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嚣張
第12章 嚣張
◎自由馳騁，張揚難改◎
她沒有追過愛豆， 平時只有在網上刷到的時候看兩眼，也沒特意關注過粉圈，不了解這些數據。
又問：“百萬直拍很難嗎。”
“挺難的， 我記得之前談骁是出道很久才有第一個， 他們一開始曝光也不太夠， 因為上一代讓公司虧了很多錢， 到談骁他們就變窮了， 一開始策劃不行。”
“不過池盛還沒出道就比其他人數據好這麽多， 主要還是自己的原因，那個播放量不可能光靠粉絲刷， 比如說到了九十多萬，九十五萬這種，那大粉會催一下散粉，一起去刷播，但不可能五十萬的時候就刷， 一般是粉絲覺得好看，專門去找直拍一點一點看， 每個動作細節都能看清，多人舞臺都會被擋， 到單人part會給特寫，運鏡也有講究， 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拍到。”
“每一代的條件都不一樣，現在他們基本都是剛出道或者沒出道就有曝光了，提前買好歌，讓歌帶人， 池盛他們已經有大粉和站姐了吧， 之前的時候練習生其實都沒這些， 有好處也有壞處吧，得看他們自己能不能調整心态，不管是壓力還是期待，都挺大的。”
“粉圈的聲音也不可能只有一種，無腦誇和挑刺的都有，跟其他粉的性質不一樣，那些粉絲沒有權利幹涉什麽，不喜歡也不影響他賺錢，但愛豆就得迎合粉絲的喜好。”
“比如有些花錢的，就想控制他，什麽發型，穿什麽衣服這種，胖還是瘦，可能顏值巅峰期嘴上說愛他，發福了發腮了就受不了，第二天就跑，直播的時候罵他胖成這樣了還吃，覺得愛豆是電子寵物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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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最後幾個月過得飛快，都沒多餘心思去關注學習以外的東西，那根弦始終繃着。
池盛只在考試的那幾天來了學校，考完當天就回了公司，只留下讓人驚訝的分數在成績單上，其他什麽東西都沒留，連桌洞裏那些用不到的課本都帶走了。
李辛讓男生把最後那兩張桌子搬到角落，留給大家放雜物。
他用過的那張桌子很新，什麽亂寫亂畫都沒有，班裏有人喜歡在桌上刻各種亂七八糟的字，他沒那個習慣。
他在學校的那段日子，很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以後，又回到各自的生活，不會對班裏的任何一個人産生影響，也不會有人的生活軌跡發生改變。
但是課間去廁所的時候，時不時能聽到他名字，周圍人聊起他的頻率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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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聊的都是大火的，剛出道的糊愛豆并沒太多人關注。
不知道是因為在學校裏見到他真人更帥，還是舞臺出圈吸粉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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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前最後一次見他是在拍畢業照那天。
好幾個班級一起在樓下等，成堆聚在一起說笑着，馬上就解放了，嘈雜又興奮。
日光很盛，空氣燥熱，他站在男生堆裏，高出一截，又瘦又薄。
五官沒怎麽變，依舊棱角分明，皮膚冷白。
懶懶散散聽着周圍人說話，偶爾勾唇回應，沒太大聊天的欲望。
在他前面的女生忍不住頻頻回頭，後面的則正大光明地看，遠處還有拿手機拍照的。
按耐不住地好奇，探究，感興趣。
那種不用明說但都能讀懂的眼神，不用交流都有的默契，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出現。
許央開玩笑地感嘆，“趁現在多看兩眼，以後就見不到了，萬一以後你們誰粉上他了，搶票都不一定能搶的到。”
“哈哈哈哈這倒是，現在還是免費的。”
“我看網上他的粉絲都很羨慕咱能和他同校，什麽重生之我是十七中學生。”
向晚寧也刷到過，粉絲把他在學校和外面小店裏被拍的圖片發到網上，穿着校服，素顏，模糊而耀眼，普通又特別，似乎在以另一個身份好好生活，不打擾，遠遠看一眼就足夠。
有句她印象深刻的文案。
