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餘臻愣了半天,轉頭看了一眼那個工頭,沉聲道:“什麽怎麽辦,先按他說的,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讓那些工人先回家去。”
“記住找個好點的理由,不要什麽都亂說。”
工頭點頭,第二天工地就開始正式停工。對外宣稱的是材料問題,可工地的工人心裏都是慌的,別人以為真是材料問題只有他們知道實際原因。
又擔心工地沒法做了,又沒得錢賺,可又怕去了連命都沒有了。
餘臻從玄安走後,又找了好幾個風水大師無一例外不是跟玄安一樣,還有一些人一聽說玄安都處理不了就直接拒絕。
玄安是正統道門,可比他們這些要厲害多了,正統道門那可是有幾百年的傳承的。
最後其中一人推薦了鄰市的一位風水師,據說特別厲害,沒有他處理不了的事情。
餘臻立馬開車去隔壁市請那個所謂的大師。
餘臻開的條件豐厚,那所謂的大師二話沒說就跟着餘臻過來,當天就到了,晚上的時候張玄德就那些羅盤去查看風水。
看到那黑氣的時候,跟玄安一樣,不過又要比玄安鎮定許多。
下面的東西雖然厲害,但還沒有出來,只要沒有見血重新鎮壓就好了,也沒什麽大問題,鎮壓之後這裏依舊是一塊好地方。
當天晚上張玄德查看好情況就讓餘臻回去休息,把他需要的東西準備好,第二天晚上他就能搞定。
餘臻看着張玄德胸有成竹的樣子,也緩緩松了一口氣,這些天他東奔西走幾乎沒有睡過好覺也沒有回家看看餘綿。
正好回去休息下順便看看自己的寶貝女兒。
餘綿的母親在生下餘綿後不久就死了,只留下餘綿陪着餘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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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臻這一單着就單了二十來年,餘臻身邊不乏愛慕他的人,可他一個都沒要,他就怕到時候自己太忙不在家餘綿受欺負,索性就想着這些事等着餘綿結婚後再考慮了。
二十多年來父女相依為命,餘臻早就把餘綿當成他的全部了,動他可以動餘綿不行。
當初餘綿失蹤他就覺得有些問題,可工地上一直出事他也沒有時間去追究,只能先放放了。
想着這些餘臻已經到家了,一開門就看見餘綿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縮成一團像個小貓咪一樣,餘臻瞬間心就暖化了,只覺得外面再疲憊不堪只要回家看見他的小寶貝就什麽都沒了。
“綿綿爸爸回來了,這幾天爸爸有點忙沒有好好陪你,等爸爸忙完手裏的事情就好好陪你。”
餘綿擡頭看了一眼餘臻,笑着點頭。
漫不經心開口:“爸你去哪裏了?”
餘臻坐到沙發上,扯了扯領帶:“還能去哪就是處理工地上那些破事,爸爸知道你不喜歡爸爸去工地上,等這個項目完成了,爸爸就多抽點時間陪你,到時候我的小公主想去哪爸爸都陪你。”
餘綿點點頭,目光卻有些沉。
餘臻臉上的黑氣越來越重了,那天要不是她讓餘臻不要出去,那躺在醫院的就是餘臻了。
陰氣入體可不是什麽好事。
餘臻有些疲憊陪着餘綿說了一會話就上樓了,這一覺餘臻睡的很沉,一直睡到下午時分才醒過來。
一醒來餘臻就看見手機上有很多未接電話,是守着那工地的工頭打過來的。
餘臻皺眉,打了這麽多電話,難道又出事了?
趕緊回了電話過去,那工頭看見餘臻的電話立馬接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
“餘…餘總,出事了!”
“什麽事?!”
工頭看着不遠處的屍體,臉都白了:“昨晚有個醉漢不知道怎麽到了工地裏面最後,死在了工地裏。”
“而且就死在那個地方。”
“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一會就來了。”
餘臻揉了揉眉心,有些痛苦的坐在沙發上:“好我知道了。”
餘臻挂了電話後臉上全是疲憊,用手狠狠的搓了搓臉才慢慢站起來。
只要那裏處理了,就沒事了。
工地上警察詢問了幾句就把那醉漢的屍體帶走了,醉漢死的地方,泥土被鮮血染成了另外一個顏色。
看起來觸目驚心。
餘臻以防萬一,給張玄德打了電話過去,張玄德一聽臉色都變了,連忙吩咐餘臻再準備其他的。
見血了鎮壓是不行了,怕是有一場惡戰。
晚上的時候,張玄德跟餘臻站在工地上,天空烏雲密布,看不見半點亮光。
黑壓壓的一片,涼風一陣接着一陣。
張玄德擡頭看了一眼天空心裏不由的有些發涼:“餘總,我今晚盡全力一試,如果不行,那就只能請餘總另尋他人了。”
張玄德說完就感覺一陣涼風鑽進衣服裏,整個人不由的抖了一下。
目前看來,陰氣雖多,可以就在他的可控範圍內。
此時的餘綿正坐下沙發上吃着薯片看着電視,突然臉色一邊看向外面,心裏不由得一沉。
餘臻有危險。
餘綿放下手裏的薯片,站在門口看着外面的天,黑漆漆的一片沒有半點星光,心裏微微有些不安。
這樣的天氣對于那些污穢的東西,最為有利。
猶豫了一下餘綿給餘臻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響餘臻就接了起來,聽着電話那頭傳來餘綿的聲音,餘臻先是一愣随即柔聲開口:“綿綿怎麽了?”
