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等季荞她們占好位置, 操場邊上圍觀的學生越來越多，人數遠比季荞想得更多，她周圍的學生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
“特別想看淩副教授打籃球, 淩副教授那麽優秀，籃球也會打得很好吧。”
“你們別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淩副教授已婚，他有對象。”
“怎麽可能有對象, 不是都傳說淩副教授單身未婚嗎？”
“我聽人說過他有對象, 淩副教授那麽優秀怎麽可能二十八還沒對象呢。”
聽得季荞都想跟着八卦。
等淩霁一出場，圍觀的學生更加喧鬧起來。
他穿了身深藍色的運動服, 腳上的球鞋幹淨雪白，這身衣服襯托得他身姿更加颀長挺拔，跟大學生一樣充滿青春活力, 不同的是，他有種成熟的優雅的滿腹學問的氣質, 這讓站在操場上的他有特別的魅力。
淩霁邊往操場上走的時候就往啦啦隊這邊看，很快鎖定季荞的身影，看她不會被人擠到, 很滿意, 甚至朝季荞微微點頭。
季荞立刻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回應他。
現場呼喊起來，這一片的同學都覺得淩副教授在看她們，而且淩副教授一定看到她們了。
淩副教授還有這麽平易近人的時候！真是讓人感覺幸福。
季荞驚喜地發現, 淩霁居然真的會打籃球，大長腿靈活有力, 奔跑跳躍、騰挪閃轉的姿勢特別帥。
他不僅不菜還打得特別好, 并且憑超高的顏值讓比賽更具觀賞性。
“淩副教授，加油。”季荞的視線沒有離開淩霁, 她當然是其中最不矜持的，喊得最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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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被隊友傳到淩霁手裏，他突破重重突圍，到籃框附近，突然高高躍起，離地足足有小孩那麽高，身體舒展，有力的手臂向左前方舒展，一個灑脫漂亮的扣籃，球幾乎被按進籃框。
超常發揮，這是專門給季荞看的扣籃。
這個扣籃技驚四座，不僅讓同伴震驚，也讓圍觀學生把視線集中在淩霁身上，短暫安靜過後，發出一片歡呼聲。
當然也把季荞帥到了，她可以肯定，這是在現實中看過的最漂亮的扣籃。
她對淩霁有了新的認識，他不僅會教書會做科研，運動能力也很強。
她脖子上挂着相機，剛好把這些畫面都拍了下來。
“天哪，這個扣籃姿勢太帥了吧。”
“淩副教授是怎麽做到的，他又有才華，打球水平還這麽高。”
“淩副教授，你是我永遠的偶像。”
季荞美滋滋地聽着旁邊學生的議論。
他是你們偶像，但，他是我對象。
他是你們男神，但，他是我男人。
淩霁成了全場焦點，終于裁判吹哨做手勢，到了中場休息時間，讓所有人意外的是，淩霁朝啦啦隊這邊大步走過來。
女生們激動起來，淩副教授太平易近人了，他還往他們這邊看呢，不是要跟她們打招呼吧。
等他越走越近，簡直小心髒都撲通撲通跳到了嗓子眼。
淩霁直接走到季荞身前站定，季荞早就看到他平時梳理得分毫不亂的濃密頭發塌下來，額角頰側有細密的汗珠，從口袋裏掏出疊得整齊的手絹，遞了過去。
