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可以親你嗎
第64章 可以親你嗎
“那我再給你削個舊品種?”水果刀在盛熠的手裏轉了半圈,他嫌棄地啧了聲。
媽的,這會兒注意力全在池小雨身上,削果技能遭到史詩級削弱。
盛熠三兩下解決掉了迷你蘋果,從果籃裏重新挑了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尖子生蘋果,正式給池雨初炫刀工。
“想要削個什麽形狀的?兔子還是熊?”盛熠格外珍惜這次表現機會。
池雨初:“池雨初。”
“……我是你老公,不是女娲。”盛熠手腕翻轉,削了個圓潤的蘋果球,“笑什麽?”
池雨初抿着嘴巴搖了搖頭。
雖然盛熠大部分時候都沒什麽好語氣,可是聽盛熠說話總覺得好玩,他心情會好。
蘋果很甜,他慢吞吞地吃着,豎着耳朵等着聽盛熠的數落。
但盛熠沒數落,只是圍着床繞了半圈,掀開他的衣袖,看他的傷口。
“包紮起來了,現在是小木乃伊啦。”池雨初晃了晃自己包着紗布的胳膊,仰頭沖盛熠笑。
盛熠無奈,只能在床邊坐下,捏他的臉頰玩。
池雨初怔怔地看着身邊的人,盛熠的衣角有些褶皺,頭發也沒有平日裏那般整齊,向來清凜冷淡的臉上帶了些倦容。
“對不……唔……”道歉的話沒說出來,盛熠先捏住了他的嘴巴。
“都說了,是分公司燙腳,我待不住。”盛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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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被捏得有些疼,池雨初嗚咽了聲,盛熠頓時就松了手。盛熠拿開他手裏的蘋果核丢掉,用濕毛巾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擦了遍。
池雨初欲言又止,腿沒閑着,在被窩裏蹬來蹬去。
“你在床上刷微信步數嗎?”盛熠問他。
池雨初:“……”
他唯唯諾諾地半天,終于決定開口了。
“你不是說,那邊有很重要的工作,必須你親自去嗎?”池雨初開始擔心了,“你不在的話,公司會不會損失很多錢呀?”
“我又不是張大彩票,少我公司刮不出獎。”盛熠說。
池雨初:“哦……”
“一般這種大小項目活動都是有預備方案的。”盛熠用簡單易懂的話跟他解釋,“我出席,算是最優方案,我不在的話,也有人會頂上。”
“那這樣……”池雨初懂了,“就不是最優方案了。”
“再優也不會優先于你。”盛熠直截了當地打斷他,“當然我本來也不想去,你剛好給我當個理由。”
池雨初:“哦……”
“下次別老跟人說對不起。”盛熠教訓他,“凡事多想想別人的原因。”
“真的嗎……”池雨初問,“要是我臺詞沒背完……”
“怪編劇寫的人話太少。”盛熠說。
池雨初:“我在紅毯上發呆停住腳步……”
“怪他們沒鋪個傳送帶。”盛熠說,“直接給你傳到觀衆眼前。”
“你好離譜啊。”池雨初被逗笑了,他擡起左手輕輕去推盛熠,忘記了胳膊上有傷,疼到悲鳴,“嗷嗚嗷嗚。”
“笨。”盛熠連忙抓着他的手搭回被子上,“別亂動。”
“怪你太離譜。”池雨初說。
盛熠:“……”學會了是吧。
“你累不累呀?”池雨初問盛熠,“這才兩天不到,你飛來飛去,比動物大遷徙還辛苦。”
盛熠哄人哄一半,差點被氣笑:“池雨初,不會打比方可以不打。”
池雨初掀開被子,挪啊挪,自己坐到了床邊上。
“給你睡,你睡。”他有些着急地說,“快睡吧,現在才6點。”
他怕盛熠不樂意,一點點地往外挪,挪着挪着,屁股底下一空,咣當摔下了床。
盛熠撈都沒來得及,只抓住了池雨初的手指。
私人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陳沉帶着醫生出現在門口,兩個人同時擡頭,看了眼陳沉。
“幹嘛呢你倆?”陳沉問。
“在演跳崖。”池雨初說,“我跳,他拉住我的那種。”
陳沉人如其名,一陣沉默,轉頭對醫生說:“要不再給他查查腦子。”
但池雨初确實沒大病,不用賴在醫院裏不走。
醫生給盛熠遞了好幾張檢查單,說明了情況,就允許池雨初出院了。
“你先回去休息兩天。”陳沉說,“這周都不用拍戲,兩天後我們去見一下代言方就好,我先把合作資料發給你,你可以先看。”
“好的。”池雨初說。
聽完了這些交代,他抱着盛熠的胳膊,和盛熠一起下樓,在醫院的停車場找到了盛熠的車。
“你不要疲勞駕駛。”池雨初說,“你看起來很困,不安全的。”
“那怎麽辦?”盛熠的嘴角揚了下,“你開,能給我送回家嗎?”
