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
十一
如果說之前只是不喜歡這個村,那麽現在應該稱得上是厭惡了。
莊晚照沒想到這個村的村長竟然能做出如此不要臉的舉動,她的目的很明确,如果莊晚照執意要鬧到官府處,那麽她們今天別想離開青山村。
從她們熟練的動作來看,以前不知是威脅了多少人。
方清規的心被緊緊提起,他不想莊晚照因為他而受傷,他輕輕拉動莊晚照的衣袖,莊晚照回頭:“怎麽了?”
方清規面帶憂慮的搖搖頭,“我沒事。”他擡眸看看圍堵的村民,“要不就算了吧!”說完難受的低下頭,他害怕看到莊晚照失望的眼神。
村長聽了得意出聲:“方家小子是個識時務的,莊姑娘你呢?”
莊晚照快被他無恥的行徑氣死了,她知道方清規是擔心他,而且現在的形勢也逼得她不得不低頭,她死死壓抑着自己的怒氣,盯着村長咬牙切齒道:“自然是聽村長的!”
“哈哈~”村長大笑兩聲:“好說!好說!”
見事情解決了,自己也不用進牢獄了,林永新也從地上爬上來,還挑釁的朝莊晚照得意一笑,仿佛剛才哭得眼淚鼻涕一臉的人不是他,完美的诠釋了什麽叫小人得志。
片刻間,莊晚照又恢複了平靜,她神色清冷的看向村長,“我們可以走了嗎?”
“自然是可以。”說完又拍兩下手,圍堵着她們的村民散開。
莊晚照立即帶着方清規離開這裏。
村長笑眯眯的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她完全不怕莊晚照出爾反爾,她已經安排了人守在村口,只要她們出去,那就別想活着離開這裏。
茅草屋內莊晚照小心翼翼的給方清規上藥。
方清規擡頭緊張的看她一眼,又迅速低下,斂去眼裏的思緒沉悶出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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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知道你是擔心牽連我。”莊晚照已經沒有剛才那麽生氣了,既然不讓她去報官,那她就自己去把公道讨回來。
她俯下身子,透紅的薄唇湊近方清規的耳朵,唇角邪惡一笑輕聲說道:“我們……今晚……。”
熱氣噴灑在他耳上,方清規覺得耳朵燙燙的,熱意從耳根處漫延開來,她靠的極近,方清規聞到了她身上沁人的香味,極為引人入勝。
“記好了嗎?”
清脆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方清規連忙撇過頭,不讓她看到自己爆紅的臉,磕磕絆絆的回道:“記,記好了。”可她剛才說的什麽,方清規完全沒注意到,他只注意到那股香甜的味道。
莊晚照看他舉止怪怪的,也沒多想,只當他傷口疼,今晚她一定要那林永新好看!
夏天的夜總是來得特別晚,在莊晚照的期待中,夜幕終于降臨了。
莊晚照找出一張紙,裁剪成女人的樣子,她看着栩栩如生的紙人,邪惡一笑,“既然不想去見官,那就別怪她了。”
月上中天,莊晚照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她一把拉起方清規,“走,我帶你打回去。”
白天完全沒聽到她的話的方清規,只能僵硬的跟着她走。
看到這個熟悉的地方,方清規不解的看向莊晚照,她們白天才從這裏離開,現在來這裏幹嘛。
村裏的人都已入睡,四下無人靜悄悄的,莊晚照從懷裏拿出兩塊黑色方巾。
遞一塊給方清規示意他戴上,方清規再遲鈍也反應過來,她要做何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莊晚照見他遲遲不接,以為他不會戴,轉身麻利的幫他戴上,方家門前堆着一小堆柴,這都是方清規以前砍的。
莊晚照走過去,從柴堆裏找出兩根順手的,把其中一根塞他手裏,然後偷偷摸摸的要從牆上翻進去,方家的牆極高,翻進去有點困難。
莊晚照正一籌莫展呢,方清規走過來拉拉她的袖子,手指往一邊一指,他好歹也在這裏生活了那麽多年,對這裏還是有幾分熟悉的。
順着他的指引,兩人順利的來到院裏,莊晚照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進去。
正睡得香的林永新突然覺得有點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要找被子,模糊中看到一人朝他走來,“你……”他還沒來得及叫,就被那人一棍打暈過去。
莊晚照扯下面罩,過去看看人,确認人沒死只是暈了過去,她招手叫來方清規,“他以前怎麽對你的,你就怎麽打回去,不把人打死就行!”
方清規看看手中的棍子,又看看床上躺着的人,他想到了自己在牛棚睡得木板,怒從心起,擡手落下,嘭~那人動了動還是沒醒。
方清規不再猶豫,棍子一下接一下的落下,想要把這些年受的苦楚都發洩出來。
良久,打得氣喘籲籲的方清規停下了,他眸光發亮的看着莊晚照,眼裏似盛了萬千星辰。
經過這幾天的溫養,方清規臉上已有了肉,絕美容顏已初見端倪,一滴汗珠從他鼻翼滑落,莊晚照看着這樣的他,突然覺得有些口渴。
她鎮定的走過去,“村裏有沒有特別顯眼人多的地方?”
方清規點點頭,“水井哪裏每天都有人去。”
莊晚照眼睛一亮,那正好,“快,快把人搬到哪裏去。”
原本莊晚照只是想把他弄到這裏來吓吓他,但她的主意在看到那顆參天大樹時,發生了改變。
她招呼方清規過來,指指樹,“把他扒光了,綁到樹上去。”
方清規走過去擋住她,他不想莊晚照看光其他人,“莊姐姐你去幫我看着點人。”
“放心現在人都睡了,沒人來。”
“莊姐姐,有些村民就喜歡夜間來打水。”方清規平靜的撒着慌。
“是嗎?”
“嗯,是的。”方清規點頭。
莊晚照來這裏不久,對村裏的了解自然沒有他多,因此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見莊晚照走遠了,方清規這才把林永新扒光綁到樹上,做完這一切,他拍拍手去找莊晚照。
“莊姐姐,好了,我們回家吧!”
莊晚照邪惡一笑,“等等。”她從懷裏拿出那個紙人放到地上,經過月光的投影,一個可怕的影像照射在林永新前方。
做完這一切,“走吧!”
月色下,兩人相攜回家。
在她們走後不久,林永新也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一醒來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形似女人的黑影正對着自己,“鬼啊!”
林永新大喊一聲,又暈了過去。
次日早晨,村民們陸陸續續來打水,一聲聲刺耳欲聾的尖叫拉開了序幕。
而茅草屋裏的兩人,睡得正香。