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楔子
那一天,我覺得我看到了天使···不對,她是Thallo,一位漂亮的女神。——黑羽快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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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今年京都的櫻花初次綻放的一天,公園人山人海,極其容易與同行的人走散。直到黃昏賞櫻的人們漸漸散去。
正打算回家的女孩不經意間發現一個男孩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出乎好奇便走近一看,發現他的身體顫抖着,以及聽見那斷斷續續的抽噎聲,不禁疑惑:
“吶吶,小哥哥,你怎麽會在這裏哭?”
“跟···跟爸爸媽媽走散了···”男孩不斷抽泣着。
完全···完全做不到撲克臉嘛!
“那···”女孩有些為難,但看到男孩的眼淚決定先把這個問題放一邊,從口袋裏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試着男孩臉上的淚:“小哥哥,你別哭。男子漢要堅強哦。彌生幫你找你的爸爸媽媽好不好?”
男孩擡起頭,忘了哭泣,仿佛時間定格在此刻,這一刻,眼裏只有那個美如畫的場景。
女孩收回手帕,微微俯身,向他伸出手。
黑色長發随風飄揚,哪怕背着光,男孩依舊看清了那雙幹淨澄澈的水藍色眼眸裏溫柔的笑意,再加上被風吹落的櫻花花瓣漫天飛舞着,格外好看。
[快鬥,古希臘呢,有個名叫Thallo(塔羅)的春之女神,掌管着春天萬物的萌芽···]
[那媽媽,Thallo她漂亮嗎?]
[當然咯~而且啊,她是個只會在春天出現的女神。]
“我叫望月彌生。小哥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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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好像···
找到“Thallo”了···
她真的好漂亮,好漂亮···
“黑羽···快鬥···”
***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爸爸倒在血泊中,滿身是血的模樣像刀一樣在我心上割下永遠恢複不了的傷口。——望月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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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爸爸怎麽還沒回來啊?”望月彌生嘟嘟嘴,望着桌上的生日蛋糕甚是眼饞。
唔···好想吃···
“不行哦小彌生,要等爸爸工作完回來才行。看這點,爸爸也快回來了~媽媽去把菜端上來,爸爸回來記得開門哦。”
“好~”
“叮咚~”
望月信子才剛進廚房沒多久,門鈴便響了,望月彌生的眼睛一亮,興奮地跑到門口,開門:“爸爸···”
瞳孔放大,腳像是粘在地板那樣動彈不得。
望月和彥躺在離家門口還有50米的地方,倒在血泊中,太陽穴和脊椎被槍擊中,早已沒了生命跡象。
“爸···爸爸···”
不知女兒為什麽一直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望月信子将菜擺好後,疑惑地走過去,發現望月和彥的屍體後也只是呆滞了幾秒,卻很快地鎮定下來,抱起望月彌生放到沙發上,随即拿出手機撥打110報警,又不知打給誰,也向對方說明情況後,用“好,我和女兒等你們來”收尾。
“媽媽···爸爸他···爸爸他···”望月彌生抓着望月信子的衣袖,已經淚流滿面,可見剛才的一切對她來說是有多大的打擊。
望月信子摸摸女兒的頭:“沒關系,沒關系,爸爸的同事會來接我們的,我們會平平安安離開這裏···”
“但是新一和小蘭他們···我不想,我不想···”
“彌生,聽話,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望月彌生很少見到望月信子這副強硬的姿态,愣愣地點點頭。
家裏的物品簡簡單單收拾好,望月和彥的同事沒過多久就來了,是個自稱是“茱蒂”的女子,坐在車裏,招呼着:
“你好,信子小姐,我是FBI的茱蒂·聖提米利翁,請帶着你的女兒過來,我先帶你們去暫時的落腳點。”
“以你們的身份在總部并不方便,所以上頭安排你們到英國倫敦的分部好好安頓。目前我在倫敦有長期任務,所以可以照顧你們很長時間。”
望月信子點點頭,對望月彌生道:“彌生,我們走吧。”
“嗯。”上車前,望月彌生轉身看了看生活了8年的家。
我會回來的···
一定。
***
複仇的想法在得知害死爸爸的組織後猛然滋生,我必須保護我唯一的親人,保護我所珍視的一切。——望月彌生
///
“那個···茱蒂姐姐。”10歲的望月彌生從暗地裏走出,低着頭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
“彌生···”茱蒂有些慌亂,“姐姐剛剛說的···”
“害死爸爸的人,是那個叫‘黑衣組織’裏的人,對不對?”
