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半晚。
快淩晨的時候周越才從公司加班回來。
張不秋蜷縮在沙發上,時不時的還發出低喃聲,周越走進一看,才發現張不秋臉色蒼白,嘴裏呢喃,似乎是做了噩夢,連額頭上都出了薄汗。
周越上前摸了摸張不秋的額頭,幸好沒發燙,看來只是做了噩夢。
“不秋,醒醒。”周越壓低嗓音低聲輕喚。
“哥哥……?”張不秋迷茫的睜開眼,許是因為生病聲音都顯得軟糯。
周越輕笑:“哥哥?”
“嗯……哥哥。”張不秋愣了幾秒,然後張開雙臂摟住周越的脖子,貼近了幾分,鼻息溫熱汗水黏膩的抱在一起。
“你發燒了,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只見靠在懷裏的人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卻還是沖自己笑了笑,周越心裏此刻軟的一塌糊塗,親了親懷裏人的額頭。
張不秋靠在周越懷裏只覺得安穩且舒服。
周越從床上坐起,輕聲哄了兩聲懷裏的人,又給懷裏的披了件大衣,從抽屜裏翻出一盒退燒藥,喂給張不秋。
“啊,不秋,乖,張嘴吃藥。”
待張不秋咽下最後一口水,周越便将桌上的車鑰匙拿起,抱着懷裏的人出了門。
冬日還是冷的刺骨,潔白的雪被踩出一個又一個坑,雪下的大,冷風呼嘯的沖着懷裏的人吹,周越低聲罵了句,又将懷裏的人摟的更加緊了。
步調也加快了些,直到把張不秋安放在副座,才安下心,又給攏了攏大衣,把車裏的暖風打開,才繞到另一邊坐在主座。
到了醫院後,張不秋被周越摟在懷裏打着點滴。
“哥哥……”
“哥哥在。”
“嗯……”
張不秋迷糊的嗯了一身,随後又沒了聲,手不安分的從規矩的放在腿上挪到了周越的脖子,周越順勢而為的從摟換成了抱,張不秋的下巴抵着周越的肩,大衣的帽子遮住張不秋的整張臉,遠處看像是一個團子被周越抱住。
張不秋不安分的哼唧了下一,周越拍了拍張不秋的背,哼了首小曲子哄着懷裏的人,沒過一會,便沒了動靜,只剩下安穩的呼吸聲。
第二天清晨,周越提早醒過來,張不秋還縮在懷裏睡着,手上拔針後的創可貼還留着,隐約能看見中心點還映出的血跡,周越想也沒想就拉起那只手,吻了吻手背。
“辛苦了。”
周越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又摸了摸張不秋的額頭,見沒有昨晚那麽燙了,懸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沒過一會廚房的窗子便蒙起了霧,只看得見一個厚重又結實的背影忙碌。
只見玻璃門被劃開,周越端着剛出爐的海鮮粥放在桌上,還冒着熱氣和飄着香味,周越又泡了杯蜂蜜水走進卧室,床上的人也揉了揉眼睛似乎是被香味勾引醒了。
“醒了?我剛泡了蜂蜜水,喝一口好不好?”
周越似乎是在溫聲詢問愛人的意見,張不秋卻不這麽覺得,倘若他推脫周越肯定會想盡辦法讓他不敢推脫。
只見愛人點點頭,周越将床上的人摟在懷了,端着杯子一點點喂給他。
“真乖,我做了海鮮粥跟我去喝一小碗,好嗎?”
“好。”
周越溫熱的指尖觸碰着白皙的腳踝,張不秋被吓得蜷縮着腳趾,惶恐且不安,只怕現在的好都是一時興起。
“我自己……來吧。”
說着,正要彎下腰不等反應便被周越禁锢了雙手。
“你還生着病,這些小事就交給我。”
張不秋見狀也知道這是不容反駁,點了點頭,穿好鞋,周越便牽着張不秋的手走出了卧室。
“嘗嘗。”
周越摸了摸張不秋的頭。
“好吃!”
見張不秋的眼睛亮了亮,水潤的眼眸仿佛勾人心魄,襯得顴骨上的痣也勾人。
“我頭一回做,你喜歡就好。”
趁着張不秋愣神時,周越摟着張不秋精瘦的腰穩穩的放在桌上,低下頭親啄了一下紅潤有光澤的唇。
這個動作吓得張不秋眼睛睜大了幾分,端着碗不知所措的看着與自己平視的男人。
只聽見耳邊一陣酥麻與輕笑,張不秋知道自己早就敗了,敗的徹底。
周越不顧面前人的呆愣,便奪過碗,另一只手摟住對方的腰,吻了下去,這次的吻或多或少都帶了占有,舌尖與舌尖共舞,張不秋眼角沁出了淚。
“阿……阿越。”
“怎麽了?是我親的不舒服了?”
張不秋聽見這話猛的搖了搖頭,連忙擺手,卻聽見一陣爽朗笑聲,便知是被逗了。
“怎麽這麽好騙?”
“沒有。”
張不秋小聲反駁道。
“好好好,沒有沒有。”
“哥哥不逗你了,抱你回去再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