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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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昨晚憑運氣抓阄這件事,我本身也沒有承認這種做法,更沒有默認贊同這種做法。”江祺丢下一句話: “我只知道任何人任何事,各憑實力和本事。”
薄長寒一拳過去: “你小子,事被你做了,話也被你說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做給誰看”
江丞在空中替江祺接住這一拳,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算今天把他打死在這裏,又能改變什麽呢”
慕尚玦: “如果長寒把江祺打死在這裏,他就要因為過失殺人去坐牢,那時蕊身邊就會少兩個人,我們的耳根也會清淨很多。好像也不錯。”
江丞知道他在開玩笑,白了他一眼: “行了慕尚玦,這種時候就不要添油加醋,挑撥離間了。”
“我怎麽就挑撥離間了”
“你怎麽不是在挑撥離間”
“長寒,你要揍人順便連江丞一起揍了得了。”
薄長寒: “我看慕尚玦你也挺欠揍的。”
江祺也認可: “都被送進醫院一趟回來了,還這麽話多,慕尚玦還真不怪人時蕊誤會你腦子有病,送你去精神病院檢查。”
慕尚玦被這話氣的,伸手就要打江祺: “好,現在不止長寒想打你,我也要打你!”
幾個人小學生一般的吵架,讓現場變得嘈雜起來,眼看着現場亂作一團,四個人似乎快要動手打起來。
許栗試圖想拉架,卻又怕拉架過程中他們誤傷了自己,只好後退再後退,确保安全距離後,才喊道: “你們幾個別吵了!別再打起來了!咱們有什麽事都好好說!”
“你們幾個在吵什麽都別吵了!”
一個底氣十足的中年女人聲音,在他們快打起來時,打斷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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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他們回頭在套房門口看了又看,才看到一個穿着華美國風旗袍,渾身散韻味十足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這人正是江祺和江丞的母親,江母。
她不急不慢地從門口走進來。
江家和薄,慕兩家關系向來不錯,節日也偶有走動。薄長寒縱使平時再少爺脾氣,也要給江母幾分面子。
現場立馬安靜下來。
江祺劍眉微皺: “媽,你怎麽來了”
一個小時前。
江母本來在在市中心的一家豪華西餐廳用餐,餐廳剛上了一杯咖啡,主食還未上。
“叮——”
江母從旁邊的包包裏拿出手機一看,是好友打開的電話。
“我看到了江祺和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兩人一起進了你們江家旗下的五星級酒店開了房。”
本來她也并不是什麽思想古板陳舊的人,再加上江祺也已經成年,談個戀愛無可厚非。只是江祺從小孤僻,所以聽到消息時,她略為驚訝而已。
“是嗎不過他已經成年了,也到了可以談個女朋友的年齡了。”
牛排在這時送上來,好友在電話那頭的語氣,如同剛烤好的牛排一樣,火焰奔騰。
“可現在我還看到江丞,急沖沖趕來了酒店,似乎去的房間是江祺和那個女孩開的房間。”
江母拿着手機的手頓了頓,但語氣還是盡量保持着平靜優雅。
“你怎麽确定,江丞是去的江祺和那個女孩開的房間裏”
“江丞帶着一群保镖直奔12樓,剛剛江祺去的也是12樓的總統套房。這肯定是奔着江祺去的呀。這兩兄弟該不會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孩,正準備搶吧
我印象裏他們兩兄弟的性格,也至于為了一個女孩打起來啊。不過那個女孩确實長得蠻漂亮的,和現在當紅的那個小花旦比起來,還要漂亮的多。難道,兩兄弟也是共…共用一個女朋友”
事情性質在朋友的描述之下,一下變得十八禁,帶着幾分不可描述的禁忌感。
“行了,你別看到什麽自己先亂腦補。謠言就是這麽傳出來的。”
江母連忙阻止好友的思維發散。
随後她轉念一想,那個陌生女孩她并不熟悉,可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最了解。江祺雖然性格孤僻,但為人正直,從未有過任何過分舉動,江丞更是從小性格溫和,幾乎沒罵過人。
這樣的兩兄弟,哪能有朋友描述的那麽誇張呢
“你大概多想了,這女孩估計就是兩兄弟在學校的同學,共同好友之類的。”
