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少女臉上不好意思的笑不過是一瞬，很快就變成了标準的微笑，絲毫看不出一絲尴尬，仿佛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言言下意識看了張園長一眼，張園長竟然是一臉……慈愛的表情看着陸校長？
其他幾位園長好像也是見怪不怪的神情，上去跟她打招呼了。
這樣看來……這位陸校長還真的是，與衆不同啊。
言言勵志做一個小透明，躲在衆人身後默默地圍觀就好。誰知衆人客套完散開，陸曉冰就看到了言言。
眼看陸曉冰走來，言言下意識就一個九十度的鞠躬，“陸校長好！”
沒想到把陸曉冰吓了一跳，“那什麽……不用這麽激動……”
言言雙手握着垂在身前，還是有些拘謹。
“你應該還沒畢業吧？”陸曉冰問道。
言言點頭，“是的，我今年大四。”
“那一會兒的研讨會大概也沒你的什麽事啦？”陸曉冰歡快地拉過言言，“我們去那邊說。”
陸曉冰今天來也就是看看自己創辦的附屬園的發展情況，本身她也不是這個專業的，對于種種專業術語的研讨會也不想去聽；
而言言呢，她原本是想着張園長給了她這個機會來觀摩學習要好好學一學，奈何太多領導級別的交流聽起來也是很困難，再加上陸校長拉着她說話她也不好拒絕，便和陸曉冰兩個人在角落裏說悄悄話。
“其實，我之前就聽說過你了。”陸曉冰一臉神秘又得意洋洋的悄悄和言言說道。
陸校長之前聽說過她？言言有點受到了驚吓，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麽回答，只好說了句，“我也聽說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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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覺得自己智障。陸校長在M市的名氣多大？不管關于她的哪條傳聞都是傳得風風火火的，她這麽說豈不是廢話嗎？
誰知陸曉冰卻笑了出來，“我覺得你蠻好玩的诶。”
言言又是一陣沉默，她拿不準陸校長這是什麽意思，好像很少會聽到別人形容一個人好玩，還是“蠻好玩”的。
“其實，校長，我一直把你當做偶像！”言言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陸曉冰大一那會兒她才上高中，巧的是，她上的是陸曉冰曾經上的M中；那會兒學校的各種公告欄、校園雜志裏總是有着陸曉冰寫的詩和文章，很顯然陸曉冰文采斐然，讀的又是中文系，時不時還會寫一篇“告學弟學妹”發在他們校園雜志裏；她還在某知名文學網站寫文，言言打聽到她的賬號後經常追她的文看，也發了不少深水魚雷……
後來，有很多關于陸曉冰的傳聞，聽聞那會兒M大發生了什麽事情，網上的版本是各種各樣，言言聽了又對陸曉冰産生了幾分類似于神秘又俠氣的印象……
再後來風波告一段落，便沒有太多和陸曉冰有關的傳聞了，可是那會兒言言給自己定了個目标要考M大，并一直為這個目标奮鬥着，誰知最後還是幾分之差沒達線，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上了M師大；
言言進了大學後，又不在本部的校區，那會兒陸曉冰已經大四了，初步顯了些才能，再然後就是一步步接管M大創辦自己的附屬園。
這麽回憶了一路下來，很多時候言言都把陸曉冰當做一個目标，沒想過非要認識她、接觸她；只是不管別人怎麽黑她是靠了父親的靠山、又或者她父親做了些什麽事，她卻從來沒有動搖過自己。大概只因很久以前，第一次讀到她寫的文字，純淨又美好。
沒有想到如今竟然遇上了她，還和她交談。
“偶像？”陸曉冰的話把她從回憶中拉回來，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笑，“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當做偶像诶！我今天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某人。”
“我是認真的。”言言怕陸曉冰不信。
陸曉冰撲哧一聲笑出來，“我一直沒想到姜煜銘會找一個這樣的女朋友。”
姜煜銘？果然是因為姜煜銘才聽說過她的嗎？不過姜煜銘算陸曉冰的學弟，他兩認識的話倒也不奇怪。更何況張女士還是陸曉冰辦的園的園長。言言在腦海裏大概理清了他們的關系。
又聽到陸曉冰說，“我一直以為姜煜銘要注孤生了哈哈哈哈哈你別生氣。”
