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去跑腿
去跑腿
聞夕禹洗完澡進入房間就看到湯朵芸一本正經地坐在地上望着他。行李箱已經被她收好放到角落裏，地上只剩下一瓶香水。
聞夕禹像她那樣坐到她的對面，見她還是一臉嚴肅地盯着他，以為她想讨要地上的那瓶香水：“你喜歡這瓶香水？喜歡的話可以拿走。”
“……這瓶香水有些眼熟。”
聞夕禹拿着毛巾擦頭發：“跟林甜之前送我的那瓶是一樣的。我後來發現那位客戶對別人身上擦什麽香水似乎沒有興趣，這個就浪費了。你喜歡的話拿去噴，不然我只能放家裏當空氣清新劑。”
他當時好像是說要買同款的香水。
她就說嘛，哪有人會對客戶的體味明目張膽表示有興趣。湯朵芸說：“這是男性香水，我不适合。”
“是嗎？那等星哲來了給他用。”
他說話的時候湯朵芸已經拿起香水往他身上噴了幾下。香水的氣味一下散開，在空氣中蔓延。
聞夕禹問：“你在做什麽？”
“這個香水味道有種橘子的甘甜還有點……桂花香？”湯朵芸身體前傾，往聞夕禹身上嗅了嗅：“香氣沒有想象中那麽濃郁醇厚，挺不錯的。”
不得不承認林甜的品味不錯，這個香水很适合聞夕禹。如果不是對香水有點研究的人，估計沒辦法在簡單的相處中找到完全符合聞夕禹特質的香水。
剛才在車站見到林甜時，她也能隐約聞到林甜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道是清甜的花香。清爽不甜膩，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看起來你還是很喜歡這瓶香水。不用客氣，拿去用吧。”
“我才不用別的女人送給你的香水味道。”湯朵芸把香水收起來：“你要是噴了其他女人送的香水，沾上她們的味道我會很吃醋。”
“你想吃醋嗎？廚房裏有陳醋和白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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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朵芸翻着白眼打斷他的話：“我是說我會妒忌生氣。你是我男朋友，擦香水的話也應該擦我送給你的香水。”
聞夕禹微怔。
她說妒忌……是妒忌什麽？是妒忌他擦其他女人送的香水嗎？原來是這樣。聞夕禹笑了笑：“你要送我香水嗎？”
到底是怎麽解讀才解讀出這種答案：“你不是不擦香水？”
聞夕禹伸出雙手把湯朵芸拉進懷裏：“就算不愛擦香水，我認為女朋友送的東西也應該使用起來。”
忽然被抱住的湯朵芸滿臉問號。聽到他的話，臉一下紅了。
沒辦法了。她好喜歡……這個人！
湯朵芸回抱住聞夕禹，把臉埋進他的胸/膛，喃喃道：“喜歡……”
她的聲音被衣服阻擋，聞夕禹聽不太清楚她說了什麽：“你說什麽？”
“不告訴你。”
撒嬌的她還真是可愛。
難怪她說自己很會撒嬌，他已經深切體會到她的功力。他揉着湯朵芸的頭發：“你喜歡就好。”
他揉頭發的動作像極了撫摸卡莉時的手法，湯朵芸有理由懷疑他把她當成一只小狗來安撫了。
“咦？”脖子突然被一滴冰涼的液體刺激到，湯朵芸離開聞夕禹的懷抱說：“你頭發還在滴水，冰到我了。”說着她已經動手幫聞夕禹擦頭發。
聞夕禹很乖巧地坐着，任她蹂躏他的頭發：“謝謝你幫我收拾，也謝謝你這幾天照顧卡莉。”
“不用客氣，都是我自願的。”
“不是自願的就需要客氣嗎？”
這個人真是十句話不到就原形畢露：“你一定要讨論這種需不需要客套話的意義嗎？”
聞夕禹沒有白白跟湯朵芸交往，還是學到了一些東西。比如這個時候，他知道該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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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再次到聞夕禹家玩的聞星哲忽然收到自家哥哥給的香水有些受寵若驚：“你怎麽想到要送香水給我？”
聞夕禹系着圍裙，拿着手機變換着各種角度拍攝桌面上的兩盒便當：“不是特意送給你的，只是買來我用不着了。”
兩盒便當的配色相當豐富，還用飯團和海苔等食物組合成兩個非常好看的卡通人物。從特征上來看應該是《天外異人》裏的兩個主角度斯卡和比魯可。
聞星哲假裝沒看到聞夕禹在忙着拍便當的事：“原來我只是在撿你不用的東西。”
“你不要嗎？”
“要，我挺喜歡這個香水味道的。”
“喜歡就好。”
