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第59章
“郁先生, 把這個挂這裏合适嗎?”
回去之後,為了考研,郁懷白還真買了一塊牌匾, 上面寫着“考試必勝”, 讓宿洄挂到他書房裏, 可以同時激勵他們兩個人。
“往左邊一點。”郁懷白煞有介事地開始指揮。
宿洄和管家兩個人,費力地把牌匾往左挪。宿洄低頭的時候, 還差點撞到牌匾上。
郁懷白趕忙喊道:“小心點。”
“沒事。”宿洄摸摸自己的頭, 把牌匾扶正。
很快, 兩人安裝好牌匾,從椅子上跳下來。
宿洄擡頭看着金黃的四個字,拍拍自己的手掌:“寫得真好。”
郁懷白一笑:“我寫的。”
“我知道。”跟郁懷白生活那麽久,他當然了解郁懷白的筆跡。
郁懷白催促道:“去洗個手。”
“嗯。”宿洄去衛生間洗完手又過來, 把自己的課外書也搬到書房裏。
宿洄的課外書不多, 就幾本。
他把自己的書擺在郁懷白的書旁邊,于是實木書架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幾本厚重華麗的商業書籍旁邊擺放着幾本小巧可愛的安徒生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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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懷白随手抽出一本《睡前故事》翻看兩頁:“拇指姑娘, 豌豆公主, 田螺姑娘……這圖畫得挺好看的。”
郁懷白對這些哄小孩的耳熟能詳的童話故事絲毫不感興趣。
宿洄朝他看過來:“是吧, 畫得特別好, 色彩明豔,溫馨漂亮。睡前瞟兩眼, 都能做個美夢。”
郁懷白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把童話書放回原處。
他背靠在書櫃上, 一抹斜陽餘晖灑在他身上。
宿洄正忙碌地收拾桌面, 給自己留足學習的地方。
郁懷白說:“洄洄, 晚上我們一起睡吧。”
宿洄吓了一跳:“啊?”
郁懷白低聲道:“我說,我們晚上一起睡。”
宿洄頓時有些局促:“可是, 我們作息不一樣,我早上要早起,晚上還要上晚自習,很晚才能回來。”
郁懷白淺笑:“沒關系,你忙你的,我睡我的。”
宿洄想了下,不再猶豫:“好。”
當晚,宿洄就搬進了郁懷白卧室。
很久沒跟郁懷白睡一床了,宿洄很緊張。
他躺在郁懷白身邊,叫他:“郁先生。”
郁懷白大手一伸,把人抱進自己懷裏:“睡吧。”
說完郁懷白又補充道:“別緊張,不動你。”
宿洄窩在他懷裏,小聲道:“沒關系。”
“什麽?”郁懷白沒聽清,低頭問道。
宿洄稍微提高一點音量,說:“我說,沒關系。”
動他沒關系。
這次郁懷白聽清了。
他輕笑一下,摸摸宿洄的頭發:“別這麽色,你明天還要上學呢。”
宿洄擡起頭,心想他才不色。不過,親一下應該沒關系。
他微微擡起身,輕吻下郁懷白的臉頰:“郁先生,晚安。”
郁懷白頓時心跳加速,靜靜地看着宿洄。
最愛的人就在懷裏,忽閃着大眼睛,親吻自己的臉頰,還跟自己說晚安。
郁懷白想,這簡直比童話故事還美好。
郁懷白低頭,輕吻下宿洄輕輕顫動的睫毛:“晚安。”
次日,天明。
宿洄羞恥地握住被角,臉紅成了熟透的柿子。
從那裏到腿根濕了一片,身底下更是很涼。
宿洄抖着手往身後摸,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弄到床單上了……
宿洄知道這是正常現象,以前也不是沒有過,然而像現在這樣,夢裏那麽激動,醒來量還這麽多,還是第一次。
宿洄甚至懷疑,他昨晚有沒有叫出聲。
丢死人了。
他醒得早,郁懷白還沒起。
宿洄伸手,趕緊把定好的鬧鐘關掉。然而床單上都被他弄到了,到時候凝成斑,郁先生這麽細心,肯定會看到的,到時候更社死。
宿洄紅着臉,決定還是叫醒郁懷白:“郁先生。”
郁懷白沒醒。
宿洄提高音量,又叫了一聲:“郁先生!”
這下郁懷白醒了,然而他有意想逗宿洄,故意裝成還睡着的樣子,呓語:“叫老公。”
宿洄低着頭,叫了聲:“老公。”
郁懷白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着他笑:“怎麽了?”
宿洄頭都不敢擡,臉上燙得厲害,他咬下嘴唇,磕磕絆絆地說:“我遺、遺……”
“什麽?”郁懷白沒聽懂。
宿洄一咬牙,頭垂得更低了:“我夢遺了。”
郁懷白怔住了。
宿洄捂住臉,從脖子紅到耳尖,羞得直想原地爆炸:“我不是故意的,弄到床單上了,你起來,我把床單換一下。”
他等了一會兒,郁懷白沒有反應。
宿洄正要擡頭,然後聽到郁懷白在低聲笑。
“你去清理一下,我來換床單。”郁懷白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只是臉上滿是笑意,“你快去吧,別遲到了。”
宿洄趕緊拿起枕頭,擋在自己身後跑下了床。
等他換好褲子出來,郁懷白已經把床單都換好了。
宿洄趕緊去把沙發上的床單抱起來,說:“我手洗吧,保證給你洗得幹幹淨淨。”
郁懷白坐在床上,擡頭看他,回道:“不用,扔洗衣機裏。”
末了他又補充道:“就一點,沒事。”
“哦,”宿洄聽話得把床單塞到洗衣機裏,他自己的褲子剛才都已經洗好挂了起來。
時間已經不早了,宿洄幹脆在衛生間刷完牙洗好臉出來。
他臉上仍然挂着水珠,不過現在已經不怎麽熱了。
宿洄洗完臉終于清醒了點,他低頭看自己的腳趾,感覺自己的腳趾已經在尴尬地扣故宮了。
“我去吃飯了。”宿洄話音一落,拎起書包拔腿就跑。他得吃完早飯再去上學。
郁懷白看着他狂奔的背影,不由笑出了聲。
他本來還想問問宿洄夢到了什麽,仔細想想,也沒什麽好問的。
除了自己,沒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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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宿洄找了個借口,讓管家幫忙送餐,然而晚上總是要回家的。
一想到早上的尴尬場面,宿洄都不敢見郁懷白。
他硬着頭皮來到卧室門口,寄希望于郁先生已經睡着了,然而當他打開房門,心頓時涼到谷底。
卧室燈火通明,郁懷白正坐在床上看他的童話書。
聽到動靜,郁懷白擡起頭,說:“回來了?”
“嗯。”宿洄把書包放到沙發上,他打算洗完澡,再做半小時作業。
宿洄低着頭鑽進衛生間,沒想到郁懷白也跟着擠了進來。
郁懷白一派淡然:“早上才洗過,不用洗澡了。”
宿洄早上清理的時候,已經洗過澡了,初春的溫度仍舊有些寒冷,不用天天洗。
宿洄哦一聲,然後去擠牙膏。
郁懷白跛着腳靠近,突然從背後抱住他的腰。
大手貼着自己的腰側摩挲。宿洄覺得很癢,下意識想躲。
郁懷白看出他的不适,手稍微放松了些,但是仍舊沒有松開他。
郁懷白明知故問:“昨晚夢到什麽了?”
宿洄臉一熱,回道:“沒、沒什麽。”
郁懷白了然一笑:說謊。
他壓低聲音,追問道:“夢到我了嗎?”
宿洄不好意思地嗯了聲。
“真乖。”郁懷白從背後吻了下他的臉頰,右手突然繞到他身前。
宿洄下身穿的是藍色校服褲,帶松緊的那種。
兩人的面前就是洗手池的大鏡子,通過鏡子,兩人的動作、神态,雙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
“唔……”宿洄頓時身體緊繃。
郁懷白安撫地親吻他的臉頰,低聲哄道:“別緊張,我幫你弄弄……弄完就舒服了。”
……
幾分鐘後,郁懷白松開手。
他先是幫宿洄清理,然後再自己洗手。
水龍頭裏水嘩嘩流淌,宿洄還沒緩過神,依舊手扶着洗手池的邊緣,臉紅紅的,喘着粗氣。
郁懷白洗着手,通過鏡子看到他身旁宿洄呼吸不穩的模樣,頓時心裏癢癢的。
然而他是人,不是禽獸。明早宿洄五點多就得起床,上早自習。
郁懷白關掉水龍頭,抽出紙巾擦幹手,忍不住逗他:“小朋友,有點快啊。”
宿洄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看向郁懷白的那裏,小聲道:“我幫你也弄弄吧。”
郁懷白笑了下,接着捏住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
“算了吧,別招惹我了,你明天還得早起……這火真要燒起來,一時半會滅不了,乖,寫作業去吧。”
宿洄被吻到七葷八素,哪還有心思做作業,他踮起腳尖,努力回應郁懷白的親吻,含糊不清道:“沒事,明天不交,可以明天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