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二十七章
周六一早,望月彌生便來到毛利偵探事務所,跟着毛利小五郎他們一起去到租車處。選定好車後,江戶川柯南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望月彌生坐進車後座,有意問她點事。
望月彌生看了眼身後笑得燦爛的店員,坐到江戶川柯南身邊:“怎麽了?”
江戶川柯南摸了摸鼻子:“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昨天晚上突然想到···”
男孩頓了一下,轉而用手機編輯短信,遞到她面前:[你之前說的那個,教你馬伽術的姐姐,是美國人?]
“嗯。”望月彌生沒有選擇隐瞞。
馬伽術,美國。
[新一,我會跟你并肩對抗黑衣組織可不止是因為你是我重要的朋友那麽簡單哦。]
——還有前幾天望月彌生對他留下的這個謎底。
江戶川柯南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是···”
“噓——”望月彌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臉上的表情變得暧昧不明,“秘密這種東西,說出來的話可就談不上秘密了。”
江戶川柯南默默将到嘴的話憋了回去。
話雖如此,望月彌生也算是變相的承認了他的這個猜測。
在他的記憶中,符合以上三點的,大概只有FBI了。
也就是說,望月和彥···那位經常出國工作的叔叔是FBI的探員,生前在調查關于黑衣組織的事。而他八年前死亡的真相極可能是探員身份被組織的人察覺遭到滅口,之後望月信子和望月彌生在FBI探員的幫助下迅速轉移去到英國,斷絕了跟日本這邊的聯系。又因為某個契機,望月彌生開始在FBI手下工作,繼續調查黑衣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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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皺起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不對啊,年齡根本就對不上。女性加入FBI最低年齡要求都是23歲,彌生明顯還差了7歲,怎麽可能會是探員?
她跟FBI的聯系究竟是什麽?
望月彌生知道江戶川柯南的糾結,但她沒有解釋,倒不如說——沒必要。
赤井秀一已經來到日本,活捉Vermouth只是開始,以後只會越來越危險,給江戶川柯南這麽些猜測已經是極大的退讓,接下來的事可不是江戶川柯南他們能參合進來的了。
況且···那家夥也在這裏,聽力好得很,要是被他聽見···将他牽扯進來可就不妙了。
“小姐,打擾一下。”租車行的店員走到窗邊,手裏拿着一瓶未開的礦泉水,向她微笑,“剛才有一位長得很帥的先生拜托我将這個交給你。”
“···哈?”江戶川柯南豆豆眼。
信你個鬼。
望月彌生也沒有戳穿他,笑着接過水:“謝謝。”
“不客氣,祝旅途愉快。”
江戶川柯南壓低聲音,死死地盯着那瓶水:“喂喂彌生···這可是陌生人的水哦,你該不會真的要喝吧。”
“喝啊,為什麽不喝。”
“有點危險意識啊···!”
“他不會的。”
江戶川柯南:???
毛利小五郎他們那邊也結束了談話。臨走前,望月彌生特地看了一眼那位店員,店員露出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向他們揮揮手。
一會兒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行吧,這輛車估計是被做了什麽手腳了。
不出她所料,在他們快要到達黃昏別館時,車子不知道碰到了什麽東西,晃得不成樣子,毛利小五郎只能馬上将車往旁邊靠。停下來後,江戶川柯南将頭探出窗外,低頭去看輪胎:
“叔叔,這邊的輪胎都沒氣了啦。”
“诶?爆胎了?”
“真是有夠倒黴的。”毛利小五郎嘆了口氣,解開安全帶下車,卻發現後備箱沒有備用輪胎,“搞什麽啊。”
“吶叔叔,快看!那個前面剛好有一家加油站耶。”
望月彌生挑了下眉,沒有吭聲。
她大概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麽了。
還沒等拎着一個新輪胎回來的毛利小五郎完全靠近,望月彌生就從他身上感覺到自己熟悉的氣息,于是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落在毛利小五郎臉上,手指在确認鍵上一按,郵件成功發送。毛利小五郎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一邊将新的輪胎裝上去。确認無誤後回到駕駛座上,繼續向着目的地駛去,只不過沒開多久便拐進一個地方——據他所說,那是加油站老板告訴他的捷徑。
天徹底暗了下來,忽然開始下起雨。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車上,這條所謂的捷徑也是一路坑坑窪窪,颠簸不停,好在車沒過多久便重新駛回了路上。
這邊毛利蘭剛好在擔心黃昏別館裏會不會出現什麽吸血鬼,毛利小五郎一邊開車一邊告訴她說要有也是山中老妖。陌生的氣息忽然出現并且離他們越來越近,打開手機在看的望月彌生頭也沒擡,提醒他們說:
“剎車。”
“啊?”毛利小五郎發出疑惑的單音,但本能地聽從望月彌生的話,踩下剎車的同時,他們也看見了突然出現在視線範圍中的、一位撐着傘的老婦人,好在剎車踩得及時才沒有發生事故。
“山、山中老妖?!”
