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瘾
第26章 有瘾
◎戀愛腦頂流◎
今天有場江乘被同學打的戲份。
拍之前， 段橋生單獨把他叫到另一個房間裏，挺認真地跟他商量，“之前說的是江乘先被打臉， 然後是胃， 最後被砸椅子。”
“但你要是想改， 不想挨打， 也沒問題， 我再跟小餘商量， 給你改。”
池盛想了下，“不用改了， 這樣不最真實麽。”
“一般男的打架都習慣先打臉。”
段橋生好奇心突然來了，“你跟別人打過架啊。”
“還沒有，看過。”
“後邊還有好幾段，提前學點，因為江乘在裏邊是個很會打架的男孩， 他要是打架不厲害，也沒法當上班長。”
“嗯， 我學過點拳擊，也算了解點。”
段橋生心情不錯地拍兩下他肩膀， 神态放松地從房間裏出來。
之前沒跟愛豆裏的頂流合作過，尤其是年齡這麽小的頂流。
說實話， 一開始他有點擔心，萬一在現場耍大牌，或者演技太差，聽不進去意見， 那整個電影說不定都得搞砸。
十八歲就嘗過被無數人追捧的滋味， 早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吧。
再加上沈追風和制片方那層關系在， 就算所有挨打的戲份想找替身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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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橋生合作過的人不少，有沒演過戲的新人，也有實力派演員。
但新人一般沒什麽背景，讓幹什麽幹什麽，很聽話，不管是被打的戲，還是從樓上掉下來這種，都沒有替身。
敬業點的演員也是這樣，段橋生沒什麽顧忌，有什麽話也都直接說。
不過其他導演朋友被花瓶折磨過。
除了一張臉什麽都不頂用。
演技爛不說，親自指導還不聽，語氣稍微重點就甩臉子，有的是咖位大，有的是背景硬，不管有哪樣都能橫着走，時不時遲個到也拿人家沒辦法。
跟池盛接觸這麽多天以來，還沒出現過什麽問題。
比試鏡那會的發揮還要好。
段橋生細心地叮囑負責打江乘的那個演員，“待會，你雖說是真打，但收着點力，不能用你正常的力氣，不然接下來的戲沒法拍了，你不能讓他臉上留下那個被打的痕跡。”
陳熙：“那有點難啊導演，又得看着像真打架，又不能用力，但要是這樣，出不來下意識的反應。”
“啧，演戲演戲，演殺人犯還得真殺人啊，下意識的反應也能演出來。”
這段的劇情是陳熙違反學校規矩，被老師懲罰，中午沒有主食吃。
南嘉正好坐他旁邊，盤子裏的饅頭被搶走了。
江乘看見了，利用班長的身份讓陳熙還給她，但陳熙說他多管閑事。
江乘在去放盤子的路上被打的，那個鏡頭裏沒有南嘉，所以向晚寧拍完自己那部分就沒事了，坐到休息的地方看池盛他們。
陳熙一把扯過江乘的校服外套，右手攥緊猛砸上去，“你他媽的什麽都管。”
江乘因為身體的慣性往後踉跄幾步。
沒等他反應過來，陳熙一邊咬牙切齒地憤恨道，“不該你管的也管。”
一邊攻擊江乘的腹部。
看到池盛被打的那一下，向晚寧在旁邊下意識驚呼了聲。
