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七爺
第6章 七爺
(設定改了,別鎖了,他倆就是竹馬竹馬,沒有半點血緣)
郁白初從老宅逃出來不是下賤地想求複合,而是為了報複郁然,他了解男人的劣根——
都喜歡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選了白月光,紅玫瑰就成了朱砂痣;選了朱砂痣,白玫瑰就成了白月光。
郁然會在大學時候出軌白随,就注定了會在婚禮當天被他一個眼神拐跑,這本就是個三心二意的男人,擁抱了驕陽的明媚熱烈,卻又舍不得月光的輕柔聖潔。
郁然什麽都想要。
可郁白初早已經不是十年前的他了。
他對郁然沒有愛,有的只是無盡的失望跟恨意,就像那不人不鬼的七年時光,深深地烙進他的血肉裏,再也忘不掉。
烏雲壓頂,車窗外開始飄雨。
郁白初受不得濕冷天氣,這會兒連眼睫毛都在抖,纖弱的手指卻還執着地按在燕圖南的脖子上,以一個極其不自量力的姿勢按着。
這是輛五座轎車,前面坐着司機跟頻頻回頭的中年男人,不出所料他應該是青年的貼身助理。
這個距離,無論郁白初做什麽他們都阻止不了。
“把暖氣打開。”
郁白初按在青年脖子上的手,感覺到了喉結傳來的輕微震動。
燕圖南開口,司機自然不敢耽擱,車內的溫度漸漸升高,變得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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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初在片刻的愣怔過後,扭頭看向了窗外,雨水打在玻璃上,倒映出他模糊的影子,他看見外頭逐漸聚攏的烏雲,知道即将會有一場大的暴風雨來臨。
可他找不到遮風避雨的地方。
他沒有家。
“停車。”
郁白初忽然開口,司機立即停下,沒等車子停穩,郁白初就拉開車門下了車,風雨撲面而來,他毫不猶豫地往前走。
但是很快,他發現頭頂的雨停了。
頭上有一把傘。
郁白初回頭,看見剛剛被他挾持的青年也下了車,手裏撐着一把黑傘,站在他的身後,中間隔着一個手臂的距離。
他在傘下,青年在傘外。
助理跟司機驚恐地站在不遠處,想上前,又不敢。
雨聲淅瀝,周圍路過的行人跟車輛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們,不時傳來一兩句”情侶吵架了“”下雨天果然适合分手“”長這麽好看還被甩“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燕圖南表情複雜,欲言又止。
“別跟着我。”
郁白初轉身走,可是身後的傘也跟着走,硬是沒讓一點雨飄到他身上。
“你到底想做什麽?想要什麽你直接說。“郁白初回頭看着青年,兩人僵持了幾秒,他忽然越過那一臂的距離,狠狠抱住青年,踮腳,仰頭用力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溫涼、柔軟,在被觸上時狠狠顫了下。
黑色傘柄上瑩白的手指猛地攥緊了。
燕圖南整個身子都僵了,後面跟着的司機跟助理比看見了兇殺案現場還驚恐萬狀,差點沒忍住沖上去把不要臉的郁白初拖下來打死。
“你裝什麽?你不就是看上了這個嗎,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我給你啊!”郁白初在雨裏紅着眼睛朝他吼,眼尾深紅,氣血翻湧,無理取鬧的樣子,好像他才是那個被欺負的。
燕圖南死死按着他的身體,不讓他靠近自己。
雨水順着精致的眉眼滴落,他的整個胸腔都在劇烈起伏,幽深的眼底是驚慌與錯亂,像是做了件什麽大逆不道、活該被千刀萬剮的事情。
“郁白……”
“你認識我?你是郁然的朋友?還是白随的朋友?你想幫他把我抓回去是不是?有本事你扛着我的屍體回去!”
郁白初要走,手卻被人從後面握住了,青年隔着衣服握着他的手腕,力氣大的根本掙脫不掉。
郁白初脾氣上來,轉身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下去,牙齒深深陷進了肉裏。
滿口腥甜。
“七爺!”司機跟助理吓得魂飛魄散。
郁白初沒等來耳光,即便他咬着青年的手,越來越用力,發了狠勁兒,也沒等來耳光。
滾燙的淚水滑落,他在無聲中發洩完了郁結于心的怒火與不滿。
——對着一個陌生人。
最後,郁白初松開了。
燕圖南的手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帶着血的牙印。
可他好像沒感覺到疼似的,手往後一伸,助理趕緊遞上手帕,他卻第一時間去擦郁白初嘴角的血漬,以及濺在他額上的雨滴。
像擦拭一件不可多得的瑰寶。
郁白初看着他,忽然道:“我想起來你是誰了,十年前,你讓我給你當情*人,我記得你眉角的紅痣。”
燕圖南身體又僵住了。
“現在,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