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第21章
◎救人◎
第二天吃完早飯, 楚辭去上課了，林甜等孩子們醒了喝過奶就出門了。
林甜去找了楚辭介紹的人，告訴他自己租房子的要求。楚辭介紹的人是他同學的哥哥, 是一名派出所警察，名字叫張棟。
這時候她就不得不感謝楚辭對自己的支持了, 讓她有了重新出發的資格。她記得之前自己創業的時候, 受了很多苦才擁有第一家店。
林甜和張棟說了自己的要求，最好是在廠子附近, 或者一些幹部家屬院附近。總之房子附近一定要人多,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至于房子大小無所謂, 但外觀最好幹淨整潔一些, 不過她到時候肯定還是要裝修的。還有租房時間, 她最少也要租兩年。還有一些其他要求, 可以稍微放寬一些。
林甜說完，張棟笑着答應道：“弟妹，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找到，然後通知你看房。”
林甜的打算是過完年再開始開店，所以她不算太着急, 笑着對張棟說道：“張大哥, 真是太謝謝你了。等楚辭有時間, 我一定讓他請你和張同學吃飯。”
張棟的弟弟和楚辭關系很好, 他當然不是圖這一頓飯, 但林甜說話客氣，他自然也高興。他只好說道：“弟妹哪裏話，楚辭和張梁是朋友, 我幫個忙是應該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 張棟還要回去上班呢, 林甜自然不能耽誤人家。
找房子的事情交給了別人，林甜很快回家了。
恰好苗嬸該去買菜做飯了，林甜和謝大姐一起看着兩個孩子。
中午楚辭回來吃飯，他先去洗了手握了握兩個孩子的小手。連抱都沒敢抱，害怕自己身上有從外面帶回來的細菌。這還是林甜的強烈要求，有時候楚辭真奇怪她怎麽會懂那麽多她不該見過的東西。但楚辭從來沒問，他希望有一天林甜能主動說出來。
“你去見了張大哥了嗎？”楚辭坐在林甜對面問道。
“見過了，我說了自己的要求，讓張大哥幫忙找找看。到時候，你記得請人家吃頓飯，再送點禮物給你同學，不能讓人家白幫忙。”林甜說道。
“你打算租還是買？”在楚辭看來，如果林甜打算長久做生意，依然還是買房更劃算一些。
“如果房東打算賣的話，如果不行當然只能租了。”林甜很清楚這會兒買房子只賺不賠，如果可以她當然也想買。
但她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開私人餐廳，即使現在根本沒有這種概念。
“什麽時候看房子，有時間的話話陪你一起去。”楚辭想了想說道。
“還不一定呢，我自己可以的，放心吧。我不着急，怎麽也要等年後再正式開始了。”林甜和他說自己的打算。
“嗯，應該的。你要是裝修還要時間晾一晾的，還有其他準備工作都需要時間。”楚辭算了算時間說道。
“是啊，我打算過了臘月。”林甜說道。
夫妻兩個說了會兒話，就準備吃飯了。
下午楚辭沒有課，在家陪孩子。
林甜這是在寫企劃書，關于她未來如何開連鎖餐廳。餐廳的具體模式，管理方式，還有運作方式等等。
她寫完後，還拿給了楚辭看。
楚辭怎麽說，都是經濟學專業的高材生。但對于她這份十分新穎的企劃書，還是很驚豔。
“你覺得怎麽樣？”林甜詢問楚辭的意見。
