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吳言媽對付辰自然是再滿意不過,本來還在埋怨吳言和許城分手了,自從知道付辰和她“在”一起後,那是樂得嘴巴都快要合不攏。
以吳言的自身條件,配付辰,稍微差了些。不過付辰年紀不算小,又一直沒有女朋友,付辰媽一直急在心頭,見吳言又會賺錢又會做飯的,兩家還知根知底,對于吳言也很滿意。
雙方父母心頭的石頭終于落了地,來往也頻繁很多,甚至都商量起婚期來。
見狀,吳言有些擔憂,怕到時候兩人分手不好對雙方父母交代,不過見付辰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又覺得自己想太多。
雙方父母在宜市呆了沒多久也就回去了,吳言和付辰彼此又都挺忙,自從假裝情侶以來,除了應付一下雙方父母,私下相處的時間并不多。
所以當付辰突然打電話給她,說公司聚會想帶她一起參加的時候,她是吃驚的。
聚會前兩天,付辰帶她去做了個頭發,又去買了幾件衣服。
吳言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吓。
不過付辰眼光不錯,不管是幫她選的發型,還是衣服,都很符合她的長相身材。
人靠衣裝。
吳言收拾起來确實不錯,五官第一眼看上去不起眼,但十分耐看,稍微畫一點妝,再用頭發把臉型修飾一下,整個人看上去就漂亮和氣質很多。
不高偏瘦的身材,穿上适合自己的衣服,也是和以往大不一樣。
不過吳言的關注點不是自己變漂亮沒,而是錢。
不管是做頭發,還是買衣服,都是付辰付的賬,吳言說還給他,付辰每次都是一笑置之,不再提起。
精英的朋友,也都是精英。
吳言腳踩七八公分的高跟鞋,一身淑女打扮從善如流的跟在付辰身邊,兩人如此看,倒也挺是搭配。
有過前車之鑒的吳言,也變得敏感很多,站在付辰身邊時,偷偷打量着他那些女同事看她的眼神以及反應。
像付辰這樣的,吳言才不信他們公司就沒有女同事喜歡他。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發現有兩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同事,眼神和言語間,對她頗有些排擠的意思。
吳言現在的心裏已經變得有些扭曲,越是看那兩個女同事對她不爽,她越是表現的和付辰親密的模樣。
付辰并不清楚女生心中的這些小九九,看她的眼神,變得比以往明亮很多。
吃完飯去唱歌,五音不全的吳言,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看着他們唱。
付辰坐在她身邊,中途拿起話筒唱了兩首,磁性十足的嗓音一出口,便讓人着迷。
吳言不覺暗暗感嘆,這長得好看的人,為什麽唱歌還要那麽好聽,老天也太偏心了些。
接着有人拉吳言玩游戲,吳言确實無聊,也就答應了。
不過運氣不佳,第一把就輸了,豪爽的拿起茶幾上的酒杯就要喝,半空中卻被身旁一只溫暖的手給按住了。
“我幫你喝。”帶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拿過吳言手中的酒杯,對旁人笑道,“不好意思,她酒精過敏。”
其他人此刻便笑着起哄,“看不出來,平時你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對女朋友倒是體貼入微。”
“這要是被公司其她女同事知道了,肯定羨慕嫉妒恨。”
“代喝,可得喝雙倍啊,可不能那麽輕易就便宜你。”
對于他人的起哄的這些話,吳言只當做是付辰在他們面前做做的樣子。畢竟是他提出來的假裝情侶,既然是情侶,當然要裝的像一點,并沒有當真和多想。
唱完歌回家的時候,吳言見付辰喝了酒,所以提出送他回家。
付辰聞言頓時笑了,深邃的眼裏閃着晶亮的光芒。
“還是第一次聽見女孩子說送我回家的。”
吳言,“你剛不是喝酒了嘛,不宜開車。”
付辰,“兩小杯啤酒而已,沒什麽要緊。”
吳言遲疑,“真的不要緊?”
付辰凝眸注視着她,語氣說不出的溫柔,“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微涼的夜色下,吳言仰頭看了付辰幾眼,見他雙眼有神,一點都不像絲毫喝醉的模樣,倒也放下心來。
車裏,安靜得很。
吳言坐在副駕駛,側着臉開着窗外霓虹燈下閃爍的夜景。
前面不遠處,一排整整齊齊的星星點點的光芒甚為好看,吳言長嘆口氣,“哎,堵車了。”
他們走的這條路,按理來說,并不會太堵。
付辰平緩沉穩的開着車,看了一眼吳言的柔和的側臉,“應該不會堵太久。”
吳言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嗯。”
“今天……麻煩你了。”
吳言不以為意的揮手,“小意思,咱們也算是互相幫忙,禮尚往來嘛。如果不是你,我媽估計現在還在這住着天天在我耳邊唠叨呢。”
付辰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不過,終究也只是假扮而已,只能瞞住一時。”
吳言立馬接話,“能瞞一時是一時吧,咱們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付辰原本到嘴邊的話,最終只化為一抹無聲的嘆息以及那似有若無的苦笑……
到家後,困意極深的吳言直奔衛生間洗澡,現在家裏一個人都沒有,洗澡的時候,別說不拿睡衣了,就是衛生間的門都懶的關。
最近公司生意不錯,她賺了點小錢,再加上有付辰在,她媽每次打電話也不再長篇大論的唠叨,心情甚好的她洗澡的時候,哼起歌來。
盡管一個也沒在調上。
洗完澡,她也沒開燈,披着浴巾就着窗外的月光爬上了床。
她沒有疊被子的習慣,上床後拉過被子就往身上蓋。
咦?怎麽感覺有一個軟軟綿綿的東西?
