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現在神志不清醒說的都是胡話
第52章 他現在神志不清醒說的都是胡話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
樓下船艙棋牌室, 一群人玩得太大,贏的人一直贏,輸的人一直輸。玩到後面就有點沒意思。游戲有贏有輸才有意思, 某些人仗着心算能力比較強, 碾着衆人搜刮有什麽意思?
這個某些人,特指謝謹行。
雖然在場的人都是有點家底的,但也經不起謝謹行這種恐怖的刮錢行為。估計再玩幾輪下去,他們真的要輸掉褲衩子。
謝謹行無所謂, 對他來說也不過是玩個樂子。既然覺得不好玩, 就改玩別的。本來上船聯絡感情都是做好了要花錢的準備。這種游戲看似無聊時候的消遣,但商場上消遣也是一種手段。謝謹行退場,會有另外的人頂上去。
他端了一杯酒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立馬就有人表示自己年紀大了, 也玩不動。
端着酒杯去謝謹行的旁邊坐下。自然地開口暢談一下股市, 再試探一下謝謹行的口風和态度,尋找彼此合作的可能。
謝謹行笑笑, 舉了舉杯。
說話的人立即知道他這是不想交談的意思,讪讪地笑了下。端起酒杯,若無其事地起身離去。
秦嘉樹玩游戲非常認真搓了搓手,抱着要大殺四方的興致, 笑得特別大聲。
謝謹行笑着搖搖頭, 沒骨頭似的靠着椅背,思緒有點淩亂。
室內的空調開太高,他感覺身體有點燥熱。低聲跟梁程理耳語了兩句,他起身去外滿甲板上吹吹風。等他站在船頭站了好一會兒, 身體裏的躁動并沒有得到緩解,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他冷靜地給醫生打了個電話, 然後,掉頭回船艙。
夜晚的海上晦暗得不見一點光,沒有了城市的霓虹,天空黑得很純粹。
整個海面,只有游輪是移動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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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像有點不巧,一樓宴會廳的舞會好像結束了。精力旺盛又閑的沒事幹的年輕人們,此時已經玩起了奇怪又無聊的游戲。正在嘻嘻哈哈滿船艙亂跑。
謝謹行從甲板回到一樓大廳這段時間,頭疼的意識到一件事。
——船上年輕女孩子太多了。
多到随便抓一個帶走都輕而易舉的程度。
身體的躁動越來越劇烈,急速湧動的血液以不可遏制的勢頭往下湧,正試圖沖刷他的理智和清明。謝謹行安靜地靠在牆角吐出了一口氣,冷靜地思考了下。
他不想明天早上一睜眼,就拉着一個莫名其妙的女性當衆宣布謝家即将要跟人家聯姻,且正好跟自家外甥一起公布喜訊。亦或者更倒黴,拉着一個已婚女性,成為圈子裏最大的醜聞。
所以在第三次遇到結伴女孩子莽撞地向他沖撞過來後,謝謹行果斷放棄回休息室,選擇上樓。
京圈天之驕子在負一樓船艙棋牌室玩游戲,這個時候,除了不知愁滋味的二世祖還在樓上,有點事業心的基本已經下樓去湊熱鬧。
不管是出于真的想玩牌,還是趁機跟這幫天之驕子多說些話,最好聊着聊着就聊出一個項目。三樓的人都聚集在了船艙內。一些年紀大的,沒有體力和精力像年輕人這樣熬。在時針指向23:00的時候,他們就選擇了回自己的休息室養生。
此時三樓空蕩蕩的,除了一兩個捉迷藏的小輩還在走廊上你追我趕,非常安靜。
謝謹行的汗水濕透了。
他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口濁氣,脫掉了西裝外套,挂在手臂上。安靜地站在船舷邊上,等待着捉迷藏的小輩看到他在,識趣地下去。
果然鬧哄哄的人在看清楚謝謹行冷臉站在走廊,超高分貝的嗓音全部湮滅在嗓子眼。他們乖巧地給謝謹行打了招呼,然後非常有秩序地下樓去。
人走遠,謝謹行才挂着外套挑了一間休息室,推門進去。
在發現有人推門之前,謝謹行安靜地坐在沒開燈的休息室裏,給随船的醫生發了位置,等待着他過來。但很可惜,推門進來的不是醫生,而是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蘇軟順着系統的指示,精準地找到了謝謹行。
半開的窗戶開了一條縫隙,夜晚夾雜了涼氣的海風從縫隙吹進來,并沒有帶走休息室內燥熱的空氣。四目相對,謝謹行穿着單薄的襯衫,扣子解開了三四顆地端坐在沙發上。
他的姿态不像平時那樣優雅矜持,身體陷入了柔軟的沙發中。垂下的眼簾擋住了眼睛,神情卻平靜得與平常一樣,但姿态卻透露出一種野性卻又克制的侵略性。
樓上的休息室沒有開暖氣,他好像不怕冷,臉頰有些汗濕。
門被退開的瞬間,平靜的人猛一下掀開眼簾。
蘇軟被吓了一個哆嗦,瑟縮地往後退了退。
她站在門邊,沒走。手死死捏住休息室門把上的金屬握把,眼神怯懦地盯着裏面的人。她那跟她名字一樣軟綿的嗓音裏,發出怯生生的聲音:“……謝先生,你怎麽在這?”
