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第 46 章
◎和尚雙修◎
因為那張照片, 塵封已久的記憶被打開。
祁恙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
那天放學,母親跟以往一樣來學校接他回家,她穿着好看的米白色碎花長裙, 頭發挽了一個簪,臉上妝容精致,依舊那麽美,只是眼睛紅紅的。
媽媽是舞蹈老師, 很愛美,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祁恙一直都知道,他盯着媽媽的眼睛問她眼睛為什麽紅紅的, 誰欺負你了?
媽媽突然就笑了, 摸着他的頭,“沒有人欺負我,眼睛紅是因為剛剛開車的時候不小心進了沙子。”
中途他們還去了一趟超市,媽媽給他挑了很多他喜歡吃的東西, 還告訴他,今晚爸爸一定會回來吃,因為有些事情該有個結果了。
祁恙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他知道祁晟的,他很忙工作很多,對于他能不能回來吃已經不報太大希望, 他有媽媽陪着就夠了。但是看到媽媽這麽肯定, 他心裏還是隐隐有些期待的。
回到家, 媽媽沒讓保姆阿姨幫忙, 自己給他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非常的豐盛, 母子倆等半個多小時,祁晟依舊在公司加班沒有回來。
最後那一大桌子菜是他們母子倆和保姆阿姨解決了,吃不完的就倒掉。
祁恙說不上失望,更多的是習慣了,吃完洗了澡,便回房間寫作業了。所有的一切都和平常沒什麽兩樣,直到淩晨十二點祁銘回來了。
他被巨大的關門聲吵醒,接着是媽媽的聲音,“阿恙睡着了,你小聲點。”
回應她的是玄關處玻璃瓶被掃落一地噼裏啪啦的聲音,他吓得連鞋子都沒有穿,趕緊開門跑出去。
開門便是滿地的玻璃碎片,以及祁晟漲紅了臉,怒不可遏的神情。
媽媽趕緊把他摟在懷裏,捂住他的耳朵,“祁晟,你要發酒瘋去外面發,別把酒瘋帶回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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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阿姨出來都被吓了一跳,害怕他們踩到玻璃碎片受傷,趕緊拿掃把準備打掃地板。
然後被祁晟搶走,扔在地上,接着他抓起桌上的東西,又是一頓亂砸,“我發瘋,季舒瑤我發瘋也是被你逼的。”
“今天在酒局上,你知道那些人怎麽取笑我的嗎,他們都在讨論你裸-照的事,還特意放小聲,以為我聽不到嗎?”祁晟笑了起來,看起來有點瘋。
“最可笑的你知道是什麽嗎?他們居然還安慰我,這些照片你也不想傳播出去的,讓我趕緊報警捉到這個散播照片的人。很好,現在所有人都看過你的裸-照了,你現在終于出名了,你高興了吧,祁家的臉都被你丢光了!”
母親紅着眼睛,把他交給保姆,讓保姆帶他回房間,他不肯回去,媽媽便一把把他推進房間,鎖上房門。
接下來是兩人争吵的聲音,還有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母親的哭聲,祁晟的怒吼聲,保姆阿姨的尖叫聲。祁恙拼了命的想打開房間的門,可是不管他怎麽努力,怎麽哭怎麽喊都好,那扇門始終死死的關着,把他和外面的世界隔開。
他不知道外面吵了多久,等到房間門再次打開時,客廳的燈是關着的,只有月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打在客廳的地面上,祁晟站在他的門口,手還放在門把手上,母親站在外面的陽臺上。
父親神色緊張的對他說了什麽他聽不清了,只聽到母親崩潰的嘶吼,“祁晟,你這個畜生。”
“祁恙,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
接着她爬上陽臺的邊緣,決絕的,絲毫沒有猶豫,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他哭着跑向陽臺,想要捉住她,可是晚了,他沒有捉住她,她跳下去了。
他爬上陽臺想要捉住她。
“祁恙,祁恙?”
