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睡着了就是死亡
第十章:睡着了就是死亡
“嘿嘿……好,答應你們了。”老妪咧開嘴燦爛的笑了起來,幾乎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白馳的請求。
“那你将大王的錦書還給我們吧。”白馳臉上一喜,連忙說道。
“好,你等等。”老妪說完這句,便從窗口縮回了腦袋。
而郭相雨,則與白馳面面相觑,這就答應了?似乎答應的也太簡單了,難道老年人,都是這麽好說話嗎?
讓他們意外的是,二人左等右等,就是沒有再等到老妪承諾的,将錦書還給白馳。足足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白馳張了張嘴,臉上露出了恐怖之色,硬是沒有勇氣朝前方喊出口。
最終,他弱弱的撥開遮擋在面前的長發,看向郭相雨道:“你,你能不能提醒一下,嬸嬸該把錦書還給我們了?”
“先前你不是一口一個廢物的喊人家嗎?現在你的勇氣去哪裏了?啧啧,将我們出手打殘的霸氣一去不複返,你的膽量,也僅是建立在你的實力之上罷了,沒了實力,你才是一個十足的廢物。”郭相雨根本就沒有打算幫助白馳,說到這裏,她不禁略微氣憤道,“哪怕你只弄殘我們二人中的一個,我們也不至于落到這個下場。”
三個人,一個已經破了功,而且連膽子也被吓破了。另外兩個,已然成為了廢物。而這兩個老者雖然看似廢物,但還是會兩下子的,他們三個年輕人,竟栽在了兩個老人手裏,這說出去,有些丢人啊。
“你,能不能提醒一下……”
“我提醒個卵子!”郭相雨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是不是破了白馳功的原因,她說話時口氣竟若有若無帶着一絲幽怨,當下忍不住伸腿蹬向白馳。
“啊啊……”
白馳驚恐的大叫起來,身體不住的往計長安身上緊靠,這又将郭相雨氣得不清,但卻沒再向其動手。
不過在無奈之下,郭相雨也忍不住向白馳挑也挑眉,同時手掌捂住自己的嬌唇,“啵”的一聲,對白馳抛了個飛吻。
白馳頓時仿佛受驚了似的,低着腦袋不敢與郭相雨對視。
事情比他們想象的要嚴峻許多,這輛馬車似乎經過特殊的設計,三人的腳鏈被铐在了馬車內的一根橫杆上,那根橫杆雖是木質,但十分堅固沉穩,他們三人用盡全力也掰不斷。
在馬車的後方,有一個空着的露天架子,三人可以打開簾子走到後方,因為兩個老人從不讓他們離開馬車,所以那後方,便是三人的茅廁,有時忍得急了,馬車“況叽況叽”的行走中,他們都要在其後解決。
也會偶爾遇到路人,但路人多是流民,就算有一些人在後方看到他們的身影,也不敢對他們多管閑事。
而計長安也是經過了一天的時間,才再次醒來,醒來後的計長安,身體虛弱無比,似乎成為了真正的廢人,一臉慘然。
五日過後,郭相雨也懶得僞裝自己,對老妪與老叟沒有了好臉色,在一次馬車停下的時機,她不禁冷冷的問老妪道:“呵呵,自己的孫子都還沒有安葬,便急着将我們運往匈奴國,這便是你們為人尊長的行為嗎?”
“娃娃,你太天真了,你怎知那棺材裏的小孩,是我們的孫子?”老妪“嘿嘿”一笑,絲毫沒有将郭相雨對她的不敬當回事。
“那老頭去城裏賣魚,又為了什麽?”郭相雨心中一凜,有些不甘的說道。
“自然是為了遇到像你們這樣落單的人,還能是為了什麽呢?不過,你們也無須太過擔心,再過一天的時間,我們就到邊境了,說不定,你們還能見到李牧将軍哦。”老妪瞥了奄奄一息的計長安一眼,郭相雨很快心中一凜。
夜裏的時候,馬車難得停下,四周靜悄悄的,漆黑一片。
郭相雨小聲拍着計長安的肩膀:“醒醒,你若是倒下了,便失去了利用價值,今天那老妪看向你的目光不太對勁,一定要堅持住,今晚不要睡!”
計長安沙啞的發出微弱的聲音,但郭相雨沒有聽懂對方在說什麽,她不禁說道:“只要不睡就好了,堅持住我們就有希望。”
一旁的白馳呼呼的沉沉睡着,這不禁讓郭相雨氣不打一處來,當下一腳踹在他的腰上。
然而,若放在之前,白馳肯定是緊張的一聲尖叫坐起,甚至吓得哭出聲音,但今天,卻如同死豬一樣,沒有絲毫反應。
“怎麽回事?我們明明連飯都沒來得及吃!”郭相雨心中一驚,感覺不太對勁。
但很快,她便發現,自己忍不住的打了個呵欠,片刻之後,她開始變得睜開雙眼都極為艱難。
“希望不會出什麽事吧。”臨睡前,郭相雨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
次日,當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卻發現馬車正在趕路,而他們的同伴,計長安,卻已不見了蹤影。
發生了什麽!?
郭相雨連忙站起身來,艱難的扶着廂壁,掀開前方的那一尺長短的布簾,張了張嘴,當她想要向老妪與老叟問,計長安去了哪裏時,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問出來。
計長安,必定是因為傷勢太重,體質太弱,身體徹底的廢掉了。
他的下場還需要想嗎?兩位老人,肯定是為了不讓他洩密,将其殺死,可是還偏偏在他們睡覺時進行。
無聲無息,讓他們的同伴在不知不覺中消失。
兩個老人,心黑到此種程度,她若是再不老實點,那下場會是何等的凄慘?
天啊,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我們宮中争鬥如此劇烈,可是到了這高堂之外,險惡之處絲毫不下于廟堂之争。
兩個老人,看似弱小,卻時刻尋找機會,捉拿他們。
現在,郭相雨盡乎絕望,計長安已經死了,那她的死期,還會遠嗎?
一時間,郭相雨面如死灰,想着自己大好年華,居然就這麽挂掉,委實不甘心。
這大趙國的長城就算修築得再如何雄偉綿遠,也終究有防守不到的地方,在與匈奴國接壤的地方,一輛馬車緩緩的駛入,一個個穿着胡服的匈奴人,從暗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