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戚明月抿着唇，垂頭半斂着眸，攏緊披着的衣服，嗯，薄荷香，是他身上的味道，還挺好聞的。
把腦袋往下縮縮，整個下巴伸進衣服裏，薄荷的味道更濃，讓她心跳止不住的加快，這種感覺又興奮又緊張。雖然是一件衣服，卻好像是靠在他身上一樣。
戚明月忍不住偷笑，連肩膀也微微地顫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全然忘了旁邊還有個人。
涼誠手裏捏着劇本，神情專注，手指剛翻動一頁，就聽見身旁傳來細小的聲音，他停下動作，往旁邊看去，便看見她笑得一副花癡樣，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他卷起劇本，碰碰她的胳膊：“在想什麽？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戚明月回過神來，斂去笑容，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開。
總不能說在想你吧！
“我在想，要認真對臺詞，不能拖累你。”她說的也是實話，心裏也是怕拖累他和劇組。
可是涼誠并不相信，目光灼灼的看她，眼底閃過戲谑的笑意。
過了片刻，才說：“劇本拿好。”
戚明月梳理好情緒，拿起劇本，嚴肅地看着涼誠。
現在看起來還有個學習的樣子。
看她準備好了，涼誠才開始幫她對臺詞，包括說臺詞時的表情和情緒，以及劇中人物的心理。
一開始她倒是聽得很認真，不住的點頭，沒明白的地方也反複練習了幾遍。
直到翻到寡淡的感情戲，戚明月又忍不住搞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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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誠認真地講解，戚明月無聊的聽着，劇本裏女主的做法她是不認同的。
既然喜歡為什麽不留住男主？搞不懂。
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閉着眼睛打斷：“涼誠老師，這劇本是不是有問題啊？”
呃？
涼誠停下來看她，困惑的皺起眉頭，劇本能有什麽問題？
拿起手中的劇本又看了一眼，确實沒問題。
他盯着她的眼睛問：“什麽問題？”
戚明月來了精神，她要好好的說一下這個劇本的問題。
她坐直身體，一本正經的說：“她為什麽不留住男主？”
“男主走了，她跟男主一起去也行啊。”
為什麽這個劇本要故意寫成這樣？難不成是故意突出大男主戲，而減少感情戲，可是有必要這樣嗎？
她搞不懂，這要是她來寫的話，肯定不能是這樣。
她注視着涼誠，等着他回答。
“你…”聽完她的問題，涼誠撫着額頭，撓了一下，這是什麽問題？
“男主要建功立業，他覺得感情沒那麽重要。”
感情不重要，那為什麽還來招惹女主呢？
“那他去之前兩人不能成親嗎？非要女主等着他？”戚明月說的理直氣壯，好似她就是劇裏的女主一樣。
這女主也是傻，為什麽不跟男主去呢？萬一男主愛上別人怎麽辦？
“這…我們現在讨論的是臺詞，不是劇情。”涼誠有些頭疼，她的關注點在劇情是否合理上，而不是臺詞情緒上。
這要怎麽解釋？
“劇情也可以讨論，我要是編劇，我就寫男女主成親，不讓女主等他那麽久，這不是浪費人家時間嗎？”
“你這麽說也有道理，這樣吧，我幫你問下編劇。”涼誠無奈的說道，他不是編劇，決定不了故事的走向。
“這就不用了，呵。”戚明月也就是說說，真去問編劇，那還是算了吧，她就是一個新人，還是別得罪人的好。
她慫慫的說了一句，而後閉上嘴巴，嬌俏的眼神看他。
“休息一會。”涼誠往身後一靠，用手當枕頭，閉目養神。
想想白天拍戲辛苦，晚上還要幫她順臺詞，戚明月心裏過意不去，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麽安靜的呆着。
兩人安靜的待了許久，久到戚明月以為涼誠睡着了。
“涼誠。”她輕聲喊了一聲。
沒反應，應該是睡着了吧。
她又湊近一點，呼吸均勻，真的睡着了。
側臉俊逸，嘴唇濕潤，睡着的時候安靜溫和，少了疏離與冷淡。
戚明月心思一轉，換了個姿勢，側身看着他，手指按奈不住的敲着沙發。
現在做點壞事應該沒人發現吧。
她轉着頭看了一圈，定了定神，又湊近一點。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戚明月，別慫，反正涼誠也不知道。
