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陳少本就是剛拆遷的暴發戶,仗着手裏有幾個臭錢耀武揚威了很長一段時間。
被捧得久了很容易忘了自己是誰。
為了找林深等人算賬,陳少一通電話喊來十幾個人充場面。只不過基本上都是一些社會閑散人等,每天跟在有錢人屁股後面胡吃海喝,連小混混都算不上。
林深這一腳把在場所有人都震懾得不輕,陳少愣了好幾秒之後接連喊了好幾次都沒人敢上。
見架這勢陳少氣急敗壞,扯着嗓子破口大罵道: “你們這麽多人還怕一個高中生給我上啊!一人加一千出事我來賠,給我揍他!”
聽到錢所有人立刻清醒過來,抄起家夥就往上沖。
林深再怎麽厲害都是個學生,體力有限。
應對這麽多成年人的夾擊,沒過二十秒他就開始顯得有些吃力。
林望野等人想上前幫忙,但全都被陳少安排另外一群人死死攔住。付雪雪沒想到事情會是這種走向,意識到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後扯起嗓子對着牆後面的居民樓大喊救命,第二聲還沒喊出來就被死死捂住嘴巴,眼淚瞬間下來了,掙紮的同時發出無能為力的嗚咽。
眼看林深真的要挨家夥,黑暗的街道忽然亮如白晝。
路口浩浩蕩蕩開進來一排私家車迅速降将附近團團圍住,緊接着每輛車都下來幾個彪形大漢,顯然練家子出身,眨眼功夫就把陳少帶來的人全給按住了。
“我的天老爺咧……感謝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鬥戰勝佛天蓬元帥!”
為首的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看到陸成軒完整無損地站在人群裏立刻雙手合十,就差跪在地上朝西天極樂世界的方向磕一個了。
“沒傷着吧,夫人一個電話我趕緊順着定位就來了,一分鐘都沒耽誤!”陸薇的私人助理傑斯走到陸成軒旁邊迫不及待地問。
陸成軒搖頭: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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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吼!”林望野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攀着時淵的肩膀湊到他耳邊悄悄說: “我想起來了!陸成軒媽媽每天都等他回家!”
說完,他立刻跑到林深旁邊: “沒事吧沒事吧!”
林深這會兒還沒緩過勁兒呢,渾身血液燒得火熱,沖上前去對被摁在地上的陳少還有付永平一陣拳打腳踢。
“以後看見我記得繞着走,不然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話音落後,林深還覺得不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棒球棍。
見狀,傑斯趕緊上去攔。
“哎哎哎,別把人打死了,不好處理。”
“随他。”陸成軒面不改色開口吩咐, “他有分寸。”
傑斯雙手交叉放置在身前,從容優雅微微鞠躬: “好的。”
“陳少!陳少你說句話啊陳少!”
“怎麽回事……”
“這都是什麽人,黑-社-會嗎”
這陣仗徹底讓一衆小弟情緒崩潰,半趴在地上向陳少求助。
付永平滿臉恐懼渾身都在發抖,陳少也完全被吓傻了,瞠目結舌地看着林深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林深毫不留情對倆人就是一頓招呼,避開要害棍棍直達痛點,揍的倆人止不住哀嚎,打累了之後才随手把棒球棍丢在地上,擡腿一腳把倆人踹翻。
“帥!”林望野熱烈鼓掌。
見差不多結束了,傑斯擡手做了個手勢: “全部帶走送公安局。”
聽到公安局這個充滿正氣的關鍵字,擔驚受怕感覺馬上要被黑-社-會噶腰子的小弟們頓時松了一口氣,緩過神之後又慌得一批。
聽說要進局子,付永平吓得人都快厥過去了。
“大哥,大佬!我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動過手啊!”
傑斯鎮定自若地回答: “不管是否動手,只要有參與就涉嫌故意傷害,尋釁滋事,聚衆鬥毆等罪。”
聞言,付永平無比慌張地趴在地上喊陳少。
陳少大腦瘋狂運轉,突然找到漏洞: “這裏沒有監控,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我聚衆鬥毆!有種就去公安局,我要申請驗傷,我要請律師告你們故意傷害!”
傑斯點點頭,從容不迫地望了一眼街道。
“路邊這麽多私家車,總有一輛行車記錄儀是24小時工作的吧。”
付永平絕望哀嚎,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努力擡頭去瞅自己的妹妹: “付雪雪,你還不趕緊說句話!”
驚魂未定的付雪雪回過神來,轉頭看他一眼,走上前對傑斯說: “先生,如果需要目擊證人我可以配合。”
“小姑娘,你是當事人,不能作為目擊證人。放心,我來解決。”
禮貌客氣地低頭對付雪雪說完後,傑斯面無表情擡頭。
“全都帶走,聯系律師。”
話音落後,陳少和付永平等一夥人在哀嚎中被塞進車裏帶走了。
傑斯走到陸成軒面前微微颔首: “您和您的同學也需要一起去做個筆錄。”
陸成軒擡頭轉向林深等人: “走吧。”
林深面露不爽,活動着手腕扭頭跟上他: “我這麽帥,最後怎麽被你給裝到了,真是服了。”
“是帥的!你剛才簡直太牛了!”林望野小跟班似得緊随其後,一碗水端平瘋狂拍馬屁, “陸哥也帥,你們都帥!咱們幾個真厲害,這都能化險為夷!大難不死!”
