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晚上陸首秋接了個傅靜的電話,之前也打,她多半不接,微信也沒怎麽回過,傅靜還這麽锲而不舍,她挺佩服這人的毅力和厚臉皮,當這麽大的官了還能放下身段讨好她。
不過這次傅靜沒有說那些有的沒的,只是讓她轉告阿落,阮家村那宗事的結果出來了,跟當初在濰山醫院說的出入不大。
阮鯨落聽完後也沒太大反應,冷靜之後她也想過,這事過去那麽久能有現在這個結果已經很不錯了,她沒有不滿意,嗯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一句沒問阮家其他人。
她給過薛彩雲機會,對方沒要,還來醫院逼迫她原諒阮明樓,別計較這些事。
之前放心不下薛彩雲,想着怎麽也是親媽,對誰狠也不能對這個女人太狠,原是她想錯了,現在醒悟了而已。
在阮家院裏被打留下的傷疤還沒消,尤其手臂上的,當時阮雲飛拽着她往前拖,皮肉都擦去一大塊,又沒及時止血包紮,留下的疤都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的,陸首秋問過她要不要去掉,疤痕沒了皮膚會光滑好看,但她不想。
事情都過去了,想這麽多也沒有用,再說她現在也有新的生活,阮家村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了的,母女情份在她這裏也斷幹淨了,那家人已經不配她在意。
能讓她在意的是傅靜為什麽跟陸首秋說,而不是直接找她,就算她換了手機號碼,以傅靜的能力,想聯系她也容易的吧。
“你跟她一直有聯系”先前也沒問過這個。
“啊誰”
“別裝傻。”
“你說傅靜啊”
“除了她,你還跟其他守門人有聯系”阮鯨落很吃醋,語氣酸唧唧的, “用你裝好老板,對退休員工還這麽關照,在職的怎麽不見你……”後面幾個字自動消音了,陸首秋也沒有聽清。
“都是她們主動聯系的我,說明我受歡迎,也是個非常成功的老板,以至于她們退休了還這麽喜歡我,難道你不喜歡我”
阮鯨落像被人踩中尾巴一樣跳起來,急頭白臉否認, “哈哈,笑死,你會喜歡自己的領導,喜歡自己的同事嗎”反正在她以前工作過的地方就不可能,這個解釋很合理通順,邏輯上沒有任何漏洞。
Advertisement
知道她可能沒這麽喜歡自己,但沒想到反應這麽激烈,難道喜歡自己是件很丢臉的事
陸首秋大感受傷,斂起慣有的嬉皮笑臉,悶坐在那不吭聲了,倒弄得阮鯨落很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讓她不高興了。
之後黑白無常引渡亡魂到鼓樓,陸首秋就去忙了,一般這種時候阮鯨落都是回自己房間,要麽就是去廚房準備宵夜,今天也是這樣,她進廚房做好了吃的,沒見陸首秋下來,明明頂層的鼓樂已經停止了。
她坐在小凳子等人,心一點都不平靜,腦子裏也想很多事,想着想着就有點煩悶,擡頭瞥見放在櫃頂的幾瓶南瓜酒,向來滴酒不沾的她就有些意動,起身拿起一瓶開了,又找了個杯子到點出來淺嘗,淡淡的甜酒香,不辣,還是能接受的。
。
被阿落的反應弄得情緒有些低落的她幹完活後就在頂層坐了會兒,看看星河,看看月亮。
等心情好點了下樓一看,靜悄悄,以為阿落已經先回房睡覺了,頓時又不開心,之前都會提前煮好夜宵等她下來吃的。
她氣得轉身就要上樓去砸那扇關起來的房門,自己辛辛苦苦種地,擺攤,為的是誰,這人一點都不領情,還說不喜歡她,沒良心,簡直比之前所有的守門人都沒良心,那些人起碼還會假模假樣的哄她,這人連虛情假意都不屑,可惡!
