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沈晚在沈母的安慰下慢慢平靜下來,抽噎了兩聲,轉頭紅着眼看着餘綿。
“我看見了那個女人。”
“她一直纏着我。”
沈晚不自覺的抱住自己的雙臂,頭慢慢低了下來,餘綿對于她來說就是個傾述對象,這些天她那些話也對其他人說過,可是都以為她精神出問題了,就連她父母也是這樣覺得。
餘綿擡手輕輕拍了拍沈晚的肩膀柔聲開口:“不用怕。”
簡短的三個字,讓沈晚莫名的安定了很多。
沈晚開始描述她那天晚上的經歷,沈晚全身都在不停的抖動,臉色也有些蒼白。
“這些天我一直都在做夢,夢見她們…她們都死了,在夢裏她們依舊在宿舍裏,我也回去了,她們說就等着我回去了…”
“我受不了了。”
“我想回去,可是我不敢,可我不回去…她們會一直纏着我的,我…”
沈晚低着頭,臉色蒼白又無助。
她也不知道怎麽辦…
“沒事,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在來看你。”餘綿伸手握着沈晚的手。
沈晚愣了一下,捏到手裏的東西,低頭看了一眼,那是一個折疊成三角形的黃色符紙。
沈晚看了餘綿一眼,餘綿朝她點了點頭沈晚緊緊握着符紙慢慢躺了下去,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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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看下沈晚這麽快就睡了,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餘綿一眼。
“綿綿謝謝你了,平時她也不聽我們的,睡也睡不好。”
沈母轉過去看了沈晚一眼,沈晚閉着眼睛呼吸均勻,臉瘦了一圈,眼眶一紅連忙偏過頭揉了揉眼睛。
“晚晚沒事了,我就先走了,您也別擔心我明天再過來陪她。”
沈母點了點頭。
餘綿走出去就拿起手機給張玄德打了個電話。
張玄德正在沙發上悠哉悠哉躺着,手機突然響起來張玄德撇了一眼立馬就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端端正正拿起電話。
“餘小姐怎麽了?”
張玄德一臉假笑,拿着電話語氣恭維,自從上次他從餘臻口中聽說那村子的那件事後,張玄德越發的覺得餘綿就是那個門派的老怪物下山體驗生活的。
對餘綿處處帶着小心謹慎。
“我這邊有筆生意需要你。”
張玄德一愣,心裏有些疑惑什麽事連她都不能解決的?難道有詐?
“餘小姐您說笑了,您都不能解決的事情我能有什麽法子,這生意…”
餘綿頓了一下,語氣有些無奈:“熟人,不好開口。”
張玄德怔在原地半天才吞吞吐吐開口:“老餘是破産了?你缺錢了?”
“沒…你要不要來。”
“來來來,姑奶奶,您叫我我敢不來嗎!”
張玄德挂了電話,連忙收拾行李趕了過來。
第二天餘綿就接到了張玄德的電話,餘綿帶着張玄德去找了沈晚。
沈晚在醫院躺了一段時間,腿也好了,只是精神狀态一直不好所以才一直在醫院呆着。
昨天有了餘綿的符紙,沈晚睡得安穩,今天臉上的氣色也恢複了很多。
餘綿來的時候沈晚正小口喝着粥,見到餘綿過來,沈晚雙眼一亮連忙把碗放到一旁:“綿綿姐你來了。”
“你昨晚給我的符紙特別管用,我昨晚再也沒有夢見那些了。”
沈晚臉上難得漏出一絲笑容,沈母在一旁看着,心裏也有些高興。
早上的時候沈晚把什麽都告訴她了,她雖然覺得有些玄乎但是晚晚确實是睡踏實了,精神也好了許多。
“綿綿,你昨晚給晚晚的符咒哪來的,我瞧着挺管用的,想再求幾張。”
沈母說的委婉其實她也就想着買兩張來求個心安。
“人呀,我帶來了。”
餘綿說完張玄德就走了進來,張玄德在外名聲挺好的,即便是像沈家這種不太信這些的也聽說過張玄德的名字。
“貧道張玄德。”
張玄德一報名字,沈母明顯臉色有了變化:“你是張道長?”
張玄德點頭,心裏得意面上卻半點都沒有表現出來:“我跟老餘是朋友,綿綿有事叫我我便過來了。”
餘綿見狀連忙開口:“上次我爸那個工地的事就是張道長處理的,我昨天聽晚晚說,就想到了道長,就讓道長順道過來看看。”
沈母點頭,對餘綿多了幾分感激:“綿綿有心了,我一直覺得是晚晚精神上壓力太大了胡思亂想,卻沒想到這裏。”
“張道長你幫忙看一下。”
張玄德擡眼偷偷撇了餘綿一眼,見餘綿面上沒有什麽反應,這才慢慢走到沈晚面前。
看了幾眼,随後搖了搖頭,原本不信這些的沈母瞬間心提了起來:“怎麽了?”