戚明月盯着他的嘴唇，緩緩的靠近，激動地指尖在顫抖，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兩人的呼吸離得越來越近，她能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戚明月眼睛一閉輕柔地碰了一下。
而後飛快的離開。
真的親到了，軟軟的，還帶着薄荷香。
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微微平複好自己的心情，而後雙手捂着臉頰，微涼的手指緩解燥熱的臉龐，開心的嘴角快要咧到後腦勺了。
她又看了一眼涼誠，并無反應，應該還沒醒。
這下她放心了。
她撐着腦袋靠在沙發上，心情很好，從來沒有這麽好過。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既然他沒醒，那…是不是可以在親一次？
戚明月摸摸自己的唇，剛剛親的太快，沒怎麽感受到。
要不…在親一下？
她癟了癟嘴角，內心糾結。
原諒她受不了誘惑。
最後還是誘惑戰勝了理智，緊着一顆心，又慢慢的靠過去，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就大膽多了。
興奮比緊張多。
閉着眼睛貼上去，笑得美滋滋，
溫熱又柔軟，好像她吃得果凍一樣。
戚明月停留了兩秒，眼睛悄咪咪的睜開一條縫，便看見，不知何時涼誠已經睜開眼睛，嘴角微微上揚，眼底蘊滿笑意，正看着她。
做壞事被抓包什麽心情？
就是她現在的心情，想錘自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讓她消失也可以。
戚明月笑容瞬間消失，呆呆地愣在那裏，維持親吻的動作不變，就那麽看着涼誠。
臉頰布滿紅暈，不知是因為親吻，還是因為被抓包的囧态。
而涼誠眼神溫柔，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雙手不知何時扶着她的腰身，輕輕捏着，拇指輕柔的磨蹭。
暧昧地氣氛圍繞在兩人之間，涼城不自覺的咽下口水，沉靜的眸子暗下去。
良久，才聽見涼城用那清冷的嗓音，戲谑地說：“戚明月，你可以在大膽一點。”
聲音裏還帶着壓抑感。
戚明月眨眨眼睛，收回恍惚的思緒，回過神來，一把推開涼城，轉身坐好。
雙手捂着臉，不敢看他。
他剛說什麽？大膽一點，她還不夠大膽嗎？
過了半響，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抖着聲音說：“我…方才…”
支吾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話。
“我先回去了。”她站起來往外走，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涼誠抓住她的手，拉她坐下：“跑什麽？”
話音裏帶着輕微的笑聲。
把她的身子板正，讓她面對着他。
戚明月垂着頭，看不見表情。
“低着頭做什麽？現在知道害羞了。”涼誠側着頭看她。
對啊，做都做了，現在才害羞也來不及了。
想到這，她擡起頭來，理所當然的看他，臉上的紅暈也消退一點，不再那麽明顯。
“沒有，我就是…”就是想試試什麽感覺。
可是她不能說出來。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心虛的別過臉去。
涼誠倒是波瀾不驚，眉尾上挑，身子前傾靠近她，意味深長的說：“就是…想親我。”
說的很直白，但是也沒說錯。
戚明月臉又不争氣的紅了，紅到了耳後根，猛然推開他，站起來往外跑。
這次涼誠沒有拉住她，任她離開。
戚明月開門之前聽見了低沉的笑聲，她腳步一頓，不做停留，快速離開。
回到房內的戚明月靠在門後，捂着胸口，慢慢平複下來。
過了許久，才拖着緩慢的步伐走到卧室，躺在床上。
夢中，她又夢見親吻的那一幕，這次是涼誠主動的。他細細的吮吻，溫柔似水，而她閉着眼睛感受這份親昵。
睡着的戚明月淺笑出聲。
幹了壞事的戚明月異常心虛，這幾天都有意無意的躲着涼誠，要不是就是不敢看他眼睛，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片場休息時，涼誠從導演那走過來，徑自走向戚明月。
涼誠的眼神看得她心一慌，她扭頭對身旁的唐一說道：“唐哥，我去上個洗手間。”
快速的跑開。
唐一看着她的背影，困惑的說：“你這幾天怎麽回事？”
一轉頭又看見涼誠：“來，休息會。”
涼誠坐下，看着跑走的戚明月，眼眸暗沉。
看來，刺激不夠。
“我不在的這幾天明月怎麽了？老是精神恍惚的。”唐一喝了一口水問，總覺得怪怪的。
