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伊豆海邊
伊豆海邊
快鬥的魔術表演贏得了臺下觀衆的熱烈掌聲。
在鞠躬下臺後,男孩挑釁般朝九裏揚了下眉毛,像是在說“怎麽樣,我厲害吧”
本着《小弟計劃書》第⑦條,九裏誠心給他鼓掌。
“很厲害,快鬥你真的很會表演魔術。”
快鬥一愣,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開心,反倒還驚悚又警惕的望着他。
“你什麽意思,幹嘛突然誇我……怪可怕的。”
九裏很委屈的攤手。
“誇你還不好嗎我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快鬥眼珠一轉,立刻明白過來——九裏是看到他完美的魔術表演受到打擊了。
雖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快鬥還是得意摸摸鼻子,拍兩下九裏的肩膀。
“放輕松,不要因為我表演得好就喪失信心。”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的。”
正好主持人邀請他上臺,九裏說完後就直接走到舞臺上。
觀衆席昏暗,舞臺燈将九裏的頭發照得金燦燦的,也照亮所有被布置好的道具。
床鋪,桌椅,衣櫃…看起來是一個人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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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表情嚴肅的鞠了一躬,像是緊張至極,連開場白都沒說就直接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塊巴掌大的手帕。
他展示一下手帕大小,又讓前排觀衆檢查,确認沒問題後再展示自己空蕩蕩的手,這才握成拳頭把手帕塞進去。
塞進去是的小方帕,抽出來是的面積驚人的被單。
被單純白,其上卻有幹涸暗紅的噴濺狀血跡。
就好像是從犯罪現場直接拿來的一樣。
展示完被單後,九裏把它扔到旁邊的單人床上,拉過旁邊的小白板。
在上面畫下兩個火柴小人的同時,開口幽幽道: “大成和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直到有一天他們愛上了同一個女孩。
為了成為最後能和女孩在一起的勝者,兩人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執,直到其中一人失手殺了另一個人。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出租屋裏開始頻頻出現怪事。
背景音樂變得詭谲陰翳起來。
随着男孩平靜到幾乎毫無波瀾的講述,一個離奇驚悚的靈異故事逐漸在衆人面前展開。
而與此同時,伴随着故事的進行,那所有詭異的事情也開始複現在舞臺簡陋的房間裏。
染血的被單漸漸隆起,直至勾勒出一個直挺挺站在床鋪上的男人身形。
這時觀衆們才發現,被單上的血跡不單純是毫無規律的噴濺,也有像是被人砍傷留下的血痕。
一道道的痕跡,訴說着男人被亂刀砍死的經過。
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人們能看到是的由被單具現化的惡鬼。
而在這裏生活的活人,則是由房間中各種物品的拿起,挪動以及背景音的腳步聲體現。
觀衆們就像在看一場恐怖電影,直到最後,站在舞臺上的被單鬼突然望向他們,并在舞臺燈光熄滅的前一刻毫無征兆的朝他們飛去。
*
“對不起——因為我最後實在太害怕,就把分貝儀摔壞了!”
表演結束後,青子哭着向它們道歉,并把手裏摔了一下又被人踩得稀爛的分貝儀給他們看。
九裏的表演進行到最後,大多數人都被突然沖來的被單鬼吓得失聲尖叫。
分貝應該比快鬥得到的喝彩聲更大,只是儀器壞了,沒有檢測出來。
看着青子哭得通紅又無比自責的眼,九裏撓撓臉頰,壓着心頭的得意。
“真有那麽吓人嗎,真的有嗎”
“當然有!”同樣被吓哭的園子握着拳頭猛擊九裏面前的空氣。
“可惡啊——早知道你表演的是恐怖魔術,我和小蘭絕對不會來看的!”
