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球來了
第38章 球來了
第38章球來了
當然了，羅然現在來不及為拜仁慕尼黑失去主力門将覺得遺憾，因為至關重要的附加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分組情況已經明了了，跟威廉二世分在一組的都是他們的老熟人，芬洛，還有在後期連勝意外沖進前七的多德勒支，以及從甲級降下來的海牙。
第一場的比賽中，羅然和戴維斯雙雙缺陣，不過威廉二世其他的球員們發揮神勇，憑借着齊勒的速度，以及一些運氣，最終2比2戰平了芬洛。雖說沒能夠取得開門紅，不過好在，也沒有遭遇到開門黑。坐在場邊的羅然無奈地抱着自己的頭，他眼看着德穆若在場上錯過了兩個能夠破門的好機會。
當然，坐在羅然身邊的喬治穆拉德更顯得心猿意馬，因為他似乎已經被确定将要在賽季結束之後離開這裏了。
羅然最初得知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愣在了那裏。直到德穆若說了那句話，他才清醒過來：“這就是職業足球啊！因為你在，所以就只能是他走。”
雖說剛剛進入到球隊中的時候，大家關系都很一般，彼此看對方也都不是很順眼。但是一起經歷了對陣鹿特丹精英時的武鬥，大家的關系已經不再像當初那樣僅僅停留在隊友這一層面上了。
羅然本想着去安慰一下喬治，可是又仔細想了想，并沒有什麽可以跟他說的。跟他道歉？抱歉自己的出現搶走了他的位置？還是說跟他保證自己回盡力幫助他留下？這些都是不現實的。
也許真得就像是弗蘭克所說的那樣吧！“這就是職業足球！”
羅然不住地回頭看着平日裏在隊伍中最顯眼的這個大個子，他真得不知道自己現在可以幫他做點兒什麽。他會恨我麽？搶走了他的位置又把他從隊伍中擠了出去。
第二場對陣多德勒支的比賽，羅然依舊坐在場邊，喬治穆拉德也還想以往那樣跟他并肩坐在一起，羅然屢屢回頭，想對他說點兒什麽。但是又沒有什麽可以挑起話題的切入點。
終于，喬治穆拉德感受到了羅然不斷投來的目光，他有些艱難地微笑了一下，也僵硬地扭過頭，對羅然說道：“小鬼，你怎麽了？有什麽要說的麽？”
羅然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他并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麽話比較合适。
喬治穆拉德靜靜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帥氣的小鬼隊友，他忽然說了一句：“幫着我實現一個願望吧！”
羅然愣了，剛擡起頭，喬治接着說道：“帶領球隊升級，然後，留在甲級了，如果可能的話，拿下一個什麽冠軍是最好不過的！”
咽了口唾沫，喬治接着說道：“但是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升級！雖然你被禁賽了，但是咱們還有下個賽季，下個賽季，或許……或許我就不能夠繼續代表威廉二世出賽了，希望那個時候，你還能夠繼續帶領着咱們的隊伍前進，還有升級！”
羅然沉浸在巨大的驚訝當中，他怎麽也想不到，喬治會對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他就一直那麽愣着，直到看到了喬治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擊個掌吧！這是咱們男人之間的約定！”喬治說道。
羅然聽了急忙伸出手，跟他拍了一下：“好的！一言為定！”
說到這，羅然忽然又問了一句：“喬治，你難道心裏不會怪我麽？”
“誰有辦法呢？這就是職業足球啊！”喬治穆拉德嘆了口氣，這樣說道。這是共處一隊的這一年裏，他留給羅然印象最深的一句話。
兩個人正說着，博伊德烏爾一腳精準的遠射洞穿了多德勒支的大門，羅然這才注意到，這個一直以來都跟着自己一起加練的隊友，能力似乎也有着很明顯的提升呢。
喬治這個時候已經站起了身，跟羅然擁抱在了一起！
1:0！
上半場第三十三分鐘，威廉二世取得了領先，完成進球的博伊德烏爾高舉着手臂，興奮地慶祝着！終于也有一次，是自己來幫助球隊取得優勢了！
下半場的比賽中，齊勒憑借着自己的速度，在反擊中造成了對方門将的犯規，制造了一個點球的同時，也為威廉二世建立了人數上的優勢。
德穆若點球一蹴而就，幫助威廉二世獲得了兩個球的領先優勢。
2:0！
全場比賽結束的時候，依舊還是這個比分，盡管下一場将要迎戰本小組中實力最強的海牙，但是還有一個利好消息，那就是“野豬”埃德加戴維斯的禁賽已經結束了，下一場比賽中，他将作為先發後腰出戰，後腰位置上有了這樣一位強力的球員回歸，威廉二世的勝算又大了一些。
