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狗糧
狗糧
花羅剛開始以為這叫聲和自己沒有關系,後來她對着小豬面具的兩只孔與沉兮大人完美的對視上。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她居然在光天化日大庭廣衆之下,和沉兮大人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
花羅覺得既然已經幹到這個地步了,就得把這個事情幹完,否則還真讓這些人給笑話了。
花羅的手繞到沉兮大人的腦後,指尖勾着絲帶将面具系緊。
系好之後,花羅退開一步手指撫摸面具想将它端正一些,結果沉兮大人突然擡起手抓着她的手腕。
這個肢體動作好像在警告她別亂來。
花羅一動不動的站着。
“我見它歪了,想扶正一些。”花羅惶惶然然的,她以為沉兮大人生氣了,故向他解釋自己絕對沒有趁機占他便宜。
“我自己來。”沉兮大人淡淡的說了句,松開了花羅的手,自己将面具理正了一些。
和氣客棧。
花羅和沉兮要了一間上房。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成何體統?
花羅就在想,今天晚上到底是沉兮大人睡地板還是她睡地板或者他們兩個都不用睡地板,湊合湊合擠一擠……
沉兮拿着九只竹簽,其中一只竹簽被系上了紅線,代表着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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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8只被他撥到一旁,樂此不疲的拿起來一個一個的檢查。
不多時,樓下的飯菜就送來了,花羅布好了菜,乖巧的坐在那裏等着沉兮一起吃飯。
口水咽了一輪又一輪。
“沉兮大人可以開飯了。”花羅笑着催促道。
沉兮放下竹簽擡頭看着饑腸辘辘的花羅“你快些吃,吃完了做事。”
“今天晚上還要做事呀。”花羅神情驚訝。
他們從辛夷國到南州國這一路,路途遙遠,舟車勞頓,不是應該好好的休息一晚嗎?
沉兮沒有再搭理花羅,而是起身揮了揮手将一張畫卷打開。
哎,這不是貼在他牆上的壁畫嗎?怎麽他把牆壁都刮下來了嗎?
“吃飽了沒有?”沉兮又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問。
他就做了一個打開畫像的動作而已,就問她吃完了嗎?
就算是狼吞虎咽也辦不到呀。
花羅覺得沉兮大人是真的趕時間,說不定把她一腳踢進夢裏面去。
她趕緊拿起筷子捧起碗刷刷刷吃了幾口。
沉兮大人也不閑着,趁她吃飯的時候就跟她說“因為一些原因,你會在夢裏短暫性失憶,為了不耽誤時間,才讓你早點進去适應。”
花羅一邊吃飯一邊點頭,其實只顧着吃飯,根本不知道沉兮大人在說什麽。
沉兮還說“我若是蘇醒狀态一定會喚醒你,若是沒有蘇醒,這一切就得靠你自己。”
小雞啄米繼續點頭。
“吃完了就過來。”他說。
花羅把最後一口飯吃光。擦了擦嘴,就朝沉兮走了過去。
沉兮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老父親送兒子上戰場一樣。
“他不比藍玉生……一定要見機行事。”
花羅點頭,這個沒有問題,她向來是見招拆招,只是有一點她不太明白。
“沉兮大人,下仙實在不知你為什麽弄出這麽多個影子出來作亂?”
沉兮二話不說拎起花羅的胳膊往突然立起來的畫卷裏扔出去。
下仙還有臺詞沒說完呀!
花羅感覺自己被無數雙手拖進漆黑的世界裏,她什麽也看不見,摸索了許久,終于又從那片黑暗之中走向了光明。
只不過視線一片模糊,好像被什麽東西擋住了。
花羅本能地伸出手将前面的障礙掃了掃。
一塊紅布被她掃在了地上。
模糊的視線總算清晰了,映入花羅眼中的是精致而喜慶的房間。
這是誰在結婚?
桌子上的兩支大紅花燭熊熊的燃燒着,還有幾碟花生,桂圓,紅棗,蓮子。
這個花羅知道,以前她在天然也看過一些民間的書,據說這人間的人結婚了都會在房間擺放,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寓意早生貴子。
花羅看着腳下的這塊紅布,聰明的她有些明白了,蓋在自己頭上的是喜帕,上面還繡着精致的牡丹。
她順着帕子看着自己的腳尖,這是一雙紅色的繡鞋,繡着鴛鴦,再順着鞋往上看,是紅色的裙子上面繡着鳳凰。
花羅完全明白了,她這是嫁人了。
她擡起手揉揉頭,仔細回想自己怎麽就嫁人了。
這不想不要緊,一想吓一跳,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她是誰?她要嫁給誰?為什麽她想不起來關于自己的任何信息。
砰!一聲。
房間的門被一腳踹開。
花羅驚慌的從床前站直,警惕防備的看着門外方向。
只見一身紅袍的清俊男子悠悠走進來。
看這打扮應該是新郎官倌。
“你們都退下。”男子喝退身後的婢女婆子。
門被合上,屋子裏也靜悄悄的。
“你叫花羅?”男子邊走邊問。
花羅緊張的握着手放在腹前,愣愣的看着他。
心裏卻在想原來我叫花羅嗎?