嗯陸首秋收回邁出去的腳,抽抽鼻子,嗅到一絲很淡的酒香,很像她今天喝的南瓜酒,還是從廚房傳出來的。
誰在廚房
她帶着這個疑問轉去廚房,進門就看見有個人被十來度的南瓜酒灌醉在桌邊,胳膊軟綿綿垂着,桌上好幾個空掉的酒瓶,酒杯已經被碰倒了,眼看就要掉地上,她閃身過去接住,穩穩放好。
阮鯨落也沒有完全醉死,有人進來她還是知道的,就是身上沒力氣,腦子也昏昏沉沉跟灌了漿糊似的,沒法轉動思考,只傻愣愣擡頭,被酒氣熏的紅撲撲的臉蛋透着幾分茫然,眼眸水汪汪,跟平日不太一樣。
陸首秋原本憋的那一肚子氣因為她這個樣子,瞬間就像被人紮了的皮球,一下子就癟了。
“是你啊……”阮鯨落眯着眼睛辨了好久才将她認出來,迷迷糊糊要站起,又因為醉酒,使不上勁,又一屁股坐回去。
上前去摟住她一點點往下滑的身體, “我也是服了你,喝南瓜酒都能醉,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還喝,幸虧是在家裏,要是在外頭醉成這樣多危險,出了事你都沒地方哭。”
她沒用法術,被一個比自己高大半個頭的醉鬼将重量全壓身上,險些直接趴地,踉踉跄跄上樓,小心翼翼将人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喝醉的阮鯨落一點都不老實,手舞足蹈,被子被她卷到身下,任由陸首秋怎麽扯都不放手,還把睡衣扣子給蹭開了,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後腰還有兩個明顯的腰窩窩。
她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也可能是酒意上頭,覺得熱,想把衣服弄開涼快涼快,反正在陸首秋要幫她把扣子弄好時她滿臉不樂意,揮開了陸首秋的手。
“熱,不穿,熱……”
陸首秋坐在床邊,已經被折騰的沒脾氣了,趁她喝醉腦子不清醒就使壞的捏住她鼻子, “也就是你,換個人來我肯定二話不說丢出去,為什麽突然喝酒”又說不喜歡,偏又偷偷喝,還把自己喝成這個鬼樣。
她就是随便問問,不指望醉鬼能回答,再次嘗試将被子扯出來,這回成功了,阮鯨落乖乖躺着,臉陷在枕頭中。
除呼吸有些急促外,并沒有其他,陸首秋放下心來,壓好被角打算離開。
即使喜歡,她也不會趁人之危,這種不清不楚的情況下若是發生什麽,明早清醒了都很難解釋,局面也很尴尬。
“你……”阮鯨落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睛睜開了,以為是酒醒了。
她重新坐回去, “哪裏不舒服要喝水”
阮鯨落也沒有完全醉死,意識還是有點的,也就一點而已,實際上她連自己說了什麽,幹了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不想讓陸首秋離開,她想,有個人陪自己,在難受的時候,無助的時候,能有個人在身邊。
她搖搖頭, “別走……”求你。
哪怕醉酒,意識不太清醒,這兩個字她還是說不出來,她不想讓自己處于很卑微的位置,她有自尊的,哪怕很喜歡很喜歡,她也要壓抑自己,不能表現的太過。
可她真的很喜歡陸首秋,越相處就越喜歡,只有陸首秋給過她溫暖,只有這個人,會在她需要的時候突然出現幫她,帶她遠離那些痛苦。
可能就是那時候怦然心動的,然後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但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陸首秋有很多人喜歡,鬼怪,仙民,生人,誰都比她好,比她優秀,她什麽都不是,一無所有,要靠依附陸首秋才能生存,所以更不敢說喜歡了。
她嫉妒傅靜,身居高位,有權利,能維護陸首秋,能解決麻煩,這是她不想承認的事實。
而她呢,能為陸首秋幹什麽看看大門,守守鋪子,在廚房忙忙碌碌做一日三餐,僅此而已,要是哪天陸首秋遇到麻煩,她什麽忙都幫不上,還可能反過來要陸首秋保護。
越想越覺得無力,她放開手,偏過頭,藏起滑落的那滴淚。
她的情緒變化很細微,但瞞不過陸首秋的眼睛,也許是她想岔了,阿落并非不喜歡,也可能是太喜歡。
這種超出正常範疇的情感她也是第一次經歷,以前想要別人留下,只是單純覺得孤獨,想要一份獨一無二的陪伴,情感的始點和終點跟現在還是不同的,這點她非常篤定,她對別人,和對阿落是完全不一樣的。
“阿落。”
沒人應聲。
“阿落。”
這回阮鯨落想裝死也不能,鼻音很重, “嗯……”
“你真的不會喜歡自己的領導嗎”
這是什麽鬼問題,阮鯨落覺得自己腦子突然就清醒了,回憶過往,領導腦滿腸肥的形象,喜歡不好意思,她想吐。
“不喜歡,我是說以前的。”她很快補了一句。
陸首秋彎了彎唇, “那現在的呢。”
長時間的沉默,要是再不出聲陸首秋都以為她已經睡着了。
“很喜歡。”不是喜歡,是很喜歡,還漸漸深入骨髓,馬上就無可救藥的地步。
反正醉了,阮鯨落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什麽鬼,說完覺得舒坦,輕松,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頭被搬開了,她翻個身,卷着被子将自己裹住,當起鴕鳥,留給陸首秋一個安安靜靜的背影。
而陸首秋呢,着實是呆住了,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知道阿落有喜歡自己的一回事,親口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她跟章尾說等等,就是想等阿落親口說。
她了解這人的,很軸,擰巴,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喜歡也是的吧,會比其他人喜歡的更久。
煙花在腦海裏噼裏啪啦,陸首秋嗷嗚一聲,跳到床上,扒着阮鯨落的肩膀将人翻過來面對自己, “阿落,你喜歡我,你就是喜歡我,承認了吧,哈哈哈哈哈……阿落喜歡我!”