小蘭點點頭,擦着自己的眼淚,哽咽着說。
“以後我再也不看你表演的魔術……真的太可怕了。”
三個女孩在這件事上達成了共識。
小蘭說完,青子用力點頭。
“沒錯沒錯!背景音樂也好可怕,感覺就算只是聽那個,我都會被吓得睡不着覺。”
“知道原理就不可怕了嘛。”九裏拽過一旁鎮定自若的某位大人。
“音樂是羽賀老師給我做的,這叫量身定制,很酷吧,我超喜歡這個音樂。”
“原來是羽賀老師做的。”
園子拉住帥哥的另一只手, “我突然就不害怕了。”
新一很嫌棄的和她拉開距離,但又在移開視線的下一刻,看到那個比九裏更早些表演魔術的男孩。
似乎是叫……黑羽快鬥,也和他長得很像。
等等!他為什麽要用‘也’呢。
難道他真的是大衆臉嗎
新一幼小的心靈遭到自己給自己的一下暴擊。
可惜九裏現在沒用讀心術,也就無法安慰心靈受創的一號小弟。
分貝儀損壞,也就沒辦法判定最後的勝者是誰。
快鬥對自己的表演有自信,但九裏表演的恐怖魔術同樣新穎厲害。
真要想決出勝負,還得是專業的人來才行。
雖然他老爸沒有時間,但他老媽也是魔術很厲害的人。
還沒等提出自己的想法,快鬥就搖頭否定。
不行,裁判必須得是和他們毫無關系的,這才能體現公平。
“快鬥,我們要去小吃攤那邊。”
九裏伸手在快鬥眼前晃晃。
快鬥一驚,看着九裏毫不掩飾關心的眼睛。
“你…你就不在意我們的輸贏嗎”
“輸贏”九裏當然很在意了。
但分貝儀壞了後,他又不能因為輸贏責怪小妹四號。
九裏表現出很大度的樣子,笑容燦爛說。
“反正不管輸贏我們都是朋友,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
快鬥看他一會兒,胡亂點點頭。
“也對,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九裏這麽說,襯得在意輸贏的他就像小氣鬼一樣。
快鬥不想被人這麽看,所以也把輸贏抛到腦後,跟上他們去小吃攤的步伐。
——
校慶結束,很快也要到暑假休息的時間。
夏天最适合去的地方就是海邊。
九裏之前說過要出去玩,現在也到了該決定去哪的時候。
他把幾個最合适的海邊地點寫在紙條上,打亂後随便抽出一個。
——伊豆海邊。
“伊豆”
阿笠博士家裏,新一認真思索一會兒,搖搖頭。
“不行,暑假我應該會和父母去夏威夷的別墅。”
他頓了頓,反過來邀請九裏。
“你要去嗎那裏還有射擊靶場,雖然以我們現在的年紀還不能學槍。”
“我爸爸說以後去俄羅斯的時候再教我射擊。”
九裏意動一下後同樣拒絕,随後便問小蘭和園子, “你們呢,要和我去伊豆玩嗎”
園子期待問, “哥哥們會去嗎”
九裏搖頭, “他們要去圖書館學習,準備當警察之前的公務員考試。”
“這樣啊……”園子蔫巴下來。
“那算了,我還是在家裏看選秀綜藝吧。”
新一和園子都拒絕了,小蘭也不例外。
如果只是當天去當天回,她就會去玩的,只是九裏要去伊豆海邊住一個周,她媽媽肯定不會同意。
于是到了出發那天,九裏身邊一個小弟小妹都沒有。
不過這并不能打擊九裏旅行的熱情,到了海邊酒店放好行李後,他就直沖向大海,很快和海邊打排球的大人搞好關系加入進去。
本來大家看他是個小孩都有意讓他,直到接住九裏打來的排球時才驚愕意識到,這小孩根本就不需要別人讓。
他的力氣和彈跳能力都有點太吓人了。
一場排球比賽結束,衆人大汗淋漓的累倒在沙灘上。
九裏雙手拿着排球,呼吸平穩,似乎連汗都沒怎麽出。
“不玩了嗎,哥哥姐姐,你們很累嗎”
癱在地上的青年們艱難點頭。
一人甚至舉起自己白色的衣擺晃晃。
“饒了我們吧,我這一個月的運動量都用在這場排球比賽上了。”
“好吧,那哥哥,你們知道要去哪才能坐船嗎就是那種可以體驗打漁的船。”
九裏蹲在這個舉白旗的哥哥旁邊,語氣很是期待, “我想試試出海打漁,一去去一兩天的那種。”
大家沉默思考一會兒。
一人突然說道: “信次,你爸爸不就是一艘漁船的船長嘛,能讓小孩打漁嗎” [1]
九裏擡起頭,四下尋找着那個叫信次的人。
對方很快開口,帶着一點無可奈何的語氣, “你笨啊,就算我爸是船長,也不可能帶這麽小的孩子出海啊。”
“真的不行嗎”
九裏快步走過去,期待問, “去一天也可以。”
“不行就是不行,你太小了,真要出了事是要擔責任的。”
信次閉上眼,不看九裏的期待眼神。
“而且我爸最近心情不太好啦,你就算去找他,他很大可能也是訓斥你一頓再把你趕下船。”
“這樣啊”
雖然有點遺憾,但九裏還是很能理解對方拒絕的理由的。
他又好奇問, “叔叔為什麽心情不好,打不到魚嗎”
“不是啦,是因為有外來漁夫在這裏開展養殖業,還經常用魚網把大量的魚一網打盡。”
信次拍了下臉,搞不懂自己為什麽要和這個小孩解釋這麽多。
或許是因為這些煩惱在心裏積壓太久,有人問了就一股腦的抱怨出來了吧。
“你是和爸爸媽媽一起來的嗎”信次撐着沙灘坐起身。
“如果你特別想海釣的話,至少得讓父母一方陪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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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根津信次,出自柯南第265-266話《網中謎》
十一假期期間用光了存稿,最近養的小貓得了腸胃炎,暫時由雙更改為一更,等小貓病好了會努力補上虧欠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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