[彌生跟我很像。]
[秀···我不希望她像我一樣為了向黑衣組織複仇沾染血腥。]
[她應該像普通女孩那樣快快樂樂的長大。]
“不是,彌生你真的聽錯了。”
“我沒辦法忘記爸爸的死。你不說,我也不可能快樂長大。”望月彌生緊緊盯着茱蒂的眼睛,“與其讓我被病痛折磨的瘋掉,還不如直接告訴我。”
“我可以接受的。”
“茱蒂,告訴她吧。”赤井秀一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出。
茱蒂糾結許久,走過去,蹲下,雙手搭在望月彌生肩上,臉上恢複該有平靜,慢慢将事情一字不差地告訴她,包括望月和彥生前的真實工作是FBI的情報員,包括黑衣組織的來歷。
“···讓我加入FBI。”
“不,彌生,你應該接受我們的‘證人保護計劃’,跟你媽媽去其他地方以重新生活。”
彌生,不能再讓你步我的後塵了。
望月彌生握緊拳頭:“可是我做不到!害死了爸爸,我要讓黑衣組織血債血還,付出代價!”
我要讓他們死。
我要讓害死爸爸的人死。
赤井秀一的聲音再次傳來:“如果你的能力符合進入FBI的要求,就同意你加入。”
望月彌生沒想到赤井秀一會同意,愣了愣,微笑:“那就不許反悔哦~秀一哥哥。”然後,轉身離開。
茱蒂皺緊眉頭,再次将電話放到耳邊:“秀,這樣真的好嗎?彌生可是和彥大哥唯一的孩子···”
“我不信一個小女孩能有多大的毅力可以堅持下來。茱蒂,看好她。”
“···我知道了。”
自那天起,茱蒂成了望月彌生的導師——當然,是隐瞞了望月信子的前提下進行的訓練。對此,望月彌生的解釋是:
“我想保護好媽媽,但我不能讓媽媽擔心我。”
茱蒂默默地嘆了口氣,目光放在正在學習格鬥的望月彌生身上,眼神變得嚴肅:“彌生,手和腳都要用力!你這樣的練法有什麽用!”
“是!”
望月彌生後面的動作變得有力起來,打在沙袋上的力量漸漸加大,每次等待沙袋蕩回她的面前的時間也漸漸拉長,但望月彌生還是很有耐心地等沙袋蕩到跟前并閃躲,接着再打下一拳。
這種做法不僅可以訓練力量,還能夠練耐力、靈活性以及出拳的時機。
就是辛苦。
其次是FBI的必修課——以色列的馬伽術。
以及最後的槍法。
茱蒂本以為望月彌生會半途而廢耍小孩子脾氣說什麽“啊不練了不練了怎麽這麽累啊!”之類的話,誰知道她每天都是一聲不吭地将訓練項目全部完成,哪怕是望月彌生身上的傷茱蒂也是在之後察覺她的不對勁才發現。
太能忍了。茱蒂不禁感嘆。
[如果她真的堅持下來了怎麽辦?]
[那就随她好了。要是真的有這麽一天到來,她也有能力保護自己和她的母親,能夠獨當一面。]
話雖如此,其實赤井秀一心裏也并不想望月彌生堅持下去。但他深深地明白如果拒絕,望月彌生的病情将會往更嚴重的方向惡化,崩壞到連他們都無法想象的地步。
既然這樣,還不如順着她的意。
被蒙在鼓裏的望月信子隐隐察覺到女兒有什麽在瞞着她,她也能猜到一星半點,但她還是假裝不知道,假裝沒發覺。
彌生不想告訴我就算了吧。
望月信子這麽告訴自己。
“嗯?媽媽你怎麽了?”
