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第18章 18
宋青禾美美地睡了一覺,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聞到消毒水的味道,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馬桂芬和兩個嫂子守着她。
“青禾,你醒了?!”見她醒了,馬桂芬驚喜出聲。
不用裝, 她的身體本就虛弱, 再加上昨天一天實在累着了, 哪怕睡了這麽久還是覺得身體有點兒虛,聲音軟弱無力:“媽, 嫂子, 讓你們擔心了, 明深上班去了?”
馬桂芬生怕責怪楚明深, 連忙解釋:“對,女婿在醫院守了你一晚上,都沒怎麽睡,早上上班的時候眼睛還紅着呢。”
見宋青禾沒失望, 宋家人開始集體聲讨楚向前。
馬桂芬情緒尤其激動:“我就沒見過這麽不着調的親爹, 明深好歹是你公公的親兒子吧,他咋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像仇人一樣, 反倒把一個二婚媳婦兒帶來的拖油瓶當寶.....”
“傻呗!費心費力把別人的兒子當親生的, 搜刮自己親兒子的錢來養那一大家子, 有這麽一個糊塗爹, 以後你和妹夫的日子恐怕沒那麽好過。”李美娟心情有些複雜, 她就說老天爺怎麽可能那麽好,讓小姑找着這麽十全十美的婚事,原來是在這兒等着, 幸災樂禍的同時又有難免有些擔心宋青禾。娘家離得這麽遠,婆家的人這麽不講道理, 到時候受了欺負,連個幫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媽,你們那邊鬧了?”,宋青禾了解馬桂芬,依她的脾氣無理都要占三分,這事絕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果然,馬桂芬昂着頭,“啥叫鬧啊!我們明明是給你讨公道去了。我女兒才嫁進他們楚家,就被那個老不死的吓暈了過去,這樣我們要是還一聲不吭,你以後不得被他們欺負死!”,說到這兒,馬桂芬激動地開始大罵楚向前。
她罵人的時候宋家人幾乎沒人敢招惹,等馬桂芬罵的口幹舌燥停下來後,宋青禾将床頭的水遞給她:“媽,喝點水吧。”
馬桂芬咕嚕咕嚕喝了水,摟住宋青禾擔憂道:“閨女喲,這可咋辦喲,女婿不錯,誰想到有這麽個不靠譜的公爹,要是你被他們欺負了可咋辦.....”,她萬分擔憂宋青禾,如果嫁得近,大不了她和那個老不死的頂上,怎麽着也要好好護着自己精心養大的閨女。可現在離得這麽遠,她就算想護也有心無力。想到這兒,馬桂芬一顆心便猶如煎在油鍋裏。
宋青禾那會兒說暈就暈,見馬桂芬這麽擔心,不禁有幾分後悔,馬桂芬在這兒的時候,她應該用其他方式的。
靠近馬桂芬,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媽,您別擔心了,我裝的,您不是說我最聰明了嗎,還怕我保護不好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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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桂芬的哭聲戛然而止,狐疑着小聲問道:“閨女,你真是裝的啊?””
“對啊,昨天那個情況,我這麽一暈,他們是不是就不好再鬧下去了?我還能安安靜靜睡上一覺,養養身體。”,不然楚向前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麽時候,她就別想睡了。而且以她現在身為楚向前兒媳的身份,和他硬碰硬,不管有理沒理,別人八成也只會說她和楚明深不懂事。
她這麽暈一下多劃得來,想必現在外面都在說楚向前在兒子兒媳新婚之夜吓暈兒媳的事了吧。
馬桂芬聽宋青禾這麽一分析,覺得十分有道理,瞬間喜笑顏開:“我就說我閨女聰明吧,一般人可想不到這主意,閨女,做的好,對那種不要臉的人,就得這麽治他!”