果然八卦是拉近女生之間最好的媒介。
陸曉冰豪氣地拍了拍她，“你是不知道姜煜銘以前在學校是什麽樣的啊，我一直以為我家那位夠高冷的了，但他好歹還會和熟悉一點的女生說話；可是姜煜銘呢？從來都是選擇無視女生的啊。然而他現在的畫風已經完全不對了，真是雙标啊雙标！”
這麽聊了一會兒言言竟然發現她和陸曉冰聊的很投機；
按着陸曉冰的話來說，總覺得她們倆有着相似之處；具體相似在哪，她又說不上來。
研讨會結束後，陸曉冰強烈要求要和言言一起吃飯。
張園長欣然點頭，一副“我就說你們能聊得來”的神情。
言言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激動，便和陸曉冰去了她喜歡的一家東南亞風味餐廳。
期間陸曉冰拉着她拍了自拍發盆友圈，又加了她微信把照片傳給她。言言也就順手發了個盆友圈。
配文字“和偶像共進午餐”。
言言的論文到收尾工作了，一心只等着學校安排時間喊她們去答辯了。
不料，大晚上的沈檸給她發了消息，“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言言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來她得罪了誰，最近除了修改論文就是……和姜煜銘約會，哪裏還有工夫再去得罪誰？然而沈檸這樣問她肯定是有什麽事發生了，變問道，“沒有啊，發生什麽了？”
沈檸那裏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過一會兒又變成了“對方正在講話”，好一會兒才發了段語音過來，“是小魚和我說的，我糾結了好久要不要告訴你……她和我說，她們學校論壇裏有篇帖子，說什麽隔壁院校的女生勾……和她們學校的男生糾纏不清，更過分的是說，這個女生和她們校長……”
一條語音播完，又是好一會兒，沈檸才發來第二條，“反正說的很難聽，說這女生是個……雙……”
和她們學校的男生有關系、還和校長有關系，到真不是小魚和沈檸對號入座了，這說的明擺着就是她啊！
言言想了想回道，“得虧了陸校長是個萌妹子，比我大不了多少；要是還是她爸在任，是不是還要說我被包/養？”
“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沈檸簡直不能再捉急，“你趕快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誰了，所以有人黑你？”
“我真沒得罪誰啊！”言言很無辜，“再說，你不是也說了嗎，大家都很忙的，誰沒事兒來黑我啊？浪費這種精力？”
“言言我沒和你開玩笑，”沈檸語速很快地說道，聽起來也是焦急，“本來小魚已經聯系相關人員把論壇的帖子删掉了，可是他們學校的還有很多人在扣扣上面轉發。”
言言好像感覺到了一點事态的嚴重性，心有一點往下沉，“可是，為什麽要黑我呢？既然是小魚發現的，想必是她們學校的人，可是我和他們也不認識啊。再說，我又不是M大什麽風雲人物，又沒有名氣，有什麽好黑的呢？”
“這你問我，我去問誰呢？”沈檸幹脆給她打了電話，“你看看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姜煜銘？讓他看看怎麽處理？姜煜銘畢竟是M大的人，想要查點東西應該會容易一點吧？”
“還是不要了。”言言下意識拒絕，“姜煜銘最近挺忙的，app要上市了，我總不好因為這種事去麻煩她；再說這個帖子，應該也沒有指名道姓，也沒什麽人認識我，應該不會對我有太大的影響吧？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別人随便怎麽說好了，總不能颠倒是非？”
“言言你真是太天真了。現在網友的力量多強大？尤其是網絡輿論的影響，萬一有心人開始下意識引導風向，普通群衆跟風跟的可快了；就像娛樂圈那些營銷號做的這些事，你刷微博總能看到吧？”沈檸一連串地憂慮。
“這麽可怕？”言言感覺頭皮有點發麻。
“你以為呢？”沈檸反問，“現在傳播範圍還不算大，小魚也在想辦法；要是傳播開了……你想想，別人會怎麽看？就算姜煜銘他們都知道內情，可是張園長以後用了你，其他老師會怎麽想？還有陸校長，本身她這麽年輕當校長就已經有很多質疑的聲音了，現在出了這種事情，豈不是對她又是一種攻擊？”
沈檸一連串的反問，言言咬唇不語。
“當然，這也不是你的錯啊，”沈檸怕她想太多，連聲安慰，“只能說是有些人見不得別人好，嫉妒心理作祟；你放心，我和小魚在想辦法，對了，小魚不是學傳媒的嗎？肯定有方法應對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