“啊,沒什麽。”
“媽媽你看我做得對不對?”望月彌生将練習冊遞給望月信子。
望月信子認真檢查後,笑着摸摸女兒的頭:“彌生真厲害,全做對了呢。”
“媽媽,我想學醫。”
“你的時間···”
“我會擠出來的。”
做題的速度必須得加快才行。望月彌生這麽想。
“那回頭媽媽去幫你把需要用到的醫學書買回來。”
“謝謝媽媽。”
“那易容和變聲需要嗎?”
“诶?”望月彌生有些詫異。
“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媽媽不會反對你。我想,易容和變聲應該對你有很大幫助···”
“那就來吧。”望月彌生微笑,“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只要···只要能讓我迅速成長,什麽都好!”
只要能讓我幫爸爸複仇,怎樣都沒關系。
易容和變聲···
成功進入FBI後,就去當卧底吧。
***
做到不讓陰暗面的人格完全控制自我還真是困難呢,但我不會被控制住的,為了媽媽,為了夥伴。我可是,要好好掩藏在黑衣組織裏啊。——望月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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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望月彌生的努力與資質下,12歲成功加入FBI——只有少部分人知道的秘密成員,憑着自學的醫學很多次挽救重傷的FBI成員性命——在易容和變聲的情況下。
“我申請去黑衣組織當卧底。”13歲的望月彌生堅定地對與她視頻的詹姆斯·布萊克說道。
“你想好了嗎?望月。”
“我想好了,只有這樣才能離我的計劃更近一步。”
“那好吧。赤井和黑衣組織的Bourbon将在近期到英國做任務,好好利用那次機會。”
“成功進入組織後,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不要讓別人看破身份。其次,組織的人很多會對你有疑心,必須要讓他們對你的疑心降到最低。”
望月彌生點點頭:“明白。”
“那,祝你成功。”
結束視頻通話,望月彌生長嘆口氣,默默地等待赤井秀一到達英國的那天,将象征新身份的臉皮貼在臉上、帶上美瞳和假發後,到赤井秀一任務時會經過的地方。想着究竟要怎麽混進去,誰知道出了意外。
Bourbon和赤井秀一不知道為什麽兵分兩路,身後有小群人在追趕他,Bourbon的右手似乎還受了槍傷。
那個位置···很難開槍了啊。估計在後面追趕的人很強。
望月彌生思慮再三,決定從Bourbon手中先找突破口,果斷掏出Glock 17 gen 4,幫他解決追殺他的人。
“謝謝···你是?”Bourbon看着突然出現在視線內的望月彌生,有些懷疑。
“Leto,我的名字。”聲音冰冷的不可思議。
呀嘞呀嘞,這麽快就被暗人格控制了身體主權嗎。
“受傷了?”望月彌生皺皺眉,“請等一下。”轉身離開。
好歹她也是醫生,看到有人受傷不能不管,更何況Bourbon還是她進入組織的突破口。
望月彌生很快回來,手裏拿着一些簡單的處理傷口的物品。
“忍着。”
說罷,開始為Bourbon處理傷口。動作意外的娴熟,肯定做過很多次緊急處理。
明明看上去只有13歲。
Bourbon這麽想到。
“Leto,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什麽?”手上的速度依舊不減。
“以你的治療水平,進入組織沒有問題。”
Bourbon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邀請她進入黑衣組織,只是潛意識覺得非做不可。
“哦?你就不怕我過去是去當卧底?”
“背叛組織的下場是死罪。”
反正他也是卧底╮( ̄▽ ̄)╭
望月彌生冷笑:“哎喲我好怕怕啊。”
“···”
你知道你冷笑着說這句話很驚悚嗎!
“行了,要加就加吧,醫生的自由度應該不低吧?”
“手術會嗎?”見望月彌生輕點頭,Bourbon繼續道:“需要做手術時在就行了,英國分部還是有人會護理的。”
“行,我同意了。”望月彌生拍拍手,表示包紮完畢,“這幾天最好不要碰水,最好也不要拿槍。”
“謝啦。要是你年紀再大點的話···”
“什麽?”望月彌生沒聽清他最後在說什麽。
“沒什麽。”我在想什麽啊,組織就算了,公安什麽的至少得讓她考上公安大學吧?
話說,Rye那家夥怎麽還沒過來?
“看來你還拐了個可愛的小妹妹過來?”赤井秀一背着他的愛槍慢慢走來。
是秀一哥哥啊···
望月彌生扭過頭,面無表情地問道:“你認識?”