宋青禾在醫院呆到楚明深下班後來接她才回家。
回去的路上楚明深一臉嚴肅,宋青禾碰了碰他胳膊:“怎麽了呀?一路上你都皺着眉頭。”
“你身體怎麽會差成這樣?醫生給我說了,你身體十分虛弱,抵抗力很差,一個不注意就會生病。既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昨天晚上為什麽還要開門?”
“我擔心你呀。”,宋青禾拉住他:“我們都結婚了,夫妻一體,你在外面被公爹這麽刁難,我在裏面聽到了,難道讓我裝不知道留你一個人在外面難受嗎?”
楚明深聞言,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自從爺爺去世後,再也沒有人這麽擔心過他.....
“我一個大男人用得着你擔心?記住,你是女人,女人照顧好家裏就行了,外面這些事交給你男人處理。以後別逞強了,你這破身體能再暈幾回?”
宋青禾哦一聲,笑眯眯地問道:“我知道,你雖然表面在兇我,其實是擔心我對不對?”
“誰擔心你?我只是不想你給我添麻煩。”,楚明深嗤一聲,撐着宋青禾後背的手卻更加用力。
這天晚上不知道是因為馬桂芬她們就歇在家裏還是因為擔心宋青禾的身體,楚明深很規矩地沒有動她。
宋青禾松一口氣,不管怎樣又往後推遲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馬桂芬她們便要回去了,馬上秋收,公分耽擱不起。
楚明深提前給她們買好了票,他去上班了沒辦法送,宋青禾便自己一個人送宋家人去了火車站。
馬桂芬十萬個不放心,臨上車前還在和宋青禾念叨她應該再去收拾一頓楚向前,免得那老梆子不知輕重,等他們離開了又欺負宋青禾。
宋青禾好說歹說才算讓馬桂芬放心一點。
看着馬桂芬伸出車窗外一直望向她這兒的目光,宋青禾追着跑了幾步,難得的生出幾分不舍和難過。
馬桂芬算是她前世今生第一個給了她無保留純碎愛意的人,宋青禾第一次知道原來真正疼女兒的母親是這樣的。
送走了馬桂芬,宋青禾心裏有些悵然。
不過很快她便打起精神,再艱難的環境她都要自己過得舒服,現在她謀求的正在一步步實現。
想要坐等着享用楚明深龐大的財富,首先她得把身體養好,畢竟離楚明深發財時間還有那麽久呢,別因為身體原因倒在黎明前那就太不劃算了。
早上楚明深給了她三十塊錢作為家用,再加上馬桂芬把楚明深給的彩禮全悄塞給她帶了過來,她身上的錢已經不算少了。
宋青禾先去了商場,以前的補丁衣服她沒打算再穿,結婚的那套喜服的确好看,但穿着幹活不方便。
宋青禾自然沒打算真的把自己變成楚明深的老媽子幫他把家裏打理的事無巨細,但做飯這事兒她本身喜歡,也愛琢磨,這活兒她準備自己幹,更何況她也不信任對方的手藝。至于家裏其他的活,那不是還有楚明深同志嘛。
宋青禾去了商場,買了一匹素色的棉布和一匹的确良,又買了些棉花,她還準備給自己做一些棉鞋,馬上冬天要到了,寧城偏北,一到冬天肯定特別冷。
花了這麽大心思成功嫁給了一個還算優質的長期飯票,宋青禾自然不會虧待自己。
從商場出來,順道去了供銷社買菜。
現在物資不足,好東西都需要排隊。
聽說今天有排骨,很多人都排在供銷社賣肉的窗口前。
宋青禾一看隊伍這麽長頓時打了退堂鼓,她這破身體要是在冷風中站這麽久只怕又得暈過去。
正遺憾吃不上排骨呢,有個中年女人便靠近低聲道:“這位同志,你是不是要買肉?我們手裏有肉,比供銷社只貴一毛錢,正宗的農家豬肉,吃起來絕對香,要不要買?”
