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宋征玉說時,又從懷內掏掏撿撿,拿出來正要再扔,發現是雕刻球,太喜歡了不舍得丢,氣憤憤地重新去找。他衣裳內有個“袖裏乾坤”,回來宗門後,常玩的東西不大放在儲物空間,都教方雲鴛給他放在這裏。
又見他再要扔來什麽,怕他過後想起又覺得心疼難過,昙白才叫止了。不想他這一開口,更叫宋征玉生氣,直指着他問: “你為什麽要定親”
昙白依舊停腳立在院門口,不曾踏進去一步,依言回答: “難道晚晚想始亂終棄嗎”
這個詞怎麽是用在這裏的,宋征玉手裏的東西終究還是扔過去了,這回砸的是昙白的肩膀。
他本來要砸對方腦袋的!
“什麽始亂終棄,你敗壞我的名譽。”
“亂說難道晚晚身上是有哪裏我不曾親過的嗎凡間如此,非夫妻不能,晚晚不與我定親,不是想始亂終棄是什麽”
宋征玉想反駁他這話,偏偏想過以後又覺得好像的确是有這麽回事。可他還是氣不過,又想了一通,道: “那你是自願的。”
“我自然是自願的,可這跟定親無關。晚晚難道沒有舒服到嗎”
聽他越說越不成體統,宋征玉氣得要動手,可望望四周太高,又不敢下去,也不管前一刻還在跟人家吵架發脾氣,當下就吩咐起來, “過來抱我下去。”
“晚晚不是不讓我進來嗎”
“現在可以進來了。”
昙白眉眼含笑,也不再去逗他,徑往裏面走來。只是沒有直接飛身上去将宋征玉抱下來,而是讓他由上面滑下來,自己則在下面接住他。
宋征玉擔心地看了四周一眼,昙白說得好玩,他雖然想嘗試,可又害怕。
“等會掉地上去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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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我在下面接着你,不用怕。”
說着,宋征玉就感覺身邊有道力氣一直在托着他,這回如論如何都是不會受傷的了。
但還是不放心,跟昙白說: “那你先把兩只手張開。”
昙白張開雙手。
“張大一點。”
“已經張得最大了,晚晚。”
那種寵溺無奈的語氣裏好像真把他當成小孩子般,宋征玉心裏有些不好意思,這才磨磨蹭蹭地從甲蟲背上滑下來。
雖然有外力護着,但滑行速度依舊十分快,他的衣衫都被風揚起來了。
宋征玉不及呼喊,身子已然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
昙白将他抱得緊緊的,一絲也不曾磕着碰着。宋征玉又高興又覺新鮮,心還兀自砰砰直跳。
“好玩嗎”
“尚可吧。”
昙白忍着笑意, “要不要再玩一次”
貪玩的念頭占據了上風,宋征玉仿佛是給極昙白面子,繃着臉道: “要再玩一次。”
這回他是被昙白抱着坐到甲蟲背上去的,昙白在甲蟲的另一邊看到了一張桌子,桌子旁邊還有一把矮一點的凳子,上面俱落了兩個腳印。
他都能想象得出來宋征玉是怎樣自己費力爬上去的。
于是等宋征玉再滑下來的時候,昙白就說要教他怎麽飛。
宋征玉不解, “你不能抱我上去嗎”
“比起我抱着,晚晚不想自己飛上去嗎”
“我為什麽要自己飛,累死了。”說着懷疑地看了一眼昙白, “你是不是想偷懶”
昙白聽他這話,也不勉強,本身是怕宋征玉覺得不耐煩,既然對方自己說了,那就沒有關系了。
當下又将宋征玉抱去了上面,還問他剛才是怎麽自己上去的。
宋征玉果然指了指桌子和椅子。
