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沉默的狂熱

第24章 章

第 24 章

沃林對斯內普說的沒錯，混亂是階梯，斯內普察覺到了周圍認識的食死徒都開始在為自己在各個社會機關謀職，連沃林都砸錢成了國際魔法法律辦公室的榮譽議員，榮譽議員沒有法律修改權和審核權但擁有提議權和案件投票權。

老羅爾先生曾經是國際魔法聯合司的國際巫師聯合會英國分會的上一任會長，老羅爾雖然是一個冰冷壓抑的人，但他的工作能力不差，在司裏也有一些熟人，包括現在的法律辦公室主任，但即便如此沃林依然廢了很大的力氣才進來。

然而得到這份權利後沃林卻并沒有使用的機會，因為黑魔王命他盡快翻譯索命咒的無聲無杖。

沃林對這個咒語完全沒有任何頭緒，迄今為止的三個不可饒恕咒都是作用于靈魂的魔咒，任何有關靈魂的咒語都是深奧且危險的，目前為止他只對奪魂咒有了一些頭緒，這還都要歸功于很多年前的那本教材，但也僅限于用從奪魂咒的原理上獲得的啓發發明出針對靈魂的幻覺。

真正的奪魂咒太過于深奧，他的資歷對于悠久的魔咒演化路徑來說還太過淺薄。

1980年的年初，斯內普第一次主動來到沃林的房間。

他渾身酒氣地打開了沃林房間的大門卻發現裏居然有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小男孩，這個男孩和沃林長得十分相似，一到一小兩雙玻璃一樣的眼珠驚訝地向他望過來。

“你這次寫的很好，出去玩吧，雷納德。”沃林将手中的本子遞給男孩，得到誇贊的男孩眼睛裏閃過喜悅的光芒。

“是的，爸爸。”他說完就拿着自己的本子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向大門，門上的轉盤逆時針旋轉一圈後賺到了黑色的個子後自動打開，大門外面是深邃而華麗的走廊。路過斯內普的時候男孩嗅了嗅鼻子，自認為很隐蔽地打量了一眼斯內普後挑了一下他和沃林極其相似的淺淡眉毛。

“你今年多大了？”男孩走後斯內普問到。

“二十，怎麽了？”

“他多大？”

“五歲半，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十四歲？你十四歲和就有女人了？你這個混蛋。”斯內普本就和美好沒有任何關系的大腦在酒精的催發下被立刻點燃了。他踉跄地走了幾步撲到沃林的身上就去掐他的脖子。

他總是喜歡在床事上禁锢沃林的脖子看着這個僞君子無助地痛哭掙紮。然而現在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斯內普像是要真的掐死沃林般，他漆黑的眼睛裏是深深的憤怒和痛苦。

被完全掌握住生命的沃林難受地想要掙紮但完全沒有與斯內普抗衡的力氣，如果是別人，即使是黑魔王本人這麽對他都是極其危險的舉動，但斯內普總是做的理所當然。

沃林的臉色變得漲紅眼白開始向上翻。

這時僅剩的理智終于喚醒了斯內普最後的神志，冷汗瞬間浸濕了他的脊背，他被針紮似的收回雙手，沃林無力地癱軟倒在地上，他大口的呼吸着得來不易的空氣。

斯內普轉身就想要離開這個令他失去理智的地方，然而邁向大門的腿卻被人抱住。他低頭只看到臉色潮紅的沃林仰面看着他“不來一次再走嗎？”斯內普扯了下沒扯出來自己的腿。沃林的手已經來到了他的襯衫下面，他閉着眼睛站在原地。

“今天是那個泥巴種的婚禮，你很不開心？”

“這不關你的事。”斯內普睜開眼睛惱怒地看向那雙淺棕色的眼睛。

“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喜歡她。”沃林嘲諷地說。

“別開玩笑了，羅爾。”他怒極反笑，輕蔑地哼了一聲，他抽出了沃林的手。

突然，斯內普的腦袋有一瞬間刺痛，他本能地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發現四周的景色都變了。

那個熟悉的卧室的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明亮聖潔的禮堂。

“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你願意娶站在你身邊的這個漂亮女人做你妻子嗎？你愛她嗎？忠誠與她嗎？無論是貧困，無論是疾病，無論是殘疾，你都無怨無悔嗎？”