“出去。”
啞得仿佛一天沒喝水的嗓音,透露出了不尋常。
蘇軟眼睛鬼祟地轉了轉,不僅沒退到門外面去,仿佛沒聽懂裏面人的話一樣擠了進來。穿着白色蕾絲裙擺的蘇軟,在半明半暗的光色中,特別像一只不知道危險往狼嘴裏送的懵懂小兔子。她一步一步地往裏走,直至蹲在了謝謹行面前。
蘇軟咬了咬嘴唇,鼓起勇似的開口:“謝先生,你不舒服嗎?”
來之前,她已經給陸星宇和楊躍發了消息,甚至連江森和周烨都發了。
只要一會兒他們看到消息找上來,事情就成了。
“謝先生……”
蘇軟的嗓音在這個場景中聽着,仿佛勾人的海妖。
她仰着臉看着面前男人的臉,興奮和激動像浪湧一樣撲面而來,要将她淹沒。蘇軟甚至有點想哭,天知道她為了得到謝謹行付出了什麽,“你……需要我的幫忙嗎?”
謝謹行很意外,這次見到蘇軟,居然沒有那種身體失去控制的感覺。
難道所謂的氣運,安安已經拿回來了?
這時候,他竟還有心情去思考這種東西。謝謹行回過神來有點想笑,眸色被眼睫遮掩,表情看起來冷淡得什麽都沒有。
蘇軟眼神閃爍,手試探地伸向他——
終于,時隔六世,她終于接進了謝謹行。這個人,真的俊美得像一場夢境:“我可以幫你的,你相信我謝先生……”
“不用。”
低沉冷靜的嗓音像一桶涼水,澆在了蘇軟的腦袋上。
蘇軟一愣,似乎沒料到會被拒絕。一時間咬唇的動作都忘記了,傻眼地看着明明已經很難受但眼神卻很清明的謝謹行。她瞠目結舌:“你,你沒有……”
蘇軟想說,你沒有被光環影響?
但對着謝謹行挑剔的眼神,這種話說不出口。
“蘇小姐,”謝謹行的氣息炙熱像火息,但語氣卻冷漠如冰,“可以麻煩你離我遠一點嗎?”
謝謹行彬彬有禮:“我現在狀态不穩定,下手可能會沒有輕重。”
蘇軟驚疑不定,不确定謝謹行是調.戲她還是在威脅她。她直直地望進謝謹行的眼睛裏,這雙眼睛沒有絲毫對她的渴望和欲望。
只有厭惡。
“我不擅長對女性出手,”謝謹行緩緩地扣上一粒扣子,說,“但逼急了也會沒素質。”
蘇軟:“……”
“給你一分鐘,離開休息室。”
蘇軟不想走,她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
她想賭,賭謝謹行只是在吓唬她。可謝謹行現在看起來好危險,那種骨頭裏鋒利的獠牙全部長出來的威脅感覺,蘇軟的汗毛都要豎起來。
她在心裏不停地叫系統。
可是一向關鍵時候很給力的系統,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離線了。
她叫不動系統,沒有人給她回應。
蘇軟好慌啊,腦子也糊成一團。
她試探地想伸手去觸碰謝謹行,系統出品必屬精品,謝謹行現在肯定是憋得要爆炸。她就不信,自己主動去碰他,他會抗拒本能!