祁恙猛然驚醒,映入眼簾的,是女生白皙好看的臉龐,她皺着眉,看着他的眼裏全是擔憂。
“你做噩夢了?”
祁恙看着她,喉結滾了滾。
沈洛洛見他還在發愣,确定他是做噩夢無疑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你沒事吧?額上都是汗水。”
接着視線向下,停留在他緊緊捉着她手腕的手上,“既然已經醒了,能放開我了嗎?”
四周都是同學,沈洛洛也擔心會被誤會:“劇院的演出已經結束了,我們也該走了。”
祁恙後知後覺的松開手,“抱歉。”
“沒事。”沈洛洛微微一笑,觀看劇院演出是他們研學活動的第一站,演出結束時才發現祁恙睡着了,本想着把人叫醒,結果手剛伸過去,就被他緊緊的捉住了,吓了她一跳。
走在前面的秦時月聽到兩人的聲音,回頭望向兩人,接着問身後的陳嘉述:“祁恙他怎麽了?今天好像一直不在狀态。”
剛剛下車的時候也是,不知道在想什麽,還是他們見他沒跟上,回去喊了下他。
“走,出去說。”陳嘉述看着兩人向他們這邊走來,推着秦時月趕緊出去,遠離兩人的視線,才停下腳步。
“還記得在陸黎大兒子訂婚宴上,聽到沈洛洛說陸黎白月光是祁恙媽媽的事嗎?”
秦時月點頭,“當然記得,”當時她也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怎麽了,突然提這個?”
陳嘉述:“今天早上我和祁恙回房間的時候,撞上陸黎了,他好像也住我們那層,他的皮夾裏就夾着祁恙媽媽的照片,祁恙也看到了。”
秦時月捂着嘴,聲音更小了,“祁恙也看到了,那他什麽反應啊?”
“你知道的,他媽的事對他影響挺大的,他都沒反應過來,陸黎搶了我手上的皮夾就進電梯了。然後他反應過來,馬上打電話讓人去查陸黎。”
秦時月想到了什麽,“他不會是懷疑,他媽媽照片的事,跟陸黎有關系吧?”
“沒錯,然後我也把那天在沈洛洛哪裏聽到的,他媽媽是陸黎白月光的事跟他說了一下,”陳嘉述頓了頓,“本來我告訴他這個,是想讓他,直接跟沈洛洛套話,沈洛洛不是什麽都知道嗎,她肯定也知道照片的事是誰做的。”
“然後我就被祁恙罵了,他罵我把沈洛洛當什麽了,還警告我再利用沈洛洛就對我不客氣。”陳嘉述撇了撇嘴,覺得自己冤死了:“我這不是替他着急嘛,見色忘義的家夥!”
秦時月拍了怕他的肩,深表同情,“不過其實你也不算冤,知道他對沈洛洛有意思還說這種話,難怪會被罵。行了行了,吃一墊長一智,以後不說就行了。”
陳嘉述:……
*
下一站是去參觀博物館,現場教學現場聽課,只不過劇院離博物館有一段距離,需要做園內的旅游觀光車過去。
衆人跟着來這裏的游客一樣,在特定的位置等着旅游觀光車到來。
他們火箭班的人不多,三十多人剛好分兩批次坐上旅游觀光車,游客坐前面兩排,後排就都是他們火箭班的。
原本大家都開心的欣賞着沿途風景,叽叽喳喳的。
突然,前排旅客中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你別告訴我,你今天放我們鴿子,就是因為你姐夫帶着小姨子去做流産手術,被你姐姐碰到,兩人在醫院打起來了,你去勸架了。”
車上衆人:???
姐夫帶着小姨子去做流産手術,什麽情況?