一道聲音從斯內普耳邊響起，他猛地擡起來腦袋，目之所及的是一頭火紅的頭發，一大段照片一樣的記憶湧入他的腦袋。

是的，他和莉莉，他們兩小無猜，一起去了霍格沃茨學院，那裏的學生和教授都很善良，他們在一起度過了愉快的七年時光。

畢業後莉莉進了聖芒格，成了一名優秀的治療師，他進了魔法部，成了一名受人尊敬的官員。

他鼓足勇氣向莉莉求婚，莉莉哭着撲進了他的懷抱。

今天，春天的第二個禮拜一，這是他們的婚禮。

對，這就是他的人生，美滿順遂。

臺下站着穿着莊重裙子的艾琳，還有身材高大精神抖擻的托比亞。

周圍的人全都将目光投向斯內普，斯內普在這一瞬間有一種剝離感，他急促地呼吸着。

莉莉看着他的綠色眼睛裏充滿了期待和愛意。

“答應她，答應他”

下面的所有人都在激動着起着哄，斯內普覺得自己有些口渴。

“我——願意”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這個聲音輕松優雅，有着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高貴”腔調，就像是...就像是誰呢？

在得到他的答案後全場瞬間沸騰了起來，莉莉激動地沖進他的懷抱。

三年後，

鏡子裏出現了另一張臉，面露甜蜜的莉莉看着鏡子笑着。

“西弗，快下來看我們的寶貝吧。”莉莉挽上了斯內普的胳膊。

這間房子雖然華麗但十分的溫馨，長長的走廊裏挂着他們每一個甜蜜的瞬間，斯內普突然停在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前，他們的兒子真漂亮，尤其是這雙淡棕色的眼睛。

路上遇到的每個來參加宴會的人都對着他恭敬又羨慕地打招呼。

但很快斯內普就開始感覺這樣的生活有些過于索然無味了。

今天小斯內普快樂的告訴他自己的中級巫師考試獲得了全o的好成績，但是斯內普并不覺得有多麽高興，他想要的一切東西都可以輕易的實現，他現在也就是魔法部部長了。并且還獲得了梅林騎士團一級徽章。

斯內普總感覺自己生活中少了什麽東西，這種無言的難過總是包裹着他，這時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有綠色液體的瓶子，這是...對，這是毒藥，只要喝下這個就能擺脫這空虛痛苦。

不，不，不能喝，他把這個瓶子扔出了窗外。

他開始酗酒賭博，很快就輸光了所有的家産，他的兒子離他而去，莉莉也另尋新歡，他的一切都沒有了。

這時那個綠色的瓶子再次出現，他憤怒地将瓶子砸的粉碎

他想要再次振作起來，但是因為過量飲酒他的大腦受到損傷記憶力開始衰退，一次魔藥事故他變成了啞炮，他的雙手也不再靈巧無法再熬制魔藥。

他失去了一切，并再也無法爬起來。他被人打斷了雙腿扔到街頭乞讨，曾經那些敬仰追随他的人都向他吐唾沫，偶爾一個良心未泯的人會眼含同情地給他半塊發黴的面包

他的面前再一次出現這瓶詭異的綠色液體。

他伸出不斷顫抖的雙手想要把藥拿起來。

不對，這不對，他的意識開始劇烈的反擊起來，他突然想到了一雙淡棕色的眼睛，這是誰？

對了，他是我在霍格沃茨的室友，他是個混蛋。

後來呢？他怎麽忘了後來這個混蛋到底怎麽樣了，他随手拉出了一個路人，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的手又變得年輕有力。

他想問什麽呢？

“沃林·羅爾後來怎麽樣了？”

“他殺了他的妻子然後自殺了”看不起面孔的路人說。

“他為什麽要殺他的妻子？”

“因為他是個混蛋，他們一家都是混蛋。”

對，他是個混蛋，斯內普突然想起來了很多事，面前的路人從他手中消散，這個路人居然長着和他一樣的臉，之前他經歷的那些空洞的幸福與沒有體感的絕望都破碎瓦解，取而代之的是疲憊和憤怒。

..........