她的手還沒碰到謝謹行的褲子,就被揮開了。
謝謹行霍地一下站起身,往外走。
蘇軟也是這一刻意識到機會,謝謹行沒辦法拒絕觸碰。今天如果她不趁機跟謝謹行将那個事兒做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個機會。
她立即轉身,企圖去抱謝謹行的腰。
謝謹行身體有些踉跄,有什麽東西在蠱惑他,讓他放任下去也沒事。只要明天早上不被人發現,他完全有能力處理掉蘇軟。
可低頭看了眼眼底湧動着熊熊野心的少女,謝謹行冷笑:她想要,他就要給嗎?
擡手一甩胳膊,擋開撲過來的人。
蘇軟沒料到他的力氣是這麽大,身體一下正面受到沖擊和慣性,摔得撞上了桌子。
她身上本來就有燙傷,系統下線後,屏蔽的疼痛也在。
撞到了後腰,痛的她尖叫。
然而謝謹行沒回頭看她,開了門,腳步踉跄地離開了。
才走到衛生間,想質問醫生怎麽還沒來,發現手機遺落在那間休息室。謝謹行身體一拐,拐進了衛生間。煩躁地拿冷水洗臉。
冰涼的水沖在臉上,并不會緩解體內的燥熱,反而火上澆油。
突然,外面有鬼鬼祟祟的聲音。就在謝謹行打算卸掉紳士的表皮,讓不合時宜的人麻溜地滾蛋。他才聽清外面的動靜來自于誰。
聲音還挺耳熟,是顧安安。她大概是猜到了他的窘迫現狀,正壓着嗓子像找小貓一樣小聲喊‘小舅舅,小舅舅你在哪兒呀~’
再然後,就是顧安安被他擄進屋。
細膩的水澤交換聲在黑暗中格外清晰,謝謹行的呼吸早已亂成一團,神志岌岌可危。顧安安下颌骨被一只炙熱的手卡住了,只能任由謝謹行攻城略地。
就在快被他啃得頭眼發花,腦袋也開始開大會,暈暈乎乎,像是被慌成了一團糨糊。昏暗的光色下,海面上蕩起粼粼的水波。小舅舅一條腿卡進了她的膝蓋之中,似乎非常殘暴地決定下一步。
顧安安大驚失色之下力氣暴漲,一把推開謝謹行,原地就是一個翻滾,躲到了窗簾裏面。
顧安安用窗簾裹着自己,從旁邊長出一個腦袋,呼吸急促中還帶着驚悚。
她可憐巴巴地看着黑暗中安靜得只剩下低沉呼吸聲的謝謹行。細微的光色中能看到他神情平靜,但脖子上青筋都快爆出來。
嘴唇被吮吸得紅豔豔,像喝了紅酒。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像被黃瓜吓到的貓。
謝謹行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凄慘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掉海裏,剛爬上來。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襯衫也非常沒有規矩地被扯出來,露出了一點腰上的皮膚。
光不經意間照在他身上,顧安安發現他腰上好長一道血梗子。
“小舅舅,你腰上?”顧安安胸口急速地起伏,腦袋也稀裏糊塗。但還是盡力找借口找話題吸引他的注意力,讓對面失去理智的人冷靜下來。
謝謹行卻不在意地掀了衣服下擺,剛才蘇軟強行抱他的時候被他推開。對方的指甲在他皮膚上留下來的印子。現在才發現有點疼。
感受到拒絕,他沒強硬地把人抓來。
他‘嗯’了一聲,手有些發顫地理了一下衣擺,幽沉底嘆了口氣。
大概是終于找回了一點神志,他克制地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顧安安警惕地看着他,眼睛跟着謝謹行的移動軌跡移動。仿佛他随時一個動作,她都要吓的跳起來。然後繞着沙發瘋狂地跑圈。
倒不是說讨厭謝謹行,而是謝謹行瘋了,她沒瘋。
要是小舅舅腦子回歸以後發他們倆稀裏糊塗地進展到這一步,到時候要怎麽收場?難道要跟小舅舅嘻嘻一笑,告訴他,成年人不用想太多?還是掏出二百塊錢,摔在小舅舅臉上?
