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好像有點奇怪(大修)
好像有點奇怪(大修)
許南詩一篇一篇的看下去,了解沈雅夢部分的童年經歷,原來她是一個‘私生女’,她爸媽怎麽結識的她沒有寫明,能夠知道的是,沈雅夢在八歲以前一直是和她媽媽生活在一起。
一個單身女人帶着孩子何其艱難,所以她們生活的并不好,她媽媽總是找不到一份順心的工作,只能夠去餐廳洗刷盤子,她們母女倆每日吃的便是客人們的剩菜剩飯。
而洗刷盤子的工作她媽媽也常常做不長久,似乎有什麽人一直在針對她們母女倆似的,她們也因為沒錢總是像老鼠一樣被房東趕來趕去,搬家成了常事。
直到她八歲,她媽媽忽然帶她去找爸爸,便将她帶到了沈家。
她和媽媽在爸爸家外面觀察了許久,是等到她爸爸從外面回來她們才趕緊上去的,接着她就看到了她後媽,按照沈雅夢的說法,這是一個眼神中帶細針的惡毒女人。
她爸爸看到她倒是很開心,說正好缺一個女兒,很樂意把她養在家裏,她媽媽也告訴沈雅夢,她必須要在這個家呆下去,她們兩個才有好日子過。
沈雅夢的日記裏面說,她後媽是一個善于僞裝的女人,明明很讨厭她,卻裝作為她着想的模樣。
爸爸不在家時她會是喜歡叫她去刷盤子吃垃圾,可是等到爸爸回來之後,廚房會出現一堆的碎盤子,那個惡毒女人說是她發脾氣,跑到廚房去把盤子都給摔了。
類似這種事情還很多,而且那個毒女人很喜歡叫她養的小狗咬她,她身上有很多小狗的牙印,她不敢說,因為爸爸變得越來越不喜歡她了。
她害怕不能在這個家裏呆下去,她必須聽媽媽的話,讓自己和媽媽都過上好日子。
後來她發現,只要她在爸爸還有其他人面前變成一個壞小孩,那個惡毒女人就不會害她,她越過分,壞女人就越興奮。
所以,為了能夠讓自己更好的活下去,沈雅夢便讓自己變成自己最讨厭的模樣,像以前學校裏欺負她的人一樣,去欺負別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每次欺負人時,心裏都非常難過,可她又不得不這樣做,她唯一能保證的只是不在身體上去折磨人,然後進行一定的補償……
這筆記本上的日記看的許南詩發懵,沈雅夢之所以變成現在校霸,只是想要降低她後媽的防備?
這本日記本的內容真假不知,但許南詩仔細想想發現也說得通,回想原主的記憶中,沈雅夢雖然經常把她堵在廁所裏欺負,但每次都是警告,上次潑她水已經是最出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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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非常奇怪的事,就是每次原主被沈雅夢約談後,她的課桌裏都會出現一個信封,裏面裝着錢。
因為不知那個錢的來歷,原主膽子也小,根本不敢去找班主任,因為她害怕被誣陷這錢是她偷的。
這錢原主一塊都不敢花,她全部都存了起來,藏在她家的天臺上,誰都不敢說。
現在想來的話,這錢該不會就是沈雅夢放的吧?每次欺負完她,就在她桌肚裏面放些錢,彌補她心裏的‘愧疚’?
說實話,許南詩是不接受這種方式的,青春期的孩子有多敏感?這樣的霸淩精神上足夠毀掉一個人,沈雅夢錯了就是錯了,她不會聖母心的覺得她有苦衷,就代替原主原諒她。
但,換一個角度去想,如果沈雅夢不欺負原主的話,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去欺負。
她多多少少了解原主的性格,有些膽小內向,再加上有那麽個媽,為了防止她談戀愛,竟然讓她扮醜。
自古異類就不容易被接受,她作為一個窮人家的孩子闖入了貴族學院,加上性格和長相的原因,簡直是一個完美被欺負對象,其他人說不定還沒有沈雅夢手軟。
一時間想遠了,許南詩先這事放到一邊,她現在來到這裏,是因為要阻止原主筆記本上的死亡名單。
距離沈雅夢的死亡時間越來越近,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楚她死亡原因。
已知,沈雅夢絕對不是自殺,或者意外死亡,她是死于謀殺。
沈雅夢這本筆記本上的日記,在2013年的時候戛然而止,最後一篇日記是2013年11月的。
那篇日記的字跡已經糊成了一片,許南詩将那一頁仔細湊到眼前觀察,這頁只坑坑窪窪的,極像是眼淚珠子掉在了上面,導致有些地方紙張泡大筆墨暈染,讓整頁紙顯得不平整了。
許南詩捧着這本筆記本深思,假設說這最後一頁暈染字跡的真的是眼淚,那沈雅夢寫那篇日記的時候一定極其傷心,才會流那麽多眼淚,以至于将字跡全部都暈染了。
再一個,即使這一頁暈染成這樣,沈雅夢當時也沒有把這頁紙撕掉,那說明當時她的情緒中應該沒有憤怒的,不然不可能不發洩。
這樣推算下來的話,這最後一篇筆記極為重要,許南詩手提着臺燈,蹲在這間漆黑的雜物間中,緊緊的皺着眉頭喃喃:“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呢?”
