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到八十年代考高考五
回到八十年代考高考五
做農活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不用一兩天，半天還沒到，曲辛的新鮮勁過去就感覺到手臂和脖子已經是僵直的了。
因為要低頭看手上的動作，她需要一直保持着一個動作，時間一久脖子就恨不得一直往上仰趁機讓脖子放松放松，偶爾偷閑站起來都能聽見骨節咔擦作響。
盯着刺眼的陽光望去，廣闊平坦的土地上零星地散落幾家在地裏做活的人。
曲辛轉頭看了附近的人，家家戶戶都躲在一棵小樹下乘涼摘花生，現在日頭已經大了，地裏很少有在陽光下拔花生的人。
姚春桃見女兒累了直說讓她休息，可是曲糧田不是慣女兒的主，既然是曲辛自己要求要來，那麽不管怎樣她都要幹完一天的活。
“大妞你去拿吃的過來，我們吃點東西繼續幹。”姚春桃擔憂地看着曲辛發紅的臉頰，“要不你去塘邊洗把臉，那裏涼快一點。”她指着旁邊的一座小水塘，那裏聚集着一群和父母來地裏幹活的孩子。
“去什麽去，還沒到中午，坐一會就不行了！”曲糧田瞪了老伴一眼，手上一直不停地往麻袋裏裝花生。
他們身邊已經放了兩個裝滿花生的麻袋，回去的時候這些東西都要讓曲糧田挑。
曲家有曲辛的時候他們倆也才二十幾歲，到現在曲辛十九了兩人才四十歲出頭，正是力氣大的時候，一袋花生一百多斤，兩袋一起挑也沒問題。
曲糧田年輕時候的力氣在村裏都是能排得上號的，要不然姚春桃這村裏的一枝花也不會看上他。
“別說大妞了，大妞聽娘的話，你塘邊洗洗，別熱着了。”姚春桃給了曲糧田一個白眼，把曲辛趕去了水塘邊。
這時候在地裏休息的人不多，她來到水塘邊的時候這裏也沒多少人，只有村裏幾個眼生的小孩子在水邊玩耍。
“母老虎來了！”小孩看到曲辛來到這裏大喊了一聲散開，這小水塘最後只剩了她一個人。
曲辛“······”
看書的時候她知道因為姚春桃的原因曲辛在村裏的形象也不怎麽好，如果說姚春桃是大老虎，那麽曲辛就是小老虎，村裏的人都知道招了小的來了大的，但是這麽直觀的體驗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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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
反正沒有人在旁邊吵她也好。
樹蔭下，水塘邊是炎熱的夏天難得的一處涼快的地方，曲辛伸出腳放到水塘裏解暑，柔柔的水波從上沖到下。
休息好後也到了吃飯的時間，在外面幹活吃的東西比家裏的幹一些，粥也不是一把米大瓢水的煮。
“大妞多吃點，吃完就回家啊。別在地裏幹活了。”這曲辛來這裏才半天姚春桃是怎麽看怎麽心疼，她也發現了女兒時常停下來休息的動作。
“那行吧。”想了想曲辛還是點頭了，摘了半天花生她的手都有些磨破皮了，這要是一直幹下去那手不得起滿手的水泡，想着曲辛的目光移到了姚春桃的手上。
那才是真正幹活的人的手，姚春桃的手是黑的，被太陽曬得感覺永遠沒有白回去的可能。手掌上是一塊一塊結起的繭，交錯的疤痕上有些黑色的傷口，應該是傷口還來不及結痂姚春桃就下地幹活了。
“我回去給你們做飯。”平時在家裏，曲家的飯菜也是姚春桃幹完活回來接着做的，那時候家裏的兩只母雞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天色晚，姚春桃喂它們吃的東西它們也看不見。
“那怎麽行。”姚春桃趕忙搖頭，“大妞你還是在家看書吧，不是就要去上大學了嗎？多看些書，這些事不用你做。”姚春桃拉着曲辛的手摸着，“你呀就好好讀書，有事媽來擔着，你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村裏的其他人能和你比嗎？”
姚春桃以為是有人和女兒說了什麽，想打消她的念頭。
在曲辛的觀念裏，幫家裏做一些活是應該的，在現代城市裏的孩子就算什麽活都不做還會在飯後被家長捉來洗碗，這姚春桃也太寵女兒了吧。
“娘你就讓我做做嘛~”
“你就讓她做，看她能做出什麽花來。”生長在農村的漢子可看不來兩個女人叽叽歪歪的樣子，曲糧田打斷了姚春桃的話說道：“大妞要回去就回去，不要再這裏耽擱時間，還有一堆活要幹。”
他們在地裏的休息時間只有一頓飯的時間，雖然在過去休息的時間多了一點，但是那時候哪有現在這麽幹勁十足，他這做村長的也不用每天拿着鞭子到地裏巡視看看有沒有人偷懶，那幾裏地的山路走着比幹這些活還累。
曲辛沿着來時的路回去的時候，在路邊幹活的人看到她笑着向她問了幾句。今天曲辛的表現證實了小土村人的猜測，村長家的女兒就是個不能吃苦的，才幹了半天就要回去。
曲辛帶着笑終于走過了這片地，路上再也沒有熟悉的人。
中午過去，日頭漸漸西斜，在地裏幹活的人把最後一點活幹完後把幹活的工具藏在草堆裏就回去了。
村長家的上空升起了炊煙。
曲辛看着好不容易點起的火松了一口氣，還好她看過老人點火，要不然面對這種竈臺她也不知道怎麽辦。
曲家的廚房是黃泥糊成的牆，在上面蓋了一層茅草，家裏吃的東西都不在這裏所以這廚房做得也粗糙了些，只要能保證下雨天能在裏面做飯就好了。
曲辛把家裏翻了一遍也沒見到有什麽可以吃的，只找到了一些陳年的老鹹菜和幾條蘿蔔幹。
将鍋洗好後把水放進鍋裏，等水開了就把淘好的米放進鍋中，她也不擔心糊鍋的問題，這一大鍋的水這根本沒有糊鍋的可能。
在煮飯的這當口，她把找出來的鹹菜放進了熱水裏泡，要把菜泡開了才能繼續下一步的事。
掃掃地，擦擦東西。
曲辛的動作不停，把一生的勤勞都用在了這天。
姚春桃回來之前就和曲糧田說女兒在家一定能把家務做得井井有條的，要不然怎麽會是她的女兒？
“我以前四歲就上竈臺了，你擔心啥喲，連地裏的活都不幹了。”
曲糧田還是擔心女兒把家裏的廚房給燒了，這活還沒幹完就急忙拉着老伴回了，看到家裏升起的煙，挑着花生的人走得更快了，姚春桃走在後面都跟不上他。
“娘，你們回來了。”曲辛笑得十分甜美，站在門口迎接自己的這個世界的爹娘，“你們今天回來的真早。”按平時，天不黑是看不見他倆的。
“诶，大妞，娘回來看看你做的飯菜咋樣。”姚春桃笑着推開了老伴，好奇地往廚房走去。
“娘，那兩只母雞我已經喂好了。”曲辛跟在姚春桃後面說道，“我還洗了鍋，刷了碗，櫥櫃我也擦了擦。”仿佛沒話找話，曲辛笑得一臉尴尬。
“娘，我就是不小心把火給燒大了一些。”
“大妞呀，沒關系，不用怕，趕明兒讓你爹重新叫人來修一修。”
曲辛就是煮飯的空檔去喂了個雞，把雞都喂好的時候煙囪旁邊的茅草就燒着了，她也想不到還能出現這種情況，幸虧還能把火給滅了。
“哼！”跟着姚春桃進來的曲糧田看到了這一幕哼了一聲，抽着水煙就去和隔壁的人說明天修房子的事了。
“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