想像一下那個畫面都有種想死的沖動。
顧安安努力地安撫對面:“小舅舅你冷靜點,醫生馬上就來了。”
上樓之前,顧安安就找了醫生。
就是不知道醫生到底在下面幹什麽,已經過去十分鐘了,竟然還沒來。
謝謹行仰躺着靠在沙發上,一只胳膊搭在額頭,胸口一起一伏。
他的上衣不知道什麽時候全部敞開,扣子崩掉了。
身體的難受,坐姿比平時要放蕩很多……好吧,簡直放蕩的過分。要不是能清晰地看清楚他潦草的衣服下面,忍到青筋暴突的薄薄皮肉。光從聲音聽,是真的聽不出他已經失了智。
顧安安不經意瞥見了他的大腿之間,臉爆紅地移開視線。
為了防止不應該有的邪念趁虛而入,顧安安像倒豆子一樣,噼裏啪啦地将自己聽來的話說給謝謹行聽:“……我就估計不是什麽好東西,沒想到是這種垃圾東西。”
謝謹行半躺在沙發上,額頭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滾落。也不知道聽見還是沒聽見,呼吸也很急促,亂糟糟的:“小舅舅你的安保人員,讓人上船時,有沒有查過攜帶物品?應該是查過了的吧?蘇軟不可能從下面帶來奇怪的藥物,那就只能是系統……”
她說的快,對方卻一個字都沒有回應。
顧安安怕他憋死了,伸着腦袋,企圖往他臉上瞧。
謝謹行看起來太慘了,慘到是個人看了都害怕他會不會死。
顧安安猶豫地從窗簾後面小心地出來,蹲在謝謹行面前,“根據我看過的系統文,系統出品必屬精品。小舅舅你這個情況,估計請醫生都不好使……”
謝謹行緩慢地睜開了眼睛,然後手快準狠地捉住了顧安安的手腕。
在顧安安懵逼之中,他一個翻身,将人完整地罩在身下。
顧安安:“!!!!!”
顧安安:“謝謹行你耍詐啊!!”
然後,謝謹行低頭就吻住她。
顧安安本還想說‘如果真是系統出品,可以從兩個方面考量。善良點,無藥可解,但熬過去對身體無害反而有利。類似于什麽特殊補藥。惡毒點,不跟女主DO就死。不過必死無疑的X藥一般發生在玄幻小說中,都市小說不太可能’,然而她的話沒說。
謝謹行的舌尖就探了進來,強勢的掐着她下颌迫使她張開嘴,攻城略地。
他的衣服早已淩亂,最後一粒扣子崩得落到地上,蹬蹬瞪地彈出去老遠。混亂之中顧安安聽見有皮帶落地的聲音,沉重的金屬扣環砸在地上,嘩啦一聲。
然後她就另一只滾燙的手掐着她的腰,順着側腰摸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他手滾燙,所到之地激起一陣酥麻。顧安安被他壓的死死的,呼吸被奪走,恍惚間,聽見謝謹行在她耳邊呢喃地問她可不可以?
什麽可不可以?
什麽東西?
聽不懂……
顧安安感覺自己靈魂飄走了,腦袋嚴重缺氧……謹慎的道德底線在垂死掙紮。
外面突然響起亂糟糟的腳步聲,除了腳步聲還有人驚慌失措的大喊。詢問謝謹行在哪裏。
聽聲音,還是個熟人。
是陸星宇。
陸星宇的嗓音仿佛要哭出來,他精準地找到了休息室,然後開始瘋狂地砸門。
“小舅舅,我知道你在裏面,你不要碰她。”
敲不開門,陸星宇就發瘋一樣地踹門。雖然發瘋,但沒有提這個‘她’的名字。倒也沒有人往顧安安這個大舔狗身上聯想。不明內情的人聽見了,只會以為是蘇軟。
畢竟陸星宇為蘇軟發了多少瘋,一幕幕歷歷在目。
陸星宇瘋的太真情實感,門被強行撞開了。
裏面沒開燈,但聽到謝謹行的名字,所有人都非常識趣地一退三步遠。不敢打擾。呼啦啦一群人沖上來,只有陸星宇闖了進來。
他沖上去,想要将謝謹行拉開。
他想看看他身下壓着的人是不是顧安安。
謝謹行此時早已神志不清。對外面的聲音沒辦法及時做出反應。不過在有人沖過來試圖将他從顧安安身上拉開時,謝謹行還是本能進行了攻擊。
陸星宇狼狽地躲了一下,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謝女士是晚一步進來的,看到崩潰到爆哭的兒子以及失去意識的弟弟。
立即讓人将門關上,并火速清場。
不知道是這個突然的打斷激起了一點謝謹行的神志,他快速扯了落到沙發上的窗簾,蓋住了懷裏人。扭過頭露出獠牙:“滾出去!”