“可能做了壞事被抓到了。”
唐一很好奇，湊到他跟前，小聲的問：“什麽事？要緊嗎？不會對她的聲譽有影響吧？”
唐一擔心萬一對她的聲譽有影響，以後接戲就不好辦了。
涼誠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說：“不會。”
坐着等了許久，戚明月還沒回來，她就是故意的，涼誠也沒法，起身離開。
別讓他逮到。
導演在和何綿讨論什麽，被氣得翻白眼，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要不是投資商指定她，導演真想換人，演技就不說了，要求還好，動不動就要改劇本。
看見涼誠走過來，像看見救星一樣，急忙笑着迎上去。
“涼誠老師，下午的拍攝讨論一下。”導演笑嘻嘻的拉着涼誠想走。
奈何何綿臉皮厚，也不會看眼色。
急忙跟上去，說：“導演，我真的覺得可以加個吻戲。”
“你看，女二這麽喜歡男主，加個吻戲也沒什麽？前輩，你說呢？”
煩躁的導演停下來，盯着她看：“何綿呀，要不要加戲不是你說了算的，得看有沒有需要？”
“女二加什麽吻戲？女主都沒吻戲。”
導演被她煩得頭疼，揉揉太陽穴，緩解一下。
何綿還在自顧自的說着：“這不一樣，你看。”她指着劇本中的一處：“這裏女二照顧男主，男主很感動，氛圍到了，加個吻戲完全沒問題。”
說了許多，其實就是想和涼誠拍吻戲。
“別說了，這事沒得商量。”導演失去耐心，大手一揮，厭惡的別過臉去。
見導演沒得商量，何綿又把目光看向涼誠。讨好的笑：“前輩，我覺得…”
涼誠笑笑，看透一切的表情，說：“嗯，你說得也有道理。”
他對着何綿肯定的點點頭。
呃？
導演震驚的張大眼睛，複雜的看他，以他對涼誠的了解，不會說這種話呀！難不成…
他的眼神在涼誠和何綿之間轉了一下，嗯，沒什麽特別的，平時說話都很少，不可能有什麽關系。
“真的嗎？前輩，你也這麽覺得。”何綿聽他這麽說，突然嬌羞起來，扭着身子靠近他。
涼誠往旁邊挪了一小步，冷笑一下，說：“這個問題，我會和導演讨論。”
導演和何綿同時看向他。
“導演，我們去那邊說。”導演跟着他走開，留下欣喜的何綿站在原地。
“前輩，我很期待哦。”
兩人走到角落，導演看了一圈，沒人注意這裏，随後問：“涼誠老師，這是…”
涼誠輕松地笑笑：“沒事，就是讨論一下劇情。”
“哦…”導演颔首。
戚明月從洗手間出來沒看見涼誠，松了一口氣，悠哉的坐回凳子上。
拍好下午的一場戲她又立刻回酒店，不多作停留，生怕遇見涼誠，被他逮着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已經十點多了，正準備上床睡覺，突然聽見一陣敲門聲，她扭頭看向門口，嗯，不是敲她的房門，那是…
戚明月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披上，快步走到門口，側耳傾聽，又是一陣敲門聲，比剛剛急促一點。
過了一會，房門好像打開了，有說話的聲音。
涼誠剛準備睡覺，便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這個時間，是誰？
他穿着睡衣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是何綿。
涼誠皺起眉頭看她，冷聲問：“有事？”
何綿穿着低胸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但還是能看見雪白，她伸手撩了一下頭發，嬌軟的說：“前輩，我想和你對一下戲，就是今天下午我和導演說的那場戲。”
那場吻戲。
何綿現在還以為涼誠同意了那場吻戲，這才大半夜的來敲門。
誰知涼誠沉着一張臉，冰冷地開口：“我和你的對手戲好像沒幾場了。”
“你說的那場戲，沒有。”
涼誠一說完，何綿笑容僵在那裏，緩了一會後，又說：“前輩，我們進去再聊吧。”
何綿往前走了一步，想從他身側進去，誰料涼誠伸手一檔，臉色暗沉的對她說：“不方便。”
“前輩，難道你不寂寞嗎？”何綿嬌聲說了一句。
貼着門聽到這裏，戚明月再也聽不下去了，迅速的打開房門，走出去。
“何綿，你大晚上來這麽做什麽？”她高聲質問，擋在涼誠的前面，看着她。
“你怎麽在這？”何綿這才發現他兩住在隔壁，睜着眼睛看她。
“和你沒關系，別管。”
戚明月雙手叉腰，翻個白眼送她：“他…”
她指着涼誠，對她說：“你沒戲。”
“我…诶。”
涼誠拉着戚明月進房間，懶得和她多說。
留下何綿一臉懵的看着緊閉的房門。
戚明月站在門口，從驚訝中緩過身來，看向他，跟着走到沙發邊坐下。
她挪了挪身子，覺得渾身不自在，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要不要說點什麽？
