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
第 52 章
夜色微涼,月光灑在斑駁的牆上,錢錦喬用手覆蓋上馮聲遠的眼睛,不讓他看自己羞紅的臉頰和過度興奮的模樣。
馮聲遠也不知道在錢錦喬耳邊說了些什麽,安靜缱绻的狹小空間裏,原本分開的兩人兩人又開始卿卿我我,摟摟抱抱起來。
直到有人路過拿東西,他們才不舍得分開。
來人是白灼灼。
見錢錦喬和馮聲遠站在樓梯下方的儲藏室門前,她轉身就想上樓,卻被錢錦喬慌忙叫住。
“有……有什麽事麽?”她磕磕巴巴的,看上去有點緊張。
“沒事,就……感覺你這兩天開始躲着我了。”錢錦喬說着走到白灼灼面前,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白兔奶糖遞給白灼灼,他見白灼灼眼神閃躲,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可能,白灼灼對自己的怯弱和膽小有過半點愧疚,但那不是錢錦喬想要的,他更想要白灼灼成為一位有自主選擇權利的omega ,不要攀附別人,不用卑躬屈漆,可以活得更像自己。
“喏,還你一顆糖。”錢錦喬說着笑了笑。
白灼灼擡眼,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他許久,像是有什麽話要說,但最後卻什麽也沒有說出口,而是從錢錦喬手中拿過那枚奶糖徑直上了樓。
錢錦喬還想叫住她,告訴她不要再找喬之與了,比起喬之與其實周岸更适合白灼灼,可是白灼灼根本就不聽他說話。
“就這幾天開始的,她見了我也是躲,再加上上次找姜素茶的時候并沒有這樣,所以我猜她不會是因為酒吧的事躲着你。”馮聲遠看着白灼灼離開的方向,說着揉了揉錢錦喬的腦袋。
錢錦喬想起來上次白灼灼親姜素茶的事情皺了皺眉,“那是因為什麽?”
“他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管好你自己。”馮聲遠見錢錦喬操心的事還挺多,就是不操心他的男朋友肚子餓了,于是拉着錢錦喬的手轉身向着院子裏走去。
馮大影帝進房子時滿臉愁苦,出房子時春光滿面,并和錢錦喬坐在燒烤架前開始烤肉,兩人氣氛融洽,甚至說得上是你侬我侬,看得衆人內心一片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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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導演心知肚明,并因此覺得‘沒什麽事關起門來解決不了’這句話非常有道理。
而此時林淵見氣氛很好,便拿來了吉他,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調着音。
錢錦喬見狀拍了拍馮聲遠的胳膊,“你看。”他指了指林淵。
馮聲遠擡頭,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夜色溫柔,燈光朦胧,月光下少年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或輕或重的滑動,彈奏出輕快、甜蜜的曲調。
“是葉銘喆最近寫得那首歌,叫《開花》”
錢錦喬知道馮聲遠不怎麽聽歌,所以給他科普完,坐在小馬紮上,晃着腦袋輕聲哼唱起來,“你像冬日的花火,絢爛而又溫暖,我喜歡你微笑的模樣,因為會讓貧瘠的我瞬間開花……”
錢錦喬唱歌并不專業,但嗓音很好聽,有吉他伴奏,他唱得格外甜蜜輕快。
每個人的愛情開始時大不相同,葉銘喆的暗戀、韓紀玄的後知後覺、馮聲遠的患得患失、錢錦喬的愛恨拉扯、林淵的心心相印、喬之靈的獨家擁有、周岸和白灼灼的求而不得。
所以,有的人很輕松就能夠達成所願在一起、有的人卻很艱難、也有的人到最後都不能終成眷屬。
錢錦喬覺得自己和馮聲遠是幸運的,雖然走了很長一段彎路才重新相遇,但終究是得償所願了。
他唱着歌,林淵彈着吉他。
喬之靈看着林淵,馮聲遠看着他。
這一刻,所有人都沉浸在甜蜜和喜悅中。
……
因為昨夜玩得太嗨,直到淩晨三點才洗漱完入睡,第二天早上錢錦喬睡到靠近中午才起床。
門外有吵鬧聲,但他根本沒精力出門看看,直到吵鬧聲結束,他才恍恍惚惚的完全清醒過來。
這時,房門被人敲響,錢錦喬聽見馮聲遠的聲音,于是下床打開門。
開門的時候,他順便問馮聲遠剛才門口有人吵架的事情,并探出腦袋看了看門外,卻被馮聲遠的大手捏着下巴推進了房間內。
“你幹什麽呀?”錢錦喬想看熱鬧卻被馮聲遠制止,有點不高興。
馮聲遠将一盤子小籠包還有一杯豆漿放在桌子上,然後解釋,“是白灼灼的媽媽過來看女兒,導演好心同意了,可她來得不是時候,恰巧就看到了周岸從白灼灼房間裏出來所以就和白灼灼吵起來了。”
“周岸不是去村子裏種田了麽?”
