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肖子孫
不肖子孫
許豪走出小區後随便上超市買點禮品,東拐西拐,來到一個偏僻的城中村,那裏垃圾滿堆,蒼蠅不時的圍在吃剩的飯盒上亂轉。
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實在太不管用了,他才不會來到這個地方呢!
許豪厭惡的看着這裏,捂着鼻子屏住呼吸快速來到一個破敗的屋子門口敲門。
“誰呀?”門裏傳出一道有氣無力的沙啞聲音。
許豪努力忽視周圍傳來的異味,端出笑容,答道,“奶奶,是我,小豪!我來看你了。”
“哦,是小豪啊!你等會,奶奶給你開門啊。”門裏傳出一頓細細碎碎的聲音,許奶奶拖着坡腳的腿,顫巍巍地給許豪開了門。
許奶奶好長時間不見他了,有點驚喜看着他,“我大孫子啊,瘦了,來,快進門兒,奶奶給你補一補。”
許豪看着屋裏彌漫着的香灰,以及案桌上供着的幾尊面目猙獰地邪像,想到此行的目的,咬咬牙走進了屋裏。
以往他只在門口将東西遞過去,這一次他突然走進門,讓許奶奶驚喜異常,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他此行的怪異。
許豪從屋裏摸出了一個板凳,坐在上面,開始試探,“奶奶,你不是信奉着全能神,那你們這個教派有沒有真正有法力的人,就是那種大師?”
原本正在給他翻東西吃的許奶奶聽到這話很激動,以前許豪可是很嫌棄她信奉這個的,沒想到有一天會主動問這個問題。
她東西也不找了,趕緊給自己這個教派打gg,想讓她孫子跟他一塊兒信這個,“有,怎麽沒有?比如我們的明大師,他就是有真正大法力的人呢,你沒有見過他以前……”
許豪不耐煩聽這個,他只要找到真正有本事的人就行,他一把打斷許奶奶的話,“那奶奶,你知道這個明大師現在在哪嗎?”
許奶奶一愣,趕緊拉着他的手,仔細看着他的面色,關切的問,“你遇見什麽事了,小豪?”
許豪不準備将事情告訴許奶奶,只好敷衍道,“我最近做了個噩夢,想找一個人解解夢。”
許奶奶這才放心,她松了一口氣,将明大師的地址遞給他,同時安排他,“明大師雖然很靈驗,但是高人總有自己的怪癖,他最愛喝酒和錢,你到時候不要忘記提點好酒,還有塞給他點兒錢。”
“行!那我走了。”許豪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毫不猶豫的就往外走。
許奶奶眼巴巴的看着他,想要挽留,“你不留下吃飯了嗎?”
“不了,我這邊還有事。”許豪頭也不回。
沒辦法,許奶奶只好一路目送着他離開,等他走了,才不舍得将目光收回。
許豪見她這樣一點兒都不同情,甚至心裏對她這一副作派嗤之以鼻。
誰能想到現在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年輕時也做過不少壞事兒呢?
他擡頭看了一眼天空,諷刺的笑了,看樣子他們家還是從根兒上就壞了呀。
王柏指着臉盆裏離開的許豪的頭像大罵,“我怎麽都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我真是瞎了眼了!小人!不孝子孫!”
王太太也附和着丈夫,她就是看不慣這種人!本來還以為這個許豪最起碼還有一點良知,現在看來這個人是壞到骨子裏了。
奚樂仔細觀察了一下水中老太太的面相,皺眉,“這個老太太也不簡單呢。我看她身上籠着着一層血氣,看樣子年輕的時候也做過不少壞事。”
王柏聽到這話,趕緊将眼睛離水盆更近,仔細觀察着這老太太,他怎麽看都不覺着這老太太是做壞事的人。
可是他也對奚樂和景寧的話,深信不疑。
他搖着頭,吐槽,“那他家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王柏現在将景寧和奚樂兩人的話,已經當成金科玉律來聽。
畢竟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王柏覺着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就在奚樂承諾會幫他們報仇的時,大師突然伸手一抓,他只看到,大師竟然真的将血符冒出的黑煙抓在手心裏。
他暈暈乎乎的照着景寧的吩咐,準備一個裝滿水的盆,然後景寧将手裏的東西揮灑在水上,他們就看到了這種情形。
許豪說的話,做的事,全部呈現在他們眼前。
像這種盆中窺人的法術,他只在修真小說裏見過,現實裏哪見過這種?
王柏咽了咽口水,再次在心裏感謝王家列祖列宗的保佑,多虧了他們,才讓他遇見了景寧他們,要不然就憑許豪那小子認識的奇人,他真的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想到這,他又殷勤的問景寧,“大師,你們要不要休息一下,吃點兒東西?打怪獸,也得吃飽喝足了才能幹!”
景寧不餓,但是他怕奚樂餓着了,扭頭問她,“師妹,你想吃點什麽?”
奚樂正在掰着指頭想到底要吃什麽好,在一旁看熱鬧的齊音開口了,“去吃城南那家燒鵝,他們家的燒鵝是一絕!還有老童家的豬蹄和豬頭肉,那是一個美!”
得了,不用選了,就照她說的辦!
吃飽喝足,王柏一抹嘴巴,眼巴巴的看着景寧,“大師,這個許豪要去找外援了,我們要怎麽辦?”
奚樂安慰他,“這個你放心,我覺得他肯定不會的見到那個明大師的?”
“哦?難道是大師你們偷偷做了什麽嗎?”王柏感到驚喜。
奚樂得意地看着他,将自己的偷偷做的手腳全盤托出,“你的氣運經過此事被消耗了這麽多,就算已經将瓷娃娃砸碎了,也無法将消散的氣運補回來,所以我只能抽取他的氣運,填補到你的身上,這個家夥本來氣運就不好,又加上他不做好事不積陰德,嘿嘿,他要是能平平安安的走出一段路,那才怪!”
她剛炫耀完自己的傑作,猛然想到景寧還在此處,想到以往的教訓,突然有點心虛,偷偷地瞅着他,“師兄,你不會訓我吧?”
“大師,這個不怪……,嘶~”
王柏剛想替奚樂求情,就被王太太掐了一下後腰,他委屈地望着妻子,就接收到妻子的眼神示意,他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也覺得自己剛才多事了。
只見,景寧擡眸反問,“我為什麽要訓你?”
奚樂有點心虛,“因為,因為我對許豪施展禁術……但是,”她慢慢給自己壯膽,閉眼說出心裏話,“但是我覺得這是惡有惡報!”
奚樂等了許久,也沒聽見景寧的責備聲,她偷偷的睜開一只眼,就看見景寧含笑地看着她。
她奇了,“師兄,你難道不生氣?”
景寧揉了揉她腦袋,反問,“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那麽不講情面的人嗎?”
這話奚樂可不敢認,她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
她狂拍景寧馬屁,“師兄最是公正嚴明,師兄辦事我們最放心。師兄,你就是我們的最堅實的靠山,有了你,我們的心才會安穩。”
景寧被她誇的雞皮疙瘩都起一身,他輕拍奚樂的腦袋,催她起身,“行了,走吧”
奚樂懵了,“走?去哪?”
景寧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解決後患。”
奚樂這才想起來,他們還落下一個人,趕緊起身出門。
臨走前,她沖着站在門口的王氏夫婦揮揮手,“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