“你這麽稱呼一個初次見面的女性也太失禮了吧。”
“···真是對不起啊。”
“老婆婆,你在這個地方做什麽啊?”
“你們也看到了,”老婦人扭過頭,看向自己身後的車,“我的寶貝菲爾特剛才突然發不動了。所以我才會在這裏等人經過啊。”說着,她走到駕駛座旁,俯下身對着毛利小五郎說,“你們一定也要到黃昏別館去對吧,能不能順便載我一程?”
“這倒沒什麽問題···那就麻煩您到後座坐好了。”
“不過我還有個要求,能不能請你幫我把菲爾特上的行李搬過來?”
“啊,當然。”
老婦人叫千間降代,亦是一名偵探——這是在她推理出他們方才經過一處加油站後被問到身份時的回答。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聽到這名字後都很是驚訝。
“您就是那位坐在安樂椅上光聽人談論某起案子就能夠輕易破案的那位···”
“嘛嘛,人上了年紀要做什麽都很不方便就是了。”
诶——還是個很厲害的人呢。望月彌生的手撐着下巴,偏過頭看着千間降代:只是遇見的這一位偵探就這麽厲害,那其他被邀請過來的偵探豈不是···
有點意思。把有名的偵探邀請過來的人究竟有什麽目的呢?難道說有什麽案子需要這些偵探聯手解決?
經過長時間的行駛,車總算抵達黃昏別館,與四輛車并排停靠在位置上。
毛利蘭撐着傘先一步進黃昏別館中找廁所,望月彌生收回手機,對于停在旁邊的進口轎車沒有表現出絲毫興趣。她先一步去到別墅門口,收好傘後等着江戶川柯南他們一塊進去,順帶扭開空了一半的水瓶的蓋子,喝了幾口。
五輛車···被邀請過來的總共有六位偵探嗎?那還真是大手筆啊。
不對,白馬君的年齡還沒有到能拿駕照的年紀···這麽說,是七位偵探?
茂木遙史走在前頭,握住門環輕輕敲了敲門。須臾,門從裏面被人打開,女傭石原亞紀站在裏面向他們鞠躬示意:
“歡迎大駕光臨。是茂木先生,毛利先生,還有千間女士吧?我已經恭候各位多時了,請幾位快點進屋來吧。”
望月彌生走在最後,将雨傘放到大門旁的筒中,瞥了眼大門後收回視線,默不作聲地觀察着大廳。
血跡···
出現在大廳的大上祝善将石原亞紀叫了過去詢問,得知廚師來不了後發了頓脾氣,決定自己親自動手制作晚餐。
跟大上祝善結束對話後,石原亞紀馬上回到他們面前:“很抱歉讓各位耽擱了這麽久。”
“話說回來,你的主人是什麽意思?把我們四個大名鼎鼎的偵探請來一定有事吧。”
“不是的,這次邀請的偵探總共有六位。”
望月彌生眉頭微蹙:六個。外面多出來的車是誰的?叫他們過來的委托人?
“拜托,除了我們還有兩個人來啊。”
“是的,分別是一位小姐和一名少年。”
“這名少年該不會是新一吧?”
“不可能,我想一定是平次哥哥啦。”
望月彌生搖搖頭,做出否認:“可如果是服部君的話,他一定會事先跟柯南提吧?”
“···那倒也是。”江戶川柯南輕咳一聲,對她的話表示贊同。
“是的。雖然主人給我的那張賓客名單上确實有這兩位的名字沒錯,但工藤先生始終聯絡不上,至于服部先生,又因為最近快期中考了,所以他的母親親自打電話來婉拒了邀請,主人才取消了他們兩位的名單。”
期、期中考···
望月彌生想起自己上次的社會科成績,忽然一陣胃疼。
“那你那個喜歡偵探的主人現在在哪裏啊?”
“這···其實就連我到現在也沒有見過他。”
“啊?他不是給了你那份名單嗎?”
“是···那份名單确實是在我接受了女傭面試後就已經拿到手了,但···那場面試實在是太奇怪了。”
從石原亞紀口中得知面試經過後,千間降代首先表現出對這次事件的興趣,而茂木遙史也說自己在看到門把手後就已經躍躍欲試的心情。
望月彌生拉住想要湊過去觀察門把手的毛利蘭,說道:“血跡而已,沒什麽好看的。”
“騙、騙人的吧?”