“它先趴下去,然後我再踩着桌子爬上去的。”
跟昙白猜得差不多,只有一點他沒有想到,這蟲竟然會主動遷就主人。
或許是宋征玉将其從小就養在身邊,所以才多有親近,昙白也沒有多想。
只是這回再将宋征玉帶上去,他沒有立刻教對方滑下去,而是操縱着甲蟲一起懸起,直到半空。
宋征玉明顯有些緊張,下意識拉緊了昙白衣袖,口中卻并未叫停。
“昨日回來匆忙,躍仙宗還有許多風景你沒看過,現在再去看看”
宋征玉沒說去還是不去,但一雙眼睛已經在好奇地朝下面看了,于是昙白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帶着甲蟲起勢更高,由蕤玉峰往下,一路飛過。看守山門的金渺茫跟落春歸擡頭望見兩人,心內各自惆悵難言。
有昙白這個免費勞力,指哪去哪,宋征玉好不快活。他還讓昙白帶着自己去了宋随衡那兒一趟,坐在上面高聲叫了對方。
宋随衡在廳中聽見宋征玉的聲音,還當是聽錯了,出來一看,就看對方正坐在一只大甲蟲上,神情一派耀武揚威。再看他身後,坐着的可不是昙白。
之前還嚷着不要跟對方結成道侶,轉眼沒過多久,就又被哄得這般。宋随衡暗自嘆口氣,跟昙白招呼了一聲,讓他把宋征玉照顧好,不要着涼了。
昙白自然應下,帶着宋征玉又往別處。
一天下來,宋征玉玩得甚為盡興,還要昙白明日也過來。
“二哥哥那裏我還沒去,明日我要去跟他也打招呼。”
“二哥為人嚴厲,你不怕他責罵你”
“二哥哥才不舍得兇我,要兇也兇你。”
說是這樣說,可到底擔心宋懷逸教管,宋征玉随後就又改了地點。
他正在那裏兀自掰着手數明天要去的地方,方雲鴛已經端了茶飯過來了。
“我來吧,有勞師弟。”昙白伸手接了過來。
昙白與方雲鴛分屬于昆山洞和蕤玉峰,彼此相稱,應當要加姓氏以作區別,他這樣直接喊師弟,分明是已經先将自己歸于蕤玉峰,跟宋征玉一個位置。
方雲鴛的內心跟宋懷逸差不多,看了一眼昙白,昙白沖他溫和地笑笑。
方雲鴛知道宋征玉不日就要跟昙白定下道侶之約,也就沒有留在這裏打擾兩人。
出了院門回頭看時,只見宋征玉不知道還在那裏玩些什麽,一旁的大師兄則舉着羹勺,喂了口飯到他嘴裏,兩人還時不時說着話。無論宋征玉講什麽,昙白都無有不應。
方雲鴛這才徹底把心放下,調頭離開了。
屋內,宋征玉被伺候得渾身舒坦。回宗門之前昙白就是這麽照顧他的,回來以後雖然說自己也能吃飯,但養成了習慣,他總覺得哪哪不對。
等飯飽過後,宋征玉坐在那兒就犯起了懶,往往昙白說十句話,他能回個只言片語就已經不錯了。
“院子裏還有兩株绛仙草去哪裏了”
昙白一來就發現了,不過那時宋征玉在生氣,他也不好過問。
“什麽绛仙草”宋征玉想問題不過腦子,等昙白又跟他說了一遍,他才慢吞吞地記起來, “被你送給我的昆蟲壓壞了,大師兄說死了太可惜了,挖回去看能不能救得活。”
“那兩棵就不用了,後日我再去給你重新挖幾棵回來。”
宋征玉一點也不憐惜他辛苦,想了想還很認真地提出要求: “要很大的。”
“知道了,還有沒有什麽其他想要的”
宋征玉下過山一趟,對這個世界大概有所了解,聞言也不客氣,提了一通要求來。
昙白都一一應允了,只是答應之後,又按了人親了一番。眼見宋征玉都被親得要哭,還說: “你我道侶儀式還沒有舉行,又在宗門之上,不好逾矩,晚晚且忍一忍。”
宋征玉覺得昙白不要臉死了,分明是對方要親他,說得好像是他自己要的一樣。
他當即着惱不已,觑着眼往昙白身上看了一回,而後突然踢腳在他那處踩了一下。不想力氣太小,兼之昙白又沒有像從前那樣,因此不但沒有對他造成任何損傷,反而像是成全了人般。
