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遠兒，有人說喜歡我
遠兒，有人說喜歡我
“吱”王佳思從口袋中打開了律師事務所的大門，原以為空無一人的事務所，卻意外的發現，司南抱正臂滿臉微笑的看着她“王佳思，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會很早來。”
“是嗎？‘王佳思低頭應聲，原來司南這麽了解她啊，只是以後也許都見不到了，想到這，原本平複的心情不知為何有絲難受。
”怎麽了，這麽快想好了我昨天問你的問題了嗎？不愧是王佳思。哈哈....“那頭司南爽朗的聲音一句一句的傳來，語句中帶着明朗的笑意。王佳思忍不住擡頭，直視司南，深深的看着他。其實王佳思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用這麽急切，渴望的眼光望着他，只是，想到以後都不能再見面，總是忍不住想要在多看一眼，多看一眼就好了！王佳思在心中對自己說着，可是看了一眼，卻又忍不住在看一眼，忍不住，是的忍不住。
”怎麽了？“原本還在不停說着的司南，在王佳思那仿若含着無數感情的眼神中頓住。臉上爽朗的表情終究裝不下去。司南輕輕問着。他希望王佳思是懂了他昨日開口的意思，可是為何王佳思的眼中卻滿是絕望呢。這樣的表情，總是讓他有絲不安。
”司南，謝謝你這麽五年來的照顧，這五年，你教了我很多，以前是我太任性，一直沒有好好謝謝你，真得很感謝你呢。還有我為昨天的态度說聲對不起，當時是我太激動了。“王佳思越說聲音越低，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悲哀。明明心中狂喊着”不，這樣不對的，來的時候不是就對自己說過了嗎？要好好的，開心的告別嗎？“
王佳思放至于身側的手指緊緊握緊，握得手掌生疼無比。那疼痛也終于讓王佳思王努力的在臉上露出一個笑意。王佳思擡頭，深深的望着司南，然後故意揚高聲音”司南，沒有你的照顧，就沒有今天的王佳思呢。雖然很抱歉，可是，我還是要說，對不起，我決定離開了。辭呈稍後我會給你。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去整理東西去呢。“說至最終，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麽也維持不住。王佳思急迫的說完，頭一低，然後轉過身就往回走去。
”不，不要走。“司南伸手拉住王佳思，強迫王佳思直視他的眼神，聲音低沉的問道：“這就是我昨天問你，你給我的答案嗎？”
“我的答案一如昨日，對你造着困擾抱歉。”那眼神，仿若在說着，告訴我，告訴我，可是，怎能告訴你呀，說了，連朋友也不是呢。王佳思忍住心酸說着上述的話。
“五年來，我是怎樣的人你應該清楚，我就這麽不值得信任嗎？”
“對不起，造成你的困擾我很抱歉。”那聲音中的痛苦王佳思怎能聽不見，可是，她除了這樣說還能怎樣。她用力想掙脫出司南拉住的手，可是查覺到王佳思欲逃離的動作，司南加重的力道，王佳思不死心的再次掙了掙，可是還是無果，王佳思無法，只得擡頭看着司南，望着司南那眼神中的痛苦，最終崩潰的出聲喊着：“司南，你到底要我怎樣，你問的問題我昨天已經說了，我不可能告訴你的。你為什麽一定要我說，說了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了，你知道嗎？為什麽一定要說，既然你一定要說，那麽我只有離開了。”
“你.....唉..."司南突然用力把王佳思拉至懷中緊緊的抱住,在王佳思的耳邊低低的說着"我喜歡你,王佳思,你知道嗎從你來這不到一年,我就開始喜歡你.一直到現在我還喜歡着你.我昨天那麽說,也只是因為我喜歡你啊"司南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在王佳思耳邊重複着.
"什麽,喜歡"王佳思原本因為司南突然的擁抱而抗拒的雙手,卻突然被司南附耳說的話給驚道.她傻傻的重複着司南的話.