顧安安胸口劇烈地起伏,蜷縮在窗簾裏面,靠本能逼迫自己大氣不敢喘。
休息室裏現在是四個人,除了她,一個是謝謹行,另一個是陸星宇,還有一個謝女士。謝女士對她的印象一直不太好,這一點顧安安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麽陸星宇會這麽快找過來?
顧安安屏住呼吸,鴕鳥似的将腦袋埋進雙腿之間。臉頰燙得吓人,口腔裏全是小舅舅的味道。她告訴自己,反正只要沒被怼到臉上,現在就一句話不說。死也不開口!
只是,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媽的!劇情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以為自己完蛋了。
謝老爺子明天要是知道這個消息怕不是要得腦溢血……
謝謹行寬闊的肩膀擋着身後的人,擡起眼睛,與這個闖進來的外甥四目相對。很可惜,陸星宇迫切想知道的事情,謝謹行不允許外面人窺探的,他就是看不到。
謝女士的眼神特別克制,發現了謝謹行的意圖後,就算是親姐姐也不會故意去惹他。
向來克制的謝謹行變成這副模樣,可想而知藥下的有多重。
謝謹行看起來狀态非常不好,神志不清到不認人。雙眼嚴重充血,哪怕表情看起來不算猙獰,危險的姿态她都不敢站得太近。
謝女士冷靜地作出安排,“陸星宇你出去,叫醫生過來。”
陸星宇這個時候的情緒也穩定了一點,注意到謝謹行的褲子還沒脫。地上的衣服雖然淩亂,卻沒有女士的內衣褲。立即意識到他們應該還沒到那一步。
幸虧他跑得夠快,幸虧他看到蘇軟的消息就沖上樓。幸虧……
陸星宇想立即去叫醫生,但害怕謝謹行趁他離開對顧安安做什麽,猶豫地不想走。
“出去!”
謝女士剛想坐下來。
就聽到自己神志不清的弟弟開了口:“你也出去。”
“……”
謝女士最終還是拉着倔強的兒子走出了休息室。
房門啪嗒一聲關上。
四周安靜了,一點嘈雜都沒有了。
昏暗的房間裏,謝謹行的神志大概找回來,那股瘋勁兒沒了。
他在顧安安的身邊坐下來,細微的布料摩挲聲音。他沒有去揭開顧安安腦袋上罩着的西裝,嗓音幹涸的像被粗糙的砂礫滾過一樣:“出來吧,都出去了。”
裹着的人沒動,顧安安将自己蜷縮成一團。呼吸被罩到了自己臉上,熱的她一腦門汗。
她不相信。
謝謹行現在腦子出走了,說的話十之八.九是胡話。
謝謹行嘆了一口氣,很輕。
然後,顧安安就聽到了系皮帶的聲音。唔,也有可能是解皮帶的聲音。顧安安從雙腿之間冒出一雙眼睛,确定房間沒有其他人才松開自己。
她看了眼謝謹行,謝謹行現在的樣子并沒有比之前好多少。
大概是太鬼祟,謝謹行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被小舅舅親一下,就這麽委屈嗎?”
顧安安又把腦袋縮回了雙腿中。
只要她不把腦袋從沙坑裏拔出來,就沒有人能攻擊到她。
許久,她又聽到一聲吐息。
“安安,”謝謹行沒有靠過來,但語氣很認真,“要不要試試跟小舅舅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