“很厲害，不過具體實施需要一定的經濟能力，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重要的是你這個餐館裏的菜需要足夠美味，能吸引到人們。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現在人們的消費能力還不高，大家很少會買着吃。”楚辭說了自己的想法。
“我當然知道了，第一家我是在打基礎。人們生活水平遲早會提高的，等到那時候我再開第二家。總之我會慢慢來的，這本來就是一件需要時間的事情。”林甜回答他的疑問。
“總之你加油。”楚辭笑了笑，把企劃書還給她。
接下來幾天，林甜在自己制作菜單。她想了想，現在買東西還需要票，物資不算豐富，并不能讓人們像後世一樣随便點菜。所以她打算每天只做幾道菜，這樣就可以省下很多問題了。
她從前是擺攤起家的，廚藝還是後來跟着一個大廚學的。大廚是做魯菜的，她自然也是這方面更厲害一些。不過，其他菜系她也會一些。
所以，菜單上的菜主要是以便宜實惠為主。畢竟這兩年，人們還是更愛在自己家做着吃。
等了幾天，張棟那邊終于有了消息。
看房那天，天氣陰沉沉的，看着像是要下雪。恰好楚辭今天放假，可以陪着她去。
到了張棟上班的派出所，楚辭去喊人。
很快，兩人并肩走了出來。
林甜上前打招呼道：“張大哥，這麽冷的天氣真是麻煩你了。”
張棟擺手道：“沒什麽，咱們趕緊去看吧，我和房東約好了時間，他們估計等着呢。”
于是三人不再多話，往目的地趕去。
張棟今天帶她看得房子是鋼廠附近的，廠子家屬院離這裏也很近，可以說是很符合林甜的要求了。
到了後，房東果然已經在等着了。這處是個平房，周圍環境也不錯，基本符合林甜的要求。而且房東說了，他急需用錢。如果林甜要買，他是願意賣掉的。
林甜視線看向楚辭，詢問他的意見。
兩人走遠一點，楚辭問她：“你覺得怎麽樣？”
林甜又看了幾眼房子，然後說道：“我覺得不錯，張大哥一定很用心找了，你得好好替我謝謝人家。”
“好，我沒意見，你決定買了我們就買。然後可以開始裝修了，争取一個月弄好。”楚辭說道。
夫妻兩個商量好了，于是當場和房東去了房管所交易。張棟就沒跟着去了，楚辭約好今晚請他和張梁來自己家吃飯。
張棟沒有推辭，和兩人告了別回去上班了。
房子買完，拿到房産證後林甜還有些覺得不真實說道：“我運氣也太好了。”
楚辭看她這樣，笑了笑說道：“是啊，幸運兒林同志。”
“馬嬸和娟姐的涼菜生意到時候也可以繼續做，放我店裏賣，你覺得怎麽樣？”林甜突然和他說道。
“可以啊，你和她們商量好就行。”楚辭回答。
兩人邊走邊聊天，林甜故意把手拿出來放在嘴邊哈氣。
楚辭看她一眼，問道：“手冷嗎？”
林甜笑吟吟地點點頭，楚辭也笑了，緊接着牽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兜裏。然後反問道：“還冷嗎？”
“不冷了。”林甜看他一眼，依舊笑容明媚。
……
這會兒的天氣黑得早，他們一回家林甜就讓苗嬸和謝大姐一起去買菜，告訴她們晚上有客人要來。
慢慢和靈靈則由爸爸媽媽照顧，兩個寶寶特別乖，不吵不鬧的自己玩。慢慢活潑一些，有時候小手會打到妹妹。靈靈也不生氣，繼續自己吃自己的手指頭玩。
不過小孩子覺多，沒一會兒，他們就困了。
楚辭和林甜也就閑了下來，林甜想了想，自己很久沒下廚了，決定今晚親自做頓飯來感謝客人。
苗嬸她們買了羊肉和豬蹄，還買了一條魚，其他菜也買了一些。
下午2點多鐘的時候，林甜用火炙烤豬皮，将豬蹄表面的豬毛燒掉。緊接着用刀鋒刮一刮，把表面清理幹淨。
然後冷水下鍋，用蔥姜蒜去腥。
苗嬸幫她把魚處理好了，她也照舊用東西腌制起來。
然後把豬蹄從鍋裏撈出來，開始做鹵豬蹄的鹵水。
