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賭人還是賭銀子?
第63章 賭人還是賭銀子?
糙漢哈哈一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這位落城主啊,神秘,強大,甚至到現在為止,都沒人見過那位落城主的真面目。”
“我這樣跟你說吧,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紅花樓,知道吧?”
“嗯嗯,知道,江湖上排名第五,聽聞只要是他們接下的單,就沒有他們殺不掉的人。”那人興奮的說道。
“沒錯。”糙漢重重地點頭:“但是,只要你能逃進這無定城,紅花樓也拿你沒轍,敢踏進這無定城拿人的,估計還沒出生。”
“至少,勞資在這城裏生活了三年,那些仗勢欺人的狗東西,可從不敢踏進來半步。”
“還有嗎還有嗎?”
“有,多了去了。”糙漢爽朗一笑,“這要是說起來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以前讓人聞風喪膽的飛雲山,你可曾聽過?”
“聽過,不是說被朝廷剿了嗎?”那人不解的問道。
“哈哈......這霞光樓,就是飛雲山當家人,胡雲山的産業。”
這話一出來,不僅是那人驚了,一旁聽的聚精會神的池南笙,也驚了。
看這城中的治安,再結合此人的說法,這無定城不僅是這些大兇大惡之人的避難所,還讓那些人改邪歸正了?
這位落城主,倒是有幾分本事的樣子。
就是不知道,方逐塵與之到底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呢?
還是那落城主是方逐塵的人?
若是相互利用,這種人方逐塵與之合作,是否能真的拿得住他?
若是方逐塵手下的人,那方逐塵又是怎麽拿捏住的呢?
還是說,方逐塵藏拙了?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自己之前發瘋的時候,他總不可能還藏拙找死吧?
想着,池南笙暗暗搖了搖頭,想什麽呢?
或許,人家就真的只是交好呢。
他擱這瞎操什麽心?
“王妃?”玄初見池南笙拿着筷子,半晌也沒見他夾菜,他坐在一旁也不敢動,只得出聲喊道。
池南笙回神,揚了揚手中的筷子:“吃吧吃吧,吃完我們出去逛逛。”
看着好像突然間就沒了興致的池南笙,玄初默默垂首扒飯,池南笙側眸看他:“玄初,你是把我當瞎子呢?還是把我當傻子?”
“啊?”玄初擡頭,有些許茫然。
這位王妃什麽都好,人也很随和,就是......
時不時的一些話,讓人摸不着頭腦。
“你戴着面具呢,吃的什麽?空氣嗎?”池南笙眸色不善的盯着他。
“王妃誤會了。”玄初忙出聲解釋,說着還擡頭讓池南笙看自己的下巴:“吃東西的時候,這裏是可以收起來的。”
池南笙這才注意到他嘴巴到下巴那裏的空了一塊,一時間有點看傻眼:“藏哪了?”
玄初:......
“王妃,在這。”玄初只得又擡了點頭,池南笙這才看見那一塊在脖子下面,拱的老高。
池南笙皺了皺眉,這不硌人嗎?
不過,這是方逐塵的人呢,他也不好說什麽,“行了,吃吧吃吧,吃完找地方玩去。”
“我還差着你銀子呢,趕緊吃。”池南笙催促着,見他光扒飯不吃菜,又将菜往他那邊推了推。
“我吃一半,你吃一半,吃不完就繼續吃,吃完為止。”
玄初:......他活了這麽久,日日與饅頭包子為伴,自從跟着主子之後,吃上了肉,喝上了酒,如今跟着王妃,更是上桌吃上了飯。
也不知道明年的複檢,自己還能不能通過。
一頓飯吃了小半個時辰,見池南笙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玄初也只能硬着頭皮吃。
這一頓,是他有生以來,最飽的一頓了。
玄初付個銀子的功夫,池南笙就已經出了酒樓,他匆匆忙忙拿了找零,快速趕了上來。
“王妃,您要去哪玩?”玄初忍不住出聲問道。
池南笙指了指左手邊挂着的步幡:“走,帶你賺銀子去,等會就有錢還你了。”
賭坊!!!
玄初這輩子的無語,都用到了池南笙身上,用在了今日。
唯一有點變化的,就是一頓飯的功夫,玄初學會了一點,那就是跟着,聽話,照做,就行了。
王妃與主子不同,跟着主子要做的是殺人與防止被殺,跟着王妃,是要努力去理解王妃話中的真正意思,并且照做。
不是他不聽話,也不是他不做,服從命令是刻在他們骨子裏的。
可是......
他有點聽不懂,他跟不上,反應不過來啊。
他不理解,王妃為何要去賭坊?
去賭坊就算了,為何說是去賺錢?
王妃很缺錢嗎?
主子對王妃這般好,王妃為何會缺錢呢?
又為何需要去賭坊賺錢才能還自己呢?
他不理解。
賭坊內充斥着各種聲音,還有濃重刺鼻的酸臭味撲面而來,骰子聲響起時,有一瞬間的安靜,當骰盅打開後,興奮與失落的聲音不絕于耳。
池南笙與玄初剛一進門,便有眼尖的小厮迎了過來:“二位面生的很啊,第一次來嗎?”
看着小厮那閃着精光的眼神,池南笙嘴角微勾:“是啊,第一次來,見這裏熱鬧的很,來瞧瞧。”
“哈哈......”小厮上下打量了一下池南笙,這一身衣裳,可是上好的料子啊,是個肥羊。
就是那身後跟着的侍衛,看上不太好惹,是個硬點子啊。
“公子這邊請。”小厮笑呵呵的引着池南笙來到一個賭臺前,掌骰盅的,是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姑娘。
這個賭坊,有點意思啊。
“好好伺候着。”小厮沖着那姑娘擠眉弄眼的說了一句便匆匆離開了,池南笙暗暗搖了搖頭,這個迎客的,看上去好像不怎麽聰明的樣子。
那姑娘倒是很上道,手中骰盅猛地落下,娴熟的沖着池南笙抛了個媚眼:“這位公子,想怎麽玩?”
池南笙看了看賭桌上的布局:“你們這不就是買大小嗎?還能怎麽玩?”
那姑娘聞言笑的花枝亂顫:“那就要看,公子是想賭銀子,還是賭人了,鳶兒想與公子賭人,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賭人?”池南笙挑眉:“怎麽個賭法,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