宋青禾明白她這是遇上這個時代特有的‘黑市’了,心裏一動,“在哪兒?太偏了我不去的。”
“就在那條巷子裏邊,你放心,我們只賣東西,那條巷子就在大街邊上,你要是看了貨不滿意随時可以走。”
宋青禾看了看那條巷子,的确和中年女人說的一樣。
便點了點頭,跟着對方進了巷子。
進去後才發現這裏面遠不止一家在賣東西,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的從背簍或者筐子裏拿出自己的活,然後再比一個手勢,對方的人點頭就表示同意,交易便達成了。
中年女人領着宋青禾到了自家的‘攤子前’:一個用枯草覆蓋着的背簍,中年男人守着這個背簍。
見女人帶來了客人,男人臉上情不自禁露出喜色,連忙把背簍上的枯草扒開,讓宋青禾看貨。
宋青禾瞧了瞧,果然是正宗的農家豬肉,沒有那麽大的腥味。
宋青禾選了四斤五花肉和五斤排骨,又買了些豬膘,準備回去熬油,像這樣的土豬膘熬出的油可香了。
女人和男人見宋青禾一出手就買了這麽多東西,頓時喜不自勝,他們冒着風險做這個,自然想快點兒把貨處理完,否則時間越久風險也就越大。
供銷社那邊,五花肉在一元一斤,這裏買要一元一毛,買的多的确不劃算。
但宋青禾付錢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
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看她這麽闊氣,猶豫了一下大着膽子自報家門:“我姓魏,這是我媳婦兒,這肉是我們村裏的,這位同志如果以後還想買肉的話,我這兒還有。”
宋青禾點頭:“以後我想買肉會先來你們的攤子。”
兩人聞言喜不自勝。
別看只有每斤肉只貴一毛錢,但對大部分人來說,一毛錢已經相當不少了。除了的确不差錢不在乎這一毛兩毛的,大部分人還是會去供銷社那邊排隊。
宋青禾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一段路就要歇一下,好在商場離機械廠職工樓不遠,不然依着她這身體還真不一定能把東西弄回家。
職工樓有很多棟,宋青禾和楚明深現在住的新房在八棟,下邊有一個大院子。
一般這個院子裏都會有很多人,家庭主婦會聚在一起納鞋底擇菜順便說說東家長西家短,老人們在下面下棋或者活動筋骨順帶看孫子。
今天的輿論中心正是楚家。
由于前晚那一出石破天驚的暈倒,宋青禾很榮幸成為了大家津津樂道的重點。
“我就說那新媳婦兒雖然漂亮,但看着病歪歪的,那風吹就倒的樣子....,啧啧,楚明深那小子那麽兇,以後啊,這新媳婦兒有罪受了!”
“楚明深娶了這麽個病秧子,沒準兒用不了多久就要當鳏夫了,咱們可得把家裏的姑娘看牢些,不然等他成了鳏夫,又亂搞男女關系招惹到我們家家裏的閨女怎麽辦!”
“對對對,你說的對,可得把家裏的閨女看嚴實了,要是被楚明深糟蹋了那就糟了,萬一落到像王美娟那侄女一樣的下場,下半輩子還怎麽活!”
宋青禾走進院子,将這些言論聽了個完完整整。
她氣笑了,這些八婆竟然敢咒她早死,還有王小鳳的事兒,那會兒都已經清楚她自己和別人鬼混懷了孕還想讓楚明深當活王八,現在這些人還能睜着眼睛胡說八道,要說這裏面沒有故意的成分誰信。
“幾位嬸子。”
宋青禾輕柔的聲音在她們頭頂響起,幾人擡頭一看,就見宋青禾正面帶微笑‘和煦’地低頭看她們。
幾人頓時像見了鬼一樣,愛說嘴是一回事,被當事人抓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其中年齡最大一開始說宋青禾活不長的那個短發老婦姓周,想欺宋青禾初來乍到不敢發作,臉色稍微一變就恢複了正常,喲一聲:“這不是楚明深才進門的新媳婦兒嗎,買東西呢?這大包小包的,明深媳婦兒,不是嬸子說你,這日子就得算計着過,得虧你們家明深工資高,不然哪裏遭得住你這麽造哦!”