“你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同我洞房,蓋頭都自己掀了。”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正好我也挺急的,速戰速決吧。”
不等花羅說什麽,男子直接扯掉腰帶,褪下外套,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花羅驚慌失措的站在那裏。
“你脫衣服幹什麽?”別沖動啊不要一言不合就把衣服扒下來,這是耍流氓。
男人根本不聽勸,三兩步走過來就将弱小的花羅撲倒在床上。
這是多麽熟悉的姿勢,這是多麽可怕的親密。
花羅的腦子有些亂,總覺得這些記憶有些熟悉,可是細細想來卻什麽也想不起。
她在床上掙紮了兩下,只是自己的雙手被這個男人緊緊的摁住,根本無法掙脫。
“我沒那麽多時間陪你玩花樣,直接點,躺好了別動!”他用命令的口吻對花羅說話。
花羅又不傻,幹什麽要躺好別動,這種時候就應該掙紮,不要放過任何逃脫的機會,她可是非常不喜歡被人控制的感覺。
“我不認識你。把我放開,否則我要動手了。”花羅也是警告過他的。
嘩啦!胸前的衣服被撕開,露出了紅色的肚兜。
這不太對勁啊。
花羅的手動不了,只好往男人的手臂狠狠咬一口,他疼極了,不由地松開後退。
得以脫身的花羅迅速的從床上彈起來,順起一只花瓶躲在角落裏對準他。
“別過來!”
男人垂眼看着自己的手臂。
這女人簡直就是兇狠的惡犬,被她咬過的手臂已經有鮮血汩汩流出。
鮮血使得他清醒了幾分,微妙的興趣也被這個瘋女人磨得幹幹淨淨。
“來人!”他大喝一聲。
外面的人全部沖了進來。
花羅如同金弓之鳥一般舉着花瓶,縮在角落裏。
沖進來的人拔出腰間的配刀,刀光寒冷,盡數指向弱小又無助的花羅。
什麽情況單挑不行?就以多欺少啊。
幹群架又不是沒幹過,說不定還能幹贏。
當然,花羅也只是想想,她到現在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
瞧着自己在柔柔弱弱的身段,怕是經不起兩下打。
“把這個瘋子拖下去喂狗。”男人命令到。
花羅還來不及想對策,人已經被拖出去。
這故事發展的實在太快了,她完全找不準自己的位置。
天空飄過幾個字,我是誰?我在哪?
花羅被人拉下去的一瞬間,她還是很努力的示弱,認錯。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了我。”
“我失憶了,我什麽也不記得,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剛才是我太緊張了,所以才會傷人。”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拿我去喂狗。”
他!到底是鐵石心腸。
花羅就這樣被拖下去成為美味的狗糧。
房間裏的男人端坐着,府中的醫官正在給他包紮傷口。
旁邊的人臉色蒼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吓。
要知道他們的主子是何種身份?尊貴無雙位高權重的南州國大丞相——軒轅月。
醫官包紮好傷口後,弓着身子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後退。
醫官拱手道“已經用藥汁清洗過傷口,上了藥粉,不會有大礙。”
軒轅月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手臂包紮的繃帶,神情複雜。
他在朝堂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諸國之間,赫赫有名,令人聞風喪膽。
沒想到今日洞房花燭,卻被一個小丫頭放了血。
“以後這種女人別往府裏送。”軒轅月冷冷道。
站在兩旁的人異口同聲回答“是。”
“她是哪位大臣的女兒?”敢送這麽兇的女人,明天就抄他全家。
屋裏的人都沉默了,他們垂着頭看着自己的鞋尖。
“不說話是啞巴啦?”軒轅月憤怒道。
站在兩旁低頭看鞋尖的人紛紛跪下來。
他們錯了,他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此女子并非朝中大臣的千金,而是在門口撿的。”
今天早上,門口突然出現一個女子,侍衛見了,都覺得她長得很是标致,是自家丞相大人喜歡的類型。
恰好這女子又失了記憶,他們就把她騙到裏面換好衣服,準備給自家丞相大人一個小小的驚喜。
沒想到撿來的女人這麽兇。
“來路不明者也敢往我床上送?你們是嫌命太長了嗎?”軒轅月重重地将桌子一劈,轟隆,桌子被劈開了無數塊。
跪在地上的衆人已将額頭貼在地面。
“通通拖出去喂狗。”
“不要啊!丞相饒命呀!”
軒轅月一向說話算數,一言九鼎。
他說拖出去喂狗,那這些人就一定得喂狗。
狗圈
花羅站在欄杆外面,雙腿瑟瑟發抖。
裏面喂的那都是大型的惡犬,一只就有百來斤,花羅這小身段,最多也只有八十八斤。
比重量就比不過,打一架恐怕很不現實。
“還磨蹭什麽?進去!”押着花羅來喂狗的人,無情的将她推入狗圈。
蒼天饒過誰?
天!我有毛病,居然把明天的也發出來了…………
殺了我吧。手機碼字要死了了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