“這位小姑娘說的可沒錯哦。”一位穿着白色風衣的女性站在樓梯旁,用手上的噴壺對着扶手噴了幾下後伸手擋住擋住燈光,在扶手的一小塊地方形成陰影,露出點點熒光,“根據我的推測,這是以45°的入射角沾附在門上的飛沫血跡。除了門上有血跡,牆上還有留下的血跡,地板上有滴流的血跡。雖然當時都曾經遭人擦拭過,但是這座別館內的每一處幾乎都有曾經沾染血跡的痕跡。看來這些血跡的主人絕不只是一兩個人這麽簡單。”
“不愧是你呢。”有着一頭茶色短發的少年一邊悠閑地走下樓梯,一邊說,“LUMINOL,一經噴射在血跡上就會根據血液的活性氧化酵素産生一種特殊的藍紫色熒光。想不到你會帶來這東西呢,前檢察官,槍田郁美小姐。”
“你這麽誇獎真是我的榮幸,男孩。”
“我叫白馬探,請多指教。”
他就是白馬探···确實,跟我在倫敦的報紙上看到的一樣。
白馬探注意到望月彌生後,向她微微一笑:“啊,你就是青子他們提過的那位彌生小姐吧,初次見面。那時候沒能當成同學真是可惜了呢,我一直都很想見見你來着,在英國的時候。”
披着毛利小五郎皮的黑羽快鬥:???
什麽情況?!
“只是湊巧而已,白馬君。”
白馬探笑而不語,吹了個口哨将自己的寵物——被他稱為華生的老鷹——招了過來。
江戶川柯南拽了拽望月彌生,在她俯下身後低聲問道:“你跟這位白馬怎麽回事?”
毛利小五郎悄悄挪了挪位置,偷聽兩人的對話。
“白馬君嗎?他是倫敦那裏很有名的一位高中生偵探。這幾年在倫敦的時候我剛好也撞見過幾次案件就順手解決了,估計他也是從警方那裏知道關于我的一點事。之前又作為交換生去他就讀江古田高中待了幾天,不過那時候他還在倫敦,我們沒見過面,可能是黑羽君他們跟他提過我吧。”
黑羽快鬥:我不是我沒有全都是青子說的!
“除了知道他的父親是警視廳的警視總監以外,其他情報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他确實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距離晚飯開始還有點時間,除了親自下廚的大上祝善外,其他人都去到別墅的娛樂室,決定做點什麽打發時間。
望月彌生什麽都沒做,只是坐在毛利蘭旁邊看着他們玩撲克。
一想到這裏也極有可能是當年自相殘殺的地方之一,望月彌生就沒這個興致玩了。
嗯?等一下···
“怎麽了?”毛利蘭疑惑望月彌生忽然按住自己拿起牌的手。
“這兩張牌粘在一起了。”
毛利蘭仔細一看:“啊,真的。”
望月彌生從她手裏拿過牌,将它撕開,露出黑桃J下面的梅花4,以及兩張卡牌中間的血跡。
“啊!”那刺目的血吓得毛利蘭尖叫出聲,将其他人吸引了過來。
“怎麽了?”
望月彌生一臉淡定地将牌放到桌上。
“真傷腦筋啊,沒想到連撲克牌也沾血了。”
“這麽說來,我記得那個女傭曾經說過,這間別館裏的東西自從案發之後就一直保持原樣沒人動過。”
“這麽說,這個房間也···”
“咯吱——”
還沒從血跡的驚吓中緩過來的毛利蘭又被突然的開門聲吓到,望月彌生拍拍她的肩,安撫道:“沒事,是石原小姐。”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今天的晚餐已經準備好,請大家移駕到餐廳,主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望月彌生假裝沒發覺那幾位偵探向她投來的帶着探究的視線,跟着毛利蘭走出娛樂室。
槍田郁美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路上,望月彌生故作對黃昏別館的好奇,四處張望着,尋找可能存在的攝像頭。
···還挺多。
一行人跟着石原亞紀抵達餐廳的位置。推開門,正對面坐着一個被紫色披風遮住臉的人,衣服遮擋住身體的各個部位沒有露出一點皮膚,但是···
望月彌生微微眯起雙眸,下意識将警惕提到最高。
沒有氣息。
那個不是人。
“拜托,你這打扮是什麽意思啊?我看你電視看太多了吧。”
留意到斜後方的千間降代有了些許動作,坐在餐桌那頭的人忽然發出聲音:“現在在場六位崇高的偵探名家,本人誠摯地歡迎各位光臨這座黃昏別館。現在請大家先入座吧,桌上有各位的名字。”
不清楚他的目的,所有人都暫且順着他的意思找到自己的名字坐了下來。
“關于這次請各位來此的目的,主要是希望各位能夠幫助我将目前藏在這座別館裏某個地方的寶藏挖出來。我花了很多年才得到這筆財富,就算拼了老命我也要非找到不可。”
“嘭——”
爆炸聲接連不斷,剛好五聲——是停放在外面的五輛車。
“怎麽回事?”