"是的,我喜歡你."司南不敢去看王佳思現在的表情,只是緊緊的抱着,感受着溫溫的體溫,仿若給了他無數的勇氣.這個時候的司南，生澀的猶如十七八歲的少年。他除了這一句，仿佛就沒有了別的話可以說出口。
"不,這是不對的,不對,不對,一定有哪裏弄錯了."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會人喜歡？而且司南，司南不是一直只是亦師亦友的過程嗎？怎麽可能，喜歡她一定是哪裏錯了。王佳思用力一掙，不敢在看司南的表情。嘴裏喃喃的說着胡亂的話，然後就這樣匆忙的往外跑去。
司南看着王佳思漸漸遠去的身影，手無意的握緊，不過，他并不準備去追。司南只是執着的站至遠地，一遍一遍的對着王佳思說着:"王佳思,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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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靜靜,這是不對的"王佳思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她只知道她想要逃,想要好好的冷靜一下.
天漸漸的黑了，王佳思擡頭望望窗外，從早上匆匆從事務所逃離，她就這麽一直坐着，靜靜看着太陽慢慢升高，再慢慢落下，現在太陽已經只剩下餘光，這房子每次只要太陽一下山，屋內就會變得灰暗一片，這時候應該起身，把燈打開，這樣等王思遠回來時就不會灰暗一片，只是心裏明明這樣對着自己這樣說着，但卻不願動，
王佳思低頭，坐在沙發上，雙腳屈起，雙手抱着膝蓋，把頭深深埋入其中。王佳思覺得現在心裏很亂，她一直知道司南待自己要比事務所的其她同事好，只是她記得當初有問過，司南說只是因為覺得自己跟剛踏入那行時的他很像，懵懂而執着。再加上當初事務所也只有他們兩個律師而已，日日相處，就算後面律師慢慢多起來，怎麽說也是他們相處的時間長，感情自然要比別人要好，所以對于司南對于她的好，她一直感動在心，但是接受的也很是坦然，只是，今天司南怎麽會說對她的是喜歡呢？為什麽會是喜歡呢？她是不願離開司南，可是她一直覺得她與司南是最好的搭檔加同事。怎麽會是這樣呢？
“啪”燈光霎時開起，刺眼的光線令王佳思下意識的閉眼。“姐，你在啊，天都黑了，怎麽燈都不開？”耳邊傳來王思遠詫異的語調，王佳思睜了睜眼，适應了一下燈光後，就看到王思遠站在門口，書包還拎在手上的樣子。勉強笑了笑，應了聲“我在想些事情，所以忘了時間。瞧這麽快，遠兒你都放學了，你先坐會，我這就去做飯。”王佳思欲起身，卻不想蹲坐太久的身體，竟然酸麻不已。
“姐，你小心點。你坐着，我去燒。”王思遠随手把書包一丢，快步走至王佳思身邊扶住王佳思差點摔倒的身體，把她按坐在沙發上，用着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沒事，我可以的。”王佳思掙紮的欲起來，
“姐...."王思遠不贊同的看着她.
"好吧..瞧我現在真是越來越沒用了."看着王思遠的神情半響，最終王佳思妥協的應道.
"這就對了,姐,你等一會,馬上好,讓你嘗嘗我今天新學的菜式,保證很好吃."王思遠笑了,一手系着圍裙,一邊偶爾回頭笑着跟着王佳思吹着牛,腳步輕快的向廚房走去.
"嗯,好,我一定好好嘗嘗."王佳思嘴角勾起笑意,應聲.
"怎麽樣,不錯吧"王思遠所說的一會兒果然很快,差不多三十分鐘,王思遠就做了三菜一湯,看着擺放在桌上賣像不錯的菜色,王思遠望着王佳思自豪的笑着說.
"嗯,不錯"
"那嘗嘗.喏,"王思遠把一盤一直沒有掀開蓋子的盆子打開,伸着筷子去裏面夾了一些放至王佳思的碗裏,嘴裏說着"這是我今天早上去買的一只沒有下過蛋的雞炖的,我聽別人把這種雞切塊，放入中溫的油鍋（加鹽、多些的姜）炒，随即蓋上小蓋子，把白酒陸續幾次淋在蓋子的周圍讓白酒慢慢沿着蓋子周圍滲透下去，整個過程不要揭開蓋子一直到吃的時候在掀開,她們說這樣做起來的雞吃了可以補血的.喏,還有這個,這個,我聽她們都可以補身體的"王思遠說着又從另外兩個盤裏挾了些菜放至王佳思碗裏,直到看到王佳思碗裏堆得高高的才停手,眉頭皺的死死的,滿是心疼的看着王佳思:"姐你看最近你老是不開心,瞧身體都瘦了好多,多吃點,等吃完了我在給你做個腳底按摩,在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一定什麽煩惱也沒有了."說到這,頓了頓,聲音低了下來,"別的事情姐你又不告訴我,我也幫不了姐什麽,也只能做這麽多呢"
"遠兒"王佳思打斷王思遠的話,看到王思遠擡起頭望着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遠兒,謝謝你,你做的這些已經夠多了,我只是有些想不通而已,只要有時間我會好的"
"嗯."王思遠應聲,看着王佳思眼神中雖說還有末解的憂慮,神色卻比剛看到那會好看多了.神色不由也舒展開來."姐,那吃飯吧."
