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邊界感
邊界感
聞夕禹和聞星哲相差九歲就導致兩兄弟沒辦法一起上學，也沒辦法一起畢業，一起進入社會。
作為年長這麽多歲的哥哥，聞夕禹有時會代替父母照顧聞星哲。聞星哲上大學後的多數事情也都是由聞夕禹幫忙安排，故而大學裏認識聞星哲的同學和朋友之中也有不少人見過和認識這位社會人士。
随着聞星哲升學，聞夕禹就不怎麽到大學去找他了。而他的動漫社團每年都會納新，那些新人也沒見過聞夕禹。
頂多是從學長學姐那裏聽說聞星哲有個大他很多年的哥哥。
誰又能想到聞星哲的哥哥都一把年紀了，還長得那麽好看。加上一定程度的社會閱歷浸染，又多了一種成熟男性的魅力。
難怪一出現就引來社團裏那些小女生的另眼相看。
能夠認識聞夕禹這樣成熟有魅力的帥哥就已經足夠當成他們在大學裏的談資，更別說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兩個俊男靓女。
是不是長得好看的人都會自動吸引在一起？
普通姿色的湯朵芸待在的這群帥哥美女裏面就顯得更加平凡了。
不過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別人看聞夕禹和牧青寶那樣驚豔戀慕的目光，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平庸。
說來他們可能不信。這些帥哥美女都是自己主動出現在她身邊，她都沒辦法控制。
正在安排和收拾東西的聞星哲聽到社員們在喊有人找他，才知道聞夕禹過來了。
他走過去還沒開口，湯朵芸就率先安慰道：“星哲，不要難過。第三名已經很了不起，以後還有機會。”
聞星哲知道結果後雖然有一點遺憾，但覺得衆人的表現比平時要好，也都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能得到第三名這樣的名次已經足夠了。
“我沒有難過。有了這次經驗，我們下次會取得更好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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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難過就好。話又說回來，你們真的好厲害，在臺上的表現很自然。”
聞星哲腼腆地笑了笑算是接受她的誇贊。正想問他們是不是準備要回去，就有幾個社團的成員過來打招呼。
“禹哥，你好久沒過來看我們了。”
“禹哥的道具質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這次也是多虧了你的道具，讓我們的舞臺張力更上一層樓。這次的第三名有你一份功勞。”
“可惜沒有得到第一名。”
“說來禹哥你這是cos的哪個角色？”
“我知道！之前在攝影區不是引起一陣騷動嗎？是跟……對了，跟他旁邊的那個帥哥搞CP！”
“真的嗎？禹哥你是個gay？！”
“你別胡說八道，小心星哲揍你！”
“……”
幾個男男女女擠在聞星哲身邊七嘴八舌地跟聞夕禹搭話。聞夕禹居然也一本正經的解釋回答他們的問題，看來和弟弟的這些朋友們關系很不錯。
之後他們還向聞夕禹介紹了社團裏的新成員，也從聞夕禹和聞星哲那裏認識了湯朵芸幾人。
作為混COS圈的人，他們都認識赤貝這個知名的coser。只是完全沒想到這麽有名的人居然跟聞夕禹是朋友。
四舍五入就相當于他們的社長和知名coser是朋友，這可是一件值得拿來當成談資的事情。
盡管女生們聽到聞夕禹和杜青寶有女朋友後都感到震驚和惋惜。震驚聞夕禹居然談了女朋友，惋惜牧青寶已經名花有主。
不管怎麽說，能認識這些帥哥靓女也大大彌補了他們沒拿到第一名的遺憾。
和聞星哲分別後，四人就結束了這次漫展之旅。
回到各自的家，湯朵芸先整理收拾好從漫展帶回來的“戰利品”，跟着洗漱完才坐到電腦前整理今天在漫展上拍到的照片。
不整理不知道，等開始整理時湯朵芸才發現手機裏聞夕禹和牧青寶這對CP的照片含量高達百分之九十八。
不過也沒辦法。這麽完美的度比CP，她實在是一幀都不想浪費掉。
整理完全部照片後湯朵芸累得腰酸背痛，于是點開某個熱門的社交平臺打算看看別人在漫展上的趣聞輕松一下。
萬萬沒想到被幾個實時熱搜吸引了注意力。
“知名coser赤貝反常COS男性角色，當衆與男coser深情擁吻，疑似出櫃？”
“絕美！萬人在線重金跪求尋找照片中度斯卡的coser？”
湯朵芸一邊滑動鼠标一邊讀取內容：“今天的漫展返圖包括評論全是懷疑青寶是gay和找夕禹的內容。帥哥殺傷力真可怕，光是這樣就占據了整個漫展話題榜。”
湯朵芸看了眼時間。晚上的十點半還不算太晚，聞夕禹應該還沒有睡。她拿來手機撥通聞夕禹的號碼：“你看了紅X浪的熱搜沒？你和青寶一起出名了。”
電話那頭傳來聞夕禹一如既往地淡定聲音。
【看到了。有些不錯的照片我也已經加入收藏，你要的話我可以發你一份。】
