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倒賣五
倒賣五
曲種來到林場的山下的路口時看見靠在樹邊的一個穿着襯衫的男的。看到他,曲種渾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了,擋在曲辛的面前,笑着和邬越打招呼。
“你好,久等了,我們走吧。”
邬越的目光在曲辛身上轉了一圈,又回到曲種身上,“去哪?”李天佑不是說他找來的女人嗎?還有別的事要他辦?
“我們想去林場找找那裏的負責人。”曲種舉起身上挂着的水壺,“我們想賣這個東西。”
林場邬越倒是熟悉,沒有理會身後那個女的,帶着曲種就走,看到曲辛跟上來,邬越停下的腳步,皺眉,“她也要跟去?林場那邊不安全。”
曲辛有些搞不清現在的情況,李天佑不是說讓兩人來見個面嗎?現在邬越一副不認人的樣子是什麽情況?
一聽邬越不願意讓自己去,曲辛也火了,他這分明就是一副看不上女人的樣子。
“沒關系,我會小心的。”曲辛對着邬越燦爛地笑了笑,八顆牙齒露得恰到好處,心中卻恨不得把這個直男癌大卸八塊。
既然說了也沒人聽,邬越不再多說,沿着山路就往林場工人住的地方走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間木頭做成的屋子,現在還是幹活的時間,屋裏的男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個做飯的。
邬越往中間的一間屋子走去,敲了敲大開的門。
“狐貍,有人找你有事。”邬越向他指了指身後的曲種。
叫狐貍的人一副清秀書生的模樣,曲辛看了很驚奇,因為這個人在書中也有出現,但不是以一個林場老板的身份,而是一個醫院的一醫生。
書中,青田懷孕的時候,趙國慶帶着她去檢查,幫忙看病的就是一個外號叫狐貍的醫生,當時好像還是省城那家醫院裏最厲害的醫生。
現在看他這樣也不像是林場老板的樣子,曲辛笑着上前,“請問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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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貍詫異地看了曲辛一眼,再看看曲種就知道兩人的關系了。
曲種和曲辛畢竟是親兄妹,只要不是太臉盲的人就可以看出來,邬越那一副眼睛都不往人家身上的樣子,自然是看不出什麽。
“我姓林,你也可以叫我狐貍。”
越過邬越和二哥,曲辛走進屋子裏。
這是一件打掃地十分幹淨的屋子,近乎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屋子裏的東西擺放規範,木屋常有的木刺在這間房子裏也看不到影子。
正如曲辛的猜測一樣,此時的狐貍就是之後做醫生的狐貍。
“是這樣的,我這裏有一批水壺,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個忙。”
“接着說?”林貍不知道她和邬越之間的關系,只看到邬越到現在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知道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你能不能幫我問問,林場的工人需不需要水壺?我會給他們優惠。”她也知道兩人非親非故就這樣讓他給你辦事不好,曲辛拿出了準備好的水果,“這是從縣裏帶來的水果。”
曲辛把水果放到桌上,等待林貍的決定。
這時候煞風景的人出來了,“狐貍這裏每天車子來來往往地,他什麽吃不到?”邬越一本正經地和曲辛強調,嫌棄地看了一眼這個沒誠意的人。
長得漂亮又怎麽樣?漂亮又不能當飯吃。
被堵了一句,曲辛對邬越氣不打一處來。李天佑說讓他來幫忙,這真的不是在說反話嗎?
看到曲辛那張漂亮的臉上頓時變得扭曲,林貍笑着搖了搖頭,“我幫你說說,買不買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啊,謝謝,謝謝。”曲辛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對林貍道了謝,有情商的人就是不一樣。
“二哥,把東西放在這。”曲辛示意在後面一直盯着邬越動作的曲種趕緊把東西放下,然後轉向林貍,“這東西我就放在這了,可以讓工人們看看。”
“嗯。”林貍摸着下巴,笑着問道:“要不留下來吃個晚飯吧?山裏的東西挺新鮮的。”
邬越現在還在想李天佑給自己介紹女人的事,他怎麽就找上了這麽一個多事的人。目光在曲辛的身上停了一會,不得不說她的确有做這一行的潛質,比省城裏的很多姑娘都好看多了。
将目光收回,邬越又變為原來那個面無表情的樣子,那又怎麽樣,還是不自愛,自己一個人就敢跑到男人堆裏,看樣子還特意打扮過了。
邬越看不下去了,徑直走進林貍更裏面的屋子,給曲辛拿了一條寬大的長襯衫。
“穿上,山裏蚊子多。”
蚊子多嗎?曲辛不明所以地看了邬越一眼,又看了被塞到手裏的襯衫一眼,詢問的目光又轉向了他,“這是誰的衣服?”
“那是啊越的,你放心,在我這放了很久了,啊越當時自己洗的。”看到邬越這一舉動,林貍會心一笑,替他解釋了一下。
曲種也看了看妹妹手裏的襯衫和想了想蚊子的問題,他一個糙漢子最後也沒想明白這蚊子和邬越襯衫的問題,最後為了妹妹好,只能讓她披上了。
這樣呀,曲辛假裝了然,在幾人的目光下披上了襯衫。
唔,洗的時候洗衣粉應該放多了,放了那麽久到現在還是一股子濃郁的洗衣粉的味道。
看見曲辛露出的白白的胳膊給遮住了,邬越看她順眼多了,看起來還是挺乖的。
順手摸了摸曲辛的腦袋,邬越覺得她就像家裏的那只波斯貓,很黏人,很乖。
鬼使神差的,邬越的眼睛對上了曲辛那雙充滿了怒火的眼睛。
收回,看向別處。
嗷——
生氣,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陌生人敢摸自己的頭。
曲辛給邬越飛了一個眼刀子,自告奮勇地拉着曲種去做飯,“我來吧,這件事就麻煩你了,我們兄妹倆做一頓飯謝謝你。”雖然用的是林貍的米和肉。
兄妹?
邬越聽到這個詞皺着眉頭看了曲辛一眼,然後再看了看她抓着曲種的白嫩的手,她怎麽沒告訴自己他們倆是兄妹?
感覺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麽,但又理不清頭緒。
邬越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思路很清晰,命令下得那叫一個快狠準,可是一碰到人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怎麽看怎麽奇怪。
所以,腦子已經成一團漿糊的人,只能看着曲辛離開,穿在她身上的白色襯衫消失在屋子的轉角。
林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不過這個過程可能需要好久了,畢竟木頭開竅不是那麽簡單的。
“······”邬越黑臉,感覺林天佑和林貍都在耍他,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弄得那麽麻煩幹什麽?今年回去他就聽邬司令的話,見見某家的姑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