聽到這話,原本吵鬧的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連照都不拍了,全都屏住呼吸,聽着前面的女人話。
女人繼續道:“行吧,這次就原諒你了,你姐夫什麽情況快說說。”
對,快說說,他們也想聽,迎接他們的是一陣沉默。
大家這才發現,女人在講電話,他們根本聽不到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吃瓜沒有頭沒尾的,真的讓人抓心撓肝。
就在這時,沈洛洛聲音響起——
【什麽情況姐夫和小姨子?讓我也來看看。】
車裏同學們相視一笑,還好他們還有沈洛洛,可以吃到完整的瓜。
就是苦了前排的游客們,好奇心被吊起來,卻吃不到瓜,實慘。
沈洛洛的聲音繼續響起——
【原來是這樣,她那個朋友的表妹是一名大三學生,在一家公司實習,公司離學校遠,剛好離姐姐家近,為了方便,妹妹就搬到了姐姐家暫住。】
【姐姐也同意了,本來想着住幾個月而已,加上她跟這個表妹從小感情很不錯,二話沒說,當天就跟她老公一起開車去把妹妹接了回去。】
【接回去後,三人一起生活,姐姐工作忙經常加班,不能回家吃晚飯,結果就變成實習生表妹和姐夫共進晚餐。漸漸地表妹對做飯好吃的姐夫産生了不一樣的情愫,姐夫也對年輕漂亮的表妹産生興趣。】
【兩人就這樣走到了一起,經常趁着姐姐加班不在家時幽會。姐姐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什麽問題,還是同個小區同棟樓的大媽提醒姐姐,經常看到她老公和表妹出雙入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人才是一對,大媽叫姐姐多注意點。】
【姐姐這才警覺,開始懷疑兩人,就在昨天在醫院大廳堵住了兩人,當時姐姐的老公正帶着表妹到婦産科,準備把孩子打掉。】
前排的女人還在罵:“你姐對她那麽好,讓她住進來,居然敢勾引你姐夫,要我說打的好,你就不應該攔着,讓你姐把她打死才好,什麽玩意,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已經知道前因後果的衆人,不約而同的為女人豎起大拇指,說的對,就是白眼狼,就應該好好的打一頓。
“什麽,我沒聽錯吧,你姐夫還護着那個表妹,想要打你姐?”女人邊說半撸起袖子,“給我氣的,要是我在現場,非給你姐夫兩個大逼兜不可。”
“哦,你給了他一拳啊,那也行,舒服一點了。”
“死渣男,他那裏來的臉,還敢求你姐原諒他,去死吧他!”女人還在說,咬牙切齒的:“什麽?你姐夫還不肯離婚?哇!要不是我在y城,我現在就立馬打車過去揍死他!”
“你姐呢?你姐怎麽說?”
“就應該這樣,堅決離婚,還好現在沒有孩子,有了孩子就更難離了。我支持你姐離婚,死渣男,跟那個表妹在一起挺好的,渣男賤女鎖死!”
女人噼裏啪啦又是一頓輸出,等她說完,挂了電話,才發現整個車內安安靜靜的。
車內寂靜了十幾秒。
女人意識到什麽趕緊道歉:“抱歉抱歉,對不起各位,一激動聲音就大了點,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啊。”
車內衆人擺擺手,“沒事沒事,沒有影響我們。”何止是沒有影響,原本無聊的路程,因為吃了個瓜,都不無聊了。
有人甚至還問了起來,“對面給你打電話的,是你的?”
女人小臉微紅,“是我男朋友。”
大家這才回過神來,突然有人發現了什麽,指着路上的路标:“這條路好像不是去博物館的吧?”
這時司機大哥才反應過來,慌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過了,我現在馬上倒回去。”
“噗嗤,哈哈哈哈——”衆人哈哈大笑出聲,原來司機大哥也在聽八卦,沒注意,都開過頭了。
等他們到達博物館時,已經比別人晚了五分鐘。
宋清和看着他們,“你們不是比我還快出發?怎麽比我們還慢到?”
