第49章 小狗
小狗
綜藝最後一期,節目組再次問了幾組嘉賓一個問題。
‘你覺得在我們節目裏最大的收獲是什麽?’
“開心吧,和大家相處的很融洽,我會永遠記得這一段經歷。”看看坐在他身邊的人,楚韻十分慶幸當時的決定。
沈钰眠溫柔地望着他,道:“我也很開心。”
聞言,楚韻晃了晃相牽的手,笑眼盈盈地和觀衆道別。
“謝謝大家對我們的支持,祝願大家工作順利,生活美滿。哦對了,還有就是,不要錯過命定之人。”
節目落下了帷幕,他們也開啓了新的生活。
“跨年的舞臺一定要好好準備,這是你有熱度後的第一個上衛視的機會。”
楚韻給顧澄請了有名的舞蹈老師,叮囑他道:“有什麽需要就和洋哥說,經費方面不是問題。”
“能遇到這麽好的老板,我上輩子肯定做了不少好事,積德行善才換來的吧。”顧澄表情誇張道。
楚韻打了他一拳,“少貧了,也別練太晚了,注意身體。我先回去了。”
顧澄看他不知道回誰的消息,一臉開心,調侃道:“沈董在樓下等?楚哥,你倆還真是如膠似漆啊,他公司和咱們這都不順路,天天繞遠接你。啧啧。”
“練你的舞吧,少八卦。”楚韻瞪了他一眼,穿上外套,下樓了。
一出門,看到沈钰眠蹲在草叢邊,面上有些無措。
見到楚韻出來,起身時,傳來了小狗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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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韻仔細一看,發現一只灰撲撲地小狗抓着他的褲腳,汪汪叫着。
沈钰眠蹙着眉,無奈地看着小狗,想動又不敢動。
楚韻笑着走過去,“怎麽被一只小狗下了定身術啊?”
“怪不得他們和我反應公司附近有流浪狗叫,原來是你呀?”楚韻把它抱起來,手一碰到它,小狗便不叫了。
“可能是餓了,看見我過來,纏着我不走。”沈钰眠神情柔和下來,道。
“車上有食物嗎,給它拿點吧,還有我的圍巾,也送它禦寒吧。”楚韻摸摸小狗癟癟地肚子,心疼道。
吃光食物後,小狗咬着圍巾,在雪地上打轉。
白天下的雪,積了一層,被它印上了梅花印。
“天氣越來越冷了,明天給志願者打個電話,看看有沒有人收養它吧。”上車前,楚韻又看了小狗幾眼。
沈钰眠把濕巾拿給他,回了句,“好。”
要發動車子時,小狗突然圍着車,再次叫了起來。
用爪子扒着車門,發出劇烈的響聲。
楚韻趕緊把車門打開,想看看它的情況。
和它面對面後,小狗倏地哼唧起來,可憐的很。
“你不會是想和我們回家吧?”楚韻看着奮力跳上來的小狗,猜測道。
小狗高興地搖着尾巴,像是認同他一般。
楚韻苦惱地歪了下頭,看向沈钰眠,“要怎麽辦,我們要帶它回家嗎?”
“聽你的。”沈钰眠看着訛上他們的小狗,笑了笑。
隔天,別墅裏添了一大堆小狗用品。
霍晨來找楚韻時,看着沒皮球大的小白狗護家地朝他汪汪叫,覺得好玩極了。
抱在懷裏蹂躏了半天,說它倒是會給自己挑主人,碰瓷有一套。
“喜歡?那你抱回家照顧幾天吧。下周沈钰眠要去談生意,我要陪顧澄去D市彩排。”楚韻從廚房出來,看他和小狗投緣,道。
“鴻門宴啊?來你家蹭個飯還得給我派個活。”霍晨說着,伸手要他拿的果汁。
楚韻拍了下他的手,拒絕道:“不是給你的,想喝你自己去榨。”
“你還跟不跟我哥倆好了?連杯果汁都不給我喝?”
霍晨剛說話,懷裏的小狗忽然汪了聲。
“他汪什麽?”
霍晨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小狗又汪了聲。
倆人覺得奇怪,把句子拆開,發現小狗對他們說“果汁”時,才會汪。
“難道它以為果汁是它的名字?”
