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倒V】
第 25 章【倒V】
同樣的問題，季陵也想問。
“看海太專注，沒有注意，摔了一跤。”王二狗避重就輕的道。
“怎麽那麽不小心。”王大嬸松了一口氣，緊張沒了随之而來的卻是惱火。”
“這麽大的人了，咋還到處亂跑呢!”
王二狗扯嘴巴，笑得格外僵硬。感覺挺言不由衷的，季陵遠遠瞄了一眼，就将視線收了回來。
有種感覺，他這個外人最好不要出現，不然的話，王二狗估計得惱羞成怒。
煩死了，王二狗不會是被逼着娶媳婦，所以…跳海自殺
明明知道這不可能，季陵還是忍不住如此猜想。
事實上不止他這麽想的，八卦愛好分子周大娘和王大嫂一樣這麽覺得。王大嫂還覺得王二狗屬于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既然不喜歡，就別開始。
現在好了，啧，都被自己逼得跳海鬧自殺了。
“小季，你真沒看到二狗子跳海”王大嫂再一次詢問。
季陵: “……沒有。”
“哎，可惜了。”王大嫂拍着大腿兒，說着比較刻薄的話兒。 “俺挺懷疑的，你說說二狗子又不是蠢貨，怎麽會跳海自殺呢。俺覺得吧，他這是為了避免娶劉素芬特意想的花招。”
季陵: “……”
“你咋這樣想呢”周大娘瞪圓了眼睛，不怎麽相信的道: “二狗子沒那麽蠢吧!”
“嗨，都是拐彎抹角的親戚，誰不知道誰啊。”王大嫂樂呵呵的說話，話裏話外都是嫌棄。
“當初俺娘還想把俺說給王大樹(二狗他哥)，要不是算命的說，王大樹會吃軟飯還克妻，只怕俺就嫁給王大樹了。”
季陵: “…我記得老一輩曾說過，當年大樹哥是跟着民黨走的，現在在海峽對岸，也不知是死是活。好在當初二嬸子(王大嬸)還懷着二狗，不然只怕二嬸子要為了大樹哥哭瞎了眼睛。”
不是說王二狗他娘，二嬸子就不想念王大樹。而是有王二狗存在的話，多多少少起了移情作用，讓二嬸子不至于一心一意盼着不知是死是活的王大樹回來。
不過仔細想想，王大樹應該活着，說不得早就娶妻生子，兒孫滿堂了。畢竟王大樹比王二狗足足大了15歲，王二狗現在都20好極，快三十歲了，何況是大了15歲的王大樹。
聊起王大樹，周大娘和王大嫂顯然更有話題，興沖沖的，你一言我一語，聽得季陵嘆為觀止。
果然，後世調侃華夏國最大的民間情報機構，除了朝陽大媽外，便是十裏八鄉的喜歡唠嗑兒的七大姑八大姨，嚴謹點的，連兩口子晚上打架，是先出左手還是右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瞧瞧，說着說着，就把話題轉到了季陵身上。
“小雞啊!”周大娘又喊岔了，惹得季陵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只得問: “什麽事兒，大娘。”
“大娘從小看你長大，你啊，也是個苦命人。小花走了，你啊真就沒心思再娶”
季陵搖頭，很認真的道: “我四個閨女一個兒子，養他們都費勁兒，再娶個帶着孩子的寡婦，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什麽一個家裏少不了女人照顧，家務需要女人打理的話，季陵并不認同。其實家務活兒，不分男女，夫妻倆誰有空誰收拾了一樣。
像季陵，他就不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做家務，是丢面子。家裏五個孩子，最大的才7歲多，最小的堪堪滿了一歲，如果沒有金手指的話，難免在照顧孩子和掙錢養家方面顧頭不顧尾。
可季陵有金手指，有金手指代表季陵可以一邊照顧家庭一邊掙錢，掙錢養家照顧孩子倆不誤，那他還需要娶個帶着孩子的寡婦來幫他料理家務
季陵覺得自己不需要。
很現實的問題，有後媽就有後爸。不是說後媽就很惡毒。正常人的心都是偏的，又不是後媽養崽文。
在親生與非親生的孩子之間做選擇的話，正常人都會選擇自己的孩子。
哪怕是季陵，如果自己的孩子和別人家的孩子同時掉水裏，季陵下意識會選擇先救自己的孩子，然後再去救別人家的孩子。
不存在先救別人家的孩子，導致自己家的孩子溺水身亡的事情發生。
