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意開張
生意開張
謝少爺又帶人來光顧白木雜貨鋪的生意了。
“木符師,上次那個爆破符再來一百張。”爽快的扔出一大袋靈珠。
慕含章拉開袋子,裏面有一萬顆紫色靈珠,可以拿去兌換一百個靈石了,靈石雖少,不過只要能幫助修煉就好。
慕含章也沒多寒暄幾句,徑直從櫃子裏取來厚厚一疊符箓遞給謝少爺。
“最近有沒有新品啊?”謝銘眼巴巴地瞅着那一個個擺滿不同顏色符箓的格子,恨不得把所有符箓全部買下。
可惜他荷包有限,買不了。
“我昨天繪制了一張二級的神速符,可以在對戰時加快速度,不過還沒試驗。”
謝銘一聽,趕忙問:“還是一百靈珠一張?”
“對。”
“神速符,我買了。”
慕含章挑眉,“神速符還在試驗階段。”
“沒關系,我幫你試驗。”謝銘不甚在意道。
其實他是害怕神速符不夠,又會像之前那樣,自己來晚了,好東西全被其他客人買走了。
跟着謝銘一起來的幾個小夥伴都驚呆了。
全身上下閃着金光的小胖子,扯了扯謝銘,“謝少,你幹嘛浪費錢買一張還沒确認繪制成功的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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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出了旁邊所有人的心聲。
其實有些人都覺得謝銘瘋了,只不過謝銘在北川的地位不低,他們不敢得罪他。
謝銘不以為然,“我相信木符師的能力,他繪制的符箓都非凡品。”
忽然有人想起一事,據說兩個月前謝銘去東越游玩,返回途中被一夥強盜綁票,要謝家拿十萬靈石去換,這事都把謝家急壞了。
謝家就這麽一根獨苗,要是出事,謝家就後繼無人了。
就在謝家費盡力氣終于湊齊十萬靈石準備贖人時,謝銘莫名其妙平安回來了。
據說是有兩個人救了謝銘,其中一人就是一位符師。
隐晦的目光打量着慕含章,慕含章氣定神閑站在那裏,沒有絲毫慌亂。
他們都能看出慕含章骨齡不出二十,這麽年輕的二級符師多半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只是不知他為何會來到北川開店。
有人交頭接耳。
“他就是傳聞中救了謝銘的符師嗎?”
“不太可能吧,不是說那夥強盜至少有魂士五階的實力嗎,這木符師才四階而已,怎麽可能打得過強盜。”
“他手上有符箓啊,一疊扔過去,砸也能砸死好幾個五階了。”
“你當強盜傻的,知道他是符師還會站那兒被砸嗎,準是他還用了其他手段。”
慕含章和謝銘都聽見他們的對話,謝銘尴尬不已,生氣說道:“你們不是想買符箓嗎,我帶你們來了,你們又不買,光站着說話是什麽意思啊?”
衆人陪笑,連忙向慕含章打聽都有哪些符箓,每個人都抱着試試看的心态掏錢買了幾張不同的符箓。
他們都是家族子弟,家裏自然不缺好的符箓,之所以讓謝銘帶他們來買符,目的是為了和謝銘套交情而已,并非真的來買符。
肯花錢買幾張,完全是看在謝銘的面子上。
有人是心裏邊罵慕含章邊掏靈珠,真是個黑商,不就是二級符箓嘛,至于收一百顆紫色靈珠嗎,他們一個月的零花錢也不過三百而已。
甚至還有人已經花光這個月的錢了。
謝銘哪裏看不出這些人是在打腫臉充胖子啊。
真當他謝少的交情那麽好交,一個個整天想着從他身上撈好處,還想借自己搭上謝家的船。
哼,一個個想得美。
他們不是自己說的,要來買符嗎,那就來木符師這裏買,當作是自己回報木符師的救命之恩。
想起兩個月前自己沒和家裏打招呼,帶了兩個侍衛去東越游玩,結果因為自己買東西大手大腳讓強盜盯上了,剛出城就被強盜包圍,兩個侍衛死了,自己也被綁票。
自己被扔在車裏時,聽見外面那夥強盜說,等他們拿到靈石就殺了自己。
當時他心裏絕望極了,後悔自己因為貪玩離家出走,結果把自己的小命都玩掉了。
誰知那時有人經過強盜的地盤,那夥強盜想去打劫那兩人,結果卻被對方料理了,屍體還被對方搜刮一番,儲物袋全被搜走了。
謝銘透過窗戶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謝銘自己只是魂士四階,可他打不過強盜,就說明強盜裏最低的人至少也有五階,甚至可能還有六階的。
而那兩個人不過一個二階,一個四階而已,竟然把比他們厲害的強盜全幹掉了。
木符師魂力有四階,打鬥起來動作幹脆利落,瞅準時機就丢出符箓,一陣電石火光,強盜就被炸死了。
但那也是強盜太輕敵才會中招,之後就沒那麽容易上當了。
他們有些忌憚木符師,于是幹脆先去對付那個只有魂士二階的家夥。
事實證明謝銘和強盜們又再一次看走眼了,還以為那人是個好欺負的家夥,随便是誰都能輕松殺死對方。
然而對方抛出一堆瓶子,瓶子砸在強盜身上炸開了,五顏六色的粉末煙霧将強盜們包裹住,沒一會兒強盜們就七竅流血死了。
死不瞑目啊。
直到那時,謝銘才知道看上去最弱的家夥,才是最不好惹的。
他們救了謝銘,謝銘則将他們帶到北川,之後幫兩人租了一個店鋪做生意。
白木雜貨店剛開張,就擺出許多符箓,他親眼見識過其中一些符箓的威力,能直接炸死一個魂士五階,說明效果很好,于是買了一些拿回去給家族裏的長輩研究。
也是那時,他們才知道這位年輕的木符師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又因為對謝銘有救命之恩,所以長輩們讓謝銘跟他們多多來往。
謝銘等人走後,白林從布簾後出來。
“我在後面聽崽崽說這次來了不少人,你掙了多少?”