涼誠一手搭在沙發邊上，一手放在腿上，眼裏帶着笑意，問：“誰有戲？”
戚明月愣住，想了好一會才知道他問的是什麽。
攏緊身上的衣服，遲疑的開口：“當然…是你未來的老婆了。”
她說的是實話。
涼誠挑眉，眼裏的笑意更甚：“嗯，不是你嗎？”
她是說過這話，可是從他嘴裏說出來還別扭的。
“咳…你相信？”她問，之前還說她呢。
這才幾天就轉變了，雖然她也沒說錯。
兩人視線相觸，沉默一會，而後，涼誠說道：“這幾天躲什麽？”
涼誠扯開話題，戚明月神情一松。
“沒有，我怕別人拍到，影響你。”
這個借口不錯，戚明月暗自竊喜。
“片場這麽封閉，誰能拍到？”涼誠笑着又靠近一點。
他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那天他給的外套，嬌小的身子縮在裏面，圓潤的腳指頭不安的動着。
“捂這麽嚴實。”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戚明月低頭看身上的衣服，臉一紅，往旁邊挪去：“晚上有點冷。”
其實她現在有點燥熱，因為他靠的太近。
涼誠往旁邊一靠，拉開距離：“晚上多穿點，先回去吧。”
戚明月猛然站起來，說道：“我房門沒關。”
涼誠搖搖頭，一同站起來，跟着她往門口走。
在她房間看了一圈，還好，沒人進去，戚明月這才放心的關上房門睡覺。
不知是不是這幾天和涼誠接觸太親密，導致這幾天晚上都夢見他，最要緊的是都是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醒來時想想都臉紅燥熱。
在片場，一個人待着時，她偶爾會回味，雖然不是真的，但是不妨礙她遐想。
“嘿…想什麽呢？”唐一拍拍她的肩膀。
她回過神來，收斂笑容，正色道：“沒什麽。”
“導演叫你呢，快去。”
她往遠處看去，導演和涼誠正看着她，她尴尬的朝他們點頭。
快速的走過去。
“說一下等會的拍攝，下一場的是吻戲，你兩要不要先對一遍。”導演站在兩人中間。
吻戲？劇本裏不是沒吻戲嗎？
戚明月愣住，沉默片刻。
“不是沒吻戲嗎？”她看着導演疑惑的問。
導演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對，本來是沒有的，但是編劇後來改了一下。”
導演也知道臨時加吻戲不好，只好說是編劇的意思。
說完觀察下她的反應，見她神色不變，也就放心了。
導演走開後，兩人面對面站着，之前希望有吻戲，這會有了，又有點不好意思。
戚明月撓頭，看了一眼涼誠手中的劇本，也只是簡單的吻戲，說來，她還沒拍過吻戲呢，這是第一次，還是和涼誠。
她看了一眼涼誠，問：“等會…”
“先試一下。”
她擡眼，現在就試一下？
按照劇本當中的要求，兩人開始對戲。
兩人的身高很配，對起戲來也很輕松。
“手抓着衣服，往下一點，抓着腰間的衣服，不要緊張。”涼誠認真的指導。
随後又說了一句：“上次的吻還記得嗎？”
戚明月瞬間紅到耳朵根，連帶着身體都在顫抖。
為什麽要提上次？
“看我的眼睛。”涼誠又提醒一句。
戚明月慢慢擡起頭看他，抓着衣擺的手緊了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涼誠低着頭，緩緩靠近，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臉上，癢癢的，讓她忍不住想撓撓。
看着越來越近，戚明月頭往後一躲：“等會。”
她深吸一口氣：“好了。”
來吧。
涼誠擰着眉看他，表情這麽痛苦，他還沒親呢。
“還沒開始，這什麽表情？”涼誠捏了一下她的臉，滑膩膩的，忍不住又捏了兩下。
戚明月憋憋嘴，帶着撒嬌的口吻說：“我有點緊張，沒拍過。”
“只是對一遍，放輕松就好。”涼誠摸着她的頭發，柔聲安撫。
她點頭，雖是這麽說，但她還是放松不了。
兩人又試了幾次，每次因為各種問題，沒成功。
看來只能放大招了。
涼誠扶着她的肩膀，低下頭，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我喜歡你。”
嗡…
她腦袋一空，愣在那裏，眼睛直視前方，難以置信，說的那句話好似在做夢，在夢裏她才聽過。
現在是他親口說的吧！真的是。
目光移到他臉上，溫柔的眼神笑看着她。
戚明月內心激動，張嘴想說，又說不出來，只能用笑來代替她的心情。
良久，才找回聲音：“嗯，我聽到了。”
愉悅地笑出聲來。
涼誠低着頭在緩緩靠近，輕輕印上一吻。
比起上次的偷吻，這次內心更熱烈，戚明月眼睫染上水霧，雙手抓緊他的衣服，偷偷的睜開眼看他。
嗯，好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