淩霁接過手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擦完後把手絹換了個面，重新疊好放進褲兜，又接過季荞遞過來的保溫杯裏裝着的尚溫的水，喝了幾口。
季荞還提醒他：“小口慢喝。”
周圍的學生都震驚了，淩副教授居然接了季荞的手絹，還喝了她的水。
男神就是男神，連擦汗跟喝水的姿勢都那麽優雅，每個動作都極好看的畫面。
難道是男神要跟觀衆互動，季荞是他随機選出來的幸運觀衆？
為什麽兩人的關系這麽自然而親密？
為什麽她們沒有給淩副教授準備手絹，沒有給他準備水？
為什麽她們不敢這麽大膽地像淩副教授表白。
有人認出來了，季荞就是那個最愛碰瓷淩副教授的女生。
淩霁把保溫杯蓋擰好，溫聲說：“走，你不要站太長時間，下半場我不打。”
季荞乖巧點頭：“嗯。”
周圍同學聚精會神看着，不解：他對季荞說的話是啥意思？
淩霁左手拿着保溫杯，右手先把季荞脖頸上的相機摘下挂在自己脖子上，然後從褲兜裏掏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紅本，遞到就站在旁邊的淩朵手裏，順手拉起季荞手腕，牽着她沿着人群邊緣往操場外走。
全場震驚，人群安靜極了，就這樣看着淩副教授在衆目睽睽之下把季荞牽走。
後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學生，要麽伸長脖子努力看前面，要麽跟前排同學打聽。
兩人一個高大英俊，一個嬌美漂亮，牽着手并肩而行的樣子格外和諧養眼。
她們看得眼睛酸、脖子酸，最後只能看到他們越來越遠的背影。
有人反應過來，問淩朵：“淩副教授給你的紅本是什麽？證書？”
淩朵手上捧着那本鮮紅的結婚證，她二哥這是要硬核告訴大家他已婚。
她二哥想要讓所有學生都知道他已婚，知道他對象是季荞，今天就是他認為合适的機會，真是用心良苦。
她舉起紅本，先給大家看封面，說：“這是淩副教授的結婚證。他早就結婚了。”
不顧衆人臉上各色驚訝、難以置信的表情，等大家看清楚，她又把結婚證展開，給大家看內頁。
八二年的結婚證上并沒有照片，只簡單地寫着男女方的名字，離她近的學生都湊過來了，清楚無誤地看上面寫着淩霁跟季荞。
“淩副教授的對象是季荞？！”
有人看清楚了日期，肯定地說：“倆人竟然前年就領證了。”
淩朵解釋說：“他們不是師生戀，是先領的證，季荞才考上咱們學校。”
他們更羨慕季荞了，考自己對象當副教授的學校，還能去上他的課，這是什麽快樂幸福體驗！
衆人被震驚到無以複加，淩副教授不僅已婚，媳婦還是他們的同學。
他把結婚證留給他們看，大方公布他已婚，然後牽着媳婦的手走了。
有這麽讓人震驚的消息，他們連下半場的籃球賽都顧不上看。
其實跟淩霁熟悉的老師都知道他已婚，但老師沒必要主動跟學生說起別的老師的婚姻狀況。
學生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淩副教授已婚的傳聞，不過她們都固執地認為才華橫溢又英俊無比的淩副教授是屬于大家的，而不是專屬于某個女人，因此她們更傾向于忽略這個說法，認為淩副教授未婚。
“季荞真的沒碰瓷，她早就說過她是淩副教授對象，只是我們一直以為她在開玩笑。”
“季荞真幸運，有淩副教授這麽優秀的對象。”
“不只是幸運吧，季荞也很優秀啊，她長得漂亮，比她長得還漂亮的女生很少吧，軍訓時她掰手腕還贏了所有教官，聽說她還會複制文物呢。”