慕含章:“加起來總共才三萬而已,還是有點少。”
白林笑了笑,“我之前打聽過黑市,早上去了一趟,換了三百個靈石,還有十萬靈珠。”他揚了揚手裏沉甸甸的袋子,足足有十幾個。
“毒藥這麽賺錢?”
他知道白林把一部分毒草制成了藥物,可惜毒藥在城內不能光明正大出售,只能在黑市私下交易。
原本他擔心白林去黑市交易有風險,想跟他一起去,但在白林的勸說下還是留在店裏了。
想不到白林回來給了自己這麽大一個驚喜。
“毒藥可是好東西,又能殺人又能自保,用時又不需花費魂力,誰會不想要呢。”白林說。“我去黑市時易容了,又不敢單獨和那些買家交易,所以找了個中間商幫忙出售,最後賺的錢三七開。”
“你做得很對,不能直接跟那些人交易,他們可能會殺人滅口。”
在黑市做交易的人大多是窮兇極惡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是不允許自己的行動走漏一點風聲。
其實也正是因為擔心這一點,所以白林剛提出要去黑市買藥的時候,他是反對的,但是白林堅持要去。
後來他決定相信白林,白林是個有計劃有謀略的人,他辦事向來有信心,如果真的有危險他是不會去做的。
當初他們來北川之前,身上沒有多少靈珠,幸好路上遇到一夥強盜,從他們的儲物袋裏搜刮到不少靈珠,來到北川後就全部換成靈石。
白林經脈尚未修複,還不能修煉。
換來的靈石分成兩份,慕含章用了一半,剩下一半交給了崽崽,讓它吸收靈石裏的靈力,準備沖擊靈級中期。
就目前而言,兩人一獸中,白林依然是實力墊底的。
一日不修複經脈,他一日不能修煉,趁現在他們暫時在北川定居,是時候該解決自己的身體狀況了。
慕含章也猜到白林铤而走險賺錢的原因,也從謝銘那裏打聽到通脈草的下落。
他告訴白林,“半個月後奉天商行要舉行拍賣會,到時候拍賣會上會拿出一株通脈草。”
盡管得知了通脈草的下落,但二人都不太樂觀。
白林:“拍賣會上競争激烈,北川的有錢人不少,我們可能争不過,我覺得還是要另想辦法弄到通脈草。”
畢竟通脈草的作用不止是修複經脈,經脈完好無損的人也可以服用通脈草煉制的丹藥,用來拓寬經脈使自己修煉更加輕松。
可想而知,通脈草被多少人盯上了。
慕含章颔首,“也是,我們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不過我也想去拍賣會上看看,說不定能撿到其他便宜呢。”白林開玩笑道。
“拍賣會是半個月後進行,我可以提前繪制一些符箓,以木寒的名義委托奉天商行幫忙拍賣,這樣一來,我們又能多一筆收入。”
過了幾秒,他又道:“我還可以刻幾個陣盤,像你一樣易容賣給拍賣會。”
白林嘆了一口氣,沒錢的日子确實很不好過,但他不希望慕含章冒險行事。
“不用賣陣盤,拍賣符箓也能賺很多了,沒必要為此事暴露你自己。”
來北川之前,慕含章告訴了他關于北川慕家的事。
五百年前,慕家還在二級城市,當時是極為惹人眼紅的大家族,可惜出了內鬼,将家族裏的秘密洩露給其他家族。
其他幾個家族聯手暗算慕家,勢要慕家交出某樣東西,慕家當時的家主堅決不肯,結果引來殺身之禍。
無奈之下,家主讓慕家所有人分開逃離,培養數年的侍衛護送僅存的嫡系血脈去了東越。而旁系血脈團結起來,九死一生到了北川紮根。
自此,慕家嫡系和旁系再無聯系。
直至前世,慕含章見到慕風華,通過血脈感應确定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因為那點微薄的血脈,慕含章拼死拼活地保護慕風華,直到死才看清慕風華的真面目。
這一世慕含章決定不再依靠家族,要自己歷練,也不想再像前世那樣被家族吸血,所以他改了名字和容貌,僞裝成二級符師。
北川慕家以陣法聞名,慕含章小時候沒得到家族正視,沒有師傅教導,他都是看陣法書和符紋書自學,看到不懂的地方就會買一些東西,拿着東西去請教那些落魄陣法師和符師。
慢慢的,他已經掌握了一級、二級陣法和符紋。
他最感興趣的還是陣法。
他現在很需要三級陣法書,但是四門術術書籍都被各個家族、門派好好收藏着,沒有外流的書籍,舊書店自然也沒有,他想要得到一本三級陣法書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能找到機緣,說不定能得到陣法傳承,直接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