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柯學世界當四人組幼馴染

第110章 煙霧

煙霧

設樂家每年的生日會上，都會安排人演奏收藏的小提琴。

只不過從沒用過封存的斯特拉蒂瓦裏。

趁着蒂瓦裏持有者還沒休息，羽賀便帶着他們敲響了調一朗大伯的卧室門。

門剛打開，濃濃的煙味就撲面襲來。

燈光下，缭繞的煙氣像霧一樣籠罩了房內上空。

九裏捂住口鼻，和新一，小蘭，園子整齊劃一的退後幾步。

“大伯，快睡覺的時候不要抽這麽多煙啊。”

羽賀皺眉，忍着嗆鼻的煙味關切叮囑。

蓮希更是擺出生氣的樣子。

“爺爺，醫生不是讓你不要抽煙嘛，你的肺已經壞得很嚴重了!”

資深煙民要是能聽進他們的叮囑才叫奇怪。

設樂調一朗沒有理會他們，拿下嘴裏香煙不耐煩的問。

“大晚上的找我有什麽事”

“大伯，明天的生日會表演可以用那把斯特拉蒂瓦裏來演奏嗎”

羽賀指了指九裏他們，緊接着補充， “或者可以讓孩子們看看那把琴嗎”

調一朗緊緊皺着眉，想大吼訓斥又不知想起了什麽，閉嘴沉默片刻後竟然答應下來。

“看看可以，但絕對不能亂碰，你們也知道那把小提琴有多珍貴。”

他居然松了口，就連孫女蓮希都感覺不可思議。

羽賀笑着看向躲得遠遠的九裏四人。

結果卻發現，高興的只有小蘭和園子。

九裏捂着口鼻，金發下一雙藍瞳帶着近乎有些銳利的冰冷光芒，直直的盯着調一朗。

新一則像羽賀一樣，察覺到了九裏的異樣。

不等新一開口問什麽，九裏像是反應慢半拍一樣歡呼出聲，噠噠跑到門口，迫不及待的要看那把有名的小提琴。

所以剛才是被煙熏到失去思考能力了嗎

新一不理解，羽賀同樣有些困惑。

在場，只有資深大魔法師本人才知道自己剛才在幹什麽。

他在用讀心術‘看’調一朗的內心，也就因此确定了，調一朗以及所有身上散發惡臭的設樂家人，都是26年前那起搶劫案的參與者。

——

斯特拉蒂瓦裏被放在專門的箱子裏。

調一朗打開後，又警告他們一下。

“只能看不能摸，要是摸壞了，你們可賠不起。”

“好”四個孩子很敷衍的拖長音應了一聲。

羽賀無奈笑笑，就算這把小提琴的價值再翻十倍，也不夠讓九裏和園子皺一下眉頭的。

九裏雙手撐着桌面，無形的魔力流淌包裹住箱子裏的小提琴。

他期待問， “爺爺，明天可以用這把琴演奏嗎我好想聽聽它的聲音啊”

“不可以，這把琴…”

調一朗正要拒絕，又聽孫女蓮希也期待無比的問。

“對啊爺爺，這麽一把好琴藏起來實在太可惜了，一直放着不演奏的話，就算再好的琴也會壞掉啊!”

調一朗無話可說。

的确，這把小提琴就算再有名，幾十年不用也會失去原本的音準。

更重要的是，從羽賀父親手中搶走那把琴，不就是看重了這把琴的音色與價值，一直閑置的話，他們26年前的行為不就毫無意義了嘛。

“好吧，既然你們這麽說，那明天就用這把琴演奏好了。”

調一朗做出自己的選擇，他拿出琴拉了幾下試試音，音色還是那麽甘醇優美，但明顯是失了音準的。

“交給我吧。”羽賀主動道: “我來調音。”

他接過那把小提琴，在九裏他們的監工下調整小提琴的弦軸。

九裏沒學過小提琴，但知道一點小提琴的專業知識。

“今天調了有什麽用，明天拉之前不是還要調嘛。”

“你這就不懂了吧，小提琴在長久放置不用的情況下，琴弦是不能崩緊的，羽賀老師今天調完音準，明天演奏之前的調音就不用浪費太多時間了。”

因為福爾摩斯喜歡拉小提琴，所以新一學的樂器就是小提琴。

調一朗笑了聲， “你這孩子懂得倒是很多嘛。”

九裏撇撇嘴，搖頭晃腦。

“謝謝你的科普，新一老師”

“不用謝，為你解惑是老師的職責。”

兩人互嗆一句，又把注意力放在調音的羽賀身上。

後者擰動弦軸，彈了幾個音試試看後，又重複着調整幾次。

熟悉的音色，像極了羽賀記憶中，父親送給小時候的自己的那把琴。

一只溫熱的手輕輕拍了拍羽賀的手背。

九裏盯着羽賀驚醒看來的眼睛，笑着詢問， “老師，調好了嗎”

“……嗯，調好了，不愧是…那把斯特拉蒂瓦裏。”

羽賀站起身，将小提琴放回到箱子裏，便向大伯告別，催促着九裏他們回去休息。

九裏知道，對方是想讓他們離開後，再折返回來詢問調一朗這把琴的事。

如果讓老師回來問，引起調一朗的警覺的話，他的計劃就施展不了。

如今當務之急，是直到明天的小提琴表演開始前，讓老師都沒機會詢問那件事。

走到卧室門口，九裏慘叫一聲，略顯誇張的抱住羽賀的腰。

“哎呀，我今晚要和老師一起睡!”