聽說淩副教授已婚已經足夠讓人心碎，不過讓人欣慰的是他對象很優秀，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女生就能當他對象，這個女生還是她們平時很喜歡的同學，這沖淡了他們的羨慕嫉妒心裏。
“淩朵，你跟淩副教授啥關系，你是他妹妹嗎？”
“對，我是他妹妹。”淩朵很自豪地說。
“淩副教授的妹妹長這麽好看啊。”
“淩副教授長那麽俊，妹妹能長得不好看嗎。”
淩朵聽得美滋滋。
今天，她們只羨慕兩個人，季荞跟淩朵。
——
季荞能感覺到很多道視線膠着在他們身上，直到他們拐過彎去。
她的唇角飛揚，聲音裏滿是笑意：“淩教授，剛才你掏結婚證的動作帥極了，我真沒想到，這樣大家都知道你已婚，知道你對象是我，女生們不再愛慕你了，你的課沒那麽多人選了，你會不會失落？”
“如我所願。”淩霁的聲音毫無波瀾，注意力都在季荞身上。
“站這麽長時間，累不累？”他溫聲問。
季荞臉上帶着清淺笑意：“我現在月份小，當然不累，我還沒看夠，還想看你打籃球呢，沒想到你打得這麽好。”
“你不認為我菜就行，以後肯定還有機會看。”淩霁說。
季荞嘴角一直保持着好看的弧度：“這些女生剛被淩教授的球技震驚，好感提升，又受到了淩副教授已婚的巨大打擊。”
到拐彎處，淩霁放開她的手腕，伸手攬了下她的肩膀：“真沒那麽誇張。”
兩人心情都很好，淩霁騎自行車帶季荞回家，他自行車騎得非常平穩，回到家後，上樓到兩人卧室，淩霁擔心她累，讓她躺到床上先歇一會兒。
淩朵作為啦啦隊長，當然是比賽結束才回來，她朝樓上喊：“二哥，給你結婚證，趕快把你的寶貝收起來，我的任務完成了，以後肯定所有學生都知道淩副教授已婚，知道季荞是淩副教授的媳婦。”
夫妻倆聽到喊聲一塊下樓，淩霁招呼淩躍進：“給你二嫂挪個地方。”
淩躍進：“……”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坐到旁邊椅子上，幸災樂禍地說：“很好，淩副教授魅力直線下降，以後不僅沒有女生迷戀，連選他的課的人都沒有了。”
淩霁把季荞在沙發上安頓好，又從淩朵手裏接過結婚證揣進褲兜。
淩朵笑道：“三哥，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二哥今天在籃球場上一個扣籃技驚四座，現在女生們開始羨慕二哥二嫂這一對，我二哥以後的受歡迎程度只會增不會減。”
淩躍進說：“為什麽你二哥那麽優秀？”
淩朵清了清嗓子，說：“這要問你自己。”
淩躍進非常有自信：“我只是還沒遇到覺得我優秀的女人。”
“很遺憾，二哥，優秀與否是客觀的，可能你遇不到這樣的女人了。”淩朵笑嘻嘻地說。
“嘁！”淩躍進站起身，回自己房間了。
——
周一剛進校門，季荞發現不少同學看她。
她之前因為跟教官掰手腕，是學校的知名人物，現在大家又知道她是淩霁對象，打招呼或者行注目禮的人更多了。
很多人的目光中充滿好奇，要不是不算熟，有些人都要走過來采訪她了。
淩朵說：“二嫂，最近你肯定是學校的焦點，看你可真夠淡定的。”
他們三人其實是一塊兒來的，但為了避免引人注目，從人少的門進校，并且從門口就分開。
季荞忽視這些目光，說：“過段時間就好了。”
等她一進教室，教室立刻就熱鬧起來，倆飯搭子先圍到她身邊，趙靜說：“季荞，沒想到你真是淩副教授對象，我們真以為你是開玩笑。”
韓娟挽着她的胳膊嘻嘻哈哈地說：“主要是一般人不會跟別人不熟的是時候就主動說自己是淩副教授對象，我們才會誤會你是碰瓷。”
“季荞她不是一般人，哈哈哈哈。”