“爸你現在回家。”
“綿綿乖爸爸把事情處理好了就回來。”
餘臻想不明白餘綿為什麽這個時候讓他回去,想了想覺得餘綿這會應該是故意耍小性子,以前也經常讓他回去。
“爸你快回來,你那邊…”
“嘟――”
餘綿還沒有說完,電話就斷掉了,再打過去就是不在服務區了。
餘綿沒法只有拿起外套沖了出去,可剛上出租車,司機就問她要去哪裏。
她一愣,她也不知道餘臻在哪裏。
餘綿給餘臻公司裏的人打了電話才問出了地址,地址在城外,有些偏僻但是位置卻是很好的。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着言筱,只覺得一個小姑娘去那麽偏遠的地方有些不安全。
“小姑娘,你一個人這晚上去那邊多不安全。”
“我爸在那邊。”
“那就好,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
司機絮絮叨叨說着,說前幾年有個女生半夜去郊外找朋友,最後被分屍。
說着各種不是故意吓唬餘綿,是讓她多注意安全。
他也有個女兒,不過才七八歲,看見大一點的小姑娘就想到自己的女兒長大後的樣子,不由的多說了幾句。
司機開車開的很好,又快又穩。
很快就到了言筱說的地方,司機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工地,腦中突然想到前幾天的傳言,好像說的這個工地不幹淨。
餘綿已經下車,遞了一百塊轉身就走。
司機趴在窗戶前連忙喊到:“姑娘還要找你錢。”
“不用了。”
餘綿頭都沒有回直接進了工地,司機看着工地,想着白天他們的閑聊,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竄到了頭頂,腳下油門一踩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離開。
餘綿朝着工地走進去,只覺得路太複雜,工地又大完全找不到餘臻在哪裏。
餘綿現在原地,慢慢閉上眼睛,随後猛地睜開。朝着一個方向快速跑了過去。
張玄德此時站在前面,眯着眼凝視那塊褐色的地方,心裏有些詫異,原本應該滿是黑氣,可這會半點黑氣都沒有了。
能感覺到的陰氣也是微乎極微,這就有些奇怪了,按理說見了血後,陰氣應該越發的濃重,下面的東西隐約應該有要出來的趨勢。
可現在平靜的異常,像是什麽都沒有一樣,安安靜靜只剩耳邊風風聲不斷徘徊。
張玄德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這還是他頭一次這樣摸不着頭腦,完全不明白是個怎麽回事。
突然張玄德臉色一變,轉頭看向餘臻和餘臻旁邊的工頭。
腦中飛快的盤算着到底他們誰才是真的!
餘臻和工頭對視一眼,都不明白張玄德那眼神是代表着什麽。
突然,張玄德一臉震驚的看着餘臻,餘臻一愣側頭才發現張玄德看的不是他,而且他旁邊的工頭。
工頭看着餘臻,突然咧嘴一笑,歪了歪頭,動作僵硬像極了恐怖片裏的樣子。
地上黑氣不斷湧出來,工頭手一伸就直接掐在了餘臻脖子上。
“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
聲音怪異,像是掐着脖子發出來的一樣。
張玄德從包裏摸出一張符紙,一臉凝重的看着已經沒有自己意識的工頭:“我勸你自己滾出來!”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本以為那邪祟怎麽也會有點反應,結果換來的是一聲大笑:“五雷符?”
“那着區區五雷符就想威脅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說完工頭手一緊,直接把餘臻提了起來,餘臻臉色開始變了,雙腳不斷的亂蹬。
要看就快要不行了。
張玄德捏着五雷符卻還在猶豫,五雷符是很厲害的符咒,可是餘臻在它手裏,自己要是用五雷符餘臻也無法避免。
餘臻掙紮的力度開始邊小,雙手也開始慢慢垂了下來。
張玄德臉色一變,直接催動符咒,一瞬間一道手腕粗帶着淡紫色的閃電朝着工頭和餘臻劈了下去。
剛到的餘綿,正好看見這一幕,電光刺眼,照的方圓五裏就如同白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