【很想旁觀他的青春，以一個路人甲的身份。】
“肯定羨慕，誰不想啊，做夢都想和自己愛豆當同學，”許央嘆氣，“唉，但我和談骁不是同齡人。”
只是作為他同校生這一個身份，真沒什麽特別的，也就是遇到的多看兩眼，印象多半是一挺帥的明星，以後就算在屏幕裏見到，也不會有異樣的感覺。
但如果是他的粉絲，就完全不同了。
常人無法理解這種特殊的感情，不屬于任何一種單薄的男女之情，夾雜了太多不同的東西。
粉絲群體龐大，同時分為女友粉，媽粉，事業粉，生命粉。
如果再往下細分，還各有不同。
女友粉雖然說是女友粉，但可能只有30%是想和他談戀愛的感覺，20%的憧憬和崇拜，10%同伴的感覺，剩下的40%，是對無法實現的華麗人生夢想的寄托。
很多人可以為了偶像付出很多，錢，時間，精力，不求任何回報，也明知不可能有任何回報，但談戀愛卻不會這樣。
更何況追女愛豆的也不是想和她談戀愛，跟追男愛豆的粉絲同樣瘋狂熱血。
總而言之，這是一種極其複雜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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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聊着天，隔壁班的池禮走過來，遞給向晚寧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上面印着logo。
“畢業禮物。”
他語氣自然。
向晚寧有點懵，下意識接了，然後又猶豫着說，“但我什麽都沒買。”
知道有送畢業禮物這個事，但跟關系好的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暑假還一起去玩，和許央說不定在一個城市上大學，對這些象征儀式感的東西就都不是很在乎。
跟池禮說不上熟，但也不能算生。
初中的時候同桌過一段時間，有對方的聯系方式，但上了高中就很少聯系了，可能借個課本或者排球的會找對方，其他就沒什麽交集了，也就是普通同學關系。
池禮：“沒事，不用準備，又不貴，都送了。”
印象裏他确實是家裏挺有錢。
她明白了，“謝謝，那我收下了。”
他這麽說就正常了，給其他朋友都送的話估計就是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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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大合照的時候，池盛站在向晚寧的右後方，距離很近。
站在臺階下回頭看，顯得他個子更高。
有的人站的位置不合适，被擋了臉，攝影師和老師在給大家調，全都得錯開站。
連續按了很多聲快門，其中有一張，畫面定格的瞬間，向晚寧扭着頭朝後看，而被看的人，微微側臉，不經意間與她目光對視，眼神散漫。
攝影師笑着說：“第二排的女同學，不要回頭，看這裏，來。”
人群裏有男生調侃，“得怪池盛長太帥了。”
一片哄笑聲，熱鬧起來。
她耳朵瞬間發燙，也跟着笑，沒再扭頭看後邊。
剛剛還以為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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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以後，池盛沒回教室，單肩背着黑色書包直接從操場上離開了，一點也不留戀這裏的任何人，可能是提前和老師告別過了。
走出學校大門的那刻，不知道是哪個班的女生，忍不住喊了一句：“你一定會大火的——”
略帶哭腔，聽得周圍人好奇地往那邊看。
但他沒回頭，估計是沒聽見。
隔的有點遠，加上操場這邊聲音嘈雜。
那女生有些後悔，旁邊朋友也遺憾道，“唉，太遠了，他沒聽見，你應該早點說。”
“剛剛太緊張了，主要也不知道說啥，就随便說了句，沒事，以後機會還有很多，他們下個月就發出道曲。”
不知道為什麽，看她激動地落淚，向晚寧也會有種失落的感覺。
明明和自己沒什麽關系。
或許是因為屬于大家短暫的，盛大的青春即将落幕，悵然若失，但又對未來隐隐期待。
看着快要消失的背影，她在心裏說，祝你星途坦蕩。
這種人才值得被粉絲喜歡。
莫名覺得，他會像小翅膀說的那樣，以後被更多人愛，在舞臺上閃閃發光，在生活裏當個自由馳騁的少年。
應該不會再有交集了。
不過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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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淩晨12點，保姆車上的報時器準時出聲，打破車內寂靜的氛圍。