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青禾筐子裏的肉,那麽多肉!
他們家人口多,掙工資的卻只有她男人和大兒子兩個人,平時能吃飽就不錯了,更別提買肉吃,得逢年過節才舍得奢侈一回。
這鄉下小媳婦兒倒是貪嘴,這麽舍得吃,也不看看自己一個鄉下人受不受得住這麽大的福氣。
宋青禾嗯一聲,聲音不急不緩,彎着一雙眼帶着笑意道:“是啊嬸子,這都多虧了我們家明深厲害,能掙這麽高的工資,他又大方,舍得讓我随便吃喝。要是碰上那種本事小還摳門的男人,确實是遭罪呢,比如連肉都吃不上,只能盯着別人籃子裏的拼命吞口水,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哎呀,要是把日子過成這樣窮摳,那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小賤人,你咒誰呢!”,周嬸子聽着宋青禾這指桑罵槐戳心窩子的話,頓時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臉色一變,潑辣地罵起宋青禾來。
宋青禾一臉疑惑:“您生什麽氣?我都是順着你的話說的,難道有什麽不對嗎?小賤人罵誰啊?”
周嬸子看她還敢裝傻,氣瘋了,“小賤人罵你!”
“哎呀,您可不能這麽說自己,再說您歲數也不小了,小賤人當不上,老賤人還差不多。”
周嬸子萬萬沒想到竟然把自己套了進去,氣得要死,直接一巴掌向宋青禾身上招呼,嘴裏還在罵着:“小賤人,嘴倒是利索的很,才來職工樓就敢這麽嚣張,不教訓教訓你,以後你還不得翻天了!”
宋青禾眼疾手快往後退了兩步,生怕這老婦的巴掌真的扇到自己身上,退的時候歪歪倒倒的,嘴裏虛弱的哼哼:“....好吓人,心好慌....”
眼見着她整個人狀況不對,臉色變得煞白,嘴唇也開始變紫,人也歪歪扭扭地要往地上倒。
周嬸子一下被唬住了:“...你...我可沒碰到你,你別裝!”
怎麽就忘了呢,這新媳婦兒身體差,前天晚上才被她公爹一嗓子吓暈了過去,看她一副要斷氣的樣子,要是真沒命了,她不會給宋青禾償命吧?!
周嬸子想到這兒,頓時不敢在院子裏呆,火燒屁股般跑了,邊跑邊說;“我家裏還燒着熱水,免得把壺燒幹了,我得回去看看。”
宋青禾歪歪倒倒坐在了地上,虛弱地指着周嬸子遠去的背影:“你別跑...”
生怕宋青禾賴上她,周嬸子跑的更快。
其他幾個說閑話的人見宋青禾這樣,頓時也坐不住了,拿了籃子站起來就要走。
宋青禾仿佛強撐着一口氣對這些人說道:“各位嬸子,以後可千萬別說我和我家明深的壞話,我這身體受不得激,聽到不如意的話就受不住,萬一因為你們哪句話不好讓我有個三長兩短,我這條命不算什麽,賠上你們的命就不值當了...”
她一邊說一邊喘,那樣子真的像馬上就要噶過去。
這幾人看得膽戰心驚:“明深媳婦兒,你可千萬別說話了,是我們不好,以後絕對不會再說你和你們家明深的閑話,你千萬別暈啊!”
好家夥,看看這新媳婦兒一言不合就要撅過去的樣子,比瓷器還脆弱,就算給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再刺激宋青禾了呀。
宋青禾緩緩拍了拍胸,竭力吐出幾口氣,臉色慢慢緩了過來。
這幾人也看得跟着緊張出氣,恨不得代替宋青禾替她把氣順了,見宋青禾臉色好轉這才放下一顆懸着的心。
“那什麽,明深媳婦兒,地上涼,我們扶你起來,你可千萬再別動氣了!”