測試了幾遍,發現居然是真的。
“小笨狗。”霍晨把它的球扔到了遠處。
小狗把球叼回來,在楚韻腿邊求誇誇。
楚韻摸摸它的小腦袋,“好厲害,那以後你就叫果汁了。”
送果汁去霍晨家後,他和沈钰眠在機場外道別。
“快進去吧,一會要誤機了。”楚韻推推他,把時間拿給他看。
沈钰眠未說話,握着他的手緊了緊。
“你現在怎麽比果汁還黏人啊,雅琳姐他們都在C市等你呢。”楚韻解開安全帶,在他臉側親了下,“早去早回,三天後我來接你。”
沈钰眠眸色漸沉,捧着他的臉,加深了離別吻。
“等我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他用指腹蹭了蹭楚韻的唇,不舍道。
因為沈钰眠,楚韻到排練室時,與約定時間相比,遲到了半個小時。
顧澄看着他莫名紅腫的唇,壞笑道:“都說小別勝新婚,等回來沈董更得折騰你。”
“別提了,他現在和剛開始相比,簡直變了個人。”楚韻煩惱地嘆了口氣,“我有時候都覺得,他還是恢複冷冰冰的樣子比較好。”
“說明你倆感情好啊,不想和彼此分開。”顧澄打開音樂,繼續練舞了。
#顧澄老板陪着彩排#上了熱搜。
【聽說過彩排帶嫂子的,這帶老板的倒是第一次見】
【一時不知道該羨慕誰,我朋友業內的,特羨慕他們公司的待遇】
【老天奶啊,楚總能不能把我們家可憐的小乖也簽回去啊,狗公司快點倒閉吧】
為了讓舞臺效果更好,楚韻跟攝影師定好了機位、角度等一系列問題,确保不會出現迷惑視角。
“這點小事還麻煩楚總跑一趟,一個電話,我們肯定盡心辦。”晚會的副導演在他身邊道。
“親自來一趟更放心。”楚韻和他笑笑,又道,“各位老師辛苦了,晚上我訂了地方,請大家吃飯。”
他還讓助理給主要的工作人員送了禮盒。
後臺,其他的演員心思各異。
“論演技論長相,這顧澄都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但怎麽說,人家就是命好簽了好公司,咱們比不了。”
“好公司是一回事,公司管不管你死活是另一回事,你看看出事的時候,有幾個能管你死活的。”
“不用說別人,就說袁白一,那事的時候他公司為他說一句話了?不是任由……”
“別說了。”
旁邊人瞥了眼從門外進來的人,提醒他道。
幾人瞬間安靜了,表情尴尬地互相看看。
袁白一扯了扯紗質的衣領,露出通紅一片,揭開新買的肉色貼,側頭看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
其中有一個人見他毫無反應,裝作為他考慮,假惺惺道:“白一啊,也不是我們故意在背後說你,你和我們不一樣,你不是和那什麽楚氏集團的沈董認識嗎?”
“對啊,不管是不是那種關系,你和他賣賣慘,他總不會見死不救啊。”
“我要是有那種老朋友,肯定不甘心什麽都得不到。”
“看看人家顧澄,專屬化妝間,助理經紀人圍着,副導演偶爾還去噓寒問暖,再看看咱們,二十多個人擠一個公用化妝間,真是沒法比。”
聽着他們在背後非議別人,袁白一低頭做着自己的事。
貼到肌膚上後,看着顏色不符,掀起一角,咬牙撕了下來。
摸着紅到破皮的皮膚,他眼神複雜起來。
彩排現場。
顧澄用紙巾擦着臉上的汗,氣還沒喘勻,便問楚韻:“楚哥,我剛才跳的怎麽樣,有沒有哪需要再改改?”
楚韻把水瓶拿給他,“和昨天比好多了,起碼抓鏡頭的感覺上來了,畫面裏看着表情沒那麽茫然了。”
“讓洋哥再陪你練一會,沈钰眠下午三點的飛機,我先回去了。”
和他們打完招呼,在走廊,看到了袁白一。
看着向他走近的人,楚韻問:“你找我有事?”
袁白一神情略微緊張,“關于之前的事,我想和你道個歉,楚總有時間和我聊聊嗎?”
楚韻本來想直接拒絕,可腦海中突然閃過原書的片段。
原書對沈钰眠後來的生活描述很少,‘知道楚韻的死訊後,沈钰眠心下複雜起來,收起了楚老爺子送給他的鋼筆。身邊人寬慰他,所謂的恩情早都還清了,是楚韻自作自受。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卸下了心裏的負擔,組建了新家庭,開始了屬于自己的新生活。’
短時間內和別人組建了新家庭,那一定是曾經便有好感的人。
難道是沈钰眠以前遇到的,他的白月光?
“一個小時夠嗎,我下午三點要去機場接人。”楚韻回道。
倆人找了家附近的咖啡廳。
沒問出沈钰眠有沒有白月光,反而知道了件讓他臉色煞白的事情。
“我和沈董是一個高中的同學,他那個時候學習好長的也帥,特別受大家歡迎。”
“但他卻從來沒上過晚自習,後來我發現,他每天晚上都在超市打零工。碰巧那是我舅舅的店,我和他稍微熟絡了些。”
“上次我說沈董是我前男友,只是因為情況太緊急了。實在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引起那麽大的事情。希望楚總不要和我計較。”
楚韻嘗了口咖啡,又加了點糖,“都過去了,當它沒發生過就好了。”
他心裏有些失望,看來袁白一和沈钰眠不過是多說過幾句話的同學關系,不會知道什麽重要的事了。
沒想到袁白一下一句話,讓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