“不知道多少女生要心碎了。”
“诶，快跟我們說說，給淩副教授當媳婦是啥感覺。”
季荞像是答記者問，笑道：“沒啥特別感覺。”
“你是因為淩副教授才報考北城大學嗎，真讓人感動。”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你上淩副教授的課有啥感覺？”
季荞根本就用不着回答這些七嘴八舌的問題，因為上課鈴響了。
——
淩霁做的第一件事是申請住房，因為是臨時居住，負責人說一旦有空房優先安排給他。
第二件事是去找院長，請辭院長助理職務。
院長覺得不可思議：“你這不是幹得挺好的嗎，你媳婦懷孕你就不能當院長助理？這跟你的工作有啥關系，哪個女人不懷孕生孩子，又不是啥大事？”
又不是你懷孕！當然，院長只是心裏吐槽，不可能這樣說話。
“我要多花點時間在家庭上。”淩霁說。
“誰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況且你的家庭負擔一點都不重，甚至可以說，就目前來看，根本就沒什麽家庭負擔，正是拼事業的時候。”院長說。
他知道淩霁很有主見，一旦決定什麽事就不願改變，于是拿出殺手锏推心置腹地勸說：“你應該知道當院長助理有啥好處。一旦有合适機會，你名正言順就能是副院長候選人，你一旦卸任，這幾年不就白幹了？你可考慮好了，有多少人盯着副院長的位子呢，就是院長助理大家都搶着當，沒有像你這樣主動請辭的，當院長助理跟你媳婦懷孕并不沖突，這是關系你前途的大事，你要考慮好。”
淩霁淡聲說：“我媳婦懷孕是更大的事兒。”
院長：“……”
就你有媳婦！
“考慮好了？”
“對。”
沒過幾天，淩霁在樓道裏遇到本院另外一位副教授，看對方幾欲開口，淩霁放緩腳步。
對方緊走幾步跟上來說：“淩副教授，我即将擔任院長助理，本來我對這個職位沒興趣，但大家推舉我當，認為我是這個職位的最佳人選，我只能趕鴨子上架。”
院長助理肯定要選年富力強的人來擔任，他雖三十四，但畢竟是被那十年耽誤過的人，他已經算是很年輕了。
淩霁淡聲說：“恭喜你。”
“淩副教授卸任院長助理真是因為媳婦懷孕嗎？想不到淩副教授這麽醉心學術的人會這麽關心媳婦，實在讓人羨慕你們夫妻的感情。”對方說。
當年物理學院一共評了兩位副教授，一個是淩霁，一個就是這位，本來這位三十出頭已經算是年輕，但淩霁更年輕更優秀。本來他自覺在學術研究上遠不如淩霁有天分，壓根就比不上他，但淩霁這兩年似乎對學術研究有懈怠。
甚至，這次卸任院長助理他都覺得淩霁有別的想法。
淩霁說：“對。”
對方：聊天終結者。
“我跟淩副教授有緣分，再過兩三年，我們也許會一起參評教授。”對方說。
擔任院長助理雖然能參與學院管理，但參評教授看的是學術能力，這個職位可能會拉近人際關系，讓別的教授投票給他，但這是不可控因素，不一定能做到，他懷疑淩霁去照顧媳婦只是借口，要一心去搞科研提升硬實力。
按以往慣例，參評的幾人中可能只能評上一個，他們将是競争關系。
淩霁淡淡點頭：“我肯定能評上。”
為了季荞那聲淩教授，他一定得評上，要不他會有種強烈的違和感。
對方內心一沉：……
還真是淩副教授一慣的說話風格，恃才傲物！
滅他人威風，長自己志氣。
還真的打擊到了他。
果然，什麽照顧媳婦都是借口，淩霁還不是要騰出時間去搞科研！
競争對手很狡猾。
可偏偏淩霁有才華，又情緒穩定，單憑情緒穩定這一點，別人就比不上。
這個剛到手的院長助理職位都不香了。
——
季荞的孕反越來越嚴重，開始的時候什麽都能吃，只是胃口不太好，後來發展到聞不了飯菜味兒，只願意吃白飯跟水煮菜。
