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沉默的狂熱

第16章 章

第 16 章

斯內普帶着酒氣很晚很晚的時候才回到宿舍，因為五年級剛進行完O.W.L.s考試，每個學院內部剛才都在舉行五年級的小型宴會，在今天弄到酒很容易。

他并沒有得到伊萬斯的原諒，他知道，他的愛情與友情已經結束了。

在公共休息室裏跳舞的時候沃林也和特拉弗斯他們喝了一點，此時坐在書桌前頭腦昏沉，紙上全是暈開的墨點。

‘我在幹什麽呢？哦，對了，給母親寫信。’都是因為那個惡心的混血雜種，如果不是他惹是生非，今天的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可惡的混血雜種”他嘴裏嘟嘟囔囔的罵着，“該死的泥巴種”突然他覺得頭皮一疼。眼睛對上了一雙黑色的帶着陰郁與怨恨的眼睛。

“不準再說那個單詞。”斯內普的臉上也是詭異的紅色，他從自己的牙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單詞。

沃林回頭一口咬上了斯內普抓着他頭發的手腕，但由于幾年前簽訂的契約的緣故，與其說是咬，不如說是含着。斯內普被他弄得有些發癢，渾身的汗毛都樹立了起來，他掐住了沃林的脖子“不準你在說那個單詞。”

因為剛洗過澡的緣故，沃林的頭發還是濕的，身上穿着浴衣，此時整個人被壓在自己的書桌上，沃林無力地握着斯內普的手腕掙紮着。

斯內普像是瘋了一樣掐着沃林脖子将他的頭嗑在書架上，沃林覺得自己的後腦變得有些潮濕，書架上保存了兩年多的白玫瑰花瓶落到書桌上摔得粉碎，泛着藍色微光的瑩白花瓣瞬間變得枯黃。

“不不不，不”沃林眼睜睜看着那朵花衰敗，他伸出手想要觸碰但殘花在他的手接近的一瞬間就化成了灰燼從他的指尖飄散，這是黑魔王送給他的花，這是很重要的東西“不，不要，不要”這一刻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在沃林淺棕色的眼睛裏化成了一條小溪緩緩流出，他絕望地看着那一片灰燼難過地哭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難過。自從第一次被發現悄悄流淚開始，他所有尊嚴與禮貌都在斯內普面前化了飛灰。

花瓶的碎渣紮破了沃林的手，但是他只是執着的握着手中僅存的能夠抓住的白玫瑰的灰燼。

“愈合如初”他在心裏默念，但灰燼并沒有如他所想的變回原來的樣子。

“你這個肮髒的雜種，喪門星。”沃林狠狠地咒罵着。

‘喪門星’這是老斯內普經常用來辱罵艾琳的單詞，斯內普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将沃林從桌子上提了起來扔向了地面。

“我說過，你不準再說那個單詞。”他伸出膝蓋将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沃林的左胸上，沃林突然拼命地掙紮了起來。

“放開我，你這個雜種，惡心的麻瓜血，你去死吧，我詛咒你，惡毒的混血。”沃林的左胸上又一道斯內普曾經用神鋒無影留下的傷口，他用無數的方法研究過這道傷後絕望的發現這是永遠無法愈合的詛咒，這是他□□上的軟肋。

‘神鋒無影’造成的傷口不能用已知的任何一種治愈魔法治療，他的反咒涉及到了時間魔法與規則魔法，與其說是治愈傷口不如說是回到沒有受傷的時候。斯內普第一次對他使用的那個反咒并不完善，使用那個只會留下永久的疤痕。他在盧平和佩迪魯身上留下的也是這種原理的傷口。

此時被斯內普的全身重量壓着，他只覺得又痛又癢，奇異的感覺瞬間傳遍了渾身上下每一個毛細血管。

“雜種，放開，我求你。”沃林崩潰地哭出了聲，他開始放下臉面祈求斯內普。

“我求你，快點放開我”他胡亂揮動着胳膊，但是在接觸斯內普的時候都變得軟綿綿的。

斯內普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他移開了膝蓋，俯身扯開了沃林的睡衣，扣得整整齊齊的銀色紐扣瞬間迸裂開來，在四周留下最後的哀鳴，他看到了沃林左胸上的暗紅色傷疤。斯內普不知為何地咽了咽口水，他亂成一團的大腦突然想起偶爾在半夜聽到這個純血白癡的床幔裏傳出來的急促的驚叫與抽泣聲，這個外強中幹的家夥似乎總是會因為惡夢而哭泣，斯內普覺得自己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仿佛有一股魔力吸引着一般，斯內普向那道紅色的傷疤伸出了手，在大拇指接觸到那裏的一瞬間，他的身上就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沃林的身子也像觸電般縮了縮。這是連接他們二人靈魂的傷痕。

看着沃林充滿淚水的淺棕色眼睛，斯內普想起了今天斯卡奧比金色頭發上刺目的白薔薇花環，他伸手變出了一朵白色的玫瑰，将它們放在沃林淩亂的發間。

‘真好看’斯內普在心裏無聲的說。

沃林長相本就天然地帶有羅爾家族憂郁寡淡的特性，除此之外年齡漸長的他繼承與母系家族的冷酷與剛硬也日漸顯現。過早接手的權力和贊譽帶給他的是發自內心自負與驕傲，這種高傲是只有從小接受自己高人一等觀念灌輸的孩子才會表現出來的東西，是所以的封建王朝，階級固化的年代受整個上流社會追捧的‘貴族’氣質。

他的身上有斯內普渴望的一切外在表現但又總是在斯內普面前像個脆弱下流的精神病。

突然，斯內普又想起了沃林站在人群中驕傲的神色，他有漂亮的女朋友，高貴的家室，但這些都是虛僞的，他只是一個裝腔作勢的僞君子，是的，他憑什麽就那麽高高在上呢？這一刻他無比地想要撕開這個僞君子的面具。不知為何地他突然低下頭咬住了那道傷疤。

牆上細心布置的黑魔王的照片以及相關剪報也随着相框的碎裂而飄散在地上。致命的傷痕被啃咬住的沃林和垂死的鳥類一樣無助的掙紮着。

他依然比斯內普要高半個頭，這個年級長到一米八以上的人在霍格沃茨并不多，但他的力氣卻比斯內普小了很多，他是個完全外強中幹的人，很少去做飛行課意外不必要的運動，個子再高也沒有力氣。

沃林覺得自己心裏十分委屈，他沒有做錯任何事卻受到了這麽嚴重的懲罰，他甚至不知道斯內普為什麽要這麽對他，在他今天難得的好心幫助了斯內普後，在他因為是斯內普為自己惹上這麽大的麻煩後。

沃林臉上露出痛苦又怪異的神色，斯內普察覺到他身體上的反應，他想要羞辱沃林，所以他在他的胸口留下了帶血的牙印，他想要把他的尊嚴都踩在腳下，想要撕爛這張可憎的臉，看他崩潰大哭的樣子。

斯內普咬上了沃林那一張一合說着髒話的嘴唇，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這一刻一切都變了，所有的關系都不再明朗，所有的未來都不再清晰，他親手将自己送上了一條沒有回程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