聞星哲見聞夕禹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忍不住道：“從我進屋開始，你已經拍了很久的照片。這兩個便當有讓你滿意到愛不釋手嗎？”
聞夕禹終于舍得分出一點目光看向聞星哲：“當然了，這可是限量的《天外異人》食物周邊。不知道放冰箱裏能不能永久保存？”
“請你立刻放棄這個危險的想法。這是食物，麻煩你在它們變質前吃完。”
“……”
聞星哲見聞夕禹還呆站在原地，一臉凝重地思索，生怕他又做出什麽讓人無語的事情：“你別再想了。這又不是食物模型，不吃只會發黴變質。”
聞星哲這句話成功讓聞夕禹放棄了原本的想法：“你提醒我了，我應該把它們做成食物模型。”
說到做到，聞夕禹已經興奮地往他的“工作間”走去。
聞星哲正想叫住他，他忽然回頭對聞星哲說道：“你拿一盒給朵芸送去，我想她肯定很喜歡。”
聞星哲還沒答應，聞夕禹已經轉過頭進房間了。
聞星哲半張開的嘴只好閉回去——他的哥哥雖然容易惹怒外人，平時表現得難以理解，難以應付，但談到愛好的事情時卻會口若懸河的沉迷不已。
有了一個相同愛好的女朋友之後就更明顯了。很難說這是愛情的力量還是同好吸引的力量。
他一旦開始認真做喜歡的事情就會顧不上其他事。
沒辦法，聞星哲望了一眼桌上的便當，只好認命地收拾好裝起來拿去給湯朵芸。
他從聞夕禹那裏聽說過湯朵芸住在哪裏，卻還是第一次去湯朵芸家裏找她。雖說是哥哥的女朋友，但畢竟是到單身女性的家裏，他還是覺得不太好意思。
雖然他不想這麽說自己，但他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面對三次元的女性，他本來就是個容易害羞的腼腆男生。
而且對方還是年長他那麽多的女性……這麽一想，他開始緊張起來。
湯朵芸和聞夕禹住得近，他都來不及想好對策就已經來到湯朵芸家門口。
聞星哲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只是送個東西而已，沒什麽好緊張的。
聽到門鈴響了，正在屋內認真寫文的湯朵芸連忙踩着拖鞋去開門。從貓眼裏看到門外的是聞星哲，湯朵芸感到十分意外。
“星哲，你怎麽來了？你知道我家在這裏？”
“朵芸姐，好久不見。”聞星哲的臉有些發燙，聲音也有些忐忑地微弱：“地址是哥哥告訴我的，他讓我給你送這個東西。”
“進屋吧，別站在門外說話。”
“不了，我送完東西就走。”
“你有急事？”
“沒、沒有。”
“那就進屋坐坐。他讓你過來跑腿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至少喝杯水再走。”
聞星哲沒辦法推脫，只好跟她進屋了。
湯朵芸的家不小，收拾得也算幹淨。就是沙發上堆着的幾件衣服有點紮眼。一般人會把內衣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嗎？
看到一堆衣服裏那件紮眼的內衣，聞星哲的臉瞬間變紅了。他不知道該看哪裏，腳步都有些遲滞。
湯朵芸正想招呼他坐到沙發上，等看到沙發上自己的衣服時臉也跟着變紅了。她手忙腳亂地把那堆衣服囫囵揉成一團放到一角，幹笑道：“你坐你坐，我給你去倒水。”
聞星哲假裝沒看到，點點頭慢慢走過去坐下。
湯朵芸倒完水端給他：“你哥讓你帶什麽東西給我？”
聞星哲把東西遞給她：“好像說是什麽《天外異人》的周邊。”
聽到周邊兩個字，湯朵芸的眼睛瞬間亮了。她把東西打開一看，露出複雜的表情。像是欣喜激動又帶有幾分的為難可惜：“為什麽……這樣的周邊不做成模型？”
聞星哲問：“你不喜歡嗎？”
“很喜歡。就是這個周邊像在挑戰我們這些粉絲的愛意。你說吃還是不吃？吃了這個周邊就沒了，不吃又會變質發黴最後還是得扔掉。”
雖然是同好，但湯朵芸的思維比他哥正常多了。聞星哲稍微有點安心。有湯朵芸在聞夕禹身邊，他不用擔心他哥哥會做出什麽更脫離常理的事情來了。
“哥哥要是能像你這麽正常就好了。”
湯朵芸聽到聞星哲在感嘆，問他：“你是說他不正常？”
“不是不正常。你也知道他是個資深腐男，在愛好方面他有時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聞星哲這麽說的話，湯朵芸頓時來了興趣。作為女朋友，想多了解一些男朋友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真的假的？我沒覺得他有做過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
“現在好多了，他以前做過不少讓人頭疼的事情。”
湯朵芸坐下來，兩眼發光地看着他：“請務必跟我說說。我很好奇他究竟做過什麽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