這些壓根就沒什麽營養，淩霁看得心疼極了。
淩霁除了翻閱了大量醫學書想辦法，還帶她去看老中醫，給她的三陰.交、足三裏等穴位貼了幾劑很貴的緩解孕反的膏藥。
他給她主意說：“你默念我不想吐，我不想吐。”
在這種自我催眠下，季荞發現她終于好了，不再幹嘔，吃得下飯。
她驚喜地告訴淩霁：“沒有孕反了。”
淩霁說：“也許是你到了四個月的緣故，有的孕婦到四個月孕反就自然消失了。”
而足足四個月，季荞壓根就不像孕婦，只是小腹有了平緩的微微凸起的弧度。
“你想吃什麽，可以吃肉了嗎，我讓淩躍進去買排骨。”淩霁問。
“那就吃糖醋排骨吧。”季荞說。
“紅燒的行嗎，孕婦應該少吃糖。”淩霁建議。
“好。”季荞乖巧接受他的提議。
淩霁捋着她烏黑的頭發說：“真乖。”
——
一個月之後，學校優先給他們騰出了一套一居室。
房子在一層，朝南向，采光不如高揉紋清水文追更價君羊衣無貳爾七五貳八一樓層但也不錯，還有獨立衛生間跟廚房，面積小了點，但他們兩個居住足夠。
“我就擔心住筒子樓，沒想到這房子真不錯。”季荞很驚喜。
只是房子空無一物，他們需要把家裏卧室的床跟桌椅等物品都搬過來，還要準備鍋碗瓢盆。
“就是搬家麻煩。”她說。
淩霁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攬着她：“只要你上課下課方便，就不麻煩。”
申請下來房子，兩人才把要搬到學校的事情在飯桌上跟家人說。
宋義蘭說：“住學校倒是方便，就是誰做飯？你們倆都不會做飯，學校食堂的飯菜沒油水又沒營養。”
淩霁說：“我做。”
“你哪會做飯啊，季荞懷孕需要補充營養，肯定要吃好點兒。”宋義蘭格外操心他們的吃飯問題。
回到夫妻倆房間，季荞迫不及待地問：“原來你不會做飯啊，那天聽你說的肯定還以為你會。”
淩霁摸着她的發頂說：“以前是媽做飯，後來是大嫂做飯，我沒做過幾頓，不過給自己媳婦做飯還能學不會嗎？”
季荞抿着嘴笑，她覺得淩霁一個明顯變化就是他之前說話生硬說教刻板，現在嘴兒甜，會說能讓她開心的話。
這一點可能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季荞現在是家裏的寶，除了上課，他們什麽都不讓她幹。
搬家是全家動手，找了輛皮卡拉東西，鍋碗瓢盆是宋義蘭買的，買了煤氣竈，氣罐是跟氣站租的，米面也買好了，半天時間，連搬家再收拾，全部拾掇妥當。
他們的床、被褥、書籍等都搬了過來，挂上了幹淨窗簾，空蕩蕩的房子變得跟他們原來的小卧室一樣方便溫馨。
季荞深刻體會到有個靠譜的踏實的辦事妥帖的對象是多麽幸福。
一居室的房子也有個十幾平米的客廳，擺張沙發再擺張吃飯桌子就顯得擠，大家都擠到這個小套間裏倒顯得熱鬧。
田慧芳挽起袖子開始做飯，一是喬遷之喜，二是試試爐竈好不好用。
果果又舒展開小手讓季荞抱，摟着她的脖子親昵地問：“二嬸你們還回家住嗎，果果會想你。”
季荞親親他的小鼻尖說：“二嬸也會想你，會經常回家看果果。”
淩勝利把果果從季荞身上提溜下來，說：“以後不能讓二嬸抱啦，你這個小胖砸都四十斤了，二嬸抱不動。”
午飯做的簡單，蒸米飯，醋溜土豆絲，家常豆腐，菠菜炒雞蛋，家人們熱熱鬧鬧擠在小客廳裏吃飯。
“湊和着在這兒住吧，我以後經常過來。淩霁，你可要把你媳婦照顧好。”宋義蘭臨走時叮囑說。
淩霁回答：“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