“沒擔心,我只是想阻斷你們的去路罷了。”
“什麽?!”
有同夥。望月彌生馬上聯想到這點。
那個人一直跟他們在一起,不可能有時間到外面放炸彈。相反,另外那個人有充足的時間。
——以“制作晚餐”的理由。
“過去一直是你們在追着我跑,偶爾也該讓我們彼此之間的地位互換一下才對。老實說你們剛才路上經過的那座吊橋也在同一時間掉下懸崖,所以你們現在根本不可能開着車子逃走。當然,這裏也沒這麽電話,附近更沒有行動電話的基地臺,你們想向外求援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只要有人能想出辦法幫我找出那份寶藏,我不但會分給他一半的寶藏,還會告訴他怎麽離開這裏的方法。這是游戲規則,希望在座的各位都還喜歡。”
“如果說完了,我能問一下菜什麽時候能上嗎?”望月彌生輕嘆口氣,“雖然感覺問機器人也是白問···”
“機器人?”
“按照我對基德的了解,他不可能搞這種奇奇怪怪的方式啦。坐在這裏的不可能是真人,說不定他就在哪裏看着我們哦。”
毛利·黑羽快鬥·小五郎:啊哈哈哈···
“也是,畢竟是怪盜基德呢。”
“怪盜基德?”
毛利蘭沒懂他們為什麽突然提到怪盜基德,在場的偵探便将信件落款的名字“上帝棄之不顧的兒子的幻影”幫她推理了一遍,順帶——在望月彌生聽來——将怪盜基德誇了一通。
望月彌生瞥了毛利小五郎一眼:你就偷着樂吧,黑羽君。
黑羽快鬥覺得自己無辜至極,莫名其妙被人當做誘餌,但這并不妨礙他聽到誇獎确實很得意。
不過他更想聽到望月彌生誇他就是了。
石原亞紀敲了敲門,推着推車将菜送上來。
在白馬探提議用手帕将桌上的餐具全部擦拭一遍後,茂木遙史提出劃拳調換座位比較妥當。
位置重新換過一遍,原本坐在江戶川柯南旁邊的望月彌生坐到了白馬探和毛利小五郎中間,用自己的手帕仔仔細細地把面前的餐具裏裏外外全都擦過一遍,包括茶杯的杯耳、餐盤底部容易被忽略的一類地方。
她曾在任務目标的餐具中動過這一類的手腳,她很清楚哪些地方要着重注意。
用餐期間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望月彌生放下刀叉,想着會不會是他們太過敏感了。
“各位還滿意這頓最後的晚餐嗎?那我們可以言歸正傳了。”
機器人再次發出聲音,為他們簡單講述四十年前發生在黃昏別館的慘案。石原亞紀收走他們的餐盤後,替他們倒上一杯濃郁的紅茶。
“我想讓各位重新上演一遍,40年前那場慘絕人寰的慘劇。我要看看你們為了財寶強取豪奪、互相殘殺的醜态。”
大上祝善冷笑道:“真是無聊。”
“嘛,想要在這座別館裏尋寶有如大海撈針,我就在此給你們一個提示好了。”
“兩位旅人仰望天空的夜晚,惡魔于焉降臨城堡。國王抱着寶物逃之夭夭,王妃的眼淚流落聖杯,祈求天憫,士兵持劍自刎,為大地染色。”
“這不是剛才的···”
“你們不覺得用這首詩來形容這座別館內即将發生的故事實在是再貼切不過了嗎?”
“你是笨蛋嗎?要想自相殘殺,不但要看對手是誰,我們這邊也得有那個意思才行啊。”
“當然。不過你們誰都別想退出這場游戲,你們早就已經被我所使的魔術所迷惑,根本就沒有辦法脫身。”
聽到他這麽一句話,原本端起茶杯在喝的偵探們瞬間頓了動作。
“現在,就等你們之中的哪個人發出第一聲尖叫,這場智慧的游戲就開始了。你們聽好了,不管是誰找到了寶藏,都得到中央之塔4樓的那個房間裏把寶藏的所在輸入到電腦裏面才行。到時候我自會依照約定将寶藏的半數還有離開這個地方的方法告訴那個贏家。”
果然是在什麽地方下了毒嗎?
望月彌生看着面前沒有動過一分的紅茶,手指曲起,在桌上輕敲。
按他的說法,我們之中的某個人···也快到毒發時間了吧。
“嘭!”
椅子摔在地上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上祝善掐着自己的脖子,發出痛苦的哀嚎,沒過多久就向後仰倒,瞪大着眼,沒了生息。
***
別館外,雨仍在下着。滴滴答答的聲音仿佛是幕後始作俑者的低語。
さあ、ゲームはもう始まりましたよ(游戲已經開始了哦)。
準備はできましたか(做好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