當下就聽他哼出一聲,那腔調分明是宋征玉之前曾經聽過的。
連忙要撤回腳,可昙白非但不讓,還把他的鞋襪都給脫了。
宋征玉初時還不懂他做什麽,繼而血氣一齊往頭腦上湧。
“嗚,你放開我。”宋征玉被這般,腳心又癢,腳趾蜷縮不已。
他不覺有些怕,哭着哭着便嚷了起來。
“我不要這樣,昙白。”
昙白其實也沒真想做什麽,見吓着了人,便撤了手。宋征玉旋即就将腳縮了回去,想用衣擺把腳蓋住,扯了半天都沒扯好,着急起來,眼淚更是掉個沒完。
還是昙白拉過被子,替他遮得嚴嚴實實的才歇。
“別怕,我同你鬧着玩的。”
“那也不能這樣!”宋征玉簡直委屈壞了,另一只腳在被裏也跟着蜷着, “我叫你放開了,你都不理我。”
“是我不好。”
“你還,還弄得我腳心好癢。”這話說得又要再哭了。
“我替晚晚揉一揉”
“不要,等會你又要那樣了。”
“我保證不會,你說停就停,好不好”
昙白也沒有掀開被子,而是自己将手伸進去,尋着了他的腳。
感覺到昙白的确沒有不規矩的舉動,宋征玉才慢慢放松下來。
“腿也要捏一下。”他一天都坐在甲蟲上,不知道究竟是怎麽累的,分明是怕勁過了,故意來折騰人。
只是昙白聽說,也沒有拒絕。
捏完以後,他身上的異樣也差不多消了。給宋征玉重新穿好鞋襪,讓他晚上早點歇息,不要跟儲物空間裏的昆蟲玩得太晚了。
宋征玉覺得他像在念經,一路都在皺着眉頭。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死了。”
正打算等昙白一走,他就到裏面,又聽見對方說: “不然明天沒精神,去不了外面玩。”
宋征玉想起他明天還要坐甲蟲,這才認真地想了想。等昙白真的離開了,他也只是在裏面待了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他一個人睡時,床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玩的東西,枕邊螢火蟲伴着他入眠,一閃一閃的。
宋征玉還做了一個夢,他在夢裏變成了一只小鳥,飛來飛去,飛得翅膀都累了,後來一頭紮進了昙白懷裏,叽叽喳喳地罵人。他在夢裏罵得口幹舌燥,偏偏昙白沒一句聽懂的,于是等早上醒過來再看到對方時,宋征玉直接氣到不跟對方講話了。
昙白哄了好久才知道內中原由,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然後他就因為笑話了宋征玉,被他罰着去外面澆花了。
這一日宋随衡将昙白以及出去歷練的弟子都叫到了面前,逐一問過相關事宜。
聽說山下妖獸作亂的事情已經解決,又命其餘弟子下山去幫助那些被妖獸危害過的村子重建家園。至于玄衍門,既然莘喬已經如此,雙方也兩清了,往後若是再犯,也不必客氣。
這些事有底下師兄弟在就行了,昙白不用再去,他又陪過宋征玉一日,就去給他采绛仙草了。
回來時遠遠看到對方不知在跟誰說話,昙白回想一下,似乎是之前跟楊洛同期入門的新弟子。平時在宗門裏表現得并不顯眼,話也很少,不知怎麽會跟宋征玉扯上關系。
走近一聽,宋征玉正在那發脾氣呢,說是對方把他衣裳弄髒了。
昙白低頭去看,果然見宋征玉衣擺那塊好大一片污漬。
那弟子初初跟宋征玉打交道,耳朵都紅了。便被罵一句,也是心甘情願之态,也就只有宋征玉一無所覺。
昙白神情微冷,擡手将人跟宋征玉離了些距離。宋征玉正講話呢,就見對方突然往後退了幾步,還以為他要跑。
“你站住!”