"好."應了聲，王佳思拾起筷子靜靜吃了起來。
飯後王思遠果然如之前所說般,給王佳思做了一個腳底按摩,剛學會的他,手法難免有些生硬,只是王佳思卻是一直溫柔的看着坐着給她按摩的王思遠,并沒有發出一聲痛聲.那之後,王佳思躺在床上,也不知确如王思遠所說一樣,還是暫時放開了那些,晚上一夜無夢.
之後的六天,王佳思哪都沒去,靜靜的呆在家裏,空閑的時候看看案件,偶爾想想司南,想不通就放下,倒也過得很是悠閑.只是到了第七天的晚上，王佳思手上拿着遙控器，頻繁的換着頻道，想着已經這麽久了,她不應該在逃避.只是想到要在見到司南,心情卻怎都無法平靜下來.
七點整,她看着王思遠跟她打了聲招呼就欲進房的身影,想了想還是喊住了王思遠"遠兒,你先別進去,我有些話想說."
"好"王思遠欣然應聲。先去把燈打開，随意找了面對王佳思的位置坐下，爾後笑着問着王佳思：“姐，有什麽事嗎？”
不算明亮的燈光映照在人身上，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而這感覺也讓王佳思有了開口的勇氣。“遠兒，你知道嗎？”原想一鼓作氣的說出口，只是想想卻又覺得難以啓齒，遠兒才十五歲,她跟着弟弟說着她被人告白這種事情,是不是太..迎着王思遠全然信任的眼光，這叫她.....叫她....怎麽說出口.
"姐,怎麽了"王思遠對着王佳思投去疑惑的眼神.
"啊!沒事了,你是不是功課還沒做完,要不你先去做作業吧."說罷,王佳思笑着對王思遠揮揮手,示意王思遠進卧室去.
"姐,我就這麽不值得信任嗎"王思遠突然拉住王佳思的手,緊緊的拉住,迫使王佳思直視着她。神色激動。
“遠兒...."
"姐,我已經大了,你要相信我,有什麽事告訴我好嗎姐."
"這....."王佳思遲疑着,本想再度随意找個理由搪塞過會,可是看着此時王思遠的眼神,有着傷心,鼓勵,懇求,種種複雜的感情仿若都要在一瞬間表達.也許只是壓抑太久,在努力想壓抑下卻還是滿滿的想要抑出來.只是那麽短短的幾眼,王佳思就被那種感情所震憾,原來不知不覺中,王思遠已經長大了嗎王佳思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笑了,她順着王思遠握緊她的手的力道拉着王思遠一同坐下沙發.
"遠兒,其實也沒什麽事"王佳思看着王思遠神色又顯得激動起來,忙輕輕拍拍王思遠的手,看着王思遠神色平複下來.接着開口道:"遠兒,真的沒什麽事,只是我沒有想到相處五年的同事,會突然告訴我.....告訴我"明明就在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看着王思遠神色中明顯的鼓勵,"他說她喜歡我."總算說出來了,王佳思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姐...."告白？有人告白？他的姐姐有人喜歡上了！！王思遠臉上的表情突然凝住,張嘴想說些什麽,卻突然感覺喉嚨裏像卡了什麽是的.
"遠兒,五年來,我以為我與他只是最好的同事,最多也只能算朋友.可是,他今天竟然跟我說喜歡我遠兒,我想不明白."
"是嗎"王思遠努力張了張嘴,看着眼前陷入苦惱不堪的姐姐.看着她為着別的男人而難過,而困攏.看着那雖然說着憂慮,但是眉眼間卻隐隐有一抹歡喜.姐,你是不是其實喜歡他呢..好痛,心怎麽這麽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