幾人将宋青禾扶了起來,宋青禾溫聲謝過她們:“各位嬸子,吓着你們了吧,我這身體的确不好,受不得丁點兒刺激,也不能生氣,大家都是一個職工樓的,以後好好相處吧。還有啊,我們家明深是個有責任感的好男人,從沒有主動招惹過其他姑娘,再說他長得這麽好看,一般的姑娘哪裏能配得上他呢。”
她笑眯眯不急不緩地說道。
這幾人到底沒有周嬸子臉皮那麽厚,聞言讪笑一聲,又不敢反駁宋青禾,生怕她一個激動又暈了過去。
經常用嘴爽快,說了這家說那家,沒想到今天被一個年輕小媳婦兒敲打了,心裏別提多內傷,幾人背過身去一臉晦氣地走了。
宋青禾輕輕拍了拍手掌,對周圍的人微微一笑,拿起東西正準備回家,擡頭一看,發現楚明深正站在院子門口神色複雜地看着她。
宋青禾頓了一下,雙眼裏浮現出欣喜:“明深,你怎麽回來了?我買了好多東西,正愁提不動呢,你能這時候回來太好了!”、
楚明深看着她,宋青禾疑惑一聲,眨眨眼:“怎麽了?”
“沒事。”
楚明深上前将東西全部提在自己手裏,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家。
“明深,你把排骨用水泡在盆裏吧,豬膘也拿出來放進鍋裏,對了,那個蜂窩煤我不會弄,你得把火點燃....”
她說的太理所當然,楚明深下意識就照做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排骨已經泡好了,火也點燃了。
“不是,這些不都應該你做嗎?”,這些都是一個家庭主婦該幹的事兒,誰家女人會讓老爺兒們做這些事?
宋青禾洗了臉來到廚房,拉住黑着臉的楚明深:“好啦,我知道了,我身體不舒服,你就當疼疼我,幫我做了吧,好不好?你最好了!”
楚明深:“.....肉要怎麽弄?”
“我力氣小,正愁切不動,你幫我把五花肉切成三塊,另外兩塊抹了鹽吊在陽臺上吧。”
“切多大?要抹多少鹽?”
不大的廚房裏,楚明深人高馬大彎着身體,菜刀在他大手裏像迷你的一樣,直接小了一號,照着宋青禾的指點将肉切好,又把肉抹了鹽挂上。
活做完,宋青禾崇拜地看着楚明深:“明深,你可真厲害!我就知道你和我心有靈犀,是知道我需要幫助,所以才這時候回來的嗎?你對我太好了!”
楚明深已經隐隐約約意識到宋青禾是特意說出這些甜言蜜語來吹捧他的,但他的嘴角卻再也緊繃不起來。
只能在心底告誡自己宋青禾并不像她表面上的這麽單純,以後千萬不能被她迷惑了。
“我是看在你身體不好的份上才幫你,以後這些活你都要自己幹,我在外面掙錢,你就要打理好家裏,明白嗎?”
宋青禾順從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把身體養好,争取不讓你操心家裏。”
楚明深咳一聲:“.....有些重活還是可以讓我幹的,比如搬蜂窩煤這些。”
宋青禾嗯嗯兩聲,好奇地問楚明深:“明深,你這會兒怎麽回來了?”現在不正是上班的時候嗎。
“我回來看看你一個人是不是又暈倒了,沒想到啊,看了一場好戲,你嘴還挺厲害!”,從宋青禾明裏暗裏挖苦周嬸子開始,他一句不落全聽了個正着。
看着她熟練的往地上要倒不倒的樣子,楚明深對前天晚上那一出已經禁不住開始懷疑。
宋青禾說:“那我生氣呀,誰叫她們胡亂編排你,我聽不得別人說你壞話!她們說我都沒什麽,可我就是不想聽別人說一句你的不是。”,她氣得連眼睛都睜圓了。
聞言,楚明深哪裏還記得追究宋青禾是不是在做戲,只覺得心裏酥酥麻麻,下樓的時候腦子都是迷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