秦時月唇角上揚,“因為我們在車上遇到了一件好玩的事,讓你不跟我們一輛車,錯過了吧。”
宋清和指尖扶了下鼻梁上的鏡框,語氣無奈:“我也想和你一輛車,但是老師安排我跟着另一輛,我也身不由己。”
沈洛洛小嘴微張,【哇哦!班長說我也想和你一輛車耶!】
【時月,你聽到了嗎?班長說想和你一輛車耶。】
本來沒什麽的,被沈洛洛心聲一重複,秦時月臉“嗖”的一下,整個紅完,而且重複就算了,還不止是重複一遍,她還重複了兩遍。
秦時月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鑽,可惜沒有地縫,只能趕緊拉着沈洛洛跑了。
陳嘉述“啧啧”兩聲,手搭在宋清和肩上:“沒想到我們班長表面看着冷冷清清,高冷禁欲,說起話來這麽厲害這麽會撩啊,把我們小時月撩得都臉紅了。”
宋清和拍開他放在肩上的手,邁開長腿,只留下冷淡一句:“遲到扣一分。”
陳嘉述:???
“祁恙,你看他,太過分了!重色輕友啊他,對秦時月那麽溫柔,對我這麽暴力,還打我的手。”陳嘉述抱怨着,把手伸到祁恙面前,委屈巴巴的:“你看看,都紅了,快幫我吹吹。”
下一秒“啪”的一下,又被祁恙拍開,“我性取向正常。”
陳嘉述:???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的,有了喜歡的人兄弟就不……唔……”話還沒說完,被祁恙捂住嘴拖進博物館。
當天剩下的時間都是在博物館。
中途沈洛洛去了趟廁所,只是沒想到一進門就遇到了某個不想看到的人。
高二年級的都參加這次的研學,向鹿在,沈安雅自然不例外,只是沒想到會在廁所這種地方遇上。
不,應該說是沈安雅特意在這裏,等着她。
“沈安雅,你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好狗不擋道嗎?”沈洛洛聲線平淡,沒有什麽情緒起伏,“讓開。”
沈安雅不僅不讓,反倒往前走了幾步,“沈洛洛,你現在很得意是吧?”
不知道為什麽,沈洛洛突然想笑,這麽想着,就笑了出來,“對啊,看到你現在這樣,被沈家趕出去,這麽的狼狽,确實挺得意的。”
“你!”沈安雅沒想到她會順着她的話說下去,一時間語塞,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她現在這種狀況只是一時的,她身上有錦鯉運,跟普通又平凡的她不一樣,她後面肯定會好起來,到底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想此,她冷笑了聲,“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我一定會讓你,會讓沈家所有人都後悔的!”
被趕出沈家那天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麽晚又那麽大的暴雨,趙慧貞和沈庭安說把她趕出去就趕出去,她跪在門口認錯,苦苦哀求他們,求他們再給她一次機會,結果他們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心腸比石頭還硬。
硬是讓她在外面淋了一晚上的雨,當時她就發誓,她一定會讓沈家後悔,後悔這樣對待她,後悔把帶着錦鯉運的她趕出去。
“怎麽讓我們後悔?”面對她的挑釁,沈洛洛神情依舊淡淡,“靠陸家?”
“沈安雅你到現在不會還覺得,因為你身上那所謂的錦鯉運,幫陸黎拿下了幾個項目的合作,陸黎就一定會讓陸宴時娶你吧?”
“他現在是需要你的錦鯉運,過後呢,你确定你對于他來說就沒有威脅?你确定你的錦鯉運會一直跟着你?錦鯉運這麽好用,你又怎麽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沈洛洛每說一句,沈安雅瞳孔便大了一分,腳步不受控制的往後退,眼裏全是驚恐。
怎麽會?沈洛洛怎麽會知道她身上錦鯉運的事?不可能,這件事她只跟陸宴時和陸黎說過,陸黎還說要她保密,不要把她有錦鯉運的事告訴別人,以免別人惦記。
可是現在,沈洛洛為什麽會知道,還知道陸黎接受她是因為錦鯉運,她說的那些确定錦鯉運會不會一直跟着她,又是什麽意思?沈洛洛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麽?