阮鯨落本來就醉的頭暈,被她這樣使勁晃,心肝脾胃腎都要吐出來,難受的皺眉頭, “別晃了姑奶奶,頭都要被你晃掉了。”
嗯,她還是很鎮定的,表面上。
“哦哦!不好意思,我就是太開心了。”陸首秋放開手。
阮鯨落視線往下,看到兩人一上一下這個詭異姿勢,陸首秋還騎在她腰上。
“……”她還是繼續醉着吧。
怕壓着她不舒服,陸首秋從她腰上下來,又問: “為什麽喝酒啊。”
“想喝就喝了。”不可能說是因為醋傅靜老給你打電話發微信,聊些有的沒的。
陸首秋撫撫她胸口, “難受麽”
把剩下那幾瓶南瓜酒都喝光了,對第一次喝酒的人來說,醉了的感覺應該不太好受,她也不太确定阿落現在是醉着還是清醒,說話是有條理的,但眼神又迷迷瞪瞪,而且又開始扯睡衣,真有那麽熱她覺得還好啊,現在都深秋了,夜裏還是冷的。
身上本來就火燒火燎的,她還這樣亂摸,搞得阮鯨落更難受,拍開她的手, “沒名沒分的,別亂占我便宜。”
因為過去不好的遭遇,她很排斥和人有肢體接觸,和陸首秋……一開始她也不能接受,現在好多了,不過太親密就不行,她會覺得不舒服。
陸首秋也不介意,反而爬過去湊近了看,疑惑, “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啊。”
醉鬼的邏輯應該沒這麽清晰吧,還知道跟她鬥嘴。
靠近的氣息熱得阮鯨落兩頰緋紅,她往裏縮了縮,想躲,陸首秋沒給她這個機會,名分是麽,有什麽難的,既然都挑明了,就不可能稀裏糊塗過去。
阮鯨落遲鈍的大腦終于意識到危險, “你想幹嘛,我警告你啊,我只是喜歡,不是……唔!”她倏地瞪大眼睛。
“喜歡還不夠麽”陸首秋擡起頭,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甜的。
阮鯨落的防禦機制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炸了個粉碎,人生第一次,她的初吻!
“陸首秋!”她翻身起來用被子将陸首秋罩住,往下壓,大有同歸于盡的架勢, “經我同意了嗎你就瞎親!我跟你拼了!”
陸首秋在被子裏哈哈大笑, “我哪裏懂啊,又沒跟誰談過,沒經驗啦,不知道這種事還要提前征求同意,對不起對不起,哎呀,我都說對不起了,別錘啦,痛痛痛……”
惱羞成怒沒控制力道,以為真把人錘痛了,阮鯨落立馬停手,将她拉起來左看右看, “沒事吧,都錘哪了我沒留神,很痛”
她很懊惱,狠狠打了兩下自己一團漿糊的腦袋,沒事喝什麽酒,酒量還這麽差。
陸首秋順勢撲進她懷裏, “沒有沒有,沒錘到,我騙你的,嘻嘻~”
“騙我就這麽好玩啊。”白擔心一場。
陸首秋不說話,就一直蹭個沒完,又有點想繼續剛才的事,擡頭嘟起嘴,一臉那什麽,真的很膽肥,不知道羞澀二字怎麽寫。
阮鯨落頭頂冒煙,根本不看正眼看她, “你你你……你正經點。”
“名分呀,不做哪來的名分。”非常有道理。
阮鯨落連滾帶爬想下床。
都到這個份上了,陸首秋怎麽可能讓她輕易離開,不趁人之危是剛才,現在可不算,現在是名正言順,今晚不是她吃了阿落,就是阿落吃她,二選一,沒別的選擇。
想跑沒門。
阮鯨落也并不如表面上的那麽清心寡欲,她想跑更多是因為無措,可等陸首秋纏上來的時候,接觸到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也沒有想象中那麽排斥。
尤其在摟上陸首秋那段光滑細嫩的腰肢時,她的心跳得像是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有個煞風景但她必須現在知道的事要問, “傅靜,碰過你麽”
陸首秋靠在她肩上,黑發垂落,耳垂上的銀飾晃來晃去,她側頭吻上眼前的鵝頸。
“沒有。”
不清楚阿落為什麽會這樣想,她跟傅靜即使當年她把傅靜留下,也不會是她跟阿落的這種關系。
阮鯨落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很龌龊,甚至不該,陸首秋的從前沒有她,來來往往出現過那麽多人,有過,心動過也很正常,她不該如此小心眼的期盼這個人只屬于自己。