吳言伸手摸了摸,越摸越覺得不對勁,她趕緊掀開被子,開了床頭燈看清楚是什麽。
随即,一聲驚叫在屋內響徹。
吳言顫抖着手,臉色蒼白的指着床上一臉慵懶無辜的某人,氣急敗壞硬生生從牙齒中擠出兩個字,“流氓!”
陸行知半眯着的眼睛打量着她,似醒非醒。
多日不見,這厮還是一如既往的妖孽,盡管發絲淩亂以及穿着睡衣,但一舉一動,都十分的動人心魄,讓人忍不住移開視線。
“到底是我流氓還是你流氓,大晚上的不穿衣服的跑到我床上,你想幹什麽?”陸行知慵懶至極的嗓音在空氣中緩緩響起。
在吳言耳畔聽起來,仿若魔咒,簡直又氣又羞又急又好笑,趕緊拉過被子把身子給捂着,“這是我家,我想上哪個床就上哪個床,怎麽了?!”
陸行知笑眼咪咪,“所以你承認你是想非禮我了?”
吳言睜大眼睛,“什麽?我想非禮你?!別逗了好麽,一聲不吭的,鬼知道你在床上。”
陸行知,“不管怎樣,你非禮我了是事實。”
吳言極度無語,明明是她吃了虧,怎麽他還惡人先告狀起來了。
“懶得和你多說。”吳言氣急敗壞的裹着被子從床上起來。
“等等。”陸行知從背後叫住她。
吳言翻着白眼沒好氣的轉身,“怎麽。”
陸行知修長的手指拉着衣領,露出清晰的鎖骨,一本正經的說道,“雖然是你故意讓我看的,不過我是個很公平的人,我可以讓你看回來,免得你說我占你便宜。”說着,他就這麽慢條斯理的一顆顆解開身上睡衣的扣子,白皙的肌膚一點點出現在空氣中……
此刻淩亂兩字已形容不了她的心情,如果要說三個字的話,那就是哔了狗。
這世上,還有比他更無恥的人嗎?
陸行知的上衣還沒脫完,吳言已經匆忙逃離了。
看着某人慌亂的背影,陸行知唇邊的笑意更甚,原本慵懶像是沒有睡醒的眼睛裏此刻如星光般的璀璨。
“蠢女人……”
經過這件事,吳言一晚上理所當然的失眠了。
第二天被鬧鐘叫醒的時候,吳言頹廢的頂着充滿血絲的熊貓眼憤懑的看了一眼某關着的房門。
這家夥到底什麽時候回來的?她昨晚回來這麽大動靜,他怎麽就能如此理所當然的一聲不吭的?
竟然還說她非禮他?
真是不可理喻!
還有,他不是一般白天睡覺,晚上活動的嗎?怎麽昨兒晚上跑床上睡覺去了?
洗漱完畢的吳言見時間還早,在廚房下起了面,當做早餐。
做完端着面到餐廳時,穿着襯衣的陸行知破天荒的竟也起床,只手插着兜,一臉閑适的走到餐桌邊,拉開椅子坐下來,完全一副大少爺的做派對吳言說道,“多放點辣椒和醋。”
吳言還在生着昨晚的悶氣,白了他一眼,“想吃自己下去。”
說完,故意拿起筷子夾着碗裏的面吃了一口,作出一副人間美味的表情。
可惜一口剛吃完,面碗和手中的筷子就被坐在對面的某人給一同拿去了。
在吳言膛目結舌的注視下,陸行知拿起吳言吃過的筷子,夾着碗裏的面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卧槽!他竟然就這麽吃了?!吃……了?!
那可是自己吃過的啊喂!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之前那個總是嫌棄自己的潔癖男去哪了?
吳言心情從昨晚以來,就一直如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不斷地受着刺激。
“你,你!”吳言真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麽。
陸行知吃完一口後,放下筷子,打量着吳言,“我說你今天怎麽不一樣,做了頭發?”
吳言燙了梨花燙,前面是空氣劉海,很好的修飾了臉型,整個人看起來跟以往變得大不一樣,漂亮氣質很多。
“是啊,怎麽了。”吳言語氣不好的說道。
陸行知垂下眼睑,拿起筷子繼續吃了口面,接而緩緩開口,“不怎麽,就是很醜而已。”
尼瑪!
吳言都懶得吐槽了。
她正欲起身,陸行知把吃完面的碗遞到她面前,嘴角微揚,“麻煩你再盛一碗。”
“想吃自己盛去。”我又不是你老媽子。
陸行知笑的深意,“一段日子不見,看來你忘性變得很大。”
吳言幾乎同時變了臉色,警覺的看着陸行知,靠,他不會又想着故伎重演拿房子的事威脅她吧。
就不能有點新創意!
得,誰叫她欠他錢呢。
“你不是要吃面嗎,給你盛,都給你。”吳言端着滿滿一碗面,重重放在他面前。
陸行知看着眼前板着臉的吳言,視線從她的臉滑到胸前,挑了挑眉,笑的玩味,“原來你那裏比想象中的還要小。”
吳言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哪裏。
如果這不是她自己家的話,她幾乎就要掀桌了!
“工人老娘已經找好了,明天就開工,開工!”吳言憤然丢下這句話,拿起包頭也不回的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