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秦子秋
第27章 秦子秋
林墨看一眼就知道,那女子魔脈應該是剛覺醒,唇色變成黑色,兩手一張,身後的樹枝林木就被卷起化成片片利刃,卷向秦夫子幾人所在之處。
旁邊還站了四五個人都在朝那魔脈剛覺醒的女子發力。其中有兩個林墨是認得的,是給她上過課的其他課業女夫子。
顯然她們沒想到在書院會突然有個女學生覺醒了,而且還是強大的魔脈覺醒,神情緊張,精神高度集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林墨無聲無息地來了。
那散發女子雙目腥紅、神情狂躁,也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次又一次将木屑化為利劍,射向夫子幾人。
好在此處是密林深處,離書院較遠,倒是不怕傷到其他學生。
對方攻勢激烈,秦夫子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只能改攻為守,但很快音波形成的護罩已經被利劍刺破幾個洞窿,有兩片木刃插入了她的肩膀。其他五人也在她的防護罩中,但她已經無法分心去看她們的情形了。
吃痛下她猛然想起今日課業上那個叫林墨的女學生彈的那一曲,雖然是以極大的包容吞噬了自己曲中的蠱惑之意,但若能借用其中包容之音增強這防護罩……
她指随心動,将林墨曲意中的包容之法融入她的琴音,果然見防護罩的厚實程度增強了些。木刃再難寸入,紛紛折斷掉落。
秦夫子幾人一見信心大振。秦夫子更是大喊,“諸位助我!”
其餘五人收回各自攻勢,側轉身将靈力注入秦夫子體內。
這時林墨手指輕彈,一顆普通人肉眼看不見的水滴輕輕飛躍到那個散發女子身上。
正好秦夫子受了衆人的靈力,合力一把用力将琴音撥出,琴音脫出防護罩擊向那散發女子。
一股無形的砰擊向四周漫延。
就如同被一場冰涼的水潑醒,那散發女子全身散發着的黑氣瞬間消失。
狂風中亂舞着的木屑利刃無力地飄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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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滿意地看着那顆原本晶瑩剔透的水滴回到自己掌心裏的時候變成了黑色。
緊接着,她又狂奔回到了原本的石桌旁。
等了片刻,秦夫子果然緩步而來。
她撐着身體在石桌邊坐下,很累的樣子,直截了當地問林墨,“你是天道山中人?”
林墨搖頭,“什麽是天道山?”
秦夫子:“果然你不知道天道山,那你當日報名進入書院時,為何竟無人發現你是靈根覺醒者?”
林墨又問,“何為靈根覺醒者?”
秦夫子吸了一口氣,“你是何時開始能察覺他人身上的禍事?又是何時知道用你那什麽不知名的曲子消除我這樂聲的魅惑?”
林墨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大約是最近吧。”
秦夫子想了片刻,恍然,“莫非是……那日的賞詩會?賞詩會上發生之事,我也有所耳聞……都說靈根覺醒,有時需要一些刺激……看來是真的?”
林墨略想了想,倒是贊同,“好像的确是那日賞詩會之後,我便知曉了一些事情。”
秦夫子突然握住她的手,“你這預知能力我們很需要,你是否願意加入我們?”
林墨抽出手來,笑道,“我還不知你們是誰,如何加入?”
秦夫子尴尬,“瞧我,過于激動了。我們都可算是天道山門人。天道山門人都是如你我一樣靈根覺醒者。加入我們之後,會分配到不同的任務。我的任務就是在普通人中間尋找靈根覺醒者。這世上除了靈根覺醒者以外,還有一種魔脈覺醒之人,特殊術法極為恐怖,對尋常人的危害極大。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你的大姐姐就是這種魔脈覺醒之人。天道山的主要任務就是消滅魔脈覺醒之人,維護人間正常秩序。”
林墨問,“所以,這書院的存在,就是為了在女子中尋找這兩種人?”
秦夫子點頭,“是。這兩三年來,天道山發現覺醒者越來越多,而且閨閣女子不大抛頭露面,便辦了這個書院來篩選和觀察。”
“你們通過各種選試,就是為了激發她們覺醒?”
“你果然聰明。”秦夫子贊賞地點頭,“你既然已經覺醒,便可不必參加三層以下的選試,可以直接進入第四層。”
林墨眨了眨眼,“這樣太惹人注意了,我可以一層一層往上選試嗎?”
秦夫子稍稍有些驚愕,不過還是答應了,“你如此低調行事也好。”
“你們找到靈脈覺醒者,就是為了加入你們?那如果是魔脈覺醒者呢?殺了他們?”
秦夫子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魔脈覺醒者的存在,對于人們的危害甚大。我只知道,他們會将魔脈覺醒者送到一座山上,後來再如何,我便不知了。”
“那這個所謂天道山,是何時開始出現的?”
秦夫子心有憂疑,“此事我也不甚知曉……我入天道山不過三個月。”
林墨點頭,“你說我是靈根覺醒者,那我是否一定要加入你們?”
秦夫子遲疑道,“那到也不是……你……不想加入我們?”
林墨笑笑,“不加入,可以麽?”
“也許……可以的吧?”秦夫子也有些不确定,但她還從來沒想過,會有人不願加入天道山嗎。
林墨點頭,朝她眨眨眼,“那便這樣,我不加入了。其他若無事,我先走了。夫子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秦夫子沒有意識到自己完全被她牽着鼻子走,還臨時說了句,“我叫秦子秋。”
林墨頭也不回,只擡起右手搖了搖,“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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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內,江姨娘揉着肩膀坐下,她乍然接手府中事務,又是接連幾件大事,整個人的能力和心性都得到了極大的考驗。
林謙四五個妾室,就她生了一兒一女。她是個極聰明的,否則也不會在林曲氏的手下穩固這麽多年。兒女也都平安長大成人。
對于那日林墨同他們三人說的關于林心瑤殺人這樣駭人聽聞的事件,她從林謙嚴肅的神色中知道,這事不是她能打聽的。
她能做的,就是按林謙的吩咐,好好照看內宅,好好安撫女兒,再叮囑兒子向林墨示好。
短短幾天,嫡長女死了,當家主母癱瘓了。換作是其他姨娘,估計那股得意勁兒都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