幻境消失後斯內普就立刻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此時酒也醒了大半。

他感覺自己髂前上棘中間偏下的那個地方一片濕潤的火熱，視線下移他看到了一個淺棕色的腦袋在運動，察覺到他的蘇醒，腦袋和他的雙眼睛直直對視。

“你又對我做了什麽？”斯內普呼吸粗重地閉上眼睛享受服務。

沃林嘴裏發出嗚嗚地聲音，直到感受到了微量的苦澀才解放了自己微酸的下颌骨。

“一場小實驗。”他說

“如果我在夢裏喝下那個綠色的毒藥會怎麽樣？”

“會變成睡美人”沃林活動了一下自己酸痛的上下颌骨。

“感覺怎麽樣？你知道的，我不會傷害你，但如果你自己不想活了可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果然是個混蛋”斯內普的胳膊無力地搭在自己的雙眼上。

“我不是把你吻醒了麽？不要這麽難以伺候，斯內普。”沃林撩開衣擺坐在斯內普的肚子上。“我的福靈劑呢？算一下時間應該熬好了好幾天了，你最好別說你來的時候沒帶”

斯內普認命地将口袋裏的福靈劑扔到沃林手裏。

沃林仔細打量着金色的美麗液體，他在斯內普震驚的眼神中打開瓶蓋往自己嘴裏滴了幾滴。

他的表情瞬間變得振奮“棒極了。”沃林說着深呼吸了一口氣露出恍惚的神情。

“希望羅爾先生能夠明白，這個是珍貴的福靈劑，而不是什麽迷情藥”看到自己熬制這麽久的心血被這樣糟蹋，斯內普憤怒地說。

“你不來點嗎？我從來沒有這麽舒服過。”

“不了”

沃林突然腦袋裏靈光一現，他就像一只兔子一樣從床上跳了下去，興奮地來到自己的書桌前給自己的煙鬥填上煙絲，點燃煙鬥拿起厚厚一塌資料興致沖沖的看了起來。

“對對對，是這樣。”他嘴裏嘟囔着翻出自己的本子很不顧及形象地翹着二郎腿就開始記錄自己新的靈感。

“聽說你想要去霍格沃茨任教黑魔法防禦教授？”沃林嘴裏說着，手上的筆也沒有停下。

“嗯”

“你不想活了的話可以把命給我——讓我做實驗”沃林說，關于黑魔法防禦課的詛咒，基本上每個霍格沃茨學生都知道。“剛好主人最近讓我研究索命咒”

斯內普倔強的緊抿着嘴巴。

“我不得不提醒你，昨天晚上主人在自己的書房裏懲罰了萊斯特蘭奇夫人和馬爾福先生。”沃林說“主人最近有些奇怪，你這幾天最好不要出什麽岔子。”

貝拉克裏特斯對黑魔王的忠誠是有目共睹的，黑魔王因為那點小事就懲罰了她的行為讓其他得到這個消息的斯萊特林們心中敲響了警鈴。

就在這時，沃林的小盒子突然微微震動了起來，沃林從架子上拿下盒子從裏面倒出來個雙面鏡，他本來還閑适輕松的臉色一變，這是潘妮思和他的雙面鏡。

“沃林，莫瑞恩死了，他死了，怎麽辦。”沃林拿起鏡子，對面傳來了潘妮思急切地哭訴聲，聽到聲音的斯內普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冷靜，潘妮思，你把詳細事宜說清楚。”沃林把雙面鏡倒扣在桌子上，他站起身快速脫掉自己的睡衣從櫃子裏翻出了一套純黑的衣服，這套西裝連襯衫都是黑色的，完全不像是沃林平時注意層次搭配的着裝風格，斯內普覺得這套西裝就是為了這種情況專門準備的一樣。

“莫瑞恩在維也納給我買了套度假的房子，他今天下午去簽合約，就在剛才小精靈過來說他在塞爾溫族譜上的名字突然變灰了。”潘妮思驚恐地說。

“打開莊園的壁爐權限，我這就過來。”沃林快速的為自己穿好衣服，對着鏡子把自己的頭發随便打理了一下，他的脖子上還有淤青但現在已經沒時間管這些了，他披上黑色的長大衣後就快步走向門口，臨走前他看來一眼已經把自己打理整齊的斯內普。

“你和我一起去。”

“不了”

沃林向斯內普扔來了一個東西，斯內普接住發現這是之前沃林本想給他的藍寶石戒指，“這個是真貨，可以随意進出我的莊園。”沃林說“你不要弄丢了”吩咐了一句後他就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