“啊,一個組織的。”
“Bourbon,什麽情況?”
“英國分部不是缺醫生嗎?免費幫他們找了個。”
赤井秀一撇了望月彌生一眼,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有醫生證?”
秀一哥哥不會認不出我吧→_→
默默拿出醫生證——當然,上面的照片是她易容後的模樣。
“行,那你帶她去分部,我先回去了。”然後,潇灑離開。
“喂喂。”見赤井秀一越走越遠,Bourbon有些無奈:“算了,還是我帶你走吧。”
快到組織分部,Bourbon又開口:“Leto,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麽目的,但我希望你能記住一點,背叛和被發現的結局都一樣——那就是死。”
還是被發現了?
“我會這麽傻斷了我唯一的收入來源?”望月彌生挑挑眉。
“撒,誰知道呢。”
那,祝你好運。
疑似卧底的小姐。
***
我曾想過,只有努力,才能離處在日本的總部更近一步。終于,讓我等到了這一天。——望月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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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Camus已經脫離危險了。”望月彌生放松緊繃的神經,脫下手術用的口罩和手套。
終于搞定了。
Camus這家夥真的是他的代號嗎?确定不是他本來的名字就是“Camus”?
望月彌生有些懷疑,不,是深深懷疑。
這麽嚴重傷究竟是怎麽弄的啊?刀傷槍傷什麽都有。
“果然,手術交給Peppermint大人完全沒問題!”
呵呵噠你就不怕我故意弄死他?→_→
“不過話說回來,Peppermint大人是要被調到總部去了吧?”
“是啊是啊。雖然Peppermint大人冷冰冰的,但也是個美女啊!”
“而且照顧人的時候也是很溫柔的呢。”
所以說你們只能在底層工作就是這個原因→_→敢情還在八卦?(ノ=Д=)ノ┻━┻
望月彌生不再理會,低頭看了看手表:時間快到了啊。
住的公寓離組織并不遠,于是跑回去繼續收拾衣物。要帶的東西不多,證件、衣服、醫學書以及繃帶和過氧化氫之類的治外傷的物品就沒了。
一手拿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放入口袋,迅速在一個淡藍色外殼的手機上按下幾個鍵後發送信息,動作行雲流水,又不易讓別人發現。
[我走了。]
這是另一邊望月信子收到的短信。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彌生。”
坐了差不多十二個小時的飛機,望月彌生拖着行李箱,手拿着黑色外殼的手機,四處張望着:黑色衣服黑色衣服···
想着按組織發來的人物特征···好吧其實是整個組織都有的——穿黑色衣服的特征來尋找會簡單些,望月彌生四處張望着,因為黑衣服很突出很快就找到兩個與周圍環境有些格格不入的男子。
嗯,其中一個看起來好兇。
望月彌生走過去,平靜的語氣帶着少許疑惑:“是Gin和Vodka嗎?”
Gin依舊是兇巴巴的神态,就是那個Vodka有些詫異:“你是Peppermint!?”
“是我。”望月彌生點點頭。
這麽小一只??
糟點太多從哪裏開始吐槽好···
“走。”Gin淡淡地瞥了望月彌生一眼,轉身離開。
“大哥···!啊大哥就是這樣沒吓到你吧?”Vodka潛意識把她當做初中生的小妹子了。
“我16了,而且,我是醫生。”
我16歲了別把我當成需要關心愛護的小妹子雖然我矮但我的确是16歲→_→
身為組織的醫生要是連這種人(長相)都能吓到那我的代號怎麽來的→_→
被望月彌生簡化了的吐槽在Vodka腦海裏重新組成句子。
(仔仔: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就是了╮( ̄▽ ̄)╭ )
Vodka無語但又不得不承認,能在組織裏得到代號的會是那種很容易被欺負的嗎?
顯然不是。
上車後,沒開口說過話的Gin突然冒出一句:“到了總部會比分部要輕松點,自由度也會高些。但到了總部,指名讓你去完成任務也得去,不得反抗。”
這是來自Gin的警告。
“嗯,明白。”
選擇進入組織我早就有這種覺悟了,不過,被監視的可能性也會比英國那邊要高吧。
嘛,反正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