可得到肯定的回答,她還是忍不住欣喜若狂,骨子裏的占有欲像藤蔓瘋長,頃刻間将所有理智覆蓋過去。
陸首秋也就嘴上功夫厲害,至于實際行動, enen……很難評。
開始是有些難受的,她蹙起眉頭,眼底少見的顯露出脆弱,夜裏能送走無數亡魂,将送語螢火撒向大地的手,此刻卻緊緊攥住身下的床單。
發現她的不安,阮鯨落湊過去親昵的蹭蹭她的頸,低聲安慰。
本來就喜歡到骨子裏,平時見陸首秋爬個樹都會緊張半天,現在這種情況只會更溫柔,每一個動作都會提前詢問,随時調整。
陸首秋慢慢放松下來,主動擡颌索吻,待到身體完全适應,她就不耐那麽不溫不火了,催促着,很急切。
阮鯨落也沒有讓她失望,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早就想這麽做。
哪一種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歡。
。
今天是個奇怪的日子,大門沒人守,鋪子也沒開,鼓樓靜悄悄的好像沒人住。
“貍花,首秋大人不在家啊小長工也不在嗎”牧民趕着羊群路過。
昨晚不敢留在屋內的貍花是躲到驢棚睡的,花皮一家不計前嫌将暖和的窩讓出一角給它,不然它就得睡稻草上。
它趴在門口臺階打哈欠,将身體團了團繼續補眠,別問,它什麽都不知道。
連平時吵鬧的小鹦鹉都躲在屋梁上用翅膀捂住腦袋,其他物種知道今天早飯肯定沒着落,都自覺外出覓食。
花皮還有幼崽要奶,去不了太遠,不過因為它是陸首秋帶回來的,農場的仙民也喜愛它乖巧聽話,見到它都時不時給點吃的,所以即使今天屋裏那兩位沒見蹤影,它也餓不着。
。
快中午了房裏才有動靜,先睜眼是的陸首秋,阮鯨落或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沉沉睡着,床上亂七八糟,衣服,枕頭丢的到處都是。
陸首秋抓抓同樣亂糟糟的頭發,讓自己清醒了下,随後輕手輕腳下床,将掉下去的被子拿起來蓋住阮鯨落光/裸的身體,又在昨晚被她抓出痕跡的蝴蝶骨上落下一個吻。
做完這些她才穿上衣服,開門出去,又輕輕将門帶上,沒吵醒床上還熟睡的人。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剛離開,阮鯨落就睜開了眼。
她醒的比陸首秋要早,只是沒動,能靠裝睡瞞過去,她演技也還是可以的。
昨晚的事不能全部歸為醉酒,在開始的時候她就是清醒的,酒精只是起了催化作用,在那之前她可以停止,也可以後悔,但她沒有。
饑腸辘辘,陸首秋也沒有做太複雜的東西,燙了兩碗餌絲,一碗紅彤彤都是辣椒和折耳根,另一碗就清淡許多,只有火腿片,窩蛋,炒過的腌菜。
她把餌絲端出廚房,正想上去喊人起床吃飯,阮鯨落已經穿戴整齊下來了。
四目相對,她神情自若,雙眼亮晶晶。
阮鯨落短暫的尴尬,也很快調整過來,小跑過去接了她手上的碗。
兩人還跟之前那樣面對面吃飯,不同的是碰撞在一起的視線像藕絲似的,糾糾纏纏,越扯越多。
陸首秋本來就黏人,現在就更黏了,阮鯨落站在臺前洗碗她都要貼上來,熱乎乎的,還叽叽喳喳。
阮鯨落只覺得自己的後背挂了個大號暖水袋, “今天還沒有撿雞蛋,你出去看看,別讓其他小雞把蛋踩爛了。”之前就出現過這種情況。
“好咧!”陸首秋答應着,歡快跑出去。
從加寬的雞窩裏撿回來二十幾個蛋,破了兩個,阮鯨落決定晚上不讓小雞和母雞待一塊了。
“它們都大點了,應該能自己窩一處,你覺得呢”現在遇到事她都會下意識跟陸首秋商量。
陸首秋很高興她的改變,證明阿落願意融入了啊,這是再好不過的事。
“聽你的,要不我們再買個大公雞回來,讓母雞下受/精/蛋來孵小雞,每天撿這麽多雞蛋我們也吃不完,賣的話數量又不夠多,不如先孵小雞。”
阮鯨落也覺得這個主意好, “這樣以後還能省了買小雞的錢。”
兩人很快敲定,各自分頭去做事,陸首秋去後村找仙民買公雞,阮鯨落繼續她的看門大業。
————————
咳咳,那個,別站錯啊,雖然最近的更新阮鯨落的視角比較多,但這篇是主受文來着,陸首秋就是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