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得知可以光明正大賴床,玉藻松了口氣,“太好了,對了斑哥哥,你幫我把桌子和那邊的書搬到院子裏好不好。”
明明是詢問的句式,因說話對是斑直接導致句號結尾,他知道斑是絕對不會拒絕自己的。
“沒問題,可是小藻兒想做什麽?”
“外面天氣不錯正好曬曬太陽,而且在屋子裏斑哥哥就沒辦法修煉了吧?”
因為每天要陪着他,斑的修煉時間大幅度縮短,玉藻嘴上不說不代表心裏沒在意,這個年代實力決定一切,弱小的人是沒辦法在戰場上活下來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哥哥發生任何意外。
弟弟的關心被斑無限放大,他感動的一把抱住玉藻,說話也帶上了哭腔。
“小藻兒最好了~~”
“痛痛痛,壓到我頭發了!”
“對不起……”
現在是夏末秋初,太陽明媚但不毒辣,粗壯的大樹用茂密的樹枝遮住一片暖金色陽光,一張矮桌擺放在樹蔭中,執着的陽光穿過層層樹葉只在地面落下斑駁光影。
玉藻拿着毛筆和硯臺從屋裏走出來,在太陽底下皮膚白的似乎都能反光,讓正在練習手裏劍的斑心神蕩漾,手一滑,八枚手裏劍脫靶而出,射在旁邊的假山上。
玉藻看到後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顧自走到矮桌前坐下,把斑剛才搬出來的卷軸統統分門別類的放好,小手握着筆在比他腰身還要大兩圈的特大號卷軸上對照另外幾個卷軸記錄着什麽。
擁有成人心智且接受過現代先進教育的玉藻很快校對完幾大家族的部分文字和語法。他手上沒有太多他國和其他家族的書冊,有的也只是無關緊要的話本和讀物,一族秘要和S級忍術卷軸什麽的只存在與美好幻想中,以後有機會倒是可以入手一些。
不過現在他只是剛開始學,話本正好,內容簡單,對照以往家族探究出的散碎“字典”半猜半讀也能從頭看到尾。和重生前不同,現在的他記憶力驚人,只要看個兩三遍就能記住,何況他不需要倒背如流,說白了只是在做翻譯工作而已。
玉藻有一個雄心壯志,他想向始/皇/帝看齊,統一忍界後統一文字,通通統一成日語,為啥不是漢字?你能想象火影中忍者打開卷軸出現全篇方塊字嗎?會很出戲有沒有!你讓日後鳴人如何破解自來也的文字謎題!
喝水時擡頭正好看到斑锲而不舍的丢手裏劍,玉藻咬着筆杆子心緒萬千,這個時代別說豪火滅卻豪火滅失這種霸氣外漏的火遁,連豪龍火之術都見不到鬼影子,所以他想在今年斑的生日上将斑爺日後帥到冒泡的火遁忍術作為禮物送給他,他記得那個龍炎放歌之術不錯,雖然在他看來跟龍完全沾不上邊,更像長着獠牙的食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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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決定後,玉藻擱下筆用雙手比劃着十二個手印,火遁是把查克拉提煉出來再通過性質變化變成火後從嘴裏噴出來的忍術,結印特點是最後一個印都是寅。
因為之前有琢磨好幾個火遁的結印的經驗,玉藻摸到了些門道,計算着即使每天有那麽多字要認,四個月的時間也足夠他模拟出龍炎放歌的手印。
玉藻在盤算給斑的禮物,另一邊斑也在思考下個月玉藻生日送什麽驚喜,別看弟弟這樣,對禮物的眼光可高的很,去年夥同泉奈砸鍋賣鐵搞出煙花大會狠狠浪漫一把也沒讓玉藻眼皮多擡幾下,格外淡定的看完煙花,最後還語重心長的對他們說不要把錢浪費在不實用的東西上,這是不是說明弟弟比起精神享受更喜歡物質上的東西?