沈追風費神地深呼吸，揉了揉眉頭，車廂內的冷氣剛剛好，微潮，還帶着那孩子身上用的香水味，挺淡，味道挺好聞，想起來他送了自己一瓶，忘噴了。
雨滴砸落車頂的聲音沒斷過，細細碎碎，安神又催眠，前面請的助理上路經驗足，車開得穩當，沒有急剎車過，更讓人想睡覺。
等池盛朝另一個方向歪腦袋，他才知道沒睡着，就是閉着眼休息。
這幾天拍mv加上趕通告，挨的太緊，時間不夠用，都沒好好睡覺，他還好點，能趁他拍的時候睡上一會。
剛剛從那邊錄完，上車以後就跟他商量代言的事，結果不樂意。
池盛的座椅被放平，整個人躺在上面，姿态放松，閉着眼，頭上戴着黑色漁夫帽，遮住額頭，口罩被拉到下巴上，方便呼吸。
昏暗又安靜，車外的路燈閃爍，時不時打在他臉上，覺得不舒服，把帽檐往下拉，蓋住眼睛，然後又歪了個頭，避開外面的光線。
沈追風繼續提那個事，“其他的你說你不想接，可以，不強迫你，我也沒私自給你接過，但這個事百利而無一害，人家比你咖位高的都搶破頭，你倒好，送上門的不要。”
“誰不知道代言最掙錢，整個娛樂圈都沒你這麽傻的，我也挺傻的，我一開始是怎麽看出來你有野心的，還野心，八頭驢都拉不動你，你天天熬夜，昂，熬夜寫歌熬夜編舞，熬死多少個腦細胞，人家輕輕松松拍個廣告就是你掙這些錢的好幾倍。
我知道你不缺錢，但誰不喜歡輕松地賺錢，明明有更好的路，我都給你鋪好了，飯都喂嘴裏了，然後你再給我吐出來，就偏不走，非得往那個…泥坑裏跑才滿意。”
他帶貨能力一直是top，随便穿一件款式普通的T恤都能讓商家賣斷貨，無數家店主都要在标題前面打上【池盛同款】。
盡管是在被雪藏的那一年裏，死忠粉的購買力、戰鬥力，也依舊甩開同咖位的一大截。
安靜了大半晌的池盛終于開口，“哥，你知道她們叫你沈奶奶嗎。”
沈追風斜了他一眼，喝了幾口奶茶，“我怎麽不知道，哪有我這麽好的經紀人了，跟奶奶對孫子似的掏心掏肺。”
一個是這個，另一個原因是啰嗦。
“你粉絲天天嗷嗷着讓我給你接代言，什麽別人家都好幾個了，就你一個沒有，是我不給你接嗎，她們以為我不想，你這帶貨力，別說找上門的了，沒上門的，你看上哪個我都能給你撕過來。”
總體來說小翅膀對沈追風這個經紀人還挺滿意的，陪着池盛從低谷期走過來的，都知道這大叔對盛有多好，但也有個別不理智的，說他還是能力不夠，盛的一手好牌沒給打出王炸，撕的資源真挺一般。
有前面的狗公司和方胖子做對比，現在的公司的工作人員都顯得能接受了。
池盛：“其實拍綜藝的時候你不用跟來，光路聞一個人陪着就行。”
連軸轉的話到了車上就犯困，得有個開車的。
沈追風誇張撇嘴，“我能放心嗎，就你那脾氣，你心裏沒點數嗎，”
冷哼一聲，“我可是怕了你了，什麽時候再來比個中指，咱倆一塊被撕，你被黑粉撕，我被老板撕。”
他之前休假出去玩的時候，被狗仔跟蹤了，跟了一路。
就沒忍住，把車窗打開沖鏡頭豎了個中指。
粉絲是無所謂，反倒還覺得那張拍得挺帥的，像雜志封面，好多人用來當頭像。
那天他戴着墨鏡，上身一件無袖的黑T，手臂搭在紅色蘭博基尼車門上，肆意對鏡頭發洩着不滿，渾身的氣質張揚又嚣張。
但黑粉把他罵慘了，本來就是讨厭的對家，又找到個能攻擊的點辱罵了。
叫了他很長一段時間的中指哥。
沈追風笑着回憶道：“什麽前有煙頭哥，後有中指哥，你以後別再給我整出來個新外號。”
說起這個，又問，“對了，你跟原繪那小姑娘談了嗎，我看她最近跟你走得挺近。”
他心不在焉地回：“沒。”
“啧，你別不把我話放心上，”
每次看他這不當回事的樣就擔心，“你談沒事，不當愛豆怎麽玩都行，但你得提前跟我說，讓我這邊做好準備，別到時候網上都知道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那不行，要麽你藏好也行，不公開，但只要被拍到，我這邊就得準備方案，所以你得提前跟我說。”
被拍到的話有很多借口，還能和女生那邊的團隊聯系，一起商量。
有雙贏的辦法，讓雙方利益都不受損。
在這個圈子沒幾個經得住誘惑的，不管是利益方面還是性的方面。
本來就是荷爾蒙躁動的年紀，身邊還一群長得漂亮身材好的異性，談個戀愛上個床什麽的太正常不過了，普通人都忍不住，更何況在這種誘惑更多的環境。
錢，權，性，當着這三樣聚在一起都還是頂級資源的地方，不會幹淨到哪去。
他都理解，但玩玩歸玩玩，不能被利用了，別人吃虧他不在乎，池盛吃虧的話他也得吃虧。
如果跟對面一樣的咖位倒沒什麽擔心的，不存在誰利用誰，說不定還能合作，就怕對方想踩着他上位，再倒打一耙。
他沒帶過這麽不聽話的藝人，之前的雖然也玩，但都以自己利益為重，唉，這孩子，真不好說，被蹭那麽多回一點也不在乎。