鹵水做好後放置半個小時，然後放入豬蹄和香料一起煮。水沸騰後，鹵香在廚房裏到處飄散。林甜又調至小火，讓它慢慢炖煮。
一旁打下手的苗嬸聞言道：“小林，你這個也太香了。”
林甜笑了笑道：“一個小時以後就好了，然後我再做其他菜。”
豬蹄炖好後，林甜把它放到一旁，開始做胡蘿蔔炖羊肉。這道菜非常适合在冬天吃，一口羊肉湯喝下去，整個人都暖融融的。
然後林甜又做了酸菜魚，青椒肉絲，醬香茄子，清炒白菜，麻婆豆腐。
等張家兄弟到了的時候，滿院子都是飯菜的香味。
張梁聞了這個味道不由說道：“楚辭，你家保姆手藝可真好。”
楚辭聞言笑了笑否認道：“是我愛人在下廚，專門為了感謝你們的。”
張棟一聽，連忙說道：“弟妹也太客氣了。”
“應該的。”楚辭帶兩人進屋。
他們一進去，香味更加霸道，都有些迫不及待要嘗嘗了。
林甜上前和兩人打招呼，張梁在孩子滿月那天林甜也是見過的。
彼此客氣了幾句，怕菜涼了，林甜提議他們還是快點上桌把。
楚辭他們要喝酒，林甜就沒和他們一起。恰好兩個孩子醒了，林甜就跟着苗嬸她們在另一個房間一起吃了。
林甜一走，張梁就揶揄他這位室友說道：“楚辭，你可真是好福氣。愛人漂亮又能幹，還有了一對龍鳳胎，誰還能嚼舌根說你娶了個鄉下人。鄉下人要是都像弟妹這樣，那不得搶着要。”
“所以說偏見是不可取的。”楚辭表面風輕雲淡的說道，其實心裏也覺得自己走了大運。要他說，幸運兒是自己才對。
但他不是一個樂于炫耀的人，于是換了個話題。
張棟今天上了一天班，弟弟和人聊天的時候，他卻在埋頭狂吃。尤其是這個豬蹄，軟爛又有嚼勁兒，他實在喜歡得緊。
楚辭一邊和張梁說話，一邊不忘注意他。看他這樣，不忘給自家媳婦兒打個招呼，他說道：“林甜過完年開店，張大哥有空可以帶同事去吃一次。”
張棟聞言，連忙應道：“你放心，弟妹這個手藝的确比國營飯店還好。”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楚辭送他們離開。
回來後，林甜正在看着兩個孩子，苗嬸和謝大姐在收拾東西。
林甜瞟他一眼，說道：“廚房有解酒湯，你趕緊喝了，然後好好洗個澡。”
楚辭知道她不喜歡這個味道，并不靠近她，很聽話的照她的話做。
找好房子好，緊接着就是裝修問題，林甜找人把牆面重新刮了一遍。又找木匠專門做了幾套桌椅，廚房需要的東西也慢慢往回購置。
只是開店需要人手，林甜想着招兩個人。一個負責前臺接待和點菜，另一個則在後廚幫她。
最後還是馬嬸知道了這件事，幫她介紹了兩個人。一個是剛剛16歲的小姑娘，父母都不在了，她還要養下面兩個弟妹。另一位是馬嬸的朋友，想着找個工作補貼家裏，恰好林甜這裏招人。
林甜開得工資不高，但她們也找不到其他工作了，只好在她這裏試試。
不過林甜早就想好了，她們兩個要是做得好，三個月後她就給兩個人加工資。不過她并沒說這件事，這個年代的人也沒有試用期這個概念。
開店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就是準備過年了。
楚辭這兩天也放假了，在家一直陪着孩子。
說到這裏，林甜還專門在店裏留出來一個小房間，到時候每天讓苗嬸和謝大姐帶着孩子來待一會兒。這樣也不妨礙她工作，還能多陪陪孩子。
……
周末，姑姑來看慢慢和靈靈。
林甜和楚辭也都在一旁陪着，楚明珊看了看兩個越長越好看的小娃娃，突然想到了自家兒子。他年紀也就比楚辭小一歲，他表哥孩子都好幾個月了，他卻連個對象也沒有。
想到這，她不由嘆了口氣。她從小就知道當兵的辛苦，家裏父親和兩個哥哥她管不了。誰知道到了自家兒子，也一心把外公和兩個舅舅當榜樣。