季陵能清楚的認識自己，他不是什麽善心人，不會委屈自己的孩子，幫忙養別人的孩子，至于娶了妻子後再生
拜托，已經有四個女兒一個兒砸，再生豈不是要累死個人。
所以季陵不會再娶，即便再怎麽辛苦再怎麽勞累，都不會再娶寡婦來增加自己的負擔。至于娶黃花大閨女，拉倒吧，沒看身為罐頭廠工人的王二狗，都要‘被迫’娶二婚妻嘛，季陵自認自己沒那麽大的本事，最好老實認命。
“我可不想再娶!”季陵很認真對周大娘以及王大嫂說道: “老老實實将5個孩子拉扯到，我就對得起小花了。”
相對周大娘的不贊同，很顯然王大嫂挺贊同季陵不打算再娶的想法。 “又不是沒有兒子，小季要是再娶，豈不是增加負擔。就說娶黃花大閨女，咱們海鈎子村的黃花大閨女，可都是立志要嫁去城裏面的。至于寡婦，哎，就那個周寡婦，年齡倒是和小季相當，可她家三個孩子呢。孩子爺奶不反對她改嫁，但是要求改嫁的話，必須将三個孩子一并帶上。”
“說白了，就是嫌棄周寡婦生了三個閨女，沒給有根兒留下後代。”
“兒女都一樣，女兒也是傳後人。”季陵嘴巴裏喊着時代口號，惹得周大娘和王大嫂頻頻打量。
“你這是有了兒子，所以才學的生女生兒無所謂，要是小花生狗蛋兒，沒有落下病根，狗蛋兒是妮子的話，看你和小花還會不會再生。”
原主不知道，可他真的沒有再生，一直生到有兒子的欲望啊!
季陵苦笑，倒沒有反駁周大娘的意思。萬幸沒一會兒季二妮帶着狗蛋兒出來找他回家吃飯，不然的話，繼續和周大娘，王大嫂待在一塊兒，季陵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成了婦女之友。
不過接下來的八卦，依然沒有‘放過他’，不知怎麽傳的，王二狗的未婚妻，那個叫劉素芬的二婚女，其實一開始沒有看上王二狗，而是看上了季陵，誰曾想王二狗耍手段和劉素芬搞起對象，談婚論嫁時又嫌棄劉素芬二婚帶娃，所以就想反悔。
問題是對象不是你想談就談，想結束就能結束的，劉素芬不是個善茬，直接告到工會，說王二狗耍流氓。
好家夥，六七十年代犯流氓罪可是要重判的，劉素芬這一告，得，先不說她和王二狗能不能結婚的問題，反正吧，王二狗回家休假了，什麽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什麽時候再回去工作。
啧，真是可憐!
但沒人可憐他，除了他娘外，整個海鈎子村的人，看他就像看笑話。
季陵沒有，主要他太忙了。老季家的情況是肉眼可見的好轉，周大娘和王大嫂又眼尖心細，一來二去，自然認定他有門路搞來好東西。
周大娘和王大嫂從來不見外，臉皮厚得有時候連季陵都嘆為觀止，他們倆相攜上門讓季陵幫忙買東西，季陵能說拒絕的話
根本不好拒絕，于是乎，季陵只能選擇盡量幫忙。
就這樣，季陵的生活，算是納入了正軌。也不對，應該是說，總算達成了婦女之友的成就。
很奇怪，季陵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和村上的大佬爺們沒什麽共同語言，反而和周大娘，王大嫂之類的中年婦女，關系好得不得了。
像今兒，季陵打量着上鎮上買點東西，托付王大嫂幫忙照顧家裏的5個孩子後，出門的季陵就在渡船口附近碰到了同樣趕集的周大娘。
“小季啊，你能不能搞得到的确良布”周大娘刻意壓低聲音，就跟地下黨接頭似的，神秘兮兮。
不，季陵沒有感覺到神秘，而是感覺到了神經兮兮。
季陵汗顏，好半晌才悠悠的說: “…的确良布那可不好搞。”
是真的不好搞，目前季陵所擁有的位面直播系統，所鏈接的位面世界，只有一個:末日廢土世界。
對于末日廢土世界來說，一切化學纖維制作成的布料，都是劣等品。他們崇尚自然，衣服基本都是變異植物的植物纖維制作而成的布料。
的确良在當前的年代，屬于奢侈品，與之相反是的棉布。各種棉布，季陵可以通過位面商店購買，但是的确良……
拜托，位面商店是有賣的，但是性價比不高。
與其花費大量的虛拟金幣，去位面商店購買性價比不高的的确良布，還不如用現實貨幣，去供銷社買呢!
“細棉布不行”季陵這樣問。
周大娘搖頭感嘆: “俺那個閨女啊，就喜歡的确良布做的布拉吉。上回沒有給她買到，還沖俺使小性子呢!”