誰知好友聽見她的回答後,爆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我剛剛讓助理查了一下,那個江祺帶進酒店的女孩,是二代豪門姜家被攆出去的假千金,姜時蕊。更重要的是,她之前曾經是薄家公子,薄長寒的未婚妻。”
這下江母坐不住了。
這兩兄弟談個戀愛無可厚非,甚至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孩也正常,找個時間好好引導一下他們的戀愛觀就好了。可現在還把薄家也扯了進來。
事情一下變得複雜了起來。
好友在電話那頭還在繼續說着: “看來這個曾經的姜家千金,有點本事。這都離開了姜家,和薄家斷了婚約,現在居然搭上了江丞江祺兩兄弟,而且還能同時讓這兩兄弟争風吃醋。”
江母聽到這裏已經聽不下去,她啪地挂斷電話,第一時間坐車趕了過來。
沒成想,這過來除了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還看到了薄長寒和慕尚玦兩個也在現場。
她徑直走向沙發坐下, “長寒,尚玦你們兩個怎麽也在這裏”
薄長寒想都不想: “我來看我未婚妻。”
慕尚玦白了他一眼: “再強調一遍,你現在的未婚妻是姜時溪。姜時蕊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在兩人又要吵起來時,江母出聲: “那尚玦你呢過來有什麽事”
“我來見個朋友。”
江母擡頭仔細打量了四個人的表情, “所以你們四個的共同朋友,都是那個叫姜時蕊的女孩”
江丞: “媽,你又聽誰說的”
“我聽誰說的不重要。”江母語氣中帶着威嚴: “你們正面回答我,你們四個這麽晚出現在這裏,都是為了那個叫姜時蕊的女孩”
除了江祺外,其他三人看了看對方。四個人難得同時沉默不語。
江母一眼掃到站在他們身後,全程一言不發的許栗,她指着許栗道: “你就是姜時蕊”
許栗指了指自己,立馬搖頭否認: “不不不,我不是姜時蕊,我是她的朋友。”
“那姜時蕊呢”
江祺解釋: “她現在在主卧裏,主卧自帶隔音聽不見我們的對話。”
“那就把她叫出來,讓我好好認識認識這位姜小姐。”
江丞溫和一笑,走到母親身旁: “媽,你大晚上過來到底幹嘛來了這認識認識說的這麽咬牙切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生吃了她。”
江母反問: “倘若我真的要生吃了這位姜小姐呢”她說這話時,故意看向四個人的表情: “那你們四位少爺怕不是要生吃了我”
江祺否認: “我們是人不是野獸。不會生吃誰,但希望您看在兒子的面子上,對時蕊态度友好一些。”
薄長寒甚至擡出了薄家: “阿姨,怎麽說時蕊也是我未婚妻,就算不給別人面子,也得給薄家一個面子吧。”
慕尚玦湊到他旁邊,忍不住道: “前未婚妻。”
薄長寒忍不住打了他一拳。
江母微微詫異,她也算是從小看着這幾個孩子長大,薄長寒是被慣出來的脾氣爆,但他從小到大卻極少主動拿薄家出來壓人。
現在居然為了一個跟自己已經沒了婚約的女生,搬出薄家試圖壓制她。
長寒這小子,怕不是動了真心了。
看來她朋友說的沒錯,這位姜時蕊小姐,真有點本事。
“正如江祺所說,我是個人,不是野獸。一個人怎麽會生吃另一個人只是看你們這麽在意這位姜小姐,讓我更加好奇她是個怎麽樣的人而已。”
江母說着站起了身,她分明是帶着笑說的這段話,卻帶着股不怒自威之感,許栗覺得在旁邊都莫名倍感壓力。
許栗偷偷又後退了一步。
總感覺江母這笑容,破有種笑面虎的既視感,不像是個善茬。
她內心默默為時蕊祈禱。
江母朝着主卧方向走去, F4四個人不約而同擋在了她面前。
江祺: “媽,你大晚上突然過來,到底是想對時蕊幹什麽”
江丞: “媽,你想對她說什麽,可以現在就說。我保證替您一字不落地轉達給她。”
薄長寒: “阿姨,您每次這麽笑着說事兒,總有事發生。您到底幹嘛來了”
慕尚玦: “阿姨,您別沖動,有什麽事坐下來好好說。”
江母停下腳步,眸中帶着冷意: “我都向你們保證不會生吃了姜小姐,怎麽還不放心還是說——”
江母目露兇光先看向薄長寒和慕尚玦: “我把你們的父母親叫過來,讓他們也認識認識姜小姐,你們才放心”随後看向江祺和江丞: “或者是把你們的父親叫過來,讓他見見這位姜小姐,你們兄弟才放心”
四個人相視一眼,紛紛往旁邊讓出了位置。
誠然,現在當着衆人的面,江母作為豪門夫人,她就算再怎麽為難時蕊,左右也不過是語言上的為難。
可要是把他們父母叫過來,事情進一步複雜化之後,他們可能就不只是語言上為難時蕊了。
而時蕊又天性膽小,說不定還會徹底吓到她,以後躲着他們幾個都來不及。
江母徑直走到主卧,打開了門,她走進房間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兩個女孩,一個眉目中帶着傲氣,一個眉目中帶着柔順。
江母擡眉: “你們兩個,誰是姜時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