楚明珊看了看楚辭，倒覺得侄子如今很好。
“今年你們表弟回來，我非得安排他去相親不可。”想到那個性子倔強的兒子，楚明珊就一陣頭疼。
林甜還沒見過江南，對他也有一絲好奇，偷偷問楚辭：“你這個表弟和你關系怎麽樣？”
“很好，他一定很羨慕我有了慢慢和靈靈。”他沒說的是，還有林甜這麽一個愛人。
兩人在那偷偷耳語，楚明珊低頭逗慢慢玩，也沒在意繼續說道：“小辭，你還記不記得以前經常來你爺爺家的鄭叔叔，他今年剛調到京市了。我和你鄭叔叔的愛人一直有聯系，他們來京市後我和她見了一面。他家有個女兒你記得吧，叫鄭雲瀾的小姑娘。小時候，你們總和她一起玩。如今她也考到了大學，是學外語專業的。我見到她了，現在比小時候俊俏多了。你說，我把她介紹給江南怎麽樣？”
楚辭好不容易從以前的記憶裏搜尋了半天，想起了一個叫鄭雲瀾的人。這個小姑娘小時候就像個假小子一樣，成天跟在江南屁股後邊，一個小姑娘居然也和他們一樣喜歡玩什麽打仗的游戲。
楚辭不知道江南和她合不合适，不過卻沒敢打破姑姑的幻想，于是說道：“挺好的，江南的個人問題也該操心了。”
侄子這麽說完，楚明珊頓時信心大增。
又說了一會兒話，看了會兒孩子，楚辭送他姑姑回了家。
前兩天為了方便，他們家剛買了一輛自行車。不過卻是林甜騎得多，今天還是楚辭第一次騎這輛車子。
楚明珊也才知道這件事，看到後倒是贊同道：“早該買了，你看是不是方便很多。”
要不是侄子不願意，她當初就想着送一輛給他們。如今有了媳婦兒孩子不一樣，自己就考慮周全了，也會心疼人了。
送完姑姑回來，林甜在屋裏給兩個孩子講故事呢。慢慢一如既往地活潑好動，靈靈也是安安靜靜的轉着眼睛在看什麽。
楚辭看這一幕，心裏一暖。
他沒說話，就安靜的聽着。等林甜講完，他才開口沒頭沒尾解釋了一句：“我沒什麽熟悉的女同學，朋友的妹妹什麽的也不認識。”
林甜聽完，面上沒有表情，心裏卻好心。又故意問道：“那那位鄭雲瀾呢，是不是和你青梅竹馬？”
“是江南喜歡帶着他玩，我和她最多是一起玩過幾次而已。”楚辭道。
林甜垂下眼睫，低着頭看着兩個寶寶不說話。
片刻後卻傳來她的憋笑聲，楚辭這會兒哪還不明白，這是林甜在故意逗他呢。
楚辭松了口氣，也不計較，抱起靈靈看着她笑着說道：“靈靈，你媽媽怎麽那麽壞啊，你說對吧。”
林甜擡起頭來，臉上因為剛才的憋笑有了幾絲紅暈，睫毛彎彎一眨一眨的，雙眸濕潤的看向楚辭，說道：“你怎麽還在孩子面前說我壞話啊。”
楚辭笑，卻不回答。
林甜卻繼續問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問題：“楚辭，你第一次見我就不怕我是個騙子嗎？”
怎麽突然想起那麽久的事了，楚辭不明白，但還是笑了笑說道：“你眼睛很真誠，而且你不是沒騙我嗎？結婚證我都看了，要是不承認那還是個男人嗎？”
林甜又問道：“你那會兒失憶，不知道自己結了婚。學校裏，有沒有遇到什麽不錯的姑娘。你放心，我不是這種秋後算賬的人。你那時候不記得我嘛，可以理解。”
“當然沒有。”楚辭飛快說道。
林甜看着他露出驚訝的表情，兩人四目相對，彼此沉默。
直到慢慢的哭聲響起，他們才各自偏過頭去。
楚辭抱起兒子，看了看他的尿布，然後說道：“他這是又餓了，我去給他沖奶粉。”
他出去後，林甜在心裏松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會有一種很緊張的情緒。
第二天，兩人一起上街買過年要用的東西。
