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
習木木不是在醫院裏麽?!
言佰霖暗忖,擡起頭和夏淺辛對視一眼,看到了夏淺辛眼中的那一抹戲谑,不由一愣。
“衛辰林,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一道尖銳的女聲打斷了言佰霖的思考,言佰霖摩挲的手指一頓,向發出尖銳女聲的那桌望過去,習木木拍着桌子,身上依舊帶着那股子讓人厭惡的無賴氣勢。
“習木木,別說你不知道我開始時的目的,我出的錢足夠多,我們就是玩玩。”習木木對面穿着深卡其色風衣的衛辰林,笑起來,也不在乎別人一樣的目光,嬉皮笑臉的說着渾話,“誰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言佰霖僵硬的看向夏淺辛。
夏淺辛知道言佰霖在看她,趨于今天一天的順利,她心情不錯的喝了口葡萄汁,不說話。
“媽媽,那個男人還打女人啊!”
夏淺辛聽到言星耀的話,一頓,轉頭看去。
習木木桌上的争吵越發白熱化了。
“衛辰林,你敢打我!”習木木正捂住臉,高聲嗚咽,“衛辰林,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別說我們就是玩玩,我要是只想跟你玩玩,那麽多追求我的,我找誰不行,非得找你這麽個帶着閨女的破鞋?”
“為什麽?”衛辰林笑起來,他以前怎麽沒發現習木木這渾話說起來,比他還溜呢,“因為那群人裏,我最舍得花錢。”
“在你眼中我就是那麽個膚淺的人?我不活了。”習木木一屁股坐到地上,耍起了無賴,“我肚子裏偷的可是你們衛家的金孫,比這個拖油瓶強多了……”
一聽這話,衛辰林頓時火了,暴躁的揪着習木木的領子把人提了起來,旁邊戴着兔耳朵的女服務員勸着架,急的滿頭大汗。
看着眼前這幕戲,夏淺辛皺了皺眉,那男人帶過來的小女孩,此時被習木木推在地上,腿上擦傷了,正坐在地上哭着。而習木木,破口大罵的樣子,絲毫看不出肚子痛的痕跡。但,夏淺辛眯起眼睛,看着習木木大腿內側染上的血色痕跡,考慮着上去救人自己能得到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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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簡單直白的好處就是,她牢牢的站到了道德制高點,說她白蓮花也好,包子也好。等華白翻身後,她救人所能圈到的粉,絕對比見死不救圈到的粉絲多。
“媽媽,那個小女孩真可憐。”言星耀扒着夏淺辛的椅子扶手,抿了抿唇,小臉蛋氣鼓鼓的盯着那個小女孩瞧。
“言佰霖,救人吧。”夏淺辛叫道。
沒聽見回聲,她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頓時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神情,剛剛還急着上前的言佰霖,此時竟然玩起了手機。
“知道了。”言佰霖點頭,繼續給幺五發完‘買九十九朵玫瑰花包成束送過來。’的消息,消息顯示已讀,他這才上前擋住衛辰林揮手打人的動作。
“藥藥,你在這等媽媽一會兒,千萬不要亂走啊。”夏淺辛招來一個服務生看着言星耀,上前将地上那小女孩扶起來。
服務員急的都快哭了,她幹了半年的服務生,別說她管的這塊區域,就是整個餐廳都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紅蘋果音樂餐廳老板也姍姍來遲,他帶着笑容和夏淺辛說謝謝,繼而看着打起來衛辰林和言星耀,擺手:“先生…”
“言佰霖?你怎麽在這裏?”習木木顯然也沒想到言佰霖會出現在這裏,她向着言佰霖湊近一步,看向衛辰林的眼神硬氣起來。
“習木木你趁早和你肚子裏的野種……”
“恩,疼。”習木木額頭上冒起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她叫了一聲,一只手捂上了肚子,墜腹感越發的明顯起來,“好疼啊!”