“你的重點是這個？你難道沒有上了熱搜的自覺？”
【那種事怎麽樣都好。你的照片整理好了嗎？】
居然說那種事……罷了，聞夕禹的确是這種個性。比起他自己的事情，還是他的CP更為重要：“整理好了，之後打包發給你。對了，要是之後有機會，你還會出cos嗎？”
【你覺得沒問題的話，我都可以。但是要聲明一點，我不會cos不嗑的CP。】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再去cos了。現在全網都在搜尋你是哪個coser，要是被三次元的人認出來把你當成gay，你在公司的立場也不好。”
【你說得也有道理，還是不要随便挑戰自己不擅長的領域比較好。從互聯網的信息更新速度來看，熱搜上這些話題再過幾天都會淡下去，沒人會記得有過這樣的coser。】
是什麽讓他産生自己不擅長cos的錯覺？不擅長cos的人能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自然而然地跟另一個男人親密互動？
“我說你真的沒有一點自覺嗎？”
【你指什麽自覺？】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需要點邊界感。”
【我認為我有注意人與人之間的邊界感，沒有随意跨越。】
“我的意思是你跟同性親密互動時沒有一點抵觸會讓人誤會。腐男都是這樣嗎？跟同性接觸的尺度可以更大？”
【我不理解你為什麽有這樣的想法。如果針對扮演角色這件來說，全身心投入進去成為那個角色，想跟那個角色喜歡的對象親密接觸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就像我想表達喜歡你時會親你一樣。】
怎麽說着說着就說到她身上來？湯朵芸的臉一瞬間紅了。聞夕禹說話難聽歸難聽，但是有時候又真的很有道理。
帶有偏見的人其實是她自己。
“受教，是我膚淺了。”
【懂得反省是一件好事。】
他可以不說這句話：“好了，不跟你聊了。晚點我把照片發你。”
【晚安。】
“晚安。”挂了電話，湯朵芸正準備把整理好的照片打包給聞夕禹，卻看到社交平臺的私信裏有新信息提示。
湯朵芸點開信息，上面顯示了一段內容——我很喜歡你cos的沙麗娜，簡直完美再現了沙麗娜的可愛純情。你的一舉一動已經成為了我心中的摯愛。
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喜歡她這個外行的cos，還喜歡到給她發私信的程度。出于禮貌，湯朵芸準備回一句謝謝。
然而字還沒發出去，私信裏又彈出新的信息——我會一直喜歡你，一直關注你，一直看着你。由我來守護你！
這條信息怎麽讀着有種奇怪的感覺，湯朵芸頓時覺得有點不太舒服。但又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只能裝作沒看到，把照片發給聞夕禹之後就關了電腦去睡覺。
之後幾天都沒有類似的私信再發來，湯朵芸又沉迷在漫展買到的同人本裏不可自拔，漸漸就把這件事忘記了。
假期的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沒有了。
每個長假過後，多數人都會罹患一種名叫“假期綜合症”的病。這種病的症狀是工作時效率會降低，容易感到厭倦，提不起一點精神等。
盡管工作時患上這樣的“病”會讓人度日如年，但至少有一件值得湯朵芸期待的事情。
同樣得了“假期綜合症”的徐心妙見湯朵芸跟平時一樣工作，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燒壞了腦子：“平時過完周末來上班你都又喊累又喊困的，怎麽這個黃金周過去了你居然一句抱怨都沒有？”
“你想知道？”湯朵芸心情很好地一邊整理手上的資料一邊反問徐心妙。
徐心妙的手在鍵盤上不停敲擊還能分出一絲注意力回應湯朵芸：“也不是很想知道。但你願意說我也可以聽一聽。”
坐在湯朵芸對面那位男同事聽到她們的話，八卦道：“是談戀愛了吧？”
另一個坐在徐心妙對面的男同事也跟着附和道：“難怪了。人逢喜事精神爽。”
徐心妙睨了他們一眼問：“小林小唐，你們今天不出去跑業務嗎？”
小林笑道：“一會兒就跟方姐出去見新客戶。這不是趁着在公司多跟你倆聯絡聯絡感情嘛。”
小唐也點頭問：“所以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朵芸？”
湯朵芸正要回答，徐心妙便說：“人家談不談關你們什麽事？你們是看上朵芸了嗎？”
“心妙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這是關愛新同事。”
徐心妙嗔了一句：“入職都快半年了，還算什麽新同事。”
不阻止的話他們還能繼續這樣插科打诨下去。湯朵芸說：“光看你們天天這樣鬥嘴開玩笑，人能不精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