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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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長寒覺得好笑:“江祺,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你自己定下的規矩,居然自己主動破壞。”
慕尚玦也忍不住笑了:“江祺,這可不像你為人處世的風格啊。”
時蕊下意識想離開現場,她真的不想卷進主角團的任何事情裏去。
可江祺緊緊攥住她的手,她根本掙脫不了。
江祺舉止從容,神色自若地反問:“你們三個來天臺找我,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
薄長寒被這句反問氣笑了,一個從來沒有完整上過一節課,卻每次都能考年級專業第一的學神,現在在這裏裝什麽傻!
這小子可真能面色平靜地惹人生氣。
他蹲下從地上撿起剛剛扔掉的書,對着江祺又直面扔了一次。
江祺再次熟練的躲開。
“你小子被慕尚玦那小子的自戀影響了是吧?誰他媽沖你來了,你要是不把時蕊帶上來,我們會閑的蛋疼跑上來找你?”
被誤傷的慕尚玦白了薄長寒一眼。
“所以你帶時蕊上來幹嘛?”
江祺:“我希望她跳級跟我同班。”
話音剛落,三個男人相視一眼,蜂擁而上,四個人瞬間陷入混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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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長寒推搡着他的身子往後,“你小子說什麽屁話?”
慕尚玦逼近他面前:“人家才入學沒幾個月,就讓她跳級。江祺,你在開什麽國際玩笑?”
江丞也不理解:“江祺,你今天又是打破自自己定下的規矩,第一次帶女生上來,又是主動邀請對方跳級同班,這麽一再突破底線,你瘋了?”
江祺面對三人的咄咄逼問,依舊面不改色:“她值得我為她突破底線。”
“等等,你小子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薄長寒聽不下去了,他忍不住一拳打了過去,“姜時蕊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你用來突破底線的工具人物!”
江祺身子十分靈活地躲過他的拳頭,直視他:“薄長寒,你好像忘了你的未婚妻是姜家千金,可姜時蕊并不是,所以準确來說,你的未婚妻是姜時溪,不是姜時蕊。”
薄長寒:“你…我跟姜時溪算什麽未婚夫妻關系。那是從前祖輩意外定下的約定而已。不作數的!”
“既然不作數,那就算姜時蕊還是姜家千金,你跟她這門不作數的婚約,也不能用作她是你未婚妻的證明了。更何況你性格如此惡劣,早晚有一天也會吓跑時蕊。”
薄長寒成功被他繞了進去,一時語噎。
慕尚玦在這時站出來,微微一甩頭:“長寒和時蕊的婚約怎麽都不算數,時蕊是自由的,是單身的。而她這麽美麗大方的女生,和我這樣魅力無限的男生,最為相配。”
江祺看向慕尚玦,一針見血指出他的問題所在:“慕尚玦,你在學校花花公子的名號遠近聞名,學院裏你談過的女朋友只多不少。時蕊只是個單純無辜的小學妹,請你收起你的禽獸之心,想禍害,請你禍害別人,不要禍害她。”
慕尚玦咬牙切齒地看着他:“江祺,你這麽說話就沒意思了。首先,我之前确實談過不少女朋友,但那都是你情我願的日抛周抛月抛,而且這些女友裏,我充分尊重她們的人格,并沒有出現任何逾越行為。這怎麽能說我禍害她們呢?”
他雙手攤開:“再說了,我正常途徑認識的時蕊,正常方式接近她,又不像某些人一言不合帶人上天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表白被拒,要拉着她同歸于盡。”
江祺從容不迫地反駁:“慕尚玦,你不用跟我議論。你自己默着良心扪心自問,你在情場上的名聲好還是壞,你自己清楚。我說你禍害已經很給你面子,非要說出你這花花公子的爛名聲,不用你主動表現,都足夠吓跑時蕊的實話來,你才滿意?”
慕尚玦被他說的臉色鐵青,啞口無言。
江丞看着這個比自己早出生一分鐘的哥哥,這個平時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世界,異常沉默高冷的男人。
他今天說的話,快趕上半年的說話量了。
江丞看着他:“江祺,你一言不發帶着時蕊上來天臺的行為,不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驚吓嗎?”
江祺最後轉頭看向這個比自己晚出生一分鐘的弟弟:“至于江丞你嘛。你已經跟時蕊同班過了。小學生都知道做人要學會知足的道理,還要我來教你嗎?不要因為時蕊的善良,一再厚着臉皮,試圖拓寬自己的欲望。你是人,不是動物,請你收起你不正當的想法來,做個堂堂正正的人!”
這是江丞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江祺“教育”,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女人被教育。
薄長寒聽不下去了,他看看慕尚玦,又看看江丞:“我看這小子是飄了。這樣吧,我沖上去壓住他的身子,你們一個給他一拳,一個給他一腳怎麽樣?”
慕尚玦拉住他,沉聲問道:“江祺,你說長寒性格惡劣,說我花花公子,說江丞臉皮挺厚。那你呢?你現在因為一個女生,哐哐哐插兄弟三刀的行為,又好到哪裏去了?”
末了,他忍不住補充道:“雖然長寒确實性格差勁,我也确實夠花心,江丞嘛也确實臉皮挺厚。但你這種為了女人插兄弟兩刀的行為,也不是什麽君子行為。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突然被cue性格惡劣的薄長寒和臉皮厚的江丞:……
江祺聽見慕尚玦的長篇大論,依舊面無表情:“我從頭到尾有說過,我是個好人嗎?”
其他三人:……
好像…确實沒說。
江祺:“這樣吧,我有個主意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江丞:“什麽主意?”
“長寒是上課時間把老師學生攆出去,想單獨跟時蕊見面,尚玦是聽到轉班消息,立馬趕到F班見時蕊,江丞是希望時蕊不轉班,繼續跟自己同班,我呢是希望她轉班跟自己同班。”
江祺緩緩道:“從本質上來說,我們其實都是希望上課時能見到她。既然如此,直接單獨建一個班,我們四個跟她一起同班就讀不就行了。”
說完,江祺看向自己身旁全程沉默的時蕊,“時蕊你覺得呢?跟我們四個人同時同班,可以嗎?”
可目光所及,空無一人。
薄長寒,慕尚玦和江丞這才後知後覺發現,時蕊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不見了。
四個人面面相窺:“時蕊呢,時蕊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