羅然回到家之後，有些無奈地倒在了床上，下場比賽對陣海牙。雖然戴維斯能夠複出上陣，可是甲級球隊的防線絕不是靠着齊勒那只會強行沖擊的速度和德穆若那三腳貓的突破技術能夠解決的啊。
就這麽想着，羅然開始非常認真地擔心起來，如果又是一場平局的話，那麽球隊總共積五分，而海牙則在之前兩場比賽中都取得了勝利，這樣的話，威廉二世就直接出局了。
所以說，只有勝利，只有勝利才能夠留給球隊機會！
羅然有些無奈地仰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為什麽會這樣？怎麽可以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失去出場機會！
……
對陣海牙的比賽很快就打響了，開場僅僅五分鐘，布塔哈爾就因為在禁區內的一次手球領到了一張黃牌，而海牙前鋒則騙倒了阿爾茨，準确地把球送進了網窩。
1:0！海牙領先。
坐在場下的羅然無奈地揮了揮手，他怎麽也想不到這種比賽中居然會這個時候就判罰點球。
不過好在，中場前三分鐘，布塔哈爾将功補過，他帶球跌跌撞撞地斜插入禁區之後，被海牙的後衛絆倒在地，德穆若展現出了自己作為一名終結者的大心髒，他也把點球打進，幫助球隊扳平了比分。
1:1！
比分被扳平了，接下來的比賽中，海牙已經完全放棄了進攻，他們只留下一名前鋒在前面準備反擊，其他所有的人都留在了後場進行防守。
後來，在羅然多年以後回憶起這場比賽的時候，他還這樣說道：“不敢想象，那居然是職業賽場上發生的，比賽進行到還剩下二十分鐘的時候，就有主隊球迷退場了。”
海牙的球迷們甚至都不願意來跟他們享受這個歡慶的時刻，他們不滿球隊的消極作風，都先行離場了。
羅然眼睜睜地看着沒有自己的隊伍，在比賽後半段一次次地浪費大好的機會，在戴維斯一腳遠射被海牙的前腰擋出底線之後，最終比賽以平局結束。球隊徹底升級失敗，而老将戴維斯比賽剛一結束就摔倒在了場上，大口地喘着氣。
羅然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走上場地，那裏有他的隊友們，他需要把他們接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喬治忽然拉住了羅然，然後，他脫下了自己的11號球衣，硬套在了羅然身上。他的這一舉動似乎也印證了外界瘋傳的，賽季結束後，喬治穆拉德将要離開威廉二世加盟英乙球隊水晶宮的消息。
羅然就這樣穿着這件比自己正常尺寸大兩碼的球服，不倫不類地走到了隊友們的身邊。
“隊長，埃德加，博伊，賽義德，咱們回去吧！回去歇歇！”
丹尼申克爾揚起了頭，伸出手拉住自己的隊友們，吸了一下鼻子：“走！我們回去！回更衣室去！”羅然跟隊長一起架着自己的隊友們向更衣室走去，賽義德布塔哈爾已經控制不住地抽泣起來：“要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就不會有那個點球……咱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申克爾打斷了：“不！咱們都是好樣的！回更衣室吧。”申克爾正說着，阿爾方斯忽然伸出了手，把所有的隊友都擁進了自己蒼老的懷抱中：“好了，孩子們，這個賽季已經結束了，我們回家吧！”
威廉二世的球員們就這樣一起回到了更衣室裏，随後他們接受了所有的采訪和提問。
面對莫裏斯本德的提問，阿爾方斯說道：“相信我們，明年咱們重頭再來，一年之後的這個時候，我一定會邀請你們所有人來參加我們的升級慶典！”
談到羅然的去留問題的時候，阿爾方斯又說道：“說一句很自私的話，羅然這樣的球員，我真是希望他能夠一直留在我的球隊裏！”
最後說到下個賽季，阿爾方斯只說了一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到蒂爾堡，然後享受這個假期，和世界杯！下個賽季的細節問題，還是留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不過還有一個很嘲諷的消息，那就是通過裏卡多斯坦的積極運作，羅然的禁賽期限被由六場改為四場。也就是說，他的禁賽場次剛好完事，所有的處罰已經結束。下賽季他還可以參加威廉二世的揭幕戰。雖然他們被乙級聯賽留下了。
羅然對此決定也是郁悶不已，不過他也知道，生活總要繼續，不能活在昨天的懊惱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