“晚晚。”
耳旁忽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讓宋征玉頓了腳步。
反應過來後,那股火氣登時又沖着昙白去了。
“說了不準在外面這樣叫我。”
“我讓他退開了,只有你聽得見。”
“那也不行,這是在外面。”宋征玉不講理。
“怎麽和別人在這裏吵起來了”
宋征玉不記得再和他理論稱呼的事,講起吵架的因由。
“我走得好好的,他自己來撞我,還把我衣服弄髒了,這是我最喜歡的衣服。”
衣服是宋懷逸前兩日剛送他的,上面還繡了許多好看的紋飾。
宋征玉喜歡極了,結果才穿出來就弄成這樣,怎麽能不生氣
那名弟子聽到了宋征玉的話,連忙過來又道歉。
“都是我不好,因是長老急着要東西,我一時跑得快了,才撞到了小師弟。”
“若是小師弟不嫌棄的話,等我将衣服洗幹淨後再送回來。”
宋征玉自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甚至都已經打算把衣服脫下來給對方了。只是昙白聽聞對方要宋征玉的衣裳,本就有些冷的表情更冷了。
“不必了。”說着,伸手一指,宋征玉身上那塊污漬便立刻消失。
那弟子見狀,對着昙白又一番道謝。昙白卻是已經帶着宋征玉離開了。
他望着兩人的背影,直到已經走遠了,臉上恭敬羞澀的表情才一點點淡去,而後将曾經碰過宋征玉的手放在鼻間嗅了嗅,露出了與他平凡長相不符的邪肆笑意。
“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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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們這次歷練回來,躍仙宗上下很快就發現宋征玉跟昙白二人的親近。盡管是宋征玉在對方面前越發地趾高氣昂,昙白則一味包容。
不久,寂撫生登門提親,大家這才知道原來兩人竟是不日就要結成道侶。當下扼腕嘆息的不在少數,請帖發到梵音閣的時候,戚霓裳見到上面的信息,倒是沒有太驚訝。
她在客棧時就感覺到了昙白對宋征玉的不一般,戚霓裳只是有些想象不到,似昙白那般的人,竟也有為了一個人動情的一天。
不過,宋征玉倒的确很惹人喜歡。
隸符派跟禦劍樓也分別收到了請帖,不過窦簡留沒有看到,他從回來以後就閉關了,并立誓若無突破,便不出來。
雲不胡看到請帖沒有說什麽,卻去了竹林練了好幾天劍。聽禦劍樓的人說,那幾天竹林裏經常會有哭聲傳出來。
躍仙宗宗主的小兒子與門派大師兄要結為道侶,是件大喜事,各門各派收到消息後都送了賀禮過來。禦劍樓送的禮最重,隸符派因窦簡留在閉關,不想被禦劍樓比下去,也卯足了勁送了份大賀禮過來。
宋征玉先時因為不想跟昙白定親不高興,昙白将禮物送過來他也不感興趣。他不拆,昙白就代勞了,拿出一樣就介紹一番,宋征玉剛開始還是背對着他的,漸漸地頭腦都往他那邊探了過去,最後坐在了一地的禮物當中,靠着昙白自己拆起了禮物。
“這個要擺在我屋子裏面。”把這個放在左手邊。
“這個太難看了。”把這個放在右手邊。
他按喜好把所有禮物都分了一遍,可禮物還是太多了,拆了半天還是山堆一般。
宋征玉的熱情漸漸被澆滅,不樂意再拆。
“我幫你拆”
宋征玉想了想, “那你拆這個,還有那個,挑大件的。”
跟禮物一起送來的還有禮單,昙白其實是知道各門各派都送來了什麽,但他還是按照宋征玉的指揮将那些分別拆開來了。
最後回來看時,宋征玉抱着一個禮物,都不知道怎麽睡着了。
昙白也沒叫他,将人抱到了懷裏讓他繼續睡着。
