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知心姐姐上線
知心姐姐上線
徐心妙深吸一口氣說：“我和青寶睡過了。”
湯朵芸嘴裏的飯菜差點噴出來。她盡力控制住自己，硬是把飯菜硬嚼生吞進食道。喉嚨受到擠壓刺激，導致她有種快被噎死的感覺。
見她反應這麽大，徐心妙好心地遞過去一杯水。
湯朵芸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立即接過去往嘴裏灌。好不容易把飯菜全吞進肚子裏，湯朵芸的臉都紅了，眼裏也全是淚：“你說睡過……”
徐心妙朝湯朵芸做出噤聲的手勢：“小聲點，你想讓全公司都知道嗎？”
湯朵芸立馬放輕聲音問道：“是我想的那種嗎？”
徐心妙點點頭。
湯朵芸居然吃到朋友這麽大的瓜，腦袋一時間空白了。但她嘴巴比腦子轉得快：“什麽時候的事情？”
“那天晚上禹哥和我先送青寶回家，禹哥還要送你我就讓他先走，我自己再回去。準備離開時被青寶拉住了。”
湯朵芸很認真地聽着，手都忘記動筷子了。直到徐心妙轉移了視線，讓她一邊吃飯一邊聽，湯朵芸才扒拉了幾口飯：“然後呢？”
“我以為他有什麽需求，決定幫完他再走。結果就……”
湯朵芸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不禁抖了抖：“是青寶主動的嗎？你沒拒絕？”
“你知道青寶那時候喝得很醉，我也有些微醺，在酒精的作用下這事情就自然而然發生了。”
“所以那天你們一起過夜了，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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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麽感覺？”
徐心妙想了想，說：“他技術還不錯。”
湯朵芸又差點被嘴裏的飯給噎死——這位姐姐說話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不是在問你這個。”
徐心妙才恍然道：“都成年人了，這算多大點事。”
湯朵芸：“陌生人就算了，在同一個公司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不會尴尬嗎？”
換作是她，她絕對會尴尬死。
徐心妙聳肩：“那難道要辭職嗎？有什麽呢，朵芸？”
“沒什麽……你今天的狀态可不像沒什麽的樣子。”
“我确實有點在意。要是之後見到他，他表現得過于奇怪，我也會很頭疼。我在公司算得上受男人歡迎，你說是不是？”
“他比你更受歡迎。”湯朵芸一點面子都不給：“想把這件事當作沒發生或是當成彼此的秘密，都是你們當事人的事情。”
“确實應該找個機會跟他談一談這件事。”
“你們之前沒為此達成共識嗎？”
徐心妙深深地嘆了口氣：“自那天後他很明顯在躲我。”
“躲你？青寶不像那麽沒擔當的人。”
“小男生的心思誰懂呢？”
瞧徐心妙現在的模樣，的确不像是在意和牧青寶睡過的事情。該說這是年長者的從容還是她過于前衛放得開？
不知道另外一個主角又是什麽樣的情況。
湯朵芸還沒完全消化從徐心妙那裏知道的事情，當天下班後，牧青寶就給她發了一條信息，約她在某個咖啡廳見面。
公司附近明明有那麽多店可以約來見面，他卻偏偏選了一個離公司很遠的地方。該不會因為要躲開徐心妙吧？
湯朵芸雖然心裏有數，但還是要裝作不知道這回事。
到了咖啡廳找到牧青寶，湯朵芸坐下問：“怎麽想到約我，還選了個這麽遠的地方？這裏的咖啡很好喝？”
牧青寶無論何時何地看都是那麽的陽光帥氣，吸引了不少關注的視線。他卻像感受不到，一臉愁悶地交握着雙手，低頭看面前的咖啡：“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湯朵芸一愣。他想說的該不會和徐心妙的是同一件事吧？他怎麽會想到要跟自己商量？他應該有更能尋求到幫助的朋友才對：“什麽事？”
“心妙姐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她會跟我說什麽？”湯朵芸開玩笑道：“你忽然這麽問，是不是跟她發生了什麽？”
“……你不知道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是不能跟我商量的事情嗎？”
“算是。”
湯朵芸基本可以确定牧青寶就是想從她這裏知道徐心妙對于他倆的事情持什麽态度。湯朵芸決定坦白：“我明白了。你這麽鄭重謹慎，應該就是那件事。我都聽說了。”
牧青寶霍然擡頭，瞪大眼睛看向湯朵芸：“……你都知道了？”
“前因後果都知道了。你約我出來也是想知道她怎麽想的，對嗎？”