就在這時,沈安雅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陸宴時打來的。
沈洛洛唇角上揚:“差點忘了還有陸宴時,你覺得這陸宴時是真的喜歡你還是因為你身上的錦鯉運?”
沈安雅瞬間警覺起來,猛然想到沈西澈對她的好,就是錦鯉運的作用。現在沈洛洛知道她身上錦鯉運的事,要是沈洛洛跟陸宴時說些什麽,難保陸宴時心裏會有別的想法。
絕對不能讓沈洛洛接觸到陸宴時,“你、你給我等着!”
“诶,別走呀。”
沈洛洛彎了彎唇,冷笑了聲,就這點本事,還敢來挑釁她,話都沒說完,又落荒而逃。
等沈洛洛上完廁所出去,迎面遇上匆匆跑來的秦時月和祁恙幾人。
“洛洛,”秦時月氣喘籲籲的,拉着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沒事吧?”
沈洛洛眨眼,“我沒事啊,怎麽了?”
秦時月這才松了口氣,“剛剛有同學看到你和沈安雅進了廁所,擔心你有事,跑去跟我說了。”
全班裏人都知道,沈安雅和沈洛洛兩人真假千金的事,也知道她們不對付,看到兩人都進了廁所,怕她們打起來,趕緊跑去告訴秦時月了。
“以後你要上廁所必須帶上我。”秦時月警告,“沈安雅心機那麽重,誰知道哪天她幹出什麽來。”
沈洛洛挑了挑眉,狡黠一笑:“放心吧,沈安雅以後敢不敢靠近我都不一定呢。”特別是陸宴時也在的話。
另一邊,陸宴時等了好一會才見到沈安雅,沈安雅一過來就捉住他的手,神情緊張。
“宴時,要是沈洛洛跟你說什麽你都不要相信她,知道嗎?我跟她關系不好,她肯定會在你面前說我的不好,你千萬千萬不要相信她!”
陸宴時被她神經兮兮的樣子,弄得有些煩躁,別說跟沈洛洛說話了,他連沈洛洛都沒見過幾次,又怎麽可能相信沈洛洛的話,沈安雅怎麽就不能相信他?
不管他怎麽說,沈安雅就一定要他答應她,不會相信沈洛洛的話。陸宴時無比煩躁,趕緊點頭答應,沈安雅這才放過他。
下午臨近傍晚,太陽漸漸落到山腳下,他們第一天的研學也結束了。
學校的大巴停在景區門口,出去依舊需要坐旅游觀光車,沈洛洛他們還是那輛車那個聽八卦開過頭的司機。
司機大哥開心的和他們打招呼。
其他人沒有變,只不過這次上車多了一個班長,前排的游客也換了一批人。
沈洛洛注意到,前面還有個穿着黃色袈裟的和尚。
景區內有座寺廟,偶爾會有穿袈裟的和尚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和尚的行為。
不止是沈洛洛看到了,同輛車的同學也看到了,大家看着他小聲讨論起來。
“那不是和尚嗎,他怎麽跟旁邊的女人靠得那麽近?”
“就是啊,我也想說,不是說出家人看破紅塵,不能靠近女色嗎?”
“卧槽!他連手都摸上了,那個女的就沒有覺得不對勁嗎?和尚摸她耶!”
“該不會是個假和尚吧?”
下一秒沈洛洛聲音響起——
【沒錯,他就是個假和尚,假扮和尚騙財騙色。】
車上衆人:???
什麽意思,假扮和尚騙財騙色?他怎麽個騙財騙色法?
沈洛洛看着情報系統,她也想知道這個和尚怎麽騙財騙色。
然後她就看到情報系統上的兩個字。
【雙、雙修?】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