張玄德擺夠了譜才慢慢開口:“她這是失魂,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道長這是什麽意思?”
張玄德吊足了胃口才慢悠悠的開口:“只要她一直帶着符咒就沒什麽問題,如果符咒一丢她就會繼續先前的樣子。”
張玄德停頓了一下,又才慢慢開口:“根源在她所在的學校,只要去學校把根源解決了就沒什麽問題了。”
沈母愣了一下,在學校?
學校的事她也不好說。
“那道長先給我兩道符紙,等我先生回來了我在同他商量下,到時候還得麻煩道長。”
張玄德點頭,最後拿了兩張符咒賣出了天價。
沈家但倒是不在乎那點錢,餘綿陪着沈晚坐了一下就離開了,出去後張玄德正在等着他。
看着餘綿出來,張玄德立馬迎了上去,把剛才收到的錢遞給餘綿:“這是剛才的錢。”
餘綿看了一眼張玄德手裏的錢:“這是你的符紙賺來的,你自己留着。”
張玄德假意推辭了一番,最後喜滋滋的收下。
三天後,張玄德接到了餘綿的電話,張玄德立馬精神抖擻。
到了沈家,張玄德從容不迫的坐在了沈丘旁邊,沈丘打量了張玄德一眼,想到他去打聽的結果。
張玄德業界口碑不錯,認識他的人也有很多。
沈丘打聽了才把張玄德請回來的。
張玄德看着沈丘,內心有點不爽,平時請他的人那麽多哪一個不是客氣有理的。
“既然沈先生需要我,那我們錢這方面也該談談了。”
沈丘點頭,問了這麽多人自然是知道的。
“張道長您開個價。”
張玄德翹起左腿,靠着沙發看着沈丘緩慢開口:“沈先生跟老餘是朋友,跟我也不說多的,二十萬。”
沈丘半點遲疑都沒有就點頭應下。
第二天張玄德同餘綿還有沈晚去了學校。
張玄德去找了學校校長,校長以前跟張玄德有過一次交集,張玄德把情況說明了一下,校長神色變了變,最後才慢慢緩過來。
“那就麻煩你了,希望你有什麽別聲張,學校的名聲還是要的,報酬這些我會按你說的給。”
張玄德點頭,走出門的那一瞬間,校長擡手捂着臉半天才擡頭,目光看向遠方,像是想透過遠處看到什麽一樣。
張玄德跟着餘綿還有沈晚到了之前的寝室住下,有了校長的許可其他人也沒有多問什麽,都以為張玄德和餘綿是沈晚親戚。
沈晚帶着餘綿和張玄德到寝室門口停下,站在門口沈晚都不自覺的害怕起來,明明外面烈日當空可沈晚卻覺得冷的很。
“就是這裏了。”
宿舍門被鎖了起來,張玄德從包裏摸出剛拿來的鑰匙,門被打開,一股怪異的味道立馬從裏面飄了出來。
到學校後沈晚才知道,出了李琦另外兩個室友也死了,一個跳樓了,一個出了車禍。
現在還好好活着的就只有她一個了。
“沈晚?!”
門口傳來一個女聲,沈晚轉過身就看見一個女生站在門口,女生穿着校服看着沈晚眼中浮現擔憂:“真的是你,她們說你回來了我還不敢相信,你回來就回來,你回這寝室幹嘛!”
女生站在門口,想進去又有些害怕:“你快出來,要不你跟我去我們寝室将就一晚,明天讓從新安排寝室。”
“你不知道,這寝室不幹淨,住這裏的人都死了。”
“你說什麽?”
女生咬了咬唇,朝着四下看了一眼見沒人這才小聲開口:“你不知道,這寝室以前就死過人,從那後就沒人住了,要換宿舍的時候所有人都不願意住這裏,就你們四個才轉來不知情的敢住。”
“果然這一住就出事了。”
女生不敢進去,就蹲在門口把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以前這裏也住過人,可是後來其中一個女生死了,那女生成績長相都是宿舍裏拔尖的,女生長的好看,性格也好,不知道為什麽自殺了。
是服了過量的安眠藥死了的。
女生死了,還沒過頭七其他幾個也跟着死了了,不同的死法。
從那次後這個宿舍就被封了起來,以前有學姐說晚上老是聽見風鈴聲,可是學校哪有風鈴。
有人猛地想起,曾經有個寝室有風鈴。
“晚晚。”
女生喊了沈晚一聲,她跟沈晚關系挺好的,這些天也一直擔心着沈晚,她也不想沈晚出什麽事。
沈晚勉強扯出一抹笑意:“思敏,沒事,我有他們跟我一起,你放心。”
思敏見沈晚絲毫不聽,跺了跺腳最後無奈離開。
思敏離開後,沈晚就在寝室裏轉了起來,熟悉的擺設幾乎沒變,李琦的床鋪的東西依舊在,鮮血早就成了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