牧青寶仍是一臉苦悶。他不知所措地嘆息道：“酒精真是個害人的東西。我之前明明還跟別人說不談辦公室戀愛，現在就自己打自己的臉。”
“事情都發生了，你懊惱也沒什麽用。而且心妙好像也沒有很在意這件事。”
牧青寶皺眉：“她沒有很在意？”
湯朵芸仔細回想了徐心妙今天的表現。自從午休跟她聊過之後，徐心妙就恢複了平時的狀态，跟早上那會兒相比完全像兩個人：“對。她還說你在躲着她？”
牧青寶無奈地說：“這件事完全是我的錯。我還沒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面對她。又不能随便找別人商量，這樣會很不尊重對方的隐私。我自己一個人想了幾天也實在想不出什麽，只好找你這位我們的好朋友了。”
這番話真是讓人聽得舒服。要不怎麽說牧青寶情商高，讓人喜愛呢？跟聞夕禹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聞夕禹完全不是這位小弟弟的對手。
“我覺得這件事也不完全是你一個人的錯。如果她不願意，你也不可能強迫得了她。所以你還是得找她好好談一談，看看是當成你們的秘密還是當成一個意外。”
牧青寶的眉頭從開始談話到現在都沒有舒展過：“你的建議好不負責任。”
“在這個事件裏我确實不用負責任。牧青寶，你糾結的點是什麽？是覺得心妙跟你睡過她就是吃虧的那一方？”
“……”
沒有回答就是默認了。湯朵芸又說：“你們男人就喜歡自以為是的亂想一通。萬一她沒覺得自己吃虧，反而認為自己賺到了呢？”
牧青寶被湯朵芸的假設氣笑了：“我的好姐姐，她是女孩子。從生理構造來說，她肯定是吃虧一些的。”
湯朵芸算是聽出來了：“你是說你們當時沒避孕？”
牧青寶聽到那兩個字，頭殼又開始疼了：“當時的情況根本不會想到要做措施。”
“這個問題有點嚴重。”湯朵芸思索了一會兒，盯着牧青寶斟酌着字句問：“……青寶……你，你的，那個，精子質量怎麽樣？”
牧青寶憂愁的神色瞬間變驚惶：“你這是在性-騷擾啊，湯朵芸。”
要不是關系鐵，一般人還真不敢當面問朋友這種隐私問題。
無關乎異性同性，湯朵芸和牧青寶性格相似，愛好相似，還是彼此唯一的同期，他們的革命友誼足夠堅定，才能無話不說。
“我只是确認下你們的受孕幾率大不大而已。凡事往好的方面想，怎麽可能一次就中标？”
“很多意外懷孕就是一次中的。”
他要這麽說，湯朵芸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你跟我說也讨論不出什麽結果。我還是建議你把心妙約出來好好談一談。”
“我再想想。”
“別想了。這件事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單憑你一個人怎麽想都無濟于事。聽我的，找她就對了。再說你不去找她，她遲早也會來找你。”
“她要找我？”
“你覺得你能躲她躲多久？少年，該面對時就要面對。”
湯朵芸跟牧青寶分開時，牧青寶還是一臉的愁眉不展。不過跟湯朵芸談過之後的牧青寶和之前的悶聲不吭相比，顯得放松了不少。
兩人聊完之後沒多久，牧青寶就把徐心妙約了出去。
還是之前和湯朵芸約過的偏遠咖啡廳，還是同樣的位置。只是現在坐在他對面的人換成了徐心妙。
徐心妙端着咖啡杯，率先開口：“我還在想你要是不主動找我，我就主動去找你了。”
“我……”
“這麽吞吞吐吐的不像你平時的風格。是為了之前那件事嗎？”
徐心妙的每個反應都在牧青寶的意料之外。讓他覺得現在不是他約她出來，而是她把他叫出來攤牌。
跟認為自己做錯事情的牧青寶相比，徐心妙的模樣顯得鎮定自若，游刃有餘。她的強勢跟牧青寶的弱勢相比，給人一種她在欺負牧青寶的錯覺。
見牧青寶點頭，徐心妙放下咖啡杯說：“我很意外這些天你居然一直在糾結這件事情。都是成年人，彼此也都享受到了，有什麽好耿耿于懷？難道你是第一次嗎？”
徐心妙一派經驗老到，根本無所謂的樣子讓牧青寶愣住了。
他設想過很多可能，也做好了挨打的準備，但她居然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掀過這一頁了。還反問他那樣的問題……這就是年長女性的魄力嗎？
“不是。”
“那事情就解決了。”
“可是心妙姐，我還是沒辦法不在意。”
“你擔心我會懷孕嗎？我吃藥了。”
“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你不要吃藥，也不要把這件事當作沒發生過。”
看不出來牧青寶是個這麽愛講究的家夥。徐心妙只好退一步：“你希望我怎麽做呢？”
牧青寶深吸一口氣，認真鄭重地直視着徐心妙：“我們要不要試着交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