池雨初:“只……只能送你走。”
後頸微涼,盛熠的手指搭在他頸後,捏了捏他的脖子:“等着,司機去給你買熱牛奶了,馬上回來。
池雨初放心了,他把半個人都靠在盛熠身邊,站着省力。
“胳膊還疼不疼?”盛熠又問他。
“疼……”他說。
好像,他是可以跟盛熠喊疼的。
不高興可以說,不開心也可以說,要是哪裏疼了,也可以說好多次。
“好疼好疼的。”他低聲喃喃地說。
他盡量不給任何人添麻煩,可是,他想給盛熠添好多好多麻煩,誰讓盛熠那麽兇,還說自己是他的。
車停在小區樓下,池雨初坐着沒動,等盛熠給他開門,下車時他的手機不小心落在了坐墊上,他正要去撿,盛熠先俯身,從車座上拾起了手機,遞給他。
“沒電了?”盛熠問。
原本還想按一下看看這小笨蛋的壁紙最近換成了哪張自拍。
池雨初:“嗯……”
陳沉忙得團團轉,忘了給他拿充電器,昨天的最後一點電量,他都拿來給盛熠添麻煩了。
反正他昨天就是,又想找盛熠說話,又不想告訴他自己哪裏受傷。
“我是不是很壞……”他自言自語。
在電話裏顧左右而言他,是想讓盛熠着急擔心嗎?
“嘀嘀咕咕說什麽呢?”盛熠側目問他,“跟個小麻雀似的。”
“小麻雀?!”池雨初驚訝。
以前還說他是小金絲雀,現在怎麽變成小麻雀了,身份降級?
他有點傷心地被盛熠牽進了家門,對方俯身幫他抽開鞋帶,給他換了個拖鞋。
“我自己可以換呀。”他說,“我傷的是手,不是腳呀。”
“我樂意。”他老公說,“先別走,你站這兒。”
池雨初:“?”
于是,他看着盛熠往門邊點了個熏香,又用柔軟的枝條沾着水,往他身上灑了點,又讓他把外套脫掉,再往他手裏塞了好幾串東西。
池雨初低頭一看,一串平安結,一串銅錢,一個平安符,還有個玉牌。
池雨初:“怎……怎麽了,家裏是有什麽東西顯靈了嗎?”
盛熠輕嗤了聲,這才把他拉進懷裏:“出院了給你去去晦氣,你吓我我了。”
池雨初歪了歪腦袋,為什麽,像盛熠這樣冷淡強大,小事靠吼大事靠陰間解決的人,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你給我這麽多……”他捧着手心裏的東西,“我要信哪一個啊?”
“随便。”盛熠揉他的頭發,“這麽多,總得有一個護着你吧。”
他不信命,也不信神,但為了他家小笨蛋,可以稍微迷信一下。
“我知道啦。”池雨初輕拍着盛熠的手背,“你快去睡覺,我感覺你好困的。”
“嗯。”盛熠随口應着,“能親你嗎?”
池雨初仰頭,目光沒躲,這次盛熠完全看清了他臉頰一點點變紅的過程。
“……可以。”池雨初說,“你可以随便來的。”
“那必然不可以。”盛熠捏住他的臉頰,“以後每次我都要問你的,你要是不想,你就扇我,知道嗎?”
池雨初:“……”
盛熠說要吻他,動作也比從前溫柔,算是淺嘗辄止,很照顧他的感受,比起先前那種疾風驟雨般的親吻擺弄,這種溫和的吻法讓他一直腿軟。
他想象着自己是一團使不上力的棉花糖,一直想往地上癱癱。
“你快去睡覺啦。”他小聲催促着,“我又不會跑掉。”
“行啊,聽老婆的。”盛熠把小棉花糖撈起來,“我現在去。”
池雨初被這個稱呼叫得有些不好意思。
盛熠真的是累了,躺下沒多久,他身邊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他輕輕地抱着筆記本電腦,查看自己的工作消息。
一條消息來自于導演,說電影的預告片最近會放出,他扮演的深情釣系小壞蛋形象即将在預告片中和大家見面了。
另一條消息來自于陳沉,給他發來了代言合作方的資料。新代言的産品是珠寶,來自于一家叫風起的公司,公司前身是風和集團。池雨初通篇看下來,對方給出的合作要求确實不多,價格也開得不錯,首飾設計得都挺好看,挺合他的審美。
就是這個風和集團,聽起來稍微有點耳熟,可能因為是大衆名的緣故。
[陳沉]:明天把試戴的項鏈還有手镯給你拿過去。
[雨]:好呀好呀。
為了不打擾盛熠睡覺,他輕輕地合上電腦,再放到一邊。
他脫掉外套,輕手輕腳地躺下。
身邊的盛熠睡得不太安穩,眉心一直緊擰着,池雨初想了想,伸出手指戳了戳,再戳了戳,把人戳醒了。
“搞什麽呢?”盛熠睜開了眼睛。
“你好像睡得不太好。”池雨初說,“我給你唱個催眠曲。”
盛熠:“你把我叫醒了,然後給我唱催眠曲?”
毛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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