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他想怎樣就怎樣
第57章 他想怎樣就怎樣
“他不太會滑。”盛熠找了節目組的人,“現在能透露下游戲規則嗎?”
“沒問題。”工作人員說,“我們安排了一段難度極低的雪道,路上插着一些彩旗,你們雙雙滑至插旗點,拿到彩旗,做上面寫的事情,算是得分成功。”
“上面會寫什麽呀?”池雨初從盛熠身邊探出頭,“難不難呀?”
“問題是我們向廣大網友征集的,選出了點贊最多的那部分。”工作人員說,“都不難,放心吧。”
池雨初:“好……”
他覺得不靠譜,這幫網友嘴裏哪有正經問題。
節目組一通問下來,大家滑雪的水平參差不齊,為了不讓滑雪游戲變成啃雪,節目請了教練,給大家充足的時間練習。
“我不要教練。”池雨初說,”盛熠就可以教我。”
“喜歡我教?”盛熠嘴角微擡。
“我怕不同來源的知識在我腦袋裏産生化學反應。”池雨初說,“然後把我腦子轟地一聲炸掉。”
盛熠:“……”
炸掉算了,本來就是空的,沒損失。
池雨初換了裝備,套了護具,盛熠給他背了個超大的烏龜形狀的護臀墊,又給他套了倆烏龜護膝。
“這個好難看。”池雨初扯啊扯。
“這個安全。”盛熠在烏龜上拍了一巴掌,“怎麽摔你都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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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靈受傷了。”池雨初說,“我看了……它淤青了。”
盛熠暴揍烏龜墊子,池雨初毫發無傷。
“你要是摔倒了,更難看。”盛熠耐心說,“你看駱新好看嗎?”
“難看。”池雨初被說服了。
節目組給了充足的時間,即将參加錄制的八位嘉賓都在雪道上臨時抱佛腳地練習。
池雨初現在能滑一小段的單板了,但他摔倒了不大站得起來,容易在地上翻滾,需要等盛熠撈。
“靳遙哥好像也不太會滑。”池雨初東想西想,“他的姿勢不對哎,他好像也不太會轉彎。”
盛熠戴着手套的手捏住了他的嘴巴,強行讓他把嘴給閉上了。
“學你自己的,看別人幹什麽!”盛熠說。
池雨初哼哼唧唧,說了句“與其提升自己,不如诋毀他人”。
“……”盛熠沉默了兩秒,“小雨,不可以學壞。”
他老婆肉眼可見地比從前活潑太多了。
“我們接着學,好不好?”盛熠說,“我覺得你快學成了!”
一個小時的棍棒教育過後,池雨初覺得自己的滑雪水平有了質的飛躍,能在雪道上溜達好長一段距離了。
“滑了十米,不容易。”盛熠目測後說,“就這樣吧,我會等你的。”
“好……”池雨初說。
練習結束的嘉賓們又聚集在了一起。
“小雨學得挺快嘛。”孫钊人很好,鼓勵他,“以後讓你老公帶你去考個滑雪證可厲害了。”
池雨初的眼睛裏點亮了幾顆星星,他歪了點頭,把星光照向盛熠。
“你現在的水平只能考到準考證。”盛熠說,“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池雨初:“嗚。”
“都好了的話,那我們準備開始了?”節目組的人過來問。
“沒問題。”幾人說。
池雨初被盛熠牽着,回到了起點上,錄制正式開始了。
幾道身影嗖嗖地滑了出去,他也嗖嗖地,在雪道上蛇行。
盛熠無奈地停在不遠處,等着他跟上。
“你要不……先滑過去。”池雨初說,“我自己會慢慢跟上的。”
盛熠手裏的雪杖動了下,池雨初以為他要走,結果他只是調轉方向,移到了他身後,不慌不忙地跟着他。
“不滑。”盛熠說,“那旗子是救過我的命嗎,我這麽着急見。”
池雨初哦了聲,多用了點力,慢吞吞地往前滑,偶爾聽盛熠指導幾句。
終于,他倆到達第一個插旗點時,其他組已經滑到了第二個。
旗子也沒得挑了,只剩一個了。
池雨初取下來,打開旗杆上貼着的小标簽,一行字顯現出來——
[玩點刺激的,互相說出對方的缺點。]
“……”池雨初不太确定地問,“只說一個嗎?”
“嫌少?我的缺點是罄竹難書了嗎?”盛熠擡眼。
“我不是那個意思……”池雨初辯解,“那我說一個,我發現你不吃菠蘿!”
“什麽時候不吃菠蘿也成我案底了?”盛熠哭笑不得,“我和陽陽都不吃,覺得澀。”
“勉強算過吧。”跟拍說,“盛老師呢,您有想法嗎?”
“嗯。”盛熠略點了下頭,“他有時候有點自卑。”
池雨初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他還以為盛熠會說“笨”“偶像包袱”“事兒多”,畢竟平日裏盛熠數落起他,能說一長串詞。
自卑,是什麽新鮮表述?