雖然早就知道電影裏有好幾段打架戲份，但是這個力道未免有點太大了。
“不好意思忘詞了。”
陳熙沒繼續演下去，突然暫停了手裏的動作。
段橋生有些可惜地說，“這條挺好，你用了多少力，江乘那個被打的感覺挺真實的。”
陳熙笑着說，“我感覺沒用多少，說明池盛演得可以。”
說完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池盛。
他沒答，順手整理校服領子，回到開拍前的模樣，左半邊臉還沒從麻木的狀态中緩過來。
用舌尖頂了頂腮，舔到了裏面破皮的地方，沉聲說，“再來一條。”
段橋生這會再觀察池盛臉色，發現已經泛紅了。
“再補補妝，你皮膚太白，被打一下就挺明顯。”
化妝師熟練地給他把泛紅痕跡壓一壓，看着和平時沒差。
段橋生突然想到什麽，擔心地說：“等會不會腫起來吧。”
站起來問池盛，“你感覺怎麽樣，疼不疼，要疼的厲害可能得腫。”
剛剛陳熙打完第一下，他腦子就懵了半秒，還以為真跟一開始說的那樣，收着點力，方便他拍下來的戲份。
比想象中的要疼，但還行，沒到受不了的地步。
池盛眼底沒什麽笑意地勾了下唇，“不知道，以前又沒試過。”
也是。
頂流怎麽可能被人打過臉。
還是外面傳的少爺。
陳熙在一旁說道，“拍這電影估計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被打吧。”
又跟池盛說，“等到播出來以後你粉絲不會罵死我吧。”
不用等上映，旁邊坐着的那個已經忍不住開始發消息了。
向晚寧沒頭沒尾地有感而發，【老公被人打了。】
【嗚嗚嗚嗚。】
許央沒在忙，回得很快，看不懂她說的什麽，【？】
【池盛被打？】
向晚寧：【在戲裏】
【現在沒法拍照】
【但是臉被打得很嚴重】
【我覺得肯定會腫】
許央：【那不會毀容吧。】
向晚寧又仔細看了幾眼，【應該不會】
許央：【他的性格拍挨打的戲？】
【感覺是少爺脾氣。】
一直到現在都沒人扒出他的真實家境，就連圈內人也沒有爆料的。
但是從練習生時期的穿搭來看，家裏經濟情況應該挺不錯，就算不是做生意那種，估計也沒缺過錢。
但是空降這個原因太特殊，容易被說走後門的皇族，小翅膀之前就不會公開讨論他到底是不是少爺。
現在成了頂流，家境什麽樣也沒幾個人在乎了，反正寫歌靠的創作能力，又不是家裏給的資源。
第二條和第三條段橋生都不滿意。
眉頭中間的痕跡皺得越來越深，一言不發地盯着監視器，臉色沉得吓人。
周圍跟久的了人一看就知道是發火的前兆，提前開始緊張。
“啧，”随着一聲不滿，段橋生把手裏的杯子砰一下砸在桌子上，發出引人側目的動靜。
站起來，手指着陳熙，語氣不耐煩地吼道：“你怎麽這會突然跟沒帶腦子一樣，等會池盛臉被打腫了還怎麽拍。”
總編劇餘懷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都有點後悔寫這段了。
拍之前就應該給改了，第一下不應該打臉上，不然影響拍攝，但問了好幾個人的意見，都覺得男生打架一上來打臉算是最常見的。
池盛大拇指擱在右臉的皮膚上，舌尖在口腔內部抵了抵相同的位置，不易察覺地“嘶”了聲。
比剛剛破皮的範圍更大了點。
血腥味濃重。
流了不少血。
路聞很有眼力見地把水擰開，遞給他，眼神心疼地低聲問：“怎麽樣，受傷沒。”