有眼尖的看到了習木木大腿內側的血跡,尖叫起來:“有血。”
夏淺辛一把揮開衛辰林搭上來的手,扶過習木木,讓她先在皮沙發上躺下,餐廳老板哭喪着一張臉,讓人準備好了車子,又抱起習木木,把人送上了汽車。
餐廳老板也是個小年輕,他目送車子走遠,一張臉比旁邊的小服務生都難看,他也沒想到事情會嚴重成這個樣子,來這個餐廳吃飯的都有權有勢的人,他開始時躲着,本意是想讓他們私人解決的。
“夫人,今天是餐廳疏忽了,您在本餐廳消費一切費用都減免。”餐廳老板不一會就調整好自己,轉頭對着旁邊的夏淺辛笑道。
夏淺辛也笑着點了點頭。
結束了一場鬧劇,餐廳裏的兔耳朵服務員們也忙碌起來,給每個用餐的家庭送上了慰問小禮物。
言星耀還乖乖坐在椅子上,見到走過來的夏淺辛,眼前一亮,翻身爬下椅子,飛奔過去,誇贊道:“媽媽,你真厲害呀!”
夏淺辛胡嚕了一把言星耀的小發茬,笑道:“那當然了,媽媽已經是大人了。爸爸送那個阿姨去醫院了,待會才來接我們。”
言星耀乖乖點了點頭,和夏淺辛開了兩局賽車,就忍不住開始揉眼睛,一個呵欠接着一個呵欠。
“藥藥趴在桌子上睡一覺吧。”夏淺辛把自己的外套蓋在言星耀身上,笑着拍了拍言星耀的背。
言星耀很快就睡熟了,夏淺辛又玩了一把桌上屏幕裏的游戲,言佰霖就推門走了進來。
“習木木怎麽樣了?”夏淺辛詢問道。
“沒什麽事,我讓幺五在醫院那邊守着了。”言佰霖見言星耀睡着了,不由壓低了聲音,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遞給夏淺辛,将言星耀包裹起來向停在門口的車子走過去,給言星耀系好安全帶,目光轉向副車座上的玫瑰花束。
“淺淺,送給你的。”
夏淺辛驚訝的看着言佰霖拿出來的玫瑰花束,大紅色的玫瑰花束彌漫着嬌豔的色彩,似乎将言佰霖的臉蛋都印上了羞紅,她笑着詢問道:“這是我幫你搭救習木木的獎勵?”
“當然不是。”言佰霖搖頭,伸展了一下手指,剛剛握着玫瑰花的手指似乎都是僵直的,他認真說道,“習木木的事情只值得一句口頭上的道謝,謝謝。”
夏淺辛聞了聞玫瑰香味,忍不住笑起來,問道:“佰霖,你和習木木到底是什麽關系?”
“如果非要說的話,那麽是合作關系。”言佰霖想了想,伸手打開車門,請夏淺辛上車,“你放心,除了母親和你之外的女人,我只能止步于合作關系了。”
“很重要的合作?”夏淺辛漸漸軟化了自己的态度,邊上車邊看向言佰霖。
“是。”言佰霖如實點頭。
“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玫瑰花吧。”夏淺辛沒再刨根問底,轉移話題說道。
“這也是我第一次送別人玫瑰花。”言佰霖坐到了駕駛座上,嘴角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晚上我會去藥藥房間睡覺。”夏淺辛攆着玫瑰花瓣,手指揪下來一瓣,放在手心,向車窗外吹出去。
“好。”果然,言佰霖沒有猶豫的點頭。
夏淺辛笑起來,言佰霖某種程度上很死板,背着一身狗屁倒竈的事情,他大概也覺得跟自己一個床睡覺很不自在。
叮鈴~電話聲響起。
夏淺辛拿出手機,是華白打過來了。
“喂,華白,那個清潔工你找到了麽?”夏淺辛沒避開言佰霖,直接詢問說,“照片拿到手了麽?”
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才吐出六個字來。
“夏淺辛,你騙我!”華白的聲音和中午松一口氣的歡喜截然不同,透出了一股能掐出水來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