這字跡已經毀了,就算她把這本筆記本盯出花來,也看不出這上面原本的內容,許南詩只能将這本筆記放在旁邊,看看和這本筆記放在一起的其他東西,有沒有什麽線索。
許南詩蹲下身往她找到筆記本的那個縫隙看去,果然,她看到裏面很隐秘的藏着一個信封,就在小小的縫隙裏,必須很仔細的看才能找到。
藏的這麽嚴實,定然是比這本筆記本還要重要的東西,沈雅夢在這個筆記本上寫了她後媽那麽多壞話,要是被人發現的話,她的下場一定不會很好。
由此而知,這信封有多重要了。
雖然查看別人的隐私不對,但此時許南詩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相信和隐私比,沈雅夢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的性命吧?
許南詩用雜物架上的一只廢棄毛筆,加那封信封勾了出來,信封已經落了不少的灰,而且上面似乎也有眼淚的痕跡。
這信封很薄的,看着似乎放不了什麽東西,和她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許南詩帶着疑惑将這信封口打開,從裏面掉出來一張郵票大小的大頭貼,上面是兩個七八歲大小的小女孩,一個眼睛彎彎的,笑起來有梨渦,甜甜的。
另一個女孩留着狗啃屎劉海,很瘦,臉瘦的只有骨頭了,襯托的眼睛大得出奇,她下巴下面還有一顆痣,也正是因為這顆痣,許南詩确定這女孩是沈雅夢。
原來沈雅夢小時候是這樣的,看着她比她這個窮人家的孩子還瘦小的模樣,日記本上的內容可信度增加。
至于另一個女孩是誰呢?許南詩反複看了看,她總覺得這笑得甜甜的女孩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能在哪裏見過呢,原主似乎和沈雅夢從未有過交集……
“沒錯!”
許南詩突然站了起來,差點碰到身後的架子。
“這小女孩不就是今天那大叔給我看過的嗎?!”
雖然那照片許南詩只看了幾眼,可因為那大叔說她長得像她女兒,都有一雙月兒眼和小梨渦,這讓她印象很深刻。
“為什麽大叔女兒的照片,會在沈雅夢這裏?她們兩個認識?”
更重要的是,照片還藏的這麽好,這件事情絕不簡單!
許南詩翻到背面,意外的發現這大頭貼的背面寫了字,用藍色等圓珠筆寫的,字跡很稚嫩,像小朋友寫的。
——小雅你要li開這裏了,但不要忘了我,我們要一直做zui好的朋友!
上面複雜的字用的還是拼音,寫着字的小朋友應該剛讀書不久,不超過三年級。
許南詩剛剛才看過沈雅夢的日記,上面也有她小時候的筆跡,和這字跡完全不像,顯然不是她。
不是她的話,那只有可能是這大頭貼上的另一個女孩了,那位大叔的孩子。
她記得今天那大叔說過,他的孩子……好像死了。
“咚咚咚!咚咚咚!”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許南詩立即将照片信封還有筆記本放回原處,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外面有人問:“裏面有人嗎?”
許南詩趕緊應了一聲:“有人。”
外面的人将門打開了,許南詩看到阿梅和另一個穿着傭人服的阿姨站在外面,阿梅低着頭不敢說話,似乎是被教訓了一頓。
阿姨很歉意的和許南詩解釋:“真是不好意思許小姐,是阿梅不懂事,忘了您還在這雜物間了,不小心把您關在了裏面,我已經教訓過她了。”
“不是不小心,是她把我推進來的,她可能覺得這個屋子很舒适,非常适合用來待客。”
許南詩糾正阿姨的說辭,這個阿梅明明就是故意的。
“原來是這樣!阿梅和我撒謊了,她實在是不像話,你想要怎麽罰她都行,只要您消氣。”
阿姨彎腰給許南詩賠不是,她簡直想掐死阿梅這小妮子,成日裏陪着小姐胡作非為,可小姐有先生給她兜着,她阿梅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