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別扭又尴尬
第52章 別扭又尴尬
一直到肉香濃郁時,幽寒第一個過來,随後幽月才推着方逐塵過來。
池南笙看過去,只見方逐塵面色紅潤如常,看上去似乎并沒有什麽不對,更沒有受傷的感覺。
當然,要忽略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
幾人衣服似乎都換過了,也看不出到底是誰的。
“王妃,您這是去林子裏了?”幽寒過來,将佩劍立在一旁,便接過了池南笙手中還在轉動的木棍。
“嗯。”池南笙輕應了一聲,指了指放到了邊上的兔子跟野雞,道:“兔子跟野雞能吃了,先吃點吧。”
“王妃吃過了嗎?”幽寒一邊問,一邊拿了只兔子,先遞給了方逐塵。
“我吃這個,你們吃吧。”池南笙指了指還在烤的獐子,回道。
“王爺。”聞言,幽寒也不再多言,看了眼幽月,倆人便一人拿了一只坐到了一旁。
看他們吃東西的樣子,估計餓的不輕。
方逐塵看着手中的兔肉,心思卻不在兔肉上,反而全放在了一旁看着獐子肉的池南笙身上。
他沒走,反而還去打了獵,還烤好了。
這是南笙做的。
“傷哪了?”池南笙聲音很輕,聽上去很不自在,可聽進方逐塵耳中,卻格外的悅耳。
他緩緩的搖了搖頭,溫柔含笑:“無事,小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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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南笙找系統拿了把匕首,從上面削下一只後腿,才開口道:“暗中的倆人,讓他們出來吃點吧,夠吃。”
方逐塵微微一愣,原來他知道啊。
難怪沒走。
然而,方逐塵不知道的是,他并不知道暗中還跟着倆人,是剛剛系統跟他說的,刺客來了上百人,他們五人卻生生将上百人擋在十米外。
長達半個多小時的打鬥,愣是沒将不知不覺入定的池南笙吵醒。
“南笙是何時知道,還有人跟着的?”方逐塵還是想知道,他是一直就知道呢?
還是那個系統告訴他的?
而且,他剛剛突然想起來自己昨晚做的事,也不知道那個系統是不是看見了,又有沒有告訴南笙?
可是看南笙現在的模樣,他感覺應該沒有。
“剛知道。”池南笙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聽見他問,便随口答了。
聞言,方逐塵微垂下眼簾,遮住了那一抹來不及遮掩的笑意,微擡手揮了揮,瞬間,兩道極強的氣息出現在他身後。
“玄珏/玄初,見過王妃。”倆人齊齊朝池南笙行了一禮。
池南笙不用看都知道是上次從他手裏奪劍的人,他皮笑肉不笑的沖着倆人笑了笑:“自己弄。”
說完,将手中的匕首插到那獐子身上,拿着那只超大的後腿肉,坐到一旁啃了起來。
方逐塵一只手操控着輪椅來到池南笙身邊,“南笙。”
池南笙偏頭看了他一眼:“說。”
方逐塵注視着他,眼底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你為何沒離開?”
此話一出,池南笙咀嚼的動作一頓:“你樂意放我離開了?”
方逐塵:......
“本王是說,剛剛。”
池南笙嘁了一聲,眼睛裏透露着微微的失望:“餓了。”
方逐塵失笑,這意思就是,填飽肚子比離開更重要?
所以,南笙的意思是不是,其實他也并非是一定要離開,是嗎?
“內力練的如何了?”方逐塵見他興致不高,便換了話題。
池南笙點點頭:“還行。”
“這個......”方逐塵将颠了颠手中的兔肉:“是你用內力打的?”
“嗯。”池南笙應了一聲,眉心微微蹙起,似是有些不耐煩。
方逐塵因為坐在側面,所以并未察覺到,反而是系統察覺到了。
不過,系統這次并沒有插話,而是靜靜的看着,畢竟宿主跟方逐塵,可是好不容易才能有這麽一次的心平氣和啊。
雖然有點別扭又尴尬,但總歸比之前的劍拔弩張要好許多了。
池南笙不想說話,方逐塵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便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吃着手中的兔肉,與之前幽月幽寒他們做的不同,這次的味道,更像是酒樓中的味道,特別的開胃。
他新奇的看了眼池南笙,倒是才發現,南笙竟然會廚藝,而且......還不錯。
微暖的月色透過樹蔭灑在倆人身上,池南笙看着前方,方逐塵看着他,彼此手中的肉,也在一點一點的變少。
池南笙吃完最後一塊肉,起身走到前面的溪流裏洗了個手,回頭時看着方逐塵,問道:“要回馬車嗎?”
方逐塵的目光,一直都随着他的移動而移動,聽見他的話,愣了一瞬,随即笑開:“回。”
池南笙沒說話,直接走到輪椅後,推着他回到馬車旁:“幽寒。”
“屬下在。”幽寒立刻出現在身邊。
“搭把手。”池南笙握住一邊的扶手,示意幽寒擡一把。
幽寒看了看跟來的幽月,又看了看池南笙,最終,幽月默默的退下,倆人将方逐塵擡了上去。
“準備點熱水,你們也去休息一下吧。”池南笙吩咐了一聲,将方逐塵推到小榻旁,扶住他的手臂,将他攙到了榻上躺下。
“是。”
方逐塵嘴角的笑意,怎麽也止不住,望着池南笙的眼神,就像一個癡漢。
池南笙在側邊坐下,被他直白的目光盯得渾身難受:“你睡不睡?不睡就出去。”
方逐塵立馬閉上眼睛,很是乖覺的說道:“南笙,這裏能睡下兩人。”
“不用,你睡吧。”池南笙想也沒想的回道。
“王妃,水來了。”
幽寒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池南笙起身将水接了進來,放在了另一側後,便直接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和衣躺下。
見狀,方逐塵識趣的沒再多言,而是側身躺着,定定的望着那躺着的側顏,眼底情愫湧動,逐漸變得晦暗,幽深,最後,他慢慢阖上雙眸,眉宇間盡是克制。
南笙,似乎沒有那麽抵觸自己了,不能将他逼急了,慢慢來。
總有一日,南笙的目光,定會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可是,他卻怎麽也睡不着,腦子裏全是池南笙的身影,之前馬車上的一幕一幕,更是不斷的在他腦中回放着。
哪怕身上還有傷,都蓋不住燥熱的心。
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池南笙的呼吸徹底平穩之後,方逐塵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起身走到側邊,點了池南笙的睡穴,将他輕輕抱到自己原本躺的小榻上,又拿過一旁的貂裘給他蓋上,才解了穴,坐到了輪椅上,閉上眼睛開始調息。
一邊壓制體內的燥熱,一邊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