周小妹是周大娘最小的女兒，自小嬌慣，家裏有什麽好東西都緊着她，讓她養成了挑三揀四，一不滿意還甩臉子，使小性子的壞脾氣。
就拿布拉吉說事好了，前不久季陵和周大娘在供銷社相遇，周大娘就是和王大嫂在一塊兒搶購布料，結果吧，還是那句話，運氣不好，沒有搶到的确良布，只能買回細軟的棉布。結果周小妹見了，還是不滿意，連續在家生了好幾天的悶氣。
私底下就連王大嫂都‘悄悄’的跟季陵吐槽，說周大娘太慣着孩子了，以後周小妹有得苦頭吃。
對此，季陵不發表任何看法，甚至還勸解周大娘放寬心，自家女兒願意寵就寵着，就算砸在手裏，也是自個兒的事。
包括對四個女兒，季陵都是這樣想的。
“可以去那裏瞧瞧。”季陵提醒。
那裏指的是黑市，懂的人都懂。當即周大娘若有所思起來。
“還是先去供銷社瞧瞧。沒有的話，再去那裏買。”
季陵點頭，就上了船，然後坐船時間全程保持安靜。周大娘則嫌棄寂寞，跑去找其他大娘聊天。
很快，船只抵達春水小鎮。
下了船，周大娘和其他大娘直奔供銷社，季陵則往黑市的方向走。就在門口找了熟人，綽號黑熊的張達。
将一些特意從位面商店挑選的低端機械産品，轉賣給了張達。
“電子表一塊180元，這裏十塊，我要1700塊，剩下的不管你賣貴還是賣便宜，都不關我的事。”
“好的哥。”黑熊點頭表示明白，繼而露出憨笑。 “哥，今兒有豬蹄，你要嗎”
季陵一愣，就道: “除了豬蹄還有什麽”
“還有整套豬下水。哥要是要的話，我半賣半送給哥。”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甜，哪裏像憨厚的老實人說的。
季陵: “半賣半送就不必了，算我便宜點就成。你小子要養家糊口，跟我一樣不容易，我做哥的，可不好意思讓弟弟半賣半送肉。”
最後一對豬蹄，一副豬下水，季陵以19塊錢的價格買下。主要是豬蹄貴，豬下水的話，雖說是肉，但不會做的人多了去，一向賣不起價。
季陵說老實話，很久沒怎麽沾油葷，幹脆就全部買了，回去好好的做幾頓犒勞自己。
末了，黑熊還道: “哥，除了這個外，還有老母雞要嗎”
“要，怎麽不要”季陵有些哭笑不得，便道: “到底還有什麽肉，你一并兒說了，你這樣斷斷續續吞吞吐吐的，不難受啊!”
“嘿嘿，沒了。”張達笑着道: “俺就是想說，那1700塊錢，俺換成肉和糧食給哥行不”
“肉的話，可以…糧食暫時，算了如果有細糧的話，給我留着，粗糧玉米棒子，土豆也可以留着。”
季陵本來就沒想過能立馬收到，只不過肉可以，糧食就……他完全可以用虛拟金幣在位面商店買糧食盲盒，雖說開糧食盲盒完全憑運氣，有時多有時少，但總體來說，花錢買糧食盲盒比在黑市上直接買糧食劃得來。
不過既然張達開了這個口，想想，季陵到底還是同意了，不過還強調一點就是
“好的哥。”張達笑呵呵的計算了一下，給了季陵700塊錢。也就是說，會給季陵1000元錢的肉和糧食。
季陵挺放心的收下700塊錢，也沒有多作停留，很快就出了黑市，往供銷社的方向走。
春水小鎮的供銷社商品還算齊全。有糖果，奶粉，麥乳精之類的營養品，更有軍用水壺，特皮熱水壺等要用工業票購買的工業産品。
另外肥皂，香皂，鹽，甚至香料等，都有賣的。不過人們很少買香料，除了季陵。
季陵按照記憶，買了鹵味兒需要的香料，末了還買了針線以及不要票的粗棉布，準備用來做窗簾，門簾。
周大娘還是沒有買到的确良布，季陵看到她的時候，整個人焉兒吧唧的。
“俺去那裏瞧瞧。”
周大娘丢下話語，風風火火的跑了。季陵撓撓腦袋，轉而問二嬸子: “大娘這是跟我在說話”
“不是你，難道是俺”二嬸子傲嬌的哼了哼，開始發揮戰鬥力擠進賣瑕疵布的櫃臺前，直接扯嗓子喊。
“服務員，給俺扯10尺花布。”
服務員板着一張臉，不過手腳十分麻利，直接幾下劃拉，就扯好10尺花布。
“速度快點，下一個。”
二嬸子依然不慌不忙的數好錢，遞給服務員，就拿着10尺花布找季陵吐槽。
“哎呦，這花錢的事兒，肯定快不得，要是多給了怎麽辦”
季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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