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可惜
第18章 好可惜
“應該的,恰巧我會騎馬而已,如果不會,我也不會不自量力的去逞強。”沈淮景表情平靜的說着自己的想法,根本沒有因為在意別人 的眼光,而去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
霍淩川點頭,人貴在自知,能力不濟而逞強,反倒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喂過它了?”
話題陡然轉移,沈淮景意外 了一下,然後立刻回道:“喂過了,你是要出去跑兩圈兒嗎?”
“嗯。”
從沈淮景手裏接過缰繩的時候,霍淩川聞到一股清冽淺淡的好聞味道。
霍淩川不喜歡用香水,除了必要時,他的衣服上都是洗衣液的味道。而且,他很不喜歡太過濃重的香水味兒,會被熏得頭疼。
倒是沈淮景身上的香味兒很好聞,就像是雨後的森林,混着花草的清香,飄飄袅袅的流進鼻腔,非常的清新自然。
縱馬疾馳的時候,他在想,也許這就是飛雲喜歡他的原因?
看着飛雲十分配合的讓沈淮景洗澡,霍淩川心頭一動。
他走過去,和沈淮景一起給飛雲刷身體。
等到把飛雲帶回馬廄,霍淩川拿出了手機:“加個聯系方式吧,以後方便聯系,萬一…飛雲有什麽情況,你可以直接找我。”
“好。”
沈淮景拿出手機,加上了對方的微信。
頭像是一個标志,昵稱更是簡單直白。
Advertisement
霍淩川。
竟然是他。
沈淮景看着這個名字,眼裏閃過意外。
霍淩川,紀牧庭的舅舅,前世 ,他并沒見過,只是在紀牧庭的口中偶爾聽說過他。
聽說過他有多冷血無情,六親不認,也聽說過他能力卓越,手腕高超,可最後卻因一場車禍,落下終身殘疾,再也無法走路。不過,沈淮景最後聽到有關他的消息,是霍淩川去世,因為沒有結婚,所以,紀牧庭繼承了他的一切。
那個時候,紀牧庭高興得喝了許多酒,沒有一點親人去世應有的傷心。而這件事,就發生在他被趕出別墅的前一個月。
沈淮景擡眼看向霍淩川,也就是說,還有兩年,這個男人就要死了。
好可惜。
“在想什麽?”
霍淩川挑挑眉,他分明 在沈淮景的眼裏看到了惋惜。
惋惜什麽?
惋惜誰?
他嗎?
霍淩川有些好奇,為什麽他會對自己有這種情緒。
“沒,沒什麽。”沈淮景回神。
霍淩川沒再追問,只笑了笑,說道:“行了,時間也不早了。”
他擡手看了看表:“下班了,走吧。”
看到沈淮景愣住,他笑了笑:“我送你。”
“好,謝謝霍總。”沈淮景也沒客氣,這個時間,地鐵、公交都很擠,有車不坐是傻子。
一路無話,直到車子停在沈淮景租住的小區門口,沈淮景才道:“謝謝霍總。”
“不客氣。”
看着沈淮景走進小區,霍淩川才出聲道:“走吧。”
沈淮景進了小區,順便在門房處取了快遞 ,走到自己所在的單元門口,卻發現那裏停着一輛與這個小區格格不入的黑色 車子。
車門打開,紀牧庭下了車。
沈淮景停下腳步。
紀牧庭甩上車門,臉上挂着笑,可眼裏全是不悅:“你這是剛下班?”
他這些天讓人查了好幾回,也沒查到沈淮景到底去了哪家公司,倒是讓他知道了他現在的住處。
“是的。”
沈淮景毫不意外紀牧庭會來找他。
“你去了哪個公司?”微暗的路燈 下,紀牧庭的眼裏流動着暗光讓人看不清楚。
“不是公司,随便找了個臨時的工作。”沈淮景神色淡淡。
紀牧庭上前幾步,低頭看着沈淮景,問道:“臨時 工作?”
紀牧庭都要氣笑了,他巴兒巴兒的招他進紀氏,可他卻寧願做臨時 工,也不願意答應自己,真是,太給臉了。
“還是那句話,我在紀氏給你留了名額,你去不去?”紀牧庭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
沈淮景對上他的視線,淡淡道:“很抱歉我不能答應紀少。”
紀牧庭沒想到,沈淮景竟然拒絕了,他竟然敢拒絕。
對沈淮景,他已經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耐心,但現在,他已經沒心情再陪他玩兒了。
他眯了眯眼,終于扯掉了自己臉上的溫雅面具:“看來前些天是給你臉了。你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現在倒在我面前端起架子玩兒起清高來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算個什麽東西。”
面對紀牧庭的言語侮辱,沈淮景毫無波瀾,表情依舊淡淡的,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剛才的話一樣。
他神情淡然 的看着紀牧庭,問道:“紀少,如果我接受了你給我留的名額,我得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呢?”
沈淮景從來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好事,要得到一樣東西,總得要用與其等價的東西去換。
紀牧庭的胸口憋窒的厲害。
這個沈淮景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吧?
紀牧庭越想越暴躁,手骨捏得咔咔直響。
他氣極而笑,點點頭,拿手指着沈淮景,說道:“你別後悔。”
沈淮景擡手抓 住他的手腕,往外一擰,眉眼間的冷意像是冰雪,帶着刺人的銳意。
“我從不後悔。”
紀牧庭沒想到沈淮景看上去這麽瘦,力氣卻這麽大,他忍着痛,喝道:“沈淮景,你想死嗎?!放開我!”
這時,有兩個不知藏在哪兒的保镖出現,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出手。
沈淮景眼神一利,把紀牧庭一推,與兩人交起手來。
他雖然一直用木系靈液調養着的身體已經比之前好不少,但對上兩個保镖,依然不是對手。
紀牧庭被推了一個狗吃屎,他站起來,吐出嘴裏的泥,惡狠狠的說道:“給我抓住他!帶到別墅去。”
紀牧庭長這麽大,從來沒這麽丢臉過。
他磨着牙,心裏更是暴躁,今天,他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 沈淮景,好讓他知道,自己的地位。
沈淮景終于被兩個保镖制住,雙手被反剪着按在了車子引擎蓋上。他的額頭上挂着一層薄汗,呼吸急促,臉頰上是因劇烈運動而浮上的粉色,看着頗有種活色生香的沖擊 感 。
只不過,他的目光很冷,像是極寒之地,千年未化的玄冰 。
紀牧庭聽見他說:“紀少對我這麽感興趣,到底是為什麽呢?”
對上沈淮景的目光,紀牧庭一瞬間 有被看穿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