衆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整蒙了。

新一頂着滿頭的問號。

“你搞什麽啊，就這麽不想跟我一起睡嗎”

園子也覺得這不合适，主要是憑什麽九裏能和大帥哥一起睡。

“臭屁金毛你要點臉吧，都多大了還要和大人一起睡!”

小蘭則明顯想到了別的地方。

“難道……沐森你是在擔心，碰到小提琴的老師也遇到詛咒嗎”

她一直都在糾結小提琴的詛咒，也就立刻想到了九裏都想不到的完美借口。

把臉埋在羽賀身前的九裏眼睛一亮，立刻擡頭擠出幾滴眼淚。

“沒錯，萬一老師被詛咒傷到怎麽辦啊，我實在不放心老師一個人睡。”

“說得對啊，萬一老師真的被詛咒纏上……”

園子腦海中頓時出現各種死法的羽賀， “不行——我也要看着羽賀哥哥!”

“這……”羽賀苦笑，壓着九裏的腦袋想把他推走。

“老師還有事情要忙，你們先睡吧。”

九裏: “事情可以明天再忙嘛”

蓮希: “叔叔，你和這些孩子的關系真好。”

羽賀:……

羽賀垮下肩膀， “好吧，我明天再忙。”

最後，九裏成功入住羽賀的卧室。

園子再三争取，最後還是被送回了和小蘭的房間。

告別新一時，新一就差把不爽寫在臉上了。

“你最好明天好好跟我解釋一下。”

九裏的回答是沖對方做一個得意的鬼臉。

——

卧室裏，九裏洗過澡，便立刻沖到床上抓着被子滾了一圈。

熟練把自己包成蠶蛹後，他從一端露出腦袋，看着沙發上處理工作的羽賀。

“老師，你有自己爸爸的照片嗎”

“……有倒是有，你想看看嗎”羽賀舉起手機，又看他蠶蛹的樣子，無奈起身将手機送到他面前。

“這是我小時候拍的全家福……”

在九裏認真看時，他聲音溫柔又隐隐藏着并不針對九裏的危險， “你發現什麽了嗎小偵探。”

“我只是有點好奇。”

九裏撓撓臉頰，好奇問道: “老師……如果有人背叛你，你會難過嗎”

羽賀坐到床邊，想了想才用平靜的聲音道: “如果背叛我的人還好好活着，我才會難過。”

九裏: “……那你會報複對方嗎”

羽賀: “你遇到什麽事了嗎”

“沒有，我就是有點好奇。”

九裏第一次知道，羽賀老師還有這種瘋批極端的一面。

雖然從對話中看不出太多，但他讀心讀到的情緒卻非常明顯。

羽賀老師是那種一旦被人逼急了就會毫不猶豫殺人的人。

“時間太晚了，快點睡吧。”羽賀把蠶蛹推到枕頭上，起身時被九裏抓住。

“放心吧，我不走，就是去洗個澡。”

“噢。”九裏松開手。

……

第二天，生日會如期進行。

設樂作為音樂世家，過來拜訪祝福的音樂屆人物們只多不少。

大家聚在大廳裏，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作為今日壽星的設樂調一朗喜氣洋洋的走上臺，簡單致辭感謝後宣布了一個重磅消息。

今天，設樂家的小提琴演奏将會使用那把有名的斯特拉蒂瓦裏。

在衆人驚喜期待的注視下，身穿紅色晚禮服的設樂詠美款款走到臺上。

臺下和九裏他們坐在一起的設樂蓮希撅嘴抱怨。

“本來一直是我媽媽負責演奏小提琴的……”

結果設樂詠美看到今天來了太多音樂屆的大佬，就把演奏的機會搶走了。

九裏神秘笑笑，當然要詠美上臺表演才好啊。

對方是那起案子的參與者中，心理防線最脆弱也是最好攻破的。

過了追訴期，法律很難處罰他們。

那麽就用身敗名裂來讓他們痛苦一輩子好了。

優雅鞠躬後，詠美架起小提琴開始了演奏。

優美動人的音色讓臺下衆人聽得連連點頭，陶醉非常。

随着曲子的進行，詠美看到臺下地面逐漸被越來越濃的白煙覆蓋。

她見過很多次煙霧缭繞的舞臺效果。

雖然生氣于調一朗安排這個的時候沒告訴自己，但多年演奏經驗讓她憑借肌肉記憶繼續拉了下去，沒有半點停頓。

煙霧越來越大了，逐漸超過舞臺煙霧的效果，将下方所有人都籠罩進去。

影影綽綽中，一道黑影逐漸靠近。

詠美微微眯起眼，看清那道身影後頓時吓得臉色大變，尖叫出聲。

那血淋淋的男人，不是26年前被推下樓梯的設樂彈二朗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