“好了,通過。”攝影師手裏的對講機裏,傳來了節目組裁判的聲音。
“走吧,小雨。”盛熠說。
池雨初繼續在雪地上蛇皮走位,跟他老公一起,心安理得地當倒數第一。
“你說的,是我的缺點嗎?”池雨初問,“早知道……我也随便撈個詞應付一下了。”
“我沒随便應付。”盛熠說,“快滑,我們去下一個點。”
“我……才不自卑。”池雨初說,“不然我剛才就應該講,盛熠最大的缺點是‘娶了池雨初‘。”
盛熠:“……”
“往前滑!”盛熠擡起了滑雪杖,“抽你了啊。”
真是,溫柔不過三秒,帶池雨初比極限運動還刺激。
池雨初委委屈屈地壓了點嘴角,提了點速度,繼續往前溜達。
“我覺得……攝影師才是最強的哎。”沒過一會兒,他壓低了聲音給盛熠說,“他要滑雪跟着我們,還要拍攝。”
“說什麽?聽不見。”盛熠壓了個彎滑過來。
“沒有事。”池雨初說。
我們i人,議論別人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第二個插旗點也出現在眼前。
靳遙他們還停在旗杆下。
“我們等下是不是可以超過他們了!”池雨初燃起來了。
盛熠掀了下眼皮:“嗯嗯嗯,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池雨初往前哧溜了一段,剎車失敗,把靳遙撞出去一段。
“你在幹什麽!”靳遙崩潰地說。
“對不起……”池雨初道歉,抓着盛熠的胳膊維持平衡,再俯身去撿地上靳遙掉落的旗幟。
他背後的烏龜墊子在盛熠的眼前搖來搖去,很是可愛,盛熠的嘴角牽了點笑。
盛熠輕輕一掙,從旗杆上摘下了最後一面旗子,在手中展開——
對你的伴侶做一件诠釋喜歡的事情。
這個還算簡單,很好完成。
“不行,我做不到。”靳遙那邊小聲說,“我不想分享,要不我們就放棄。”
池雨初垂着目光,看向手裏的任務小旗子——
“事業上的低谷,戀人是怎麽幫你度過的。”
池雨初:“啊……”
靳遙的事業低谷,他知道一些,陳沉跟他講過,拿來當勵志故事,說靳遙當初在事業巅峰期,嗓子受傷,沒辦法繼續當男團vocal,才艱難地嘗試轉型演員。花費了不少努力,才稍稍有了些成績。
靳遙大概不願意觸及這段經歷吧。
“放棄任務的話,節目播出來,你會被罵的。”池雨初說。
池雨初從盛熠手中抽走了小旗子,松手,兩張旗子一起,落到了地上。
“哎呀,不小心都弄掉了。”他戳了戳靳遙,“自己撿哦。”
他笨拙地踩着單板俯身,撿走了原本屬于靳遙的任務小旗子。
“來做任務。”他拉了拉盛熠的衣袖。
盛熠嗯了聲。
靳遙撿起了地上的任務旗幟,這不是他們的旗子,上面的任務變成了“對你的伴侶做一件诠釋喜歡的事情”。
他怔了許久,不遠處,自以為這一切天衣無縫的池雨初正手忙腳亂地答題。
“他低谷的話,我會安慰他的。”池雨初說。
“打算怎麽安慰?”攝影師饒有興趣地問。
“随便他啊。”池雨初臉紅了,“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他說着,聲音越來越小:“不要太過分就更好了。”
“盛老師呢?”攝影師笑着問。
“他的話,我覺得不需要我幫忙。”盛熠說。“根據我對他的觀察,他的事業或許有低谷,但他感覺不到。”
每天能吃飽、能不挨罵、臺詞能背完,池雨初的電量就一直滿格。
“行,通過。”攝影師說,“期待你們後面的表現。”
另一邊,靳遙他們也完成了任務。
“超過你了哦。”池雨初從靳遙面前哧溜了過去。
“你做夢。”靳遙也一路追過去。
這段雪道的坡度稍大了些,池雨初沒滑幾步,開始摔倒往下滾了。
剛追上去的靳遙差點被撞飛,爆出了一句美麗的國語。
好在池雨初被盛熠提前用護具裹得嚴嚴實實,即便摔倒,也毫發無傷,甚至覺得有些好玩。
他也沒打算起來,坐在地上,伸手讓盛熠牽。
“起來,馬上到了。”盛熠說。
池雨初:“哦……”
往下滑的路上,他們遇到了從隔壁雪道上山的孫钊他們。
“怎麽啦?”池雨初問。
“抽到挑戰‘從頭開始‘了。”孫钊哭笑不得,“我們現在要回起點重新來一遍。”
“太變态了。”池雨初說,“不過太好了,你們把這個抽走了。”
盛熠在他後背上拍了一下,提示他別亂說話。
池雨初:“哦……”
對不起哦。
“快去吧,小雨。”孫钊說,“我剛聽見了,等我們完成了錄制,今晚可以泡溫泉哦。”
池雨初:“哇……”
“你喜歡溫泉?”盛熠問他。
他連連點頭:“我的骨頭可能喜歡。今天腰酸背痛的,想煮一下我自己。”
盛熠:“……”
再往前沒多久,最後一根旗杆出現在他們眼前,這趟滑雪游戲的鐘點到了。
“摘吧。”盛熠說,“夠得着嗎?”
“夠得着!”正打算偷懶的池雨初主動伸手,摘下了最後一面旗子。
“給你的戀人,說一句別出心裁的情話?”他讀出來。
“能搞定嗎?”攝影師問他們,“我們開始錄制?”
“他還挺會說情話的。”盛熠說,“平時撒嬌或者有求于我的時候挺愛說。”
池雨初:“……”
別鬧,汗都要下來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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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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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拿到任務[對對方做一件诠釋喜歡的事情],塑料組的反應——
盛:摸頭掐臉捏捏耳朵。
雨((°°)):雙手比心.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