林甜昨晚有些罕見的失眠了，早上吃飯的時候連着打了好幾個哈欠。
楚辭聽到，問了一句：“要不我們下午再去？”
“不用，我一會兒就好了。”林甜回答。
很快，兩人吃完早飯，看了看還在睡覺的兩個孩子就出門了。
楚辭騎車帶她，林甜穿了一件素色的棉襖，頭上帶着一個白色的毛線帽。這是她買了毛線，讓苗嬸按照後世的款式給她織的。還給楚辭和兩個孩子，一人織了一個。
他們先去買衣服，除了自己的還有兩個寶寶的。
楚辭專門找同學換了布票，就是為了給林甜和孩子用的。
小孩子的衣服大差不差，都不怎麽好看，林甜不滿意。但她也知道，這個年代小孩子的衣服基本上沒什麽款式。
給慢慢買了一件藍色，一件紅色的，靈靈則是粉色和紅色的。
然後他們去了成人衣店，楚辭看見一條紅色的裙子，目光定住，讓售貨員把這件給他拿過來。
林甜自然也看見了，她不怎麽喜歡紅色，于是說道：“這件就算了吧。”
林甜皮膚白，他可以想象到這件裙子穿在她身上的樣子。但林甜不喜歡，他也不好勉強，只是不死心的問道：“真這麽不喜歡？”
當然也不是一點兒不能接受，但林甜就是想逗逗他，故意道：“你要是也買一件紅色襯衣穿，我可以考慮一下。恰好慢慢和靈靈也有紅衣服，我們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多好。”
楚辭聽完一愣，像是完全沒想到她會提這種要求。林甜看着他臉色越來越沉重，像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又問一句：“你覺得怎麽樣？”
楚辭唇角緊緊抿着，片刻後答應道：“可以，我們過年那天一起穿紅色。”
他還真答應了，林甜忍俊不禁，說到做到的讓售貨員把那件紅色裙子拿了一件她的尺寸。
可惜現在這個年代沒有紅色襯衣，不過林甜想了個辦法，她買了紅色的布，決定回去讓苗嬸給楚辭做一件。
出了百貨大樓，楚辭大概被這件事情打擊到了，罕見的有些沉默。
林甜不打擾他，決定給他一點兒時間慢慢接受這件事情。
兩人剛要騎車去吃飯，就聽到遠處一個男人拉着女人要走，女人掙紮着尖叫出聲，嘴上還大聲說道：“我不認識你，別碰我。大家救命啊，我真的不認識他。”
男人一臉生氣的說道：“我是你對象，我不就是沒給你買東西嗎，我現在沒錢。等下次有錢了，我一定給你買，我媽估計等着咱兩回家吃飯呢，你快別鬧了。”
圍觀路人都在指指點點，林甜想到後世見過一些人販子的操作。
她拉着楚辭過去，對着他說道：“我覺得這個男的不像好人，我們過去看看。”
楚辭沒有反駁，跟着她過去。
大家好像對這樣的行為習以為常，一個大娘還對女孩子說道：“小姑娘，別總和對象鬧了，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快中午了，可不能讓長輩等着你們。”
有人聽了，也跟着大娘的話附和。
男人這時候也一臉憨厚道：“是啊，都中午了。大家快去忙吧，別為了我兩這點事耽誤正事。”
周圍人果然漸漸散開了，人越來越少。女孩子不明白這些人怎麽能全都相信人販子的話，反而對她求救的行為視若無睹。她害怕極了，努力想甩開男人的手，她絕不能這麽被他帶走。
可男人力氣那麽大，她怎麽都掙脫不開。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漂亮的女人手上拿着一個甘蔗，猛地對着男人拉着她的手腕抽去。
男人手腕吃痛，果然松了手，女人一把将她拉在了自己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