如果斑的心理活動被玉藻聽到肯定會惹他生氣,玉藻可不是什麽拜金主義者,純粹是因為落後年代煙花的觀賞性完全無法和價格挂上鈎,加上戰國時代每天不是家族戰就是國戰,煙花這種平和年代才有存在意義的東西誰也不會吃飽飯去瞎折騰,所以依舊保持剛發明出來的模樣,點燃升空後只是簡簡單單的一閃一亮,比起信號彈只多了些顏色,別說讓人感動,玉藻能從頭看到尾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然而這樣單調毫無特色的煙花價格卻比信號彈翻了不止十倍,也只有斑這樣的傻缺才會用攢了好幾年的私房錢買這東西。
不知道是一心二用還是本來就技術不行,斑一直射不中設置在死角的靶子,玉藻看了好半響終于看不過去,“我愚蠢的哥哥,手裏劍和打水漂一樣靠的是手腕的力量啊。”
被弟弟這樣恨鐵不成鋼的盯着,諒是斑也覺得不好意思,但很快轉換好心态,笑嘻嘻的把手裏劍遞了遞,明顯帶着撒嬌味道的讓他做個示範。
不知道日後的斑爺偶爾想起自己的傻【哔——】少年時光會是個什麽感想,玉藻拿他沒轍,離開座位走到他身旁,接過他手中的手裏劍後對他說:
“都說了擲手裏劍和打水漂一樣,想要提高準确率用的不是蠻力,是技巧啊技巧,其實咱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是投擲手裏劍的作弊利器,像我不但能看清手裏劍的運行軌跡甚至能預測到每一個細微的角度變化,當然了,斑哥哥你還沒有開眼,不過掌握技巧多加練習也能大幅提高命中率。”
話音一落,兩枚手裏劍脫手而出,在空中以合适的角度碰撞後改變原來的軌跡正好射中岩石背後位于死角的靶子,另一枚也不甘示弱的射中旁邊樹上的靶子。
斑情緒高昂的跑過去查看兩枚手裏劍發現皆中紅心,頓時手舞足蹈的握住玉藻的腰将他整個人舉過頭頂。
泉奈過來時正好看到斑抱着玉藻舉高高,也感染了斑的好心情,“二哥,小弟,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斑聞言把玉藻放下來,十分得意的告訴泉奈玉藻連死角的靶子都能射中,那驕傲自得的模樣好像是自己射中的一樣。
泉奈聽了也摸摸玉藻的頭表示表揚,“小弟似乎從小就喜歡忍具,我還記得小弟滿月抓阄時抱着一把小木劍怎麽都不肯松手。”
玉藻不置可否的撇撇嘴,他确實喜歡冷兵器,尤其是刀劍,他深深覺得劍是裝【哔——】耍帥神器,每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二【哔——】青年都有一個武俠夢,執劍天涯闖蕩江湖不要太潇灑。
斑也回想起玉藻還是個奶娃娃的事情,一臉幸福的同泉奈談笑風生,最後還是田島差人來叫他們去餐廳吃晚飯才停止濤濤不絕的口水。
晚餐很豐盛,幹鍋兔,麻辣手撕烤兔,蘑菇炖兔腿,醬燒兔塊,紅燒兔子,跳水兔,兔肉蘿煲,孜香玉兔腿,椒絲兔柳,兔肥腸,五香兔脯,宮保兔丁,連飯都是兔肉南瓜飯,面對這樣一桌兔子全席,玉藻遲遲下不了筷。
斑怕弟弟餓着,以為他不好意思去夾放在太遠的菜,便自作主張直接端起對面那盤醬燒兔塊十分豪爽的用筷子撥了半盤在他碗裏。
玉藻看着面前被堆成小山高的碗眼角一抽更加無從下筷,第一次覺得斑或許是個KY,不,他絕對是個KY!
泉奈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口,到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這時一家之主發話了,“玉藻,吃完飯到我房裏來一趟。”
泉奈心裏一驚,難道就因為大哥給小弟夾菜太多父親就要說教了嗎?什麽時候父親的心眼變得這樣小了!
玉藻正要點頭卻被斑搶過話去,“我陪小藻兒一起!”
田島從沒單獨把玉藻叫去談過話,玉藻心想應該是有什麽要緊事,忙拉了拉斑的衣袖給他使眼色,某位跟屁蟲弟控才蔫蔫地低下頭去,不停往嘴裏扒白飯,那委屈的小表情像極了被主人單獨抛棄在家的狗狗。
泉奈其實想差了,田島怎麽也是堂堂一個大家族的族長,為了一點桌上禮儀當然不會把疼愛有加的小兒子叫去訓斥,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斑和泉奈在屋前的院子裏等了許久,比起從剛才開始就沒在同一個地方停下兩秒以上的斑,泉奈顯得鎮定得多,反倒想不明白小弟只是被父親叫去談個話斑為什麽這麽擔心,難道他覺得父親會對玉藻不利?自家二哥的假想敵範圍未免太過廣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