他看着都疼，也不知道具體到了什麽程度。
但池盛一直不是嬌氣的人，忍痛能力應該挺強的。
池盛灌了幾口水，把血腥味沖淡了，輕搖了下頭，示意沒事。
然後語氣懶懶地說，“陳熙應該跟我有什麽仇，挺恨我的，估計想在戲裏把仇給報了。”
眼神陰郁地笑着，“我記得我也沒得罪過你啊，什麽事這麽恨我。”
這幾句，就很池盛。
向晚寧感覺他耐心應該也快到頭了。
陳熙神色僵了一秒，沒想到他說話這麽直接。
幹巴巴道：“之前沒經驗，第一次拍打架的戲，以後就好了。”
池盛慢悠悠點了兩下頭，等化妝師再次把泛紅的那塊皮膚遮蓋住，調整情緒，繼續來第四條。
段橋生突然意識到什麽，“整了半天剛剛不是演的，你那是被打的真實反應？”
他沉着嗓子笑了下，“我演技應該還沒這麽好。”
路聞比段橋生還緊張，心被揪着。
一方面為池盛被打，一方面怕他當場發飙。
段橋生忍不住跟聊起來，沖前方擡了下下巴，問：“他平時脾氣也這麽好？”
路聞沒正面答，“他一直挺敬業的。”
也就今天。
脾氣好不好跟這情況完全是兩碼事。
說實話，要不是為了這個電影，池盛怎麽可能願意被別人無緣無故地打。
以路聞對他的了解，要是私下出這事，他肯定得立馬還回來。
發散性思維導致他下意識扭頭看了眼一旁的向晚寧。
不會是，因為她吧？
想到沈追風還讓注意點倆人。
而且池盛早早就說過對演戲不怎麽感興趣。
熱愛音樂，當練習生吃點苦應該心甘情願，但今天.......不喜歡演戲還願意受這個氣，不光受氣，還挨打。
今天這個反應确實也在他意料之外。
段橋生囑咐道：“等會回去，你給他準備點冰敷的東西，看看明天什麽情況，要是腫得厲害就沒法拍了，提前說。”
路聞：“嗯嗯。”
辛滿忍不住跟向晚寧分享自己知道的瓜，拉近距離，挨近她耳朵低聲道：“陳熙之前在星火當過練習生，但是沒出道。”
兩人意味深長地對視一眼，剩下的不用明說也都懂了。
雖然是猜測，但八九不離十。
剛剛看池盛那個語氣，明顯是理直氣壯，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不過就算不認識，沒交集，光是頂流這個位置，也足夠讓無數人嫉妒他了。
早就清楚，但這算第一次現場看到。
愛豆粉之間互撕，前後輩粉之間互撕，大部分是沒事找事，但有些時候也不是毫無緣由。
不可能所有團關系都好，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沒有嫉妒心。
聰明點的私下搞針對，能在鏡頭前被看出來的已經算是普通級別了。
還有些後輩總想着取代前輩，超過前輩的成績，在前輩粉眼裏，後輩就必須老老實實彎腰表達尊重。
池盛當初還在團裏的時候，公司特意把跟其他人起争執的物料放出來，目的就是讓粉絲開始混戰，增加死忠粉。
在毒唯眼裏，自己愛豆永遠是受委屈的那個。
當時的局面對池盛來說，小翅膀覺得他隊友肯定會羨慕嫉妒恨他，分的詞最多，輕輕松松就得到了別人努力很多年都換不來的東西。
導致心裏不平衡，排擠他之類的。
真真假假也無從得知，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對家早就換成別人了，頂流粉也只和頂流粉撕。
但這個陳熙......
自己實力差運氣差沒出道就算了，人品還這麽差......
辛滿看着前面的人第五次被打，繼續小聲地說：“畢竟這是他唯一一個能欺負池盛的地方。”
也是。
到了戲外就沒機會了，連交集都沒有。
一個頂流，一個三線開外。
音樂領域，能跟池盛接觸到的要麽是頂級制作人，要麽是談骁那種登頂團的十年頂流，最低，也是同期當紅愛豆。
拍攝中，江乘被打的地方總算順利拍完，緊接着就是江乘還手打陳熙。
之前的幾次還沒輪到江乘還手，導演就不滿意地喊咔讓陳熙停下。
這算是池盛第一次動手。
一開始說的是老師來了就停下。
但有很大的更改空間，這種細節不會定的很死，都能随意發揮。
池盛臉上沒什麽情緒，表情冷冷淡淡，但周身的氣質跟平時不太一樣。
透着陰狠和冷冽。
戾氣極重。
不管于江乘來說，還是他本人來說，都像是在發洩。
還像是，明目張膽地借着江乘的身體來報複。
打了陳熙三下，最重的那次是拿膝蓋頂陳熙的胃，最常見的打架方式。
老師裝模作樣地呵斥兩句，他才停手。
但因為班長這個身份有特權，并沒多責怪什麽，就問了兩人事情的來龍去脈。
江乘答得理直氣壯。
陳熙是不遵守規矩搶別人饅頭的那個，理應心虛。
喊咔以後，陳熙立馬受不住地蜷縮起來，手捂着腹部，抽痛不斷襲來，刺激着神經，讓他失去理智地埋怨道，“不是說就打一拳麽，你公報私仇啊。”
什麽私仇，你故意NG的私仇嗎真不要臉。
給向晚寧聽無語了，下意識想開口怼他，又想到還有其他人在，猶豫的第二秒，就有人說話了。
池盛扯出個嘲諷的笑，語氣挺冷，“在戲裏打人挺爽的吧，你還欠我兩拳呢，要不是今天耽誤人家收工，你都不一定能從這兒站着回去。”
确實，工作人員都在等他們。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路聞覺得他得再多拍幾條報複陳熙的片段，現在還不夠解氣。
另一邊的導演和向晚寧全都聽見了。
但沒人再插嘴。
他說得不算過分，能看出來不想在片場鬧，不知情的人光聽這幾句也能理解成朋友間的開玩笑。
不過從頭看到尾的都聽明白了。
向晚寧心裏壓着那點火也被別的東西轉移注意力了。
他一直沒變，跟十七歲時的尖銳鋒利沒兩樣。
那些想在他身上看到圓滑世故退讓虛假等特質的，全都沒有如願。
但又不會主動傷到別人。
別人不惹他，他就不會賤到先欺負人家。
就算遇到陳熙這種小人，依然能夠用最妥當的辦法解決。
肆意又坦蕩，輕狂又熱烈，在很痛快不別扭地活着。
-
那邊剛結束，向晚寧點的夜宵就送到了。
量太多，兩個店裏的外賣員一塊來的。
她把提前寫好的便利貼貼到包裝袋上，然後給路聞打電話。
另一邊的路聞擔心池盛影響拍攝，正急着打算出去買點冰敷的東西。
聽到向晚寧那兒有，立馬就趕到大門口了。
看見地上一大堆外賣，一頭霧水。
她把剛剛一起買的冰袋跟雪糕單獨裝一個袋子，跟他說：“這個可以消腫，應該夠用好幾次。”
指着旁邊大大小小的包裝袋，“這些是我買的夜宵，有小龍蝦，有鴨貨，周黑鴨什麽的，還有燒烤，但你跟劇組說是池盛粉絲請的，他要是問的話你也說是粉絲，對了，之前也有過類似的事吧。”
路聞點點頭。
看看那堆東西又看看她，聽是聽明白了，但就是不知道她這個樣目的是什麽。
向晚寧知道他想問什麽，簡短地解釋道：“今天不是收工晚了嗎，以後說不定還有這種情況。”
劇組的工作人員跑到網上爆料的也不在少數，真假都有，說不定還有本來就看不順眼的，再添油加醋點。
她都能想象到會編出來些什麽內容。
遲到，耍大牌，脾氣差，不尊重工作人員，只和頂流玩，看不上咖位低的......
光看表面确實不算很随和的那類，有些男孩屬于性格軟軟的，說話溫柔，跟誰都聊得來，估計最招一起工作的人喜歡，但他怎麽也不可能變成那種
只有接觸段時間才能稍微了解點。
池盛粉絲請的就等同于他本人請的。
吃人嘴短，就算沒好感的應該也會收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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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突如其來的刺痛令池盛微微皺眉。
兩人正在房車裏邊休息，路聞給他用冰袋敷臉，都沒經歷過這事，也沒什麽常識，拿起來就往他皮膚上貼。
他把手機放桌子上，“我自己來。”
路聞沒給，而是說，“你先吃點東西吧，這都八點了，不餓嗎。”
從吃完中午飯到現在一直沒再進食，早就了解他的飯量，過了平時吃晚飯的點，對胃也不好。
池盛掃了眼桌上打開的飯盒，心情一般地說：“吃不下。”
口腔內部破皮嚴重，胃裏再空也沒怎麽有食欲。
路聞繼續勸說，“那光喝點粥也行啊，有什麽想吃的嗎，我再給你點外賣。”
這個行業沒法飲食規律睡覺規律太常見了，他都習慣性在包裏給池盛帶上面包和零食，能快速有飽腹感的那種，避免他胃痛。
之前當練習生太不愛惜身體，沈追風叮囑過一次他就給放心上了，盡量讓他按時吃飯，不然身體出問題了也耽誤工作。
池盛淡聲說：“算了，別點了。”
沈追風聽說被人打了以後擔心地問他要照片。
他随手拍了張發過去。
照片中的少年看着鏡頭，面無表情，眼神冷淡懶散，穿着件普通的黑色t恤，但五官棱角分明，素顏有傷的狀态也絲毫沒給顏值減分。
充斥着淡淡的厭世感，看着心情不怎麽好。
沈追風第一次見他臉腫的樣子，先發了條，【哈哈哈】
【沒毀容就行】
接着關心道，【誰打的】
【怎麽一點事不懂】
【你打人家了嗎？】
要是跟人在片場鬧起來了那路聞得第一時間打電話，但只跟他說了池盛被打，看來就是不嚴重。
池盛繼續面無表情地打字，【嗯。】
【陳熙，認識嗎。】
沈追風：【沒聽說過。】
【是不是嫉妒你長得又好看又有才華。】
【太正常了，你前輩們還有被害得差點毀容的。】
【你還沒得罪過什麽人，應該不會遇到什麽大事。】
發來條語音，“我怎麽感覺你比以前成熟了點。”
池盛輕笑了下，【是嗎。】
【不然你以為我會幹什麽。】
【跟他在片場打起來麽。】
沈追風：【你要不當明星估計就是那個樣。】
池盛：【誰不喜歡成熟的。】
【情緒穩定的。】
他腦子裏回想起向晚寧在劇本裏随手寫的東西。
另一邊，沈追風隔着屏幕都能敏感地察覺到什麽，【說的誰】
聊天被敲門聲打斷。
路聞反應很快地去開門。
見到來人，池盛把手機放下，從軟沙發上起身。
向晚寧手裏提着兩個小店裏的塑料袋，遞給路聞，不過注意力卻在距離更遠一點的池盛身上，“這裏面是冰豆花和那個鲫魚湯面條，嘴巴裏有傷應該也能吃。”
說完就打算轉身離開。
池盛：“不留下一塊吃？”
向晚寧猶豫了下，“導演他們還在等我，改天吧。”
“嗯。”
離殺青還早，也不急。
路聞順勢她帶來的冰豆花放冰箱裏。
看看等會其他人有沒有想吃的，面條沒法放，得立馬吃。
池盛突然開口，“放冰箱幹什麽。”
走到他跟前接過來，然後擱在房車自帶的小桌子上，把兩個塑料盒從袋子裏拿出來，拆開。
路聞不解地說：“我以為你晚上不吃飯了。”
“剛剛不是說什麽都不想吃嗎。”
他沖着桌上其他未動過的食物輕擡下巴，示意，“你把這些吃了吧，一口沒動。”
路聞：“？”
不是嘴裏邊有傷沒心情吃嗎？
合着就光吃向晚寧買的東西？
晚上臨睡前，沈追風跟路聞聊了點池盛錄真人秀的事，結束的時候，路聞突然想起來晚飯這個小事，簡單說了下。
沈追風又自己腦補了點，很是無語地回，【他怎麽這麽沒出息。】
【一碗面？一碗豆花？】
【就能給收買了？】
路聞也看不懂，頂流也不是沒見識的人吧。
送什麽禮物的沒有。
作者有話說：
之後沈追風和路聞會見到——
整個娛樂圈最便宜的頂流
以及
最戀愛腦的頂流
快到轉折點了～
照例發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