沈追風不放心，“你要跟誰談都行那就讓我給你找個，也不用害怕萬一懷孕……”
池盛打斷他，“路邊停一下。”
路聞反應很快，問：“在這靠邊停嗎哥。”
“嗯。”
沈追風看了眼窗外環境，“在這兒停幹什麽，還沒到呢這不是。”
從市區開出來了，這邊路上車少人也少，錄制綜藝的環境在一處廢棄的工廠裏。
“等我一會，”
他沒解釋別的，打開車門，拿起腿邊那把還滴着水的雨傘就出去了。
向晚寧不停朝路邊張望着，時不時看幾眼電量快耗盡的手機屏幕。
上個月池盛大粉就說了他會在這兒錄綜藝，不少小翅膀都來，因為有些喜歡拍機場照和上下班。
結果到了以後一個人都沒有，這才知道是記錯時間了，正想打車走呢，許央又發過來一條更內部的消息，節目組臨時改了時間，把明天的錄制調到今天。
粉他快兩年了，雖然經常在同一所城市，但一次都沒見過，每次他參加綜藝的時候她都沒空，而且他還不喜歡錄這些，次數很少。
今天也是巧合，正好來這附近買東西，就順道想來看一眼他線下，不想只在屏幕裏看。
正低頭專心看着網約車的距離，頭頂上多出一把黑色的雨傘。
“打到車了麽。”
一道略微低沉的嗓音，熟悉且好聽。
她擡眼的瞬間，差點爆粗口，壓着想尖叫的沖動，轉而下意識說：“打到了。”
腦子裏還是懵的。
池盛擡眉示意，“把傘拿着。”
下車前特意把帽子和口罩摘了，現在五官被屏幕光線映着，清晰而立體，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連屏保都是他的自拍照。
這個距離，還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接着，池盛淋着小雨回到車邊，拉開路聞那邊駕駛座的車門，說，“你下來送她回去，跟她說是我助理。”
路聞立馬下車，“放心吧哥。”
“嗯。”
“卧槽，我跟你說——”她實在沒忍住，想跟許央說這個事，結果又看到池盛的助理跑過來。
“我是池盛助理，這有點偏僻，晚上回去可能不太安全，用不用我陪你一塊坐車回去。”
“那謝謝了。”然後走近把他也罩傘底下。
她只有表面平靜，其實暗自克制着，不停在無聲尖叫。
我知道你！！路聞！！
天吶。
很多小翅膀都知道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和經紀人，聽說這倆對他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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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
池盛隔着車玻璃看了眼，然後系上安全帶開往錄制節目的地方了。
路聞辦事挺穩妥的。
他不合适，要是被拍到了她也得入鏡。
工作人員照顧粉絲沒事。
本質來說，是粉絲養着他們。
總會有愛豆粉不滿公司和士大夫，都想讓他們對自己正主更好，物料鏡頭多剪點。
要是被發現有哪個工作人員偏心團內的某一個，那就得罵，是XX少掙錢了還是怎麽，別忘了你們的工資是誰發的。
沈追風打趣道，“是你粉絲嗎你就把傘給人家，也不問問是等誰的，別再是你黑粉。”
這節目來不少男明星，要是一群人站一塊分不清是誰的粉絲。
池盛要是給自己粉絲送傘可以，還能落個暖心的人設，別的就算了，沈追風不是什麽多好的人，也知道對家的粉不會記這些。
說起這個，他想起來高三剛開學，她跟朋友聊天的時候不小心說了他黑稱。
無所謂地低笑，慵懶道，“是黑粉也沒事。”
沈追風沒轍又放縱地輕搖頭。
回過身找後座的另一把雨傘，摸了半天沒摸着，又把燈打開，确實沒傘了。
“啧，你怎麽把車上最後一把傘給人家了。”
作者有話說：
很想旁觀他的青春，以路人甲的身份。
這句改自網絡。
追星有30%……10%……40%……
這句百分比的改自網絡（題外話，每個人劃分的肯定都不一樣）
莫急，後面慢慢展開畢業後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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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營養液投喂！！！！！
這章發紅包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堂裏、崔乂園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星河 11瓶；65877788 9瓶；Yu 6瓶；情緒不穩定的沙丁魚 5瓶；酸筍炒一切 2瓶；開開心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