大典定在了三個月後,宋征玉的大哥宋西決跟二姐宋青音也從秘境出來了,還給他帶回了許多禮物。結果就得知自家小弟轉眼就要跟昙白結成道侶了,于是繼宋懷逸之後,昙白又分別跟宋西決和宋青音打了一場。
打鬥結束,宋西決,宋青音又給宋征玉的私人儲蓄裏分別添了五成,恨不得将其塞得滿滿的。
兩人的道侶大典是宋随衡跟寂撫生親生準備的,派頭氣勢皆無比隆重。
只是在大典前夕,修仙界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被鎮壓在不颠山的上古妖魔将要沖破封印。這消息躍仙宗一早就得到了,宋随衡本打算等宋征玉的道侶大典結束再處理,沒想到那封印被沖破的速度超過了他們的預想,要是再不管,不日就要釀出大禍。
于是宋随衡同宗門中人商量了一番,決定由他率門派中各長老,同其他門派共去重新凝成封印。
茲事體大,寂撫生也同行,宋随衡将躍仙宗暫時交給了昙白。
出發之前,宋随衡總覺心緒不寧,喚來宋征玉好生叮囑了一番,讓他在家裏乖乖的,不要貪玩亂跑,又命昙白保護好對方。
不出一日,一衆人等就都走了。宋征玉兩個哥哥和宋青音倒是沒有離開。
半個月後,收到宋随衡消息,他們已經解決了不颠山的事情,準備啓程回來了。
躍仙宗一時又重新忙起了宋征玉的道侶大典,昙白收到了戚霓裳的來信,說碧落城又有異樣,請他們有時間過去看看。不是什麽大事,去一趟也就行了,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上次的妖道,之前是躍仙宗解決的,所以才通知了他。
宋西決等人聽說,也沒有異議。
“這件事本就是由你負責的,今番有問題,你去也是應該。”
“距離大典還有半個月,你既然去的話,把阿玉也一起帶上吧,然後好生玩玩。”
左右這趟出去也沒事,宋西決疼宋征玉,看他不久就要結道侶,想他趁此機會能痛快玩一回。
要不是怕宋征玉跟他們在一起玩得不盡興,他也不會讓昙白帶着。宋西決回來以後看得分明,昙白每每都能将宋征玉哄得十分開心。
說完,取下腰間物事遞于昙白。
“給阿玉的,讓他貼身戴着。”
宋西決給宋征玉是的一塊護身符,裏面有他三成功力。
昙白拿好,沒多久收拾好了東西帶着宋征玉一起出發了。這回去還有其他弟子也跟着,不過凡是有關宋征玉的事情,都是昙白親歷親為。
一定要走路時,宋征玉也是被他好好抱着,腳都不需要落下去的。
宋征玉一開始還挺滿意,後來覺得他在假公濟私。誰知昙白竟然也不否認,直接就承認了,倒把宋征玉弄得窩在他懷裏,怔怔地半天不敢講話。
“晚晚是在心裏罵我嗎”
“你胡說,我沒有。”
但臉上的表情分明又都是:你怎麽知道
昙白笑了笑,趁着沒人看見時親了一下他額頭。
宋征玉啪的一聲,給他臉上又打出了一個巴掌印。
到碧落城跟戚霓裳對過消息,最後将異樣解決,前後就花了幾天時間。戚霓裳當面祝過兩人後就帶着門派弟子回去了,昙白也讓本門弟子一同回去。
他跟宋征玉則延後幾天,動身離開碧落城後,各地都停留一會兒,帶着宋征玉到處玩了一遍。
傍晚訂下一間客棧,宋征玉跟昙白上樓的時候,聽到某個房間裏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他已經知過事,自然知道裏面是做什麽,臉紅了紅,趕緊提了腳步就往樓上走去。昙白慢慢跟在身後,上樓後給他倒了杯水。
宋征玉喝過兩口,昙白不慌不忙,突然問道: “晚晚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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