錢錦喬疑惑。
“他昨天在村裏砍柴不小心傷到了胳膊,所以就回來了。”馮聲遠将錢錦喬推進衛生間,然後反鎖了衛生間的門。
做完這個,他開始幫錢錦喬擠牙膏、洗漱。
錢錦喬八卦得很,根本沒在意馮聲遠的小動作,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馮聲遠,“那他進白灼灼房間是怎麽回事?”
“聽白媽媽的意思,白灼灼和周岸其實很早就認識了,但是白媽媽讨厭周岸讨厭得要命,所以不允許白灼灼和周岸有往來。”
“但我覺得白媽媽是嫌棄周岸沒有一份她認為的、體面的職業,比如富二代、比如總裁。”
馮聲遠靠在牆邊等錢錦喬洗漱,雖然嘴上說着話,可是眼睛卻一直在錢錦喬身上流連。
錢錦喬的腰很細很窄,腿又長又直,皮膚白皙又有光澤。
因為同樣是演員的緣故,馮聲遠知道錢錦喬的每一寸皮膚都保養的很到位,所以心裏對那肌膚有着強烈的渴望,并覺得摸上去應該很有手感。
他想着這些,手不自覺地伸出,然後摟住錢錦喬的腰,在對方的腰上捏了捏。
“你別鬧。”錢錦喬的藥瘾是一天比一天少了,他清醒的時間也一天比一天多,可有時候,面對馮聲遠的撩撥,他還是會犯上一會兒瘾。
他昨晚躺在床上還在想以後要鍛煉一下自制力,可現在被馮聲遠摟在懷裏,情緒依舊異常高漲,身體不自覺地開始發軟。
為了鍛煉自制力,他只能轉移注意力,繼續和馮聲遠讨論白灼灼的事情。
想到白灼灼,錢錦喬皺了皺眉,“這些其實都不是問題,問題是白灼灼自己到底選擇誰。”
“為了讓她更快的做出選擇,我得幫幫她。”
最終錢錦喬做出決定。
“你幫她?”馮聲遠停住不安分的手驚訝地看着錢錦喬,“你自己還是喬之靈給開的竅。”
“你要知道,白灼灼想要攀高枝,所以選的喬之與,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喬之靈作為喬之與的妹妹會看不出來?”
“所以,你有沒有想過喬之靈明明看得出來,卻不願意幫忙的原因?”
“豪門規矩多,林淵看上去很普通,其實也是商賈之家出身,如果沒有這層身份,他和喬之靈還真不一定這麽順順當當。”馮聲遠說完拿着毛巾擦幹錢錦喬臉上的水漬,勸說道:“讓他們去吧,別管太多了。”
錢錦喬聽完馮聲遠的話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反問馮聲遠,“那你家也是有錢人,我只是個普通人,而且還有一對不讨人喜歡的父母。”
“所以,你會嫌棄我麽?”
“你們家會容納我麽?”
馮聲遠被他問樂了,“你這麽問是想嫁給我的意思?”
“我……我沒這麽想,我只是問問。”
錢錦喬被馮聲遠反問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而且還稀裏糊塗的将小心思給馮聲遠發現了,于是很不好意思地狡辯。
本來,錢錦喬打算就這個問題再狡辯狡辯,表達一下自己其實沒那麽恨嫁的,可馮聲遠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堅持,而是很認真地告訴錢錦喬,“我喜歡你,誰也阻止不了,而且祖宗那邊說了,要是有人敢阻攔你進門,他就讓那個人滾出這個家。”
他說完捧着錢錦喬的臉親了一口,而後繼續道:“所以,我們家沒人反對這門親事,誰反對誰倒黴。”
錢錦喬差點忘了馮家還有個老太爺,他只想到馮家有錢,看不上他,所以有點點擔心,現在,他聽馮聲遠這麽說,心裏的擔心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開心。
他一開心嘴角就會止不住上揚,騙不了人。
馮聲遠見他笑了,便将他抱起來,輕輕地放在洗手臺上坐着。
錢錦喬被他突然動作弄得吓了一跳,等坐上洗手臺後,他低下頭,發現馮聲遠的臉色很紅潤,特別的紅潤,像是感冒發熱那樣不正常的紅。
“你不舒服麽?”他用手輕輕地撫摸馮聲遠的臉頰,感受對方皮膚下跳動的筋脈,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燙手,所以忍不住擔憂起來。
馮聲遠将臉埋進他的胸膛用力地蹭了蹭,聲音沙啞低沉地“嗯”了一聲。
“哪裏不舒服?”錢錦喬說着想要跳下洗手臺去帶他看醫生,可是卻被馮聲遠握住雙手,十指相扣,然後分別放在身體兩側的洗手臺上壓着。
錢錦喬又想掙紮,卻惹得馮聲遠有點不高興,所以小聲命令他,“別動!”
命令完錢錦喬以後,馮聲遠看着錢錦喬的眼睛。他在那雙清澈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特別想擁有的柔情,于是控制不住将炙熱的唇落在對方的眼睛上,然後是凸出的鎖骨。
親完,他略帶隐忍的向錢錦喬解釋自己的行為,“我……易感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