林深冷哼一聲,一頭鑽進車裏。
寬敞的七座商務車裝下一行人綽綽有餘,最先進去的林深和陸成軒坐在最前面并排的兩個座位,付雪雪緊随其後坐在林深身後。
林望野刻意略過陸成軒後面的空座椅,在最後一排坐下了。
最後上車的時淵自然而然坐在了他身邊。
傑斯坐上副駕駛,回頭提醒諸人系上安全帶之後司機踩下油門,商務車緩緩開動。
靠窗位置的林望野餘光偷瞄一眼時淵,忽然神情轉換,怯生生地小聲說道: “剛才真的好吓人,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時淵垂眼見他緊握着的雙拳惴惴不安地放置在腿上,擡手覆上他的手背,輕聲說: “沒事了,別怕。”
“嗯嗯嗯。”
林望野狠狠點頭,手腕靈巧一翻,順理成章的展開手指和他十指緊扣,随後轉眼望向窗外。
掌心的熱度逐漸上升,順着脈搏蔓延。
時淵注視着身邊人留給自己的後腦勺,手指微微使力,感受到對方回饋的緊握後無聲彎了下嘴角。
林深越想越氣,扭頭朝向陸成軒發表感言: “就算沒你我也能把他們全撂了!”
“嗯。”陸成軒配合點頭, “我沒有不信,他們自己來的。”
林深狐疑地盯着他: “真心換真心”
陸成軒點頭,表情非常真誠,擡起胳膊翻開袖口給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這上面有定位,如果我出現在其他地方沒有按時回家的話我媽會立刻發消息問我。如果沒有得到回複,她會馬上派人來找。”
林深和他四目相對半天沒吱聲,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收回目光,幽幽說道: “真好,我死外邊十天半月估計我爸都不會發現。”
随口的玩笑話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可林望野聽到之後卻瞳孔微顫,心裏仿佛被針紮似得刺痛了一下。
上輩子父親工作忙,電話十有八九是助理在接,久而久之他打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林董事長驟然離世,林家人擔心股市動蕩,裏裏外外瞞得密不透風,連當兒子的都在葬禮前一天才和公衆一起收到通知。
林望野至今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但只要他多關心一下,每隔一兩天打幾個電話,也不至于那麽晚才聽說父親的死訊。
想着想着,林望野鼻子就開始發酸,呼吸有些不透氣。
聽到他喘氣時帶着感冒鼻塞般的雜音,時淵很快察覺到不對,伸手把他朝向窗外的臉扳回來,果不其然對上一雙通紅噙淚的眼睛。
時淵不知內情,下意識認為他在因為剛才打架的事情後怕。
被那麽多攜帶着棍棒的成年人包圍……
細細回憶下來,場面确實足夠瘆人。
少年眼眸濕潤,睫毛也如同浸着霧氣,嘴角微微下撇,表情像是淋了雨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
時淵眼中泛起心疼,僅對視不到三秒就忍不住單手把他按在自己懷裏,輕輕撫摸他的後腦勺: “沒事,沒事了。”
本來林望野還能勉強把淚憋回去。
然而這個擁抱如同跨越時空,補上了上輩子那份遲到的心理支撐和安慰。
林望野額頭抵在時淵頸窩,淚水悄無聲息順着臉龐流至下巴,最後滴落在時淵和他十指相扣的手背上。
夜已深了,這個角度本來前座的人是看不到的。
但向來話最多的人突然這麽久沒吭聲,林深覺得奇怪,于是便扭頭一瞅,借着車窗外的路燈看到林望野頭埋在時淵懷裏跟個小媳婦似得,當場就傻眼了。
“怎麽個事兒你倆這是唱哪出愛情戲呢”
這賤兮兮的語氣瞬間把林望野從年幼喪父的悲傷情緒中硬生生薅出來, “噗嗤”一聲破涕而笑。
陸成軒與此同時回頭看了一眼,很快留意到兩人黑暗中十指相扣的手,幾乎看穿一切。
緊接着,他視線不經意落在林深身上。
林深聽到鼻音才發現端倪,八卦的探頭。
“咋啦眼睛又尿尿啦”
林望野沒法說實話,窩在時淵懷裏悶悶地回答: “剛才要沒人來救咱們可怎麽辦,吓人。”
“你游戲打的那麽好,現實怎麽菜成這樣啊。”林深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感嘆道: “再來十個我也照打不誤。”
陸成軒收回眼,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他這輩子确實沒羨慕過別人。
許歲年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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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野:質疑綠茶,理解綠茶,成為